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两国婚事便成定局,谢昕道:“中州道的矿税若是办得好,燕王就能在朝中赢得一波声势,只是我担心,矿税改革后会引来争议。”
楚帝道:“昔年范相推行新政,难道就没有争议吗?只是时日的长短而已,等改革最后成为定局,争议之声也就慢慢没了。”
谢昕问:“那宁澄焕呢?这次你主动出手,下一步还有什么?”
楚帝则问他:“你让霍可敛了多少银钱?”
谢昕道:“大概是剑西两年的军费。”他说完,又问:“这笔钱你准备什么时候用?”
楚帝道:“我还没想好。中枢如今执掌的权势太大了,若是继续这样,朝局不会有任何的改观。”
谢昕问:“你想怎么做?分权吗?”
楚帝点头,“翰林院若只是用来修史撰文,未免有些可惜。还有枢密院,当初推行新政时,范相对我提过一二。这是先帝设想的一处新所,只是可惜,起草之后还未决策便没了下文,眼下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
谢昕约莫也听过,问道:“可是要挑选内官?”
楚帝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这事你别出头。”
谢昕问:“你放心旁人来管?”
楚帝道:“与放不放心倒是没有干系,我只是想要一个能与中枢抗衡的秤砣而已。内诸司不是有很多人吗?你挑几个过去,先试试有无效用。”
鞑合
赵瑾约见秦佑后从睿王府回来时,正好在公主府门前遇着从宫里回来的秦惜珩。
当着一干人的面,秦惜珩道:“你是总也不着府,日日闲不住。”
这话从外边听着是冷漠生硬,可只有赵瑾听出了里边调侃的味道。
她笑道:“公主这么说,那臣就认了吧。”
秦惜珩道:“我正好有事跟你说,随我来。”
赵瑾亦步亦趋跟着她进了屋,顺手将门也掩上了。
“阿珩现在嘲弄人的本事渐长啊。”赵瑾双手抱臂看着她解下斗篷,“熟能生巧就是这么来的?”
“我明明一直都是这样。”秦惜珩凑过来仰头吻了一下她的侧脸,眼中得意出色,“你是第一日认识我?”
赵瑾在她的鼻梁上爱抚地刮了下,问道:“咱俩谁先说?”
秦惜珩道:“要不猜拳吧。”
赵瑾一笑,依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