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宁小姐那一番话并不难听懂,估计这所公司正在进行剧震的实权交接阶段,继承人没定下来之前,易清徽坐的这个副总位置,最容易被狙击,年轻有为手握巨股的高管人物,不拉拢他还能拉拢谁?
可惜易清徽是个死脑筋,他那清高脾性,肯定往中立局面上站,不与旁人合谋。
不过这对宁家却算好的一面,他要是想篡位掌权那还得了,她自个养过的狼,当然明白牙齿有多利。
戚恬心里正暗自偷笑,易清徽却突然用拇指按挤她的小花珠,于是方才抹净液体的肉穴动情地吐露出一波,再次搞得黏湿起来。
“痛痛痛,别掐别掐,唔——”她被他的手指弄得一阵哆嗦,猛然惊起的快感自脊椎攀升,又从发顶灌溉而下,戚恬眼角挂着生理性泪水,身子痉挛得一抖一抖。
“你果然恨我吧……”她气喘吁吁的控诉道。
“……不然呢。”
易清徽冷眼瞟着她,正经严肃的语气像是在跟她对接工作:“我刚说的话你有在听吗?”
她挑起眉,一愣。
糟、糟糕!——她完全没听!
而易清徽紧紧扣着她的脚腕,面上一丝不显,却如同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宁静。
他对她罕见的笑了下,字眼从一张一合的漂亮唇瓣咬牙切齿的蹦出来。
“戚、恬。”
戚恬猜得没错,这所叫“天锐”的新兴公司内里确实在争继承位,继承人选还整得挺复杂。
天锐是宁董事长花费半生心血经营起来的,主要经营范围互联网服务与软件开发,这面向跟戚恬家传统行业发迹的戚氏集团差得甚远,公司员工哪能认识戚恬,况且她自结婚后当豪门太太后都没怎么出席宴席,也没什么消息在圈内。
倒是提起宁董事长的名讳,戚恬有过几分印象,记得应是很久以前,与一群千金们闲聊提到的名字。这个宁董事长原是入赘名门的女婿,后来发妻去世,属于妻子的一份财产继承到他手上,就拿着这笔巨额资金创业,创出个天锐。
现在事业是创成功了,宁董事长都到古稀之年该考虑退休了,而他膝下只有续弦所出的两个女儿,长女宁茗月则是当继承人培养长大的。
本来按这情况,继承人位置传给长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知道前两年蹦出了个二十多岁的私生子,是他年轻时包养的情妇偷偷生的。
这一下子宁家继承位动摇得彻底,宁董事长这人古板保守,本就惋惜自个没有儿子,天天琢磨着让次女与易清徽合婚多个半儿,结果真的蹦出个儿子来了,全乱套了。
一个培养了二十多年的长女,和一个认祖归宗期待半生的私生子,弄得宁董事长是纠结万分,连带着让二把手的易清徽都不好过。
宁董事长举棋不定,可易清徽的地位是肯定的,所有人都盯紧了他,就等着他站队。
至于易清徽与宁董事长的情谊说来话长,戚恬只记了个大概,易清徽说是他救过宁董事长一命,后来几番交流,宁董事长很是赏识其才能,不仅一股劲地提拔他,还跟他成了忘年交。
易清徽嘱咐给她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但戚恬竖着耳朵不得不听——冰冷的金属感紧贴着划过她俏嫩的阴唇,每一下都让她愈发感受到肌肤赤裸的凉飕飕。
这个刀片,本应用于削落男人下颌冒出来的青茬,此时却转悠在易清徽指间,一点一点刮去了她下体的幽幽密林。
戚恬强忍耻意让他弄着,而男人低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絮絮道:
“我这几天出差抽不开身,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公司内部最近虽然有些波动,但有我在,宁家注意不到你。”
他微热的掌心覆在她被刮得干净的阴户上头,拂去最后的毛毛糙糙。
最后一句,讲得尤为郑重:
“你……不要招惹宁祁。”
戚恬仰首迎合着他落下来的吻,舌尖亲昵的交换津液,欲望湿热得一烧而起。
但她心里边纳闷的嘀咕,她哪里知道宁祁是谁啊?干嘛会招惹这号人物……
直至易清徽去出差,戚恬见到宁祁本人后,大概明白了易清徽为什么要特地警告她。
宁祁那副矜冷自持的模样,简直跟曾经的少年易清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