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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握紧手机,视线盯着画面里安睡的小可爱,无中生有地说到,“糯糯好像晚上睡觉真的都很乖,从来没有半夜闹过。”
“嗯。”傅煊将裤子卷上来,搭在膝盖最高处,等去挤药膏的时候,裤管却往大腿下方滑落,堆在一起。
两个人靠得远,林文宴是横着坐,月色就从后面的玻璃照进来,正落在他的大腿位置,莹白如水光一片。
傅煊的喉结滚了滚,克制着眸光,专注涂上药膏。
他开口道:“白色这管是消肿的,等不肿也不紫了,用绿色的。”
嗓音比刚才低了几分,也轻了几分。
林文宴眼睛虽然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却嗡嗡响,像是被沙沙的暖风席卷而来。
——怎么突然声音变得这么性感?
等擦完药,傅煊在抬手将他的裤子拉回去。
林文宴赶忙收回两条长腿,倾身去中控抽了一张湿巾递,浮夸地双手奉上,甚至低头恭敬道:“请您擦手。”
傅煊抽过湿巾,缓慢而认真地擦拭。
林文宴悄悄窥伺他这妙手,动作又斯文,真是没想到,一个人只是擦手指都能给出这种美感。
等眼神对上傅煊的视线,他堪堪一笑:“突然发现今天的月光好亮——”
话都没说完,整个人被搂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他只听见耳边压着男人的唇,声音略带几分危险气息地说:“轮到你抱我了。”
林文宴几乎是上半身全依在他怀里,耳边一股暖热的气息涌来,有些魂不守舍地想:
——这架势,到底是我抱你,还是你抱我?
后背的手掌如上次般,掌心抚摸游移。
林文宴今天在被他摩挲过脸后,又特别认真地查过一次皮肤饥渴症。
程度严重的情况,会更渴望肌肤相亲。
所以他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拥抱时,男人的手总是在用力摩挲。
好似是不安,希望汲取。
林文宴咕哝道:“看在你今天帮我涂了药膏的份儿上,要不你手直接揉揉我后背吧。”
傅煊漆黑的眼眸微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信号。
然而林文宴什么都看不到,他只是感到他的手掌停住了,尴尬地说:“额……我又冒昧了?”
他赶忙抬起脸,试图认真解释,“我不是要你摸我的意思……”
傅煊顺着他抬起脸,脸颊贴过去,耳鬓厮磨般。
林文宴又像是那种全世界狂欢而他只能听见心跳声的安静,砰砰砰——
随后他来不及多想这到底是什么,后腰衣摆里探进微凉有力的手掌,细腻的掌纹摩挲过后脊凹陷的位置。
林文宴被激得浑身瑟了下,正好像是往男人的胸膛钻一般,而后得到一个极其紧密甚至让他喘不上气、近乎桎梏的拥抱。
次日下午。
幼儿园。
糯糯捏着一隻蓝色的彩笔, 嘟着小嘴巴,一边涂涂抹抹一边担忧哥哥受伤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