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另一边,温宥安刚从山上回到住处,正收拾行李。
目睹一切的陈僖仪不解问她:“你都打算回去了,怎么不让他过来接你?”
“我回我爸妈那边。”
“还冷战呢。”陈僖仪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咬了口说,“既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人给了台阶就顺着下呗,不然怎么办,还能离婚不成?”
温宥安终于抬头,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又收了回去,把行李箱锁好竖起来。
“你说的对,但我也给过他台阶,他也没下。”
听她这么说,陈僖仪差点被嘴里的苹果呛着,好半晌才不可思议道:“这还是我认识的温宥安吗?幼不幼稚啊你们?”
“有什么问题吗?”温宥安走过来,拍开她的腿,把压在下面的手套抽出来戴上,“忘了打电话的确是我的错,我不否认。”
“我也第一时间道歉了。”
“也是他先不回家的。”
温宥安一直觉得就算结了婚,多了一重或几重身份,夫妻关系下,他们依旧是独立的个体,没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捆绑在一起。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问题都自己解决。
就像刘悰那件事一样,裴寂帮了她,她很感激,如果没帮,那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更不会和他提这件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谁得为谁的人生负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只是想和裴寂搭伙过日子?”
温宥安皱眉,“我没这么说。”
“可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陈僖仪支着脑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你不想麻烦任何人。”
“那如果对象换成叔叔阿姨呢,你还会觉得麻烦吗?”
温宥安被她问住了,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含糊不清说:“这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父母是亲生的,可既然打算共度余生了,那总不能拿另一半当外人吧,不然和搭伙过日子那种没有感情的婚姻有什么区别。”
“你想想,要是裴寂有什么事儿都不跟你说,你生不生气,伤不伤心?”
温宥安不说话了,准确来说是她无法想象到那个场景。
“安安。”
“其实知道你和这么一个人结婚时,我真挺担心的,毕竟你家那位硬性条件在那儿,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
“怎么说呢,裴寂给人的感觉就好比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对爱情嗤之以鼻的那种。”
想到不熟那会儿,温宥安点头附和:“他以前确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