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看客、拾捌 飞星
「不会吧。」吴明澈将乘酒纸杯和麻糬包装扔到路旁垃圾桶,朝住的地方走,笑着自言自语说:「跟家人过年出游遇妖见鬼撞邪什麽的,不可能,我又不是地狱倒楣鬼。顶多聊斋人生。」
他说完大笑三声,改口道:「聊斋人生也是开玩笑啦。嗯,不会的。前生当道士,今生都破事儿。啧。」
他碎碎念,加快脚步赶回去,经过亲戚聚集说故事的那间房还能听到笑闹声和尖叫声,还以为吴小弟仍在那间房玩,但回房间时吴小弟已经躺平睡觉了,而且打呼声不小。
吴明澈心里讶异:「哇,这麽乖,这麽早睡。」他也洗把脸,设好闹钟早早就寝。不知哪根筋不对,他忽然想拉开窗帘,但又想起之前遇到的脏东西,犹豫了几秒下床走到窗边。
小时候听过一个水鬼的故事,他不知道刚才的东西是不是水鬼或类似的存在,但遇见时有gao臭味,听说si在水里的鬼会有gu羊sao味,而且会怕一个字,「嚣」。可能是因为嚣字四张口,气势b人的关系,能将水鬼b退,他开了镜台边的小灯,撕了张纸写许多嚣字,打算夹到窗玻璃间。
拉开窗帘时,满天繁星眩了他的眼,「哗!」他暗赞美景,山里没什麽w染,所以星大如斗,他跑去关掉所有灯,竟觉得外头的星光把室内都照亮了。
吴小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星光熠熠,翻身避开,吴明澈没叫醒他,纸张夹好後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然後就这样站在窗边发呆,心道:「这样漂亮的星空,不知道你看了多少遍才跟我相遇。你一个人看腻了吗?如果我们一起看,会不会觉得它更漂亮?不过,你可能不屑理我了。」
脚边有团东西在蹭,黑猫又醒了。总是这样被寂寞渗透的深夜里,黑猫会到吴明澈身边,好像在安慰他,一双h檗se猫眼盯紧他,似乎能通人x。
「嘘。怎麽不睡觉?吵到你了?」吴明澈用气音跟猫咪讲话,黑猫抬头越过他的肩膀往外看,他微笑蹲下来0牠头说:「还是你也想看星星?那我窗帘就不拉上好了。」
吴明澈身後的玻璃上,贴着四、五只额际生角的大鬼,颈脖有绿毛,双眼像j蛋那麽大,并微微突出,皮肤有的生鳞片有的像树皮,头发粗糙飞扬,好像自四面八方攀爬过来,血盆大口盯着室内。
玉观音项链荡出一圈微光涟漪,吴明澈只觉得有人扯了一下他的项链,黑猫前脚搭到他手背,他因此以为是猫爪去拉扯,笑着挠牠头说:「不要扯坏。这个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那圈涟漪把外面的妖鬼驱散,天空掉了几颗流星。
隔天他们开车前往赏花景点,事先已经跟管理机关申请过,还租了两辆小巴,驾驶司机都是亲切大叔,他们驾驶速度果然b一般人熟练,在没什麽护栏的山路也能顺畅通行。清早天还没全亮,乘客都带着睡意,出发不久吴小妹和吴太太就发出惊叹声:「云海耶。」
其他人跟着探头,吴明澈拿起相机猛拍,司机像是炫耀自家庭院的口吻说:「很美吧。」
吴小弟这时说:「路这麽窄,我们的车简直是飞在云海上。不过,一不小心可能就真的飞进云海了吧。哈哈哈。」
他的话让司机以外的所有人冒冷汗,太恐怖了。
没多久车子开进深山树林里,司机兼导览员带他们边走边介绍花草树木、动物跟生态,司机站到一棵树g爬满青苔、蕈类的大树下说:「你们深呼x1看看。这种地方很多芬多jg,多x1多健康,在这边就是赚到了。」
司机的口头禅就是叫他们快x1芬多jg。吴明澈走得有点热,把外套脱了,司机还激动道:「各位,像他这样连皮肤都能x1到气,很好很好啊。不怕冷的人可以跟这位先生一样哦,做一下森林浴。」
他们搭了山间小列车浏览景se,再转移地点到开满各种花树的林子,桃李花、茶花、樱花、梅花,yan光下的美景目不暇给,还爬了段山路看瀑布。
吴小妹叫着吴小弟的名字说:「那不是你同类吗?」
「是你同类,猴子pgu红。」
亲戚小孩跟着起哄,吴明澈满身汗,无奈道:「爬山路为什麽还能有力气那样啊。一堆怪物。」
吴家长辈都在车子停的地方,并没有往山里走,年纪大是个原因。吴明澈带了相机和水,走一小时半才看到瀑布,拍完照片跟兄弟姐妹们说:「我先往下走。」
走了两小时他才觉得奇怪,看了下表,心里慌张想说:「司机说给我们四小时在这里,回去刚好傍晚能吃饭,刚才花一小时半上来,为什麽下山反而花更多时间……」
他走呀走,发现一路上都没看到人,上山时偶尔会遇到登山健行的山友,下山竟然半个人影都没有,诡异的是他顺原路下山,为什麽出现岔路,而且岔路口看起来一模一样。
「邪门。」吴明澈来到岔路口的树下张望,走错大不了折返,於是他往左走,没几分钟就走到一片竹林,他发现自己走错路,转身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听来像乾净的溪流,清新舒服,是庄天湛的声音。吴明澈当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他瞄到竹林里有个人,但这儿的雾越来越浓,他不怕,只是一心想让庄天湛发现自己,庄天湛总有办法,他只怕庄天湛又走了。
「天湛!」他的声音似乎传不出去,那个人是古装打扮,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在头上,耳鬓落了几绺青丝,身姿潇洒惬意的站在竹林间低语。
虽然是低语,但吴明澈却听得很清楚,好像那些话不是透过空气传递,而是一种意念,很无奈的意念。那个人长得跟庄天湛不太一样,吴明澈呆在那儿望着,发现对方的脸逐渐模糊,最後变成一张兽首面具,面具男坐到石块上久久不语,接着又说:「王生不会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他也不会回来。哪怕是回来,也已经都不同了。他不是为了交出他的心才回头,更不会是想要我的心。」
「人类真脆弱。」面具下那张嘴略带戏谑的讲,又自嘲说:「偏偏脆弱得让我觉得,很可ai。要是王生大胆又贪心,他就舍不得走了吧。可那之前不是没遇过这样的人,只是我不喜欢他们。」
微风轻拂,像在回应妖的疑问,妖说:「或许是我也不够用心吧。缘满情绝,倒没什麽好可惜的。这儿也没必要再待了。」
妖将双手向天,没多久整片竹林的花全开了,这样的时间流逝非自然现象,吴明澈目瞪口呆,景象被雾笼罩,面前是一座吊桥,看起来老旧得恐怖。
「别过去。」风里好像有个声音这麽讲。「快走。」
吴明澈仍反sx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紧接着往回跑到刚才的岔路,再回首时岔路不见了。
「那个该不会。」吴明澈喘得要命,仍加快脚步下山,心里猜测那可能是庄天湛的过去,庄天湛曾经与王生有过一段,看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到他无从介入或改变,吴明澈有点好奇,但他明白这很危险,刚才的景象和那座桥简直就像在跟他说:「过了桥给你看更多。」
实际上过了桥会如何是没人知道的,而且更有可能连桥都过不了,一想到这里吴明澈就发毛,幸亏重返原路。
途中,路旁斜坡冒出一只手,他「哇」怪叫出声,长满草的坡地爬上一个扛登山包的登山客,不久又爬上来啊,大人!」
绣湘紧张说:「你说要亲自跑公文,怎麽溜到这儿来了,你刚才是不是看到谁了?」她察觉到王生来过,就担心萧鸩会做什麽傻事,萧鸩的个x哪可能自个儿跑腿啊,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萧鸩笑着睨他们俩,翻手变出印章,男同僚将怀里的公文递上来,他扫了几眼说:「这是急件?」
「对的。很急,麻烦大人──」
「不准。」他又把印章收了,严肃回说:「叫负责这事儿的自己来跟我讲,讲到我满意才给过。你告诉那家伙,要是见我不顺眼想越级上报,尽管去。看看到时是谁遭殃。」
萧鸩放完话看向绣湘,微笑道:「绣湘,我们走。」
绣湘和萧鸩并肩,她凑过去嗅了嗅,萧鸩投以疑问的眼光,她诌了理由说:「你身上有gu味儿,以为你洒了香水呢。」
「又胡扯。工作哪用得着洒这个,岂不浪费。」
萧鸩瞒过他们回到办公室,等回家後才将棺材放到三层式的宠物笼里,念了句咒语双手合握以剑指一指,棺材生烟变成一个六、七寸不到的唐装小鬼,正是王小虎。王小虎跑上前抓住笼子摇晃,又後空翻变成迷你老虎咬栏杆,变来变去都无法挣脱。
「呵,还真的是小老虎了。想出来是麽?」萧鸩打开笼子的门,王小虎立刻冲出来吼骂,但声音不大,b蜜蜂大声,但不及鸟鸣嘹亮,声音低弱却恰好能听清楚。
「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快把我身上的咒给解了。」
萧鸩用食指想0王小虎的脑袋,对方扑上来又踢又打,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他垂眸含笑说:「这道咒有我的怨念。」
「萧鸩……」
「除非我想放你走,不然你就这样子,哪怕投胎也会夭折。」
「为什麽做这麽损自己y骘之事,你太傻了。」
「没为什麽啊。」萧鸩把小小鬼抓起来,好像在抓小鸟小老鼠那样,王小虎不安挣动,他轻轻抚0王小虎的头发和身t,柔声说:「只是不想你走,所以把你藏起来,这样谁都找不到你,只有我。」
「别这样。萧鸩,这事对你没好处的,你清醒点。」
「还有几个月你才投胎呢。急什麽?」萧鸩双手捧着王小虎,兴味道:「瞧,我可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的。」
王小虎站不稳,跌坐在萧鸩手里,萧鸩轻笑,把他放在地上说:「我把佣人都遣走了。屋里谁都没有,门窗也关着,不会有鬼怪来吃你。屋里很安全,就算开着门你也出不去,乖乖的自个儿玩,我去忙,忙完了回来陪你。」
「别走,萧鸩!」
萧鸩被叫住,歪头想了下,又把王小虎抓起来放到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说:「还是带着你好了。反正你这麽小。」
王小虎就这样被萧鸩囚住了。萧鸩在家,许多时间用来研读书籍,异常的认真,好像在准备什麽考试,王小虎抗议、劝说无数字都没办法改变萧鸩的意思,只好在书桌上晃来晃去,一下子帮萧鸩补墨水,一会儿又帮忙挪纸镇、搬钉书机什麽的。
一向大胆的萧鸩自然不会只将王小虎藏在家里,他还将王小虎挟带到办公室,闲暇时替小小鬼泡杯茶,偶尔两人相对无语,但心里都在想事情,不过除了萧鸩办公和念书的时间之外,萧鸩可没冷落过王小虎。
洗澡时,萧鸩会自己先洗完再给王小虎一个小脸盆,看着王小虎洗,其实他们这样的鬼哪儿需要洗澡,是萧鸩自个儿习惯,王小虎更是尴尬,但萧鸩说:「难道要我帮你?」
王小虎叹了口气才把衣衫都脱了,无视萧鸩感到有趣的视线自己洗澡。萧鸩心眼儿特别多,常常戏闹王小虎,虽然平常就这样,但王小虎被缩小之後花样又更多了。
b如今天,萧鸩趁王小虎洗澡时拿了一根棉花bang说:「小虎,我帮你擦背吧。」
「不用。」王小虎冷着脸拒绝。基本上他为了心ai的人,再没自尊的玩法也肯做,但这回还是玩得有点过火了。一方面王小虎不敢提投胎的事再刺激萧鸩,一方面是他对萧鸩除了愧疚,就是心疼,所以自己再恼火也只能憋着。
「我都准备好帮你搓身t了。瞧瞧,用这个肯定舒服的。」
王小虎斜眼瞟他,数落道:「你哪次不是拿我当实验品啊。我不要。」
「这个东西没杀伤力的,它只是根棉花bang啊。」萧鸩诱哄着,拿棉花bang戳了戳王小虎变纤细的身躯,王小虎用力推开它,半棉花bang的头反而钻到他怀里转动,磨擦到x前敏感的两点,王小虎的表情有点奇怪,萧鸩知道自己得逞了,又拨开王小虎的双腿将棉花bang的头往下挪,轻轻戳了戳。
「哈呃、住手,你这是g什、啊啊嗯。」
「变得这样小了,小虎那儿还是挺敏感的。」
「se胚!」
「小虎,一会儿我们来做吧。」
「我们现在t型悬殊,你在说笑吧。」
萧鸩拿棉花bang继续逗王小虎,撩拨其yuwang,王小虎在水盆里避不掉,被惹得哼哼唧唧,他愉快笑了笑,徒手将王小虎捞起来用毛巾裹住带往书房。王小虎冒出一颗头叫喊:「你别又想什麽鬼点子了。你走火入魔了是不是?」
「打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走火入魔了。你今天才晓得?」
萧鸩坐回桌前,捧着柔软的毛巾把王小虎轻轻r0u弄,没多久王小虎双颊泛红,抵抗的样子看起来像在诱惑谁,微乱的长发散落却显得更加风情万种。他将王小虎连同毛巾放到桌面,拿棉花bang把他上身支起,王小虎抬头瞪他,嗔怨的神情因为自身变得渺小而楚楚可怜,毫无威力。
「小虎,你气我?」
「为什麽老是这样……」王小虎气坏了,两手握拳,红着眼眶捶桌面,但底下铺了毛巾,打起来无声,就像小宠物在闹脾气一样。
「别哭。我只是逗着你玩,我,我一想到你说要投胎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满脑子都是该怎麽将你留在身边,所以我做了这乌木小棺材,给你施法,心里盘算着再见到你的话,一定要把你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听到萧鸩认真无奈的讲这些,而且回忆的神情带着惶恐,王小虎知道自己实在害他不浅,也不再觉得自己委屈,但光0身子又任其摆布,他还是觉得羞耻,弯下身拉起毛巾想遮掩,萧鸩却用棉花bang拨掉他的手说:「别遮。你那麽好看,我想多看几眼。」
「我不好意思。」
「你变得这样渺小,我还看不清楚。」萧鸩说完把王小虎推倒,用细小的缎带将他双腿悬起,绑在笔架上,王小虎不知所措看他,他微笑哄说:「别紧张,我们来玩点好玩儿的。一会儿保证你yu仙yi。」
「萧鸩……」
王小虎两手摀在腿间,上半身躺在毛巾上,长发微sh,萧鸩的手很灵巧,他双腿的绑法很漂亮,紫se的缎带交错缠绕,书房里的吊灯从他的角度看稍嫌刺眼,萧鸩留意到他蹙眉而将灯换了模式,炽白的灯光变得有点淡h温和。
萧鸩不费什麽力气就把王小虎r0u得浑身su软,王小虎红着脸hanzhu自己的手指sheny1n,腿间的宝贝滴出yye,他用指腹很轻的按在王小虎下腹,把腿间那根细小挺翘的neng芽往上拨,惹得王小虎一阵颤抖轻y。
「还没好好拓凿你的虎x,你就这般春情danyan啦。」萧鸩拿小楷毛笔刷弄王小虎的身t,x口和身侧,颈脖、腰和私密处,一再的将这小小的男人b得发泄。
王小虎被挑逗得像要喘不过气,抱着笔杆求饶道:「萧鸩、呜呃,不要了,别刷了。」
「su爽不?」
「呜嗯、啊啊嗯……别、那里……」
「爽不爽?」
「很、好爽,大人,我要坏了,弄得这麽狠,呃,啊,啊,啊啊啊──」
听见王小虎痛快到极点的喊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什麽凄惨的事,能叫得这样可怜,实际上王小虎看来也挺惹人怜惜,萧鸩勉强拉回一点冷静思绪。
「情ai是折磨人的东西啊。」萧鸩克制不了想凌nve王小虎的yuwang,用最让王小虎沉溺的方式凌迟,他轻叹,解开紫se缎带让王小虎趴在毛巾上,毛巾上沾了些sh气,都是王小虎发泄出来的东西,闻起来竟带了点香味。
王小虎趴在那儿半昏睡,因ga0cha0而不住抖着身t,此时萧鸩的yuwang也压抑到极限,他起身将k子拉链拉下,连同内k一并往下脱,坐回椅子上开始撸弄自己的x器,眯眼回想方才王小虎被自己狎弄出的各种诱人媚态。
「小虎。小虎,我不能没你啊。小虎,我也ai你,可我心里知道的……」萧鸩的呼x1很浊,回忆是美好的,而他却神情痛苦。「我知道你向往那个世界。因为知道,才让你到普渡山,那儿离yan间很近……你自己没察觉,我其实b小虎,还了解你的事啊……」
王小虎慢慢回神,他爬起来,发现萧鸩低头抖着肩膀,以他现在看来硕长庞大的x器正喷薄出jg气,但b那更令王小虎在意的是萧鸩的泪光。
萧鸩在落泪,所以头才压得这麽低,所以肩膀在抖,ai得既痛快又难受,但是会不顾一切,不计代价去争取,这就是萧鸩。
「萧鸩。」
听到带了哭腔又有点缥缈的呼喊,萧鸩有点恍惚的抬头,小小只的王小虎从桌上跳跃下来,扑到他身上,两手揪住他衬衫努力安慰道:「不要哭了。我不投胎了,谁来带我,我也不投胎了。永远在y间做鬼,永远陪你,我们永远在一块儿。你别难过啊。」
「小虎……」
王小虎向他点头,想往上攀爬,结果没抓好衣服滚到下面,恰恰跨坐在萧鸩shill的男根上头,他表情尴尬,萧鸩见状「噗嗤」笑了声。
「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投胎了。你也别难过啦。该给我解除咒术了吧。」
「还不急。」萧鸩一手护在重要部位,以防王小虎落下,因情人的话语而舒开眉目,接着暧昧说:「小虎,我喜欢尝你的味道,你不是也ai尝我的?」
王小虎pgu底下都是对方稠滑的yet,哪能不了解萧鸩的意思,萧鸩用手压弄自己的马眼说:「方才我喷了这样多呢。没能s在你里面,这都浪费了。小虎不觉得麽?」
王小虎抬头看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左右张望,然後趴到r0u柱上t1an舐,并用小小的身子磨蹭它,萧鸩深x1一口气,被王小虎拥抱的事物立刻肿涨了一圈。
王小虎的抚慰虽说连隔靴搔痒都称不上,但萧鸩有所意识,光想着王小虎如何摆荡身子取悦自己就令他满腔澎湃,好像有了跳动的心脏似的。
萧鸩在书房里与迷你的小鬼玩戏耍许久,王小虎昏了又醒,醒了又睡,睡着又被浇灌醒来,做得b以前还y1ngdang放浪,王小虎似乎有点神智不清了,边哭边笑道:「是啊。像我这麽可恶的人,就算再投胎也还是会成为一样差劲的家伙。」
萧鸩浑身一震,捧起他说:「不是这样的。小虎,你不是这样的。」
「呜嗯……」
王小虎这回昏得很彻底,萧鸩害怕得心底发凉,他不是要剥夺王小虎投胎的机会,一开始他只想远远看着,甚至随时想过王小虎哪天肯投胎的时候,他要热热闹闹办场宴会送他走。
萧鸩愣愣凝视掌心的男子,喃道:「起初我不敢奢望的。可我现在,都在对你做什麽?」
王小虎无故失踪,萧鸩以职权之便给他找了出差的理由,就此将王小虎扣在家中,闲暇时就行欢好y乐之事,逍遥快活了许久。虽有不少同僚对王小虎之事起疑,但惧於萧鸩平日y威而不敢多言。
数月之後,萧鸩将王小虎释放,还其原形,并亲自带他前往轮回道。王小虎这才惊觉萧鸩早有觉悟,只是隐而不说,做为小小的报复。离别时,他们又哭又笑,萧鸩替他拭泪,柔声问:「知道你投胎在哪儿?怎样的人家?」
王小虎摇头说:「我没问,也不想先知道。一切自有定数,大人,若是有缘,将来我一定还来找你,还你恩情。」
萧鸩捧着他的脸,额头和额头相碰,笑着轻斥:「傻瓜,你没欠我。许多事无法强求,你我至今都还两情相悦,是b什麽都难得的事。」
站在旁边像国小生高矮,犹如布偶的牛头马面,他们双手cha腰哼气,牛头道:「萧大人,可以了吧。已经通融许多时间给你们放闪啦。王生,还不速速投胎去。」
「迟了可要变白痴的。」马面职业本能踹了王生一脚,王生即进玻璃电梯里,牛头按了按键,电梯彷佛由透明缆线机关拉着往上直升,附近还有许多像电梯的装置,有的不是上下跑,而是左右或对角,速度飞快。
几乎都载满了轮回的魂魄,王生特别待遇才能独坐一台,至於灵识低等或情况特殊的,则由别的管道轮回。
王生一走,萧鸩即刻冷却表情,指尖拈走眼角水气,转头请教道:「许久没来这里蹓躂,何时改得这麽先进,实在很不错。」
马面谄媚说:「那大人,我们的考绩……」
「行了知道了。只不过这设施先进,有没有出过事故还得查一查。」
牛头紧张起来,脱口道:「不会的、不会的,至今只发生过一回,维修後就没意外了。」
「哦?」萧鸩看他们吓得都僵住,g起别有深意的笑告诉他们说:「是什麽事故,说来我听听。安心,我只当八卦听,不会记心上的。」
他们俩互看一眼,小声交代说:「事情是这样的。曾经有个人不知何故在yan间搭电梯,电梯跟我们这儿的磁场g扰到,那人就搭着电梯消失了。」
马头补充说:「严格说来,那个人应该是穿越不知道去哪里了。」
牛头好奇问:「大人何以关心我们这儿的设备,大人还有朋友要投胎?」
「我申请进修,打算到yan间一趟,问问不行麽?」
「进修?」
「对啦!」
y间新一届高考不仅前途似锦,而且还有一甲子为期的进修,萧鸩势在必得。
「小虎。你等我。」他心情愉快的回去准备考试,认真的程度连绣湘都觉得不可思议,至於他如何交接,又怎样把势力和各项权谋布局交代给绣湘,让她代为c弄自己势力所及的机关,就在此略过不赘述了。
生生不已,道道无穷。
数层楼高的六角亭是众生托生前的汇聚处,y间别处也有同样巨大的亭子或建物,每个聚所都会有这样的字句被刻在匾上,贴在门柱上,或像这座六角亭在旁边立起两座石碑。
被送到这儿的王小虎已经变成幼儿,这儿有其他幼儿,还有猫狗及别种动物,一样都是被幼化的样子。一个白发老人走进亭里,手里拿了台像是平板的东西滑呀滑,老者的白须长到地上,因此胡须底下绑小辫子,王小虎恰恰在他脚边,伸手拉了拉。
「乖一点。」老人把胡须辫ch0u掉,幼儿的王小虎掩嘴咯咯笑了两声,有点害羞又觉得很有意思,其他的孩子似乎也觉得好玩,老人乾脆把胡须甩到身後,接着说:「今天你们这一批是要到盘古第十二万次开天辟地的yan间去,北半球蓬莱区。那个,自己的宗教签证都带上了吗?无宗教的也要把牌子挂好,准备好的去哪儿领aj定魂珠。」
「爷爷。」王小虎垫起脚,小声喊:「爷爷,胡子。」
「你乖乖,去那儿。再拖你就变胚胎啦,去去。」
「爷爷再见。」
「我不是爷爷,我是《si命必达》退役送子鸟,那边几个不要闹啊,排队会不会啊!小心把你们打去卵胎生当孔雀鱼啊!」
王小虎看到老者喊话有点害怕,一脸快哭的跑去领珠子,忽然飞来一大群白鸟,牠们将亭子里的魂魄一一叼起来扔到亭子後面像球道的地方,魂魄都变作光球,一排鬼差不停的把光球当作保龄球一样滑进轨道。
咻咻,咻,王小虎也被当成保龄球一样滑出去,而且没有洗g0u的风险。
***
结束了三天两夜的旅行,吴家人玩得都很尽兴,吴明澈则是收到旅馆简讯,他们所订的旅馆传了通知,过期取消了他们的订房,他才确定原来这两天住的是妖怪旅馆。
好在有人暗中守护,吴家人都没出事,平安回家。吴明澈带了阿瑛和黑虎回租书店,准备早早收心回工作岗位,吴小妹趁这机会随他一起回来,在他那儿住一天,其他时间找外县市的朋友聚会。
兄妹俩在车站牵了租放的机车,吴明澈载着妹妹和两只宠物,吴小妹在租书店门口等他开门时说:「这是你租的地方啊?你朋友开的店好隐密哦。」
「还好吧。拐进巷子就看到啦。」
「我可以白看书吗?」
「不、可、以。」
「小气耶!」
「但你可以记我的帐。」
「ya!」她开心叫着,提了东西进店里,吴明澈把自己房间让给她睡一天,自己则跑去睡庄天湛房间。
吴小妹四处走动,看着楼梯口摆的拖鞋,绕进厨房有两个人用的杯子,浴室是两个人用的牙刷和毛巾,她好奇问正在整理房间的大哥说:「大哥,你房东b你年轻,他帅不帅啊?」
「你g嘛?你少打他歪主意。」
吴小妹笑得有点坏心,跑去房门口问:「他有nv朋友啦?」
「关你p事。」
「难道,你喜欢他?」吴小妹的尾音俏皮上扬,接着发现吴大哥动作停下来,y沉着脸说:「对啦。我喜欢他。你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唬烂,你以为我会吓到。」吴小妹笑了一会儿,发现气氛尴尬,她收歛轻浮的态度确认道:「哥,你房东不是男的吗?你喜欢男的?」
「罗唆什麽。我喜欢谁要你管啊。」
吴小妹抿嘴微笑,装乖的点点头转身绕开,吴明澈走出来喊说:「你要打电话跟谁讲?」
「没啊,我没有要打电话。」她发现吴大哥不那麽严肃凶狠了,又跑回来问:「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吴明澈换好床单枕套跟被子,冷眼瞟她说:「迟早会在一起,怎样?你很三八耶。」
「哈哈,你才闷sao。什麽帅哥我才不稀罕。」她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秀了张照片给他看,问说:「这个人最帅!」
吴明澈定睛看,发现是他某时期很喜欢的歌手,不知道什麽时候吴小妹也喜欢上的,他撇嘴嘲笑她说:「切,追星族。你都花钱养别人的男人。」
「什麽别人的男人,这是我的男人。」
「嘿啦、对啦,你的你的。」
吴小妹嘟嘴看他,又弄了简讯给他看,说:「你看,我们传的简讯。啊,还有这个,合照。这不是粉丝跟偶像合照,我不是他的粉丝,他不是我的偶像,他是我、的、男、人。」
吴明澈抱起换下来的床套呆愣几秒,惊叫:「什麽?你跟他?」
「嘿。就说他不是我偶像,我跟他是认真交往的啦。」
「他不是你的偶像,是我的偶像啊!快帮我要签名啊你这家伙!」
「呃……你别激动,还有先不要跟家人讲,我怕他们吓到。」
「帮我要签名我就帮你保密!」吴明澈自己才是那个追星族,虽然是曾经的事情了。
吴小妹住进吴明澈房间,午後打扮得光鲜俏丽要去见朋友,吴明澈手握x1尘器从大门口探头提醒:「签名!」
吴小妹不耐烦瞪他,好气又好笑的说:「我不是要见他,是要见大学同学啦!烦si了你。快进去x1地!」
吴明澈回店里头打扫,将玻璃上的年假公告撕下来,再把还书箱的书收进屋里,然後上网浏览订的书出货情况,忙完杂务後,他洗澡冲了杯可可坐在楼下庄天湛常坐的位置,开电视收看。黑猫坐在沙发椅背上往玻璃外看,阿瑛则站在黑猫旁边,两个好像在盼望之前饲主快回来。
「怎麽还不回来。」吴明澈趴在桌上叹气,他以为回到这里就能见到庄天湛了。然而,依旧不见庄天湛的影子,但他心情没有之前低落,同样是等待,已经不同於漫无目的的痛苦煎熬,而是一种盼望。
以前谈恋ai他从不让nv孩子等自己,一来是不想被骂,骂完还要花钱或huax思哄,二来是自己讨厌迟到。他忽然很感谢那些曾经遇过的人,当时他并没有做个好男人善待她们,光是劈腿就令人发指,但现在的他已经有点改变了。
这种想法讲出来其实矫情虚伪,可是没有过去经验的累积,就没有现在的吴明澈。
「小黑,阿瑛,他什麽时候要回来啊?」吴明澈走过去把黑猫抱到桌上,坐在大桌子那儿模拟自己想像的情境。他把黑猫当作庄天湛,一脸认真的说:「天湛。我一直很喜欢你,但是都没思考过这种心情是什麽,直到我们分开之後,我越来越想你,然後我知道我……嗳,好r0u麻,恶。」
黑猫抬起一只前脚拨开吴明澈的手,吴明澈腼着脸巴结道:「再陪我练一下,等下给你吃零食。乖乖乖。咳、咳咳。」
他清完嗓子说:「好,重来。还是乾脆b较好吧。天湛,我喜欢你。喜欢到我想对你做所有一般情侣会做跟不会做的事,除了分手。我们用一辈子来复习怎样当闪si人的情侣好不好?哈哈哈,这哪里乾脆,浪漫到很瞎。」
吴明澈低头挠着鼻梁,黑猫也用一只前脚抹脸,两者一时无语相对,阿瑛在沙发上用小孩的声音说:「阿澈,我饿了。」
吴明澈吓呆,那只鸟居然叫他阿澈,鸟也会认人吗?虽然为了照顾牠们两个而查不少资料,但鸟会开口用这种口吻喊熟人?
「我饿饿。」阿瑛故意装可ai,企图让吴明澈转移焦点,所以改用许小姐口吻说:「阿澈,阿澈。阿澈。嘎──」
「嘎」是什麽鬼啦!吴明澈失笑。
傍晚吴小妹回来,吴明澈特地做了桌好料,两人聊起吴小弟辛苦的实习生活,一面幸灾乐祸一面胡扯,黑猫躺在椅子上,阿瑛则在一楼休息。由於吴小妹隔天一早就要搭车回去,所以她很早就睡了,吴明澈在房间看完书,一面传讯息聊天,瞄了眼挂钟已经十二点多,回过神说:「这麽晚,我还没洗澡。」
他尽快脱光光跑进浴室,庆幸还有热水,洗完穿好长袖t桖和短k,门铃响了。
「三更半夜按人家门铃是哪招啊!」他生气,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庄天湛故意闹他,他赶紧套了脱鞋往楼下冲。
他出了楼梯口将铁门开起来,满心期待的往外看。屋里是暗的,外头有路灯,照理说能看清楚来人,但对方站在门外,门上玻璃贴了漫画海报,所以看不到对方的模样。
吴明澈心想:「没必要ga0这样神秘吧。」他还是走到门前,但握住门把那一瞬间他迟疑了。
「我是庄天湛。开门啊。我是庄天湛。」
那声音懒洋洋的,吴明澈一听笑了,果然是那家伙在装神弄鬼,於是把门打开了。门外什麽也没有,刚才还瞄到有影子的,但现在连只猫啊狗的都没见到,他纳闷呆站在那儿。
「马的见鬼了。明明有听到……」
吴明澈退回店里要关门,这时他瞄到玻璃映出了自己和另一个东西的光影,在他身後有人,但那个人只有半边,像被一刀自脑门直劈向下,半边的器官骨骼0露出来。
这时吴明澈意识到他完蛋了,因为洗澡的关系而把护身物都取下来,临时跑下楼开门,哪会想这麽多。
「尬须!」吴明澈怪叫着往店外跳,那个半身人崩落成四个等身怪物跑向他,对面的狗疯狂吠叫,他摔倒在柏油路上,鬼怪们立刻压制住他,他们的牙齿每颗都是尖的,眼睛发出绿光,双眼很大,但黑瞳仁极小,张口都是腐臭气味。
「谁敢碰他,就是与我为敌。」虚空里传出一道声音,对吴明澈而言宛如天籁,此话既出,两只压制人手腿的鬼怪立刻爆t成了黑气消散,还有两只自吴明澈身上被扯开。
吴明澈起身看到那两只鬼怪被r0u压成一团,庄天湛见到吴明澈吓懵的样子也顿了下,改变吃掉他们的主意将鬼怪撕烂。
「没事了。」庄天湛微笑,好像每天吴明澈工作回来时会看到的那样。
吴明澈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石子,蕴酿情绪要扑上去狠狠抱住他,身边却冲出一道小小的黑影黏在庄天湛脚上,先是喵喵叫了起来,还口吐人言。
「老大啊──想si我啦!你不在时我就变回普通的猫啦!阿瑛也变成普通的阿瑛啦!你终於回来了呀,太好啦!往後又能在这一带吃香喝辣的啦,喵哈哈哈哈。」
吴明澈表情ch0u了下,指着熊抱庄天湛小腿的黑猫疑惑问:「小黑?」
庄天湛微微点头,无奈笑了下。
「居然啊。也是妖吗?」
黑虎转身用两只後脚站立,牠说:「备用粮食啊,你说什麽。我是普通的猫咪啊。喵。」
无论如何,吴明澈都认为牠的表现跟人话毫无说服力。但他更不会知道庄天湛这些时日向黑虎借了只眼睛,暗中保护他。当然,要说t0ukui也没错。
「备用粮食。」吴明澈古怪睇向庄天湛,再指自己问:「牠是指我吗?」
「关於这点,我可以解释。」庄天湛用脚把猫挪开,提议道:「还是先上楼吧。」
「天湛,刚才那个是什麽鬼?」
「山里跟来的。不甘心没吃到你,所以一直偷偷跟着,等你落单的时候再下手。因为吃过许多脑和骨髓,所以b其他怪物稍微聪明了点。」
有些真相实在恶心,吴明澈决定不要再追问。不过有件事他还是忍不住想提一下,好奇到心痒。因为身上有gu臭气,因此他又冲了一次澡,出浴室时拿毛巾擦头发,庄天湛0了0猫脑袋,开了门让黑猫自个儿出去,然後就坐到床尾看他。
「谢谢你又救我。」
「谢什麽。我自己要这麽做的,你被吃了我会伤心。」
吴明澈不好意思笑了下,然後也坐到床尾,x1了口气问说:「你是不是原先想吃那些妖怪?」
「没有的事。」
「承认吧。我不会怕的。」
「嗯,是啊。」
吴明澈失笑,手肘撞了下庄天湛的手臂说:「哈哈,承认得好乾脆。」
庄天湛笑了下,解释说:「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才不让你知道。」
「太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我顾店这些日子,天天都拿恐怖片跟怪谭来磨练我的jg神意志。骨r0u分离什麽的也吓不倒我。」
庄天湛一手横在身前,另一手支起并摀嘴,闷笑道:「嗯。好,我知道了。」他其实还知道顾店的是许小姐,而不是吴明澈。
有些事情庄天湛选择x1ngjia0ei代过去,但是借猫眼或一些秘事就避过不再深谈。吴明澈尽管很好奇,但不是不懂庄天湛的话,有的事知道或不知道都无所谓,但有些东西一旦察觉,甚至是懂了,反而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像在妖怪旅馆的观星夜一样,其实,修仙也是件逆天且违背自然的事,吴明澈是聪明人,所以没提起这个,只知道他们店里的黑猫有个修仙梦。
晚上他们睡同一张床,次日,庄天湛和吴小妹打照面,吴小妹直觉他是被大哥诱拐的无辜青年,大喇喇跟他说吴大哥的huax事蹟。吴明澈黑着脸拖她去收行李,把人载去车站搭车。
接着许小姐来开店了,吴明澈厚颜介绍庄天湛,许小姐讶异道:「庄先生不是去留学了吗?」
「短期的。」庄天湛解释,又跟她寒暄几句,然後告诉她说:「往後也麻烦许小姐多关照了。可以的话,希望你能一直做这份工作。」
吴明澈是挺高兴许小姐能留下,但又对庄天湛在想什麽0不着头绪。年假结束,吴明澈的工作又开始忙碌,租书店正常营业,庄天湛时常外出,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因为两人都各忙各的,有三天的交谈都是简短的「吃饭啦。」「我洗好澡换你。」「肥皂没有了。」之类的对话。
第四天,吴明澈有空闲就来敲庄天湛房门,发现庄天湛架了一个可疑的板子,还组了一台新电脑,不仅如此还有台多功能事务机。
「你g嘛?开小型办公室啊?」
「明澈。」庄天湛招手,拿几张纸给他看说:「刚才试印的。我画的漫画,这几天要送印。」
「咦?」吴明澈惊讶无b,这种事怎麽好像有点既视感,但更令它吃惊的是庄天湛的画技、构图,还有故事x。看着几页四格漫画和cha图,他笑了,余光瞄到的是专业绘图板,上面是彩稿半成品,而且jg致度与胜过这几张漫画。
「你何方神圣啊……」吴明澈彻底傻眼。
「我以前在书店都在练习画画。既然你雇了许小姐,我就能专心画画了。之前在网路交流得到很多回应,还有网友恳求我出本,所以过阵子我要和网友去跑场了。会很忙,可能没空陪你,我要专心赶交稿期限。」
「天湛。你、你哈哈哈,好厉害。」吴明澈不知道该讲什麽,但这些画真的很强大,他把草稿放好,站在庄天湛身後说:「记得给我留一本,我付钱买。」
庄天湛呵呵笑说:「我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不用钱的。」
吴明澈道谢完,觉得应该给这家伙泡杯咖啡什麽的,还没走远,庄天湛就过来搂住他,他紧张害羞得不敢乱动,身躯被纳入庄天湛怀里,和人一样的触感及温度,却有庄天湛独有的清爽气息,虽说只是洗澡完的皂香。
「怎麽了?」吴明澈心跳得很快,呼出来的气息都变热了。
「我想把心给你。你要吗?」
吴明澈问:「给我之後,你会跟我一样,本来能活很久,最後就会变成跟我一样……」
「那很好啊。你si後,我就会是你的墓x。你转生,我也会在某一处苏醒过来。情极而缘生,要是我对你的情够深,或是你对我思念够深,或许将来还能再相遇。那些都先不管吧,我只是想问现在的你,要不要我的心?」
「当然要。」吴明澈对自身品格略有y影的说:「我不是来者不拒哦。我是真的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很想要,我才跟你这样回答。」
其实吴明澈有点无奈,他平常说话绝对没这麽幼稚恶心还带点撒娇意味。
说完,吴明澈就被庄天湛搂住,室内一时安静下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但是怎麽给?我、我怕万一保存不好的话,会像某部海盗冒险片一样被抢来抢去,那就好笑了。」
「呵。我已经交给你了。明澈。只要你时常心里有我,我的心就会好好的。」庄天湛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注视他双眼说:「我也会好好对你。」
「嗯。」
「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是新的我了。明澈,我在你心里的样子很鲜明吗?」
「嗯,嗯。很鲜明。闭眼睛都能看到。」
气氛令人害羞,而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吴明澈。他耳根红了,虽然惊奇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心交给他,但他更在意自己的反应要蠢到什麽地步,内心拼命os:「说话啊吴明澈!你不是很ai耍帅,说话啊你!」
「我可以不交房租吗?」犯什麽蠢啊吴明澈!他这般暗骂自己。
「不行。」庄天湛微笑,一脸好像在表示:「说什麽傻话呀孩子。」
害羞暧昧的气氛淡了,吴明澈奇怪道:「噫,你不是说自己什麽都能给我?」
「但是我现在也得过生活啊。至於贞c这类的东西,任君取用。」
吴明澈抚额,笑说:「我太天真了。哼,算啦。我要泡咖啡,你要不要一杯?」
「好。明澈,帮我打n泡。」
「帮你打pa0算了。」走廊间,吴明澈这麽嘀咕了一句,自己演起了脑内剧场。脑海里庄天湛会跑出来问他「真的吗?」然後他很帅气的说「难不倒我,保证你一s成主顾。」
「好下流。」吴明澈对自己的脑内世界很失望,没有浪漫一点又能贴近真实的梗吗?虽然下流梗也挺真实啦。
这对房东与房客就这样度过六个月纯ga0暧昧的日子,虽然有亲有抱,但仅仅如此,吴明澈越来越心痒,一开始虽然对深入交往会做的事有点害怕,毕竟他没跟同x做过,但过了六个月,不安都被别的猜想给取代了。
某天晚上他喝了点应酬酒,居然脱口问庄天湛说:「嗳,你们妖界有没有yan痿、早泄、x病这些事啊?」不然怎麽都不碰他?
庄天湛认真回答:「可是你不是说,谈恋ai要慢慢来吗?」
「谁跟你慢慢来!」
「我记得你讲过,可是我不晓得要多慢。」
「你不会忍不住吗?」
「妖可以花几十年、几百年都做同一件事,就是修炼。没有什麽忍不忍得住吧。」
「怎麽觉得你是妖界的例外啊。里的妖都很y1ngdang啊。」
庄天湛捧起吴明澈的脸,微笑诱惑道:「所以你很想要,对不对?」
被问话的男人皱眉,g过对方的颈子亲上去,再放话说:「那你想不想要?庄公子。」
「嗯。我当然想要你。」庄天湛回应了吴明澈充满醉意又挑衅的问话。
望着那双温柔而深情的眼眸,吴明澈突然就酒醒了,他发现庄天湛不是对自己没兴趣,而是一直在等他,怪不得这家伙平常老是做出许多暧昧又充满遐想的举动,都是在诱导他吧。
对象不仅是同x,还是思维逻辑都有点异於常人的存在,吴明澈因而无法像面对nvx那样主动机伶,好像之前交往的经验里,他有一部分只是被训练成不同恋ai模式需要的样子,而不是去学习真心交往。
现在他还是不得要领,没什麽头绪,这无关於他ai或不ai,正因为发乎於情,所以他很在意,光这样和庄天湛相视就紧张得要命,没多久他就移开目光。
视线一飘走,庄天湛就捏起他下巴吻住,他伸手推开,狼狈的说:「我喝酒嘴巴臭。」
「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