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安人站不稳,虚脱地扶着他的手臂,任他给自己清洗,皮肤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些暗红色的污渍,味道甜得发腻。
刚刚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回放,温宥安面色酡红,最后实在是气不过,直接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口。
男人在帮她打泡沫,除了因为疼下意识皱了下眉,完全没露出任何不悦,甚至带着丝餍足。
“你明明说过不做的。”
“没做到最后。”
温宥安被他的强词夺理气死了,“但你……”
男人好以整暇问她:“我怎么样?”
刚刚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温宥安都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只说:“你不要脸!”
“嗯。”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洗完澡,裴寂自觉去厨房给她做晚饭,温宥安不想搭理他,一个人窝在卧室的沙发里看书。
窗帘拉开,身后一片狼藉。
白色的床单被洇湿一片又一片,紫色的花朵在上面开得灿烂,旁边的地板上落了几件衣服,状况也不太好,不知被哪个野蛮的人给撕的七零八落,破破烂烂几块布条,不知道能遮住什么。
最瞩目的当属那个空酒瓶……
想到什么,温宥安红着脸移开目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结果没过半分钟就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卧室。
裴寂喊人过来吃饭,毫无疑问,没得到好脸色。
“我的错,先吃饭。”他低声哄她。
“你饿着,你不许吃!”
裴寂淡笑着应下,“嗯。”
填饱肚子,温宥安不想回到那个糟心的地方,随便找了个综艺放着,看似专注,实则一点儿没看进去。
裴寂坐在不远处,腿上放了个电脑,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犹豫几秒,她出声喊他。
“裴寂。”
男人望过来,镜片下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今天在会上遇到我老师了,他带了我八年,对我很好,以前上大学就经常去他家蹭饭。”
王斌以前一直在京大,后来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学校,两人因此没有共事过,但他和贺芸对温宥安特别关照,可以说没有他的指导,就不会有今天的温宥安。
“贺延庭是王老师的儿子,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毕竟他高中毕业就出国了,师娘让他送我,我不好拒绝的。”
“所以。”温宥安不满嘟囔,“你这醋吃得完全没必要。”
裴寂安静很久,最后只认真说:“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