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可是生了痔疮?
杏仁酪馥郁芬芳,傅舒夜毫不客气的拿铜匙舀了一勺,感叹:“皇后娘娘对你真好。”
千雩从那堆哄小孩的玩意中翻出个带着香味的小册子,随手翻看:“这是什么?美人图吗?”
白藏把脑袋凑了过来。
千雩大声念道:“林妙音,林博士之女,年二八,贤良淑德,品行端正。冯楚楚,冯司马长女,年双十……”
赵函从他手中抢走册子,脸上泛着可疑红晕:“这是选秀女的造册,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可能你正妃之位空置已久,皇后有些操心吧。”傅舒夜品尝着杏仁酪,损人不利己。
“不是这样的。”赵函把那本造册塞进万花筒,偷偷看了眼白藏。
白藏闭目养神,神态并无异样。
回程并不着急,马儿走走停停,四人在车中玩牌九,等到日头西斜,傅舒夜掀帘看了看,马车停在一个小村落附近。
村落外是成片的麦田,金黄的麦子迎风招展,倦鸟归林,红霞满天,别有番世俗萧瑟味道。
千雩在旁边探出个头:“进村吗?”
傅舒夜道:“村子太小,想来没有客栈。”
“与其住在农家,不如在车上将就一晚。”赵函提议。
其余叁人没有异议,千雩使了个空间法术,马车内宽敞起来,四人并排躺下还有富余。
纸人做的车夫在外靠着马车睡着了。田野寂寂,不时传来声声蛙鸣,灰背的蟋蟀蹦到车夫脚上,嗅了嗅,又蹦走了。
赵函翻来覆去,左边的傅舒夜不理会他,右边躺着的白藏却沉不住气了:“赵施主这般不安生,可是生了痔疮?贫僧这里有药。”果然从衣襟里摸出个瓶子来。
赵函坐起来,没好气道:“这么早,谁睡得着啊?”
左手边的傅舒夜和千雩胸膛起伏,发出平稳呼吸声。
赵函无语,抱膝在黑暗中坐了半晌,仍旧没有睡意。
“环境简陋,也没有美人娇妾相伴,赵施主将就几日,等到了青州……”白藏善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