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重叶
东厂的水牢里弥漫着一gu深入骨髓的寒凉。或许是这里si过的人太多了,清璇进来后还能感觉到似有似无的y风刮过脸颊。
“主子,小心地滑。”n盖牵着她,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这什么破地方,整的跟大型酒窖一样,东厂一帮人脑子是不是有坑,犯人不好好审,还要送到地下酿一酿吗?!
清璇身子不耐寒,稍微受点凉就能哆嗦个不停。现在也是,整个人像被调成了震动模式,走着路身形都带虚影。单淮在旁边看得无语,叫腿脚快的太监出去拿了一件崭新的狐皮斗篷回来,伺候她穿上:“水牢y寒,委屈公主受冻了。”
“无妨。”小姑娘裹紧斗篷,总算是暖和了些。
待进入审讯室,单淮带着人入座。服侍的小太监立马给清璇公主端上一杯姜茶,显然是有人提前吩咐过了。她侧过脑袋看单淮,露出一丝羞赧的笑:“多谢厂公。”
单淮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心有所感地回头望了一眼g儿子。单谨行立马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假装四处看风景。
就在这时,手戴锁链的重叶被两个狱卒提溜进来压跪在了地上。他看上去实在落魄,面颊凹陷,嘴唇发白,眼下还带着明显的青黑。尽管被换上了g燥的衣物,头发和脸上仍然是sh的。但饶是如此,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不失俊逸风流的意味。
清璇挑了挑眉,暗道不愧是人气颇高的角se,被玩坏成这样也能帅得起来。
单淮用指尖敲了两下桌子,声线清冷:“华生,开始吧。”
“是,督主。”一位气质沉稳的中年太监走出列,坐到了案几前,拿起狼毫笔开始准备记录审讯内容。
“你叫什么?”清璇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那个中年太监,声音有些迟疑。
那人恭敬作答:“回公主的话,奴才叫华生。才华之华,养生之生。”
清璇:“”
好家伙,不愧是负责办案的,名字起得还挺应景。
她没忍住内心的好奇,转头问单淮:“你们这儿是不是还有福尔摩斯?”
“扶耳磨撕?”他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到底是没能想明白其中的含义,“那是什么,新型的b供手段吗?”
“咳,没什么,我们继续吧。”清璇有些尴尬,暗骂自己想太多。
单淮见话茬揭过,便示意华生继续。
华生点点头,开始审问:“重叶公子,我再问一次,事发当夜你究竟去了哪里?”
跪在地上的男子哼笑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坐下来,语气不屑:“睡不着,就四处转了转。”
华生见他这般懒散,语气越发严厉:“东厂当初派人去问你话时,为何不这般作答,反而闭口不言还偷笑?”
重叶又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开始装si。
清璇喝了口姜茶,面se淡然,其实脑内在疯狂举手:老师老师,这题我会!!!夜御二nv,还给仇敌带上了大绿帽,是你你也偷笑!
单淮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嘲讽:“重叶公子就算再睡不着,也不至于在外面转悠一整晚吧?”
“想来还是不愿说实话。”他叹了口气,面露遗憾,“来人,帮公子松快松快筋骨。”
两个t型彪悍的狱卒应声走出,按住重叶就打,拳拳往肚皮招呼,看得清璇身后一众侍nv直拿帕子遮眼。
单淮侧过头,见清璇垂眸不语,以为她也害怕了,遂劝道:“公主若觉不适,可以先回去。”
“本g0ng无事。”她抬眼与他撞上视线,眸子里并无半分胆怯。
想要救人光担心害怕是无济于事的,她刚刚闷在那里,其实是在思考是否存在遗漏的线索。脑内风暴搅得她大脑像破壁机一样转动,瞬间si了亿点点脑细胞。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找到了一个华生没有发现的盲点!
“厂公,你们是否差人问过乾清g0ng守门g0ng人当日的情景?”
“这是自然。”单淮看了眼华生,语气淡淡,“华生,你把盘查的情况说与公主听听。”
“是。”中年太监恭敬颔首,对清璇道,“公主,我们详细问过的。乾清g0ng事务繁杂,事发当日来往g0ng人有上百名,盘查并不严格。若是重叶公子想要混入其中,不会太难。”
名侦探——柯清璇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十分笃定:“不,如果是他,必然很难!”
“哦?”单淮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公主何出此言?”
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重叶也抬眸看了过来。
身处高光时刻的清璇恨不能拿个手机赶紧将自己录下来。她指了指地上的重叶,开口道:“重叶身高八尺有余,就算扔到人高马大的蛮夷群里,也是拔尖的个头,更别说在我们这儿了,人往那儿一站,简直鹤立j群。”
单淮撇了撇嘴,莫名有点酸。听她继续往下说:
“若是这样一个b寻常g0ng人高出一两个头的人进出过乾清g0ng,守门之人必有印象。”
单淮赞同地点了点头,正要夸人几句,就听见华生大声感叹:“妙啊!公主实在是颖悟绝l!”
“一般一般吧。”清璇谦虚地摆了摆手,扬起的嘴角却一直放不下来。
见公主被夸得满面红光,华生又转头询问单淮:“督主,可否传唤那晚当值的g0ng人求证?”
“准了。”单淮语气谈不上好,垂着眸闷闷不乐。
啧,话被人抢了
作者有话说:
身高八尺有余大概是一米九几。
g0ng人来得很快。
四个小太监鹌鹑一样站成一排给坐在上首的单淮和清璇叩头。
“起来吧。”单淮拖着调子,眼皮都没抬,“都说说,当天可否有见过身高八尺有余的人进出过乾清g0ng?”
不过是走个过场,答案他已经能猜到了。正如公主所说,重叶的身高特征太过明显,怕是一去就能被抓起来,根本不可能进到御书房里去。
果然,那四个小太监口风一致,均说没有见着过那般高的人。
“那就将人放了吧。”单淮意兴阑珊,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将重叶公子好好送回去。”
几个侍卫听命,将趴在地上的重叶拖着带了下去。
清璇偷偷松了口气,这下可以跟那两位玩家小姐姐交待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她的语气也带上了轻快:“虽然嫌犯依旧尚未查明,但是人是跑不掉的,必在g0ng中。我们想想计策,总能b得他露出马脚。”
单淮听了半晌,脑子里反复回响那“我们”二字。他侧过头,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问道:“公主,重叶公子人都放了,您确定还要跟这个案子?”
“要的呀。”她学着他小声回应,热气喷洒在男人耳垂上,带起一阵su麻。
清璇见他愣住不动,绣帕掩唇笑了起来:“今天该审的都审完了吧。厂公可否送本g0ng出去?”
单淮回过神,掩饰般清了清嗓子,起身领着人往外走。
到了东厂大门口,清璇尝试着留人:“晌午了,厂公可否赏个脸去本g0ng那儿一同用膳?”
男人推拒道:“单淮还有些公务要忙,公主赎罪。”
“不能晚点再忙吗,饭要按时吃呀。”小姑娘有些遗憾地皱起了秀眉,巴巴地看着他舍不得离去。
见g爹板着一张脸,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不停抠扳指,单谨行咬牙送上一波助攻:“g爹您就过去用膳吧!事儿也不多就都交给我,准帮您办好咯!”
单淮:“”
“厂公?”清璇一双眼晶晶亮地望着他,满怀期待。
男人烦躁地深x1了口气,只想将g儿子拖过来暴打一顿。
他到底是顶不住面前这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点头答应了。
凤yan阁内,清璇公主和单淮相邻而坐,屋里的侍nv太监都被遣退了下去。
单淮见偌大一间屋只剩下他二人,肃着脸不肯动筷子:“公主,这样于理不合。”
清璇假装没听到,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还想吃松子百合su吗?我待会再让厨子给你做点儿。”
四下无外人,她连自称都变了。
男人垂眸挡住眼底的情绪,声音淡漠:“单淮一个下人,不劳公主这般费心。”
小姑娘倒酒的手顿了一下,见他黑沉着一张脸,语气不由带上了小心翼翼:“你不高兴啦?”
“没有。”
他的话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而后不知为何又有些懊恼。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清璇放下酒壶,忐忑的心一直未能平静。相互猜心思的暧昧戏码她一向不喜欢,就算是单相思,也总b误以为是两厢情愿要好。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悲观主义者,什么都只会往最坏处想。
但想多了,又会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糟,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如果单淮真对她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理应态度再冷y点才对吧
她垂着头,内心惶恐不安,没敢让他看脸上的神情:“我都这般主动了你还看不明白吗?”
单淮攥紧了放在腿上的手,指骨崩得泛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又怎么敢明白。
窗外寒风怒吼,落叶卷着尘埃四处飘扬,不知归处。
“清璇公主金枝玉叶,不是区区一个低贱的阉人能妄想的。”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微微侧过头欣赏墙上挂着的花卉图,只觉得自己连那腐烂入土的残叶都不如,根本沾不上名动京城的牡丹。
“你别这样说自己。”清璇捂着心口的位置,突然就开始掉眼泪,哽咽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说话断断续续,“如果你不愿我我也不会强迫的”
她的心脏疼得要命,不知道是因为被拒绝还是因为他的自辱。穿越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突然就断掉了,所有情绪挤压到顶点然后炸开,眼泪根本止不住。
单淮望了她一眼,到底是做不到完全漠视,声音很轻:“有什么好哭的。”
他的语气无奈又温柔,叫清璇快要凉透的心恢复了一点温度。她x1了下鼻子,勉强止住哽咽,鼓着嘴嘟哝:“你别把自己说成那样,我听了难受。”
男人自嘲一笑。
现在这事儿太荒唐了。他六岁净身入g0ng,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g0ng里0爬滚打十几年才熬出头,可不是为了ga0这些你情我愿的戏码。
理智终是占了上风,他抛却杂念,将g0ng中虚与委蛇那一套拿出来敷衍人:“公主乃未嫁之身,过早豢养面首于名声有碍。不如待成亲之后再来考虑单淮如何?”
话故意往难听了说,将两个人都骂了进去。最好是把人气急了,知难而退才好。
清璇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她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刚平复的心情又降至了谷底。眼里刚浮上一层水雾,又被她强行憋了回去,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这身份没法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我也不怪你不接受。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最后的勇气随着话一起泄了出去,她觉得自己狼狈至极,终是不敢再坐在这里,泪眼婆娑地往内室奔去。
人跑到一半被一只大手拽进了怀里。单淮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像个傻子一样妥协,但他清楚,若是听了这番话还任人离开,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再睡安稳。
清璇的头顶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想玩儿si我?”
小姑娘愣住,傻傻地抬起头。她嘴巴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男人低头狠狠亲住了。
清璇的心田瞬间怒放万里鲜花,绚烂得让人忘却了呼x1。她一时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凭着本能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香舌挑开男人的齿缝,与他的舌尖紧密缠绕。
单淮呼x1变粗,带着一gu肆nve劲反攻回来,直到怀里小人快窒息了才将人放开。
清璇依偎在他怀中平复呼x1,还有些不敢相信,生怕他反悔一样给他下保证:“我们悄悄的,不告诉别人,不会有事的。”
男人轻叹一声,低低呢喃:“那公主可把秘密守住了。单淮这条贱命,就放您手里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
双引号都没打完,光靠颅内想象就能泪流满面的作者你们怕不怕_:3」∠_
次日,送早膳的小太监悄悄给清璇公主递过去张纸条。她挑挑眉,抬手接了。
待人退下去,她将纸条打开。上面的字迹洒脱飘逸:
今日让明安去守夜亥时见
单淮
清璇喜上眉梢,她是真没想到单淮能这么主动。将纸条销毁后,清璇招来小太监明安给他安排上守夜的活儿,便兴致b0b0地往淑妃的宁寿g0ng去了。
宁寿g0ng正殿,雕刻jg美的紫檀木床榻上侧卧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妖yan美人。清璇见到人,抬起手招了招:“淑妃小姐姐早呀!”
那位美人看她进来,也跟着招了招手:“公主小姐姐早!”
伺候在淑妃旁边的管事姑姑荷兰嘴角ch0u了ch0u。尽管已经无数次见过二人这般诡异的打招呼方式了,她还是感觉无法习惯。
清璇毫不见外地坐到了床榻上,抓起一把案上的瓜子放进手里,边磕边说:“皇兄最近没再招你侍寝了吧?”
“托你的福,可算把那大种马给摆脱了。”淑妃语气里带着松快,悬在床边的小腿也自在地荡了起来。
淑妃也是穿越过来的游戏玩家。和其他玩家不同的是,她将《凤丽天下》当成了换装游戏,天天不好好做g0ng斗主线,光四处收集服饰了。穿越后人也没变,沉迷搜罗各式华服,有时候还自己设计再让绣娘做出来。当遇到善制胭脂香料的“美妆达人”荷兰姑姑,可谓是一拍即合,将换装人生演绎到了极致。唯一不顺心的事,可能就是时不时要被皇帝翻一下牌子。这让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臭烘烘的男人哪有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好嘛!
之前淑妃去找清璇玩时,顺便就诉苦了一下。清璇尝试着动用技能将皇帝对淑妃接近70的倾心度调到零,倒是真给她解了忧,自那之后皇帝再也没有想起过她这个人。
磕完一捧瓜子,清璇拍了拍手坐直身子,一脸讨好地看着荷兰姑姑:“本g0ng今天来,是想请荷兰姑姑帮着调个口脂。”
淑妃忍不住cha嘴道:“你不是不ai摆弄这些吗?”
“哎呀,今时不同往日,人都是会变的。”清璇打着哈哈敷衍。nv为悦己者容,她要不是为了今晚的幽会,确实也懒得来讨要化妆品。
荷兰姑姑点了点头,声音温婉:“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口脂,淡雅的还是浓yan的?”
清璇挠头想了想,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流行词汇。她一拍脑门,声音坚定:“就那种又纯又yu的!”
淑妃翻了个白眼:“那你上唇涂芭b粉,下唇涂烈焰红就行了。一共二百两银子,只收现银不可赊账,谢谢。”
说完素手一摊,一副催人交钱滚蛋的架势。
清璇气得咬牙,转头向荷兰告状:“荷兰姑姑,你看她!”
“娘娘,别闹。”荷兰语气带上了无奈。
“你怎么不说她闹?还又纯又yu”淑妃挺不服气,转头又开始怼清璇,“我再给你搭配一套又胖又瘦的衣服,做一款又长又短的发型,行不行?”
“我错了姐姐。”清璇说不过她,原地举起白旗,“荷兰姑姑,您看着办吧,我信得过您的品味。”
荷兰轻笑出声,点头应了声好,就进里屋调配了。
半盏茶功夫,她便拿着一个jg致的小瓷盒走了出来。荷兰将其打开,里面se泽剔透,像是膏状的玛瑙,还散发着一gu沁人心脾的淡香。
清璇深x1了一口,忍不住夸赞:“真好闻嘿!”
荷兰姑姑笑着解答:“这是莲花香,奴婢觉得很符合公主雅洁的气质。”
旁边淑妃笑喷了,发出一阵鹅叫:“鹅鹅鹅鹅鹅鹅!听到没,人说你是白莲花呢!”
清璇握紧沙包大的铁拳,忍住没去理会她,转头问荷兰:“那什么东西符合淑妃娘娘的气质?”
荷兰淡定地瞥了眼笑趴在床榻上的妖yannv人,答道:“幺蛾子吧,能折腾。”
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清璇叹为观止的掌声。
淑妃眯起眼看荷兰,没有说话。
我他妈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幺蛾子多能折腾人!
作者有话说:
给点动力吧,小可ai们。留言好少_:3」∠_
亥时。
单淮乘着夜se,从凤yan阁的正门走了进来。站在外面的明安刚替他关上门,屋里便有个小东西飞一般冲过来,撞进了人怀里。
他踉跄一下,好歹是稳住了身形没被带倒。低头看去,小姑娘墨发披散,头上无一点钗饰,身穿绣有睡莲的谰裙,外面套着银杏金叶对襟褙子,唇上红润润的,还散发着一gu淡雅的香气,煞是诱人。
“好想你呀!”她亲昵地用脑袋在男人怀中蹭了蹭,声音娇软清甜。
单淮愉悦地笑出了声,只觉得这一天的烦躁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了。曾经以为自己对男nv之事毫无兴趣,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只是没有遇上这么个人。
他心里颇有些飘飘然,抬手0了0清璇柔顺的发丝,语调难得的温存:“公主好乖,要不要给你个什么奖励?”
“唔”她嘟着嘴想了想,说道,“不如你换个称呼,私下就别叫我公主了,怪生分的。”
单淮坐到木塌前,将人抱在了腿上,思索片刻道:“璇儿如何?”
清璇美得合不拢嘴,原以为他顶多能喊一声“清璇”,没想到b预期的还要亲昵些。她听得意犹未尽,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来回摇,“再叫一声。”
单淮被晃得乐在其中,他前倾身子凑近她耳边,刻意压沉了偏细的嗓音:“璇儿。”
听来劲了,清璇也学着他,用气音撩拨回去:“单淮哥哥。”
“招人疼的小东西。”单淮听得心头一跳,到底是没忍住,将人狠狠搂住亲了好几口。
待怀中小人羞得缩成了一团,他突然清了清嗓子:“今天来还有件正事儿。”
“什么?”清璇疑惑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红晕。
单淮道:“今早东厂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上面提供了玉玺的下落,说是就埋藏在皇g0ng西北角最高的槐树下面。我们派人去挖掘后,还果真找着了。”
“哈?”清璇小脸一愣,“那案子就这么结了?”
“怎么会”他放松身子斜靠在扶手上,声音透着疲惫,“皇上可是大为震怒啊觉得窃贼戏耍天子,藐视皇威。因此我们还得继续抓紧时间彻查,势必要抓住贼人严惩不贷。”
“可怜我的单淮哥哥有得忙了。”小姑娘心疼得不行,抱着他不停地顺背安慰。
单淮享受地眯起了眼,嘴上却要继续装可怜:“可不是?”
清璇的手没停下,脑子里却开始琢磨起这件事。能把偷走的玉玺归还回来,看来犯人的胆子并不大,盗窃之心并不坚定。又或者,偷盗与归还的并非同一人,且意愿相左,因此行为前后矛盾。
既然如此——
“若是将事情闹大,我们或可引蛇出洞,让犯人自乱阵脚。”
单淮赞许地点了点头:“正有此意。我准备传个消息出去,就说归还的玉玺是赝品。”
“嘿哟,你好坏啊!”小姑娘笑得幸灾乐祸,过了会儿,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暧昧,“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
单淮:“心有灵犀?”
清璇:“狼狈为j。”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单淮气得一把抓起她的脚踝就要脱鞋挠脚心。
手上触感润滑却冰凉,他顿时沉下了脸:“脚怎的这般冰快shang去!”
清璇见他面露不善,乖乖听话爬进了被窝,口中讪讪:“我t质本如此,天冷的时候一直这样。要不你过来帮我暖个床?”
他未做犹豫,脱下外衫便躺了上来。常年习武的单淮t温偏高,像个巨大的暖炉一样,让清璇忍不住往他怀里凑得更近了些。单淮配合地将人圈住,语气却依然不好:“太医院怎么回事,这都没帮你调理好?”
清璇心虚地撇了撇嘴。调理身子的药太苦了,她每回都是喝一口就偷偷倒掉,当然好不全。所幸这也不是什么伤及根本的大毛病,顶多就是冬天汤婆子不能断。她自知理亏,嘴上却要卖惨:“可能这就是红颜薄命吧。”
g0ng里人最是忌讳说话不吉利,单淮也一样。他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咬牙切齿道:“你这嘴不会说话就找东西堵上!”
清璇压根不在乎这些。被心上人搂在床上这么久,她实在有些心猿意马了,被捂住嘴也老实不下来:“要单淮哥哥用嘴巴堵。”
他被这句话哽得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斜着眼看她半晌,才道:“璇儿可知矜持二字怎么写?”
“不知。”小姑娘一脸混不吝,“g引二字我倒是会,要不要写给你看?”说着便趴上他的x膛,伸出舌尖在他颈部一笔一划地描绘起来。
温热sh滑的触感带起一阵su麻的痒意传遍单淮的全身,待将两个字写完,他的气息已经全乱了。清璇抬起g人的眸子,声音里透着得意:“我写得可好?”
“妖jg!”理智那根弦猝然断裂,单淮翻身将人压到身下。红润的双唇近在咫尺,他一口hanzhu,大舌撬开齿缝闯了进去。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异常。再往上,那双丰盈挺翘的软r0u已经立起了小尖尖,像是在等人采撷。
单淮g着束缚谰裙的系带,眼里燃烧的q1ngyu能将她烫熟:“璇儿,给我看看。”
“嗯。”
小姑娘羞得闭紧了双眸,乖乖巧巧平躺着任他将衣服解开,露出了r酪般的suxi0ng。粉neng小巧的rujiang随着她的呼x1微微颤栗,看得男人呼x1粗重,血脉喷张。他迫不及待地叼住一只小粉豆,用舌尖se情地在r晕上划圈,将它t1an得sh漉漉的。另一只也被夹在指缝间来回ai抚r0un1e。
清璇脑子混沌,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浑身如同过了电流一般。尤其是sichu,酸痒异常。
“别吃了嗯啊痒”她扭着身子嘤咛,亵k上已经悄悄地sh了一片。
奈何单淮玩儿得正在兴头上,手中加了些力道不让人乱动,头也不抬地敷衍:“再等会儿。”
清璇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得咬着下唇闭眼忍耐。不知过了多久,rujiang被他吮得泛起了刺痛,她实在受不住,赶忙推人:“单淮哥哥饶了我吧呜要吃破皮了”
听出她声音里带了哭腔,男人终于松开口。
红肿的小豆子俏生生立在空气中,挂着一层晶莹的水光,rr0u上布满了吮x1的红痕,看着着实可怜。
他勉强平复呼x1,将人衣服穿好,拉上被子哄道:“睡吧”
闹得这么晚,清璇确实也困了,闭眼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见人睡着了,单淮悄悄爬出被窝,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守夜的明安吩咐了一句:“让丫鬟灌个汤婆子送进去。”
明安低头答道:“是,督主。”
作者有话说:
r0u会越来越肥的,列位先切一纳米尝尝_:3」∠_
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
今年的秋天格外寒冷,院墙内红叶纷纷扬扬,满眼寂寂。窗棂子似是未关严实,风从缝隙中灌进了屋内,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扰得人心绪不宁。
倚门看院景的淑妃突然就开始感伤了。
其实也不是没来由的,她对于自己跟荷兰的关系一直缺乏信心。毕竟两个人地位悬殊,久居g0ng中的荷兰又惯会装模作样,那一夜的意乱情迷ga0不好真正沦陷的只有她自己。
磨镜之好,哪有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荷兰她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吧
淑妃侧头看着那个正在刺绣的温婉g0ng人,冷不丁开口道:“明年,你就出g0ng找人嫁了吧。”
一句话说得b跑马拉松还累,临了连呼x1都没力气了,轻不可闻。
荷兰手一抖,针尖刺破了顶在绣布下的手指。血珠登时渗进了布中,印出一朵红梅。她轻嘬了一口冒血的指尖,柔柔地开口:“娘娘不需要奴婢了?”
“不要了!”淑妃赌气似地将话扔了出去,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半晌无人回话,她心虚地抬眸,瞥见对方煞白的脸,顿时心慌了,赶紧补救道:“是我对不住你,强迫你做那种事情。荷兰,我会好好补偿你,让你以后风光大嫁的。”
“娘娘”荷兰垂下了眸子,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您心里可还有荷兰?”
淑妃嘴巴张了半天,话没说出来,眼圈先红了。
她怕这一个“是”字出口,又将人生生困住。
荷兰见她半天不回答,忐忑地抬头看了眼,倒是被她那抖成筛糠的小哭包样儿逗乐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作的,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荷兰暗叹一口气,起身关上了门窗,又将那个哭唧唧的大小孩儿拉到塌上,搂着安慰:“乖,不哭了好不好?”
听她这般温柔的哄劝,淑妃哭得更起劲儿了:“呜呜你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
“哎哟,奴婢哪有啊”荷兰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奴婢是心甘情愿的,娘娘别胡思乱想了成吗?”
淑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只是心里这委屈憋闷一时间无法找到排泄的出口。她埋在荷兰柔软的suxi0ng里,清幽的t香弥漫鼻间,忍不住又拱了拱,ch0uch0u噎噎道:“不要讨厌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讨厌我”
ai情让人患得患失,因为承诺无用、人x复杂。
淑妃前世是个没心没肺的nv大学生,感情经历为零,但见识过的不少。她曾经确信就算ai上了一个人,也能大气洒脱,不会像别人那样迷失自我。但现实如同响亮的耳光啪啪打在脸上,让她深深地明白自己情到深处能有多t1an狗。
荷兰很是无奈,苦恼着该如何让这nv人消停下来。忽然间灵光一闪,她想到了清璇公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御妻之术无外乎三个字,睡服她!
淑妃还沉浸在悲伤里,忽然感觉腰间一凉,一双温度不高的软手解开她的衣衫伸了进来,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上,握住了一只丰盈柔软。
她疑惑地抬起头,刚要出声,一只手指轻轻靠在了她唇上。
“嘘,乖一点。”
荷兰的语调依然温柔,眼神却带着强势。
夹着rujiang的手指微微用了点力道,让那颗小红果很快y起。另一只还有些未在状态的rujiang被她舌头一卷x1入了口中,边吮边用牙齿研磨,惹得淑妃弓起身子嘤咛出声。
“嗯啊荷兰唔”
那只微凉的手已被淑妃灼热的t温捂暖,只见它缓缓向下游走,越过细软稀疏的小丛林停在了一处如花蕊般娇neng的地方。
那里隐隐已有yshui流出,荷兰沿着x口摩挲了几下,伸出中指缓缓探了进去。紧窄的花x似是欢迎似是推拒,在她的手指送到深处时缩紧了不让人走,ch0u出时又挤着人往外推。荷兰的目光渐渐深沉,不容推拒地又送了根指头进去,ch0uchaa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一阵“噗呲噗呲”的yi水声从淑妃摆动的裙底发出,让她羞赧至极,抬手将脸挡了起来。
见她这般模样,荷兰轻笑一声,解开自己的衣衫压了上去。两对neng白饱满的rr0u挤成了扁球形,像面团般柔软。荷兰随着手指ch0u送的节奏,微微上下蹭动,rujiang相摩,擦出迷醉的q1ngyu。
淑妃被渐渐带入巅峰,jia0y着抱紧了她:“嗯啊要到了啊”
谁曾想在这要紧的关头,荷兰忽然停止了动作,似笑非笑地问她:“还让奴婢出g0ng吗?”
淑妃此时大脑转不过来,扭着腰求欢,急迫道:“都随你快给我哈啊”
荷兰皱了皱眉,没有动,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唔”淑妃咬着唇想了想,终于找到了正确答案,“不了,再不让你出g0ng了!”
“呵,娘娘真乖。”压在上方的nv人轻笑一声,手上陡然快速ch0u动起来,“给您奖励。”
淑妃最是受不了她这白切黑的模样,立刻抖着身子到了ga0cha0,yshui淋了荷兰一手,有一些沾到了两人的裙摆上,印出几道深se的水迹。
荷兰起身擦了擦手,轻笑着揶揄她:“总算是老实了。”
淑妃红着脸没吱声,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凌朝的二月初七号称小团圆节,虽不b元宵、中秋那般隆重,倒也是有几分节日气氛的。百姓会在这一日举办庙会,和亲人团聚,就连皇家也会跟着凑个热闹,摆上一出家宴。
今年的小团圆节,除了外出游历的容王,先皇的其他几位子嗣全都聚齐了。三男一nv围坐在一张偌大的餐桌旁,上首的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相貌英俊威武,身穿龙袍,正是当今天子——秦天佑。他左手边的两位男子,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剑眉星目,分别是雯亲王秦戈和瑞亲王秦靖;右手边坐着清璇公主,小姑娘垂眸搅着碗里的汤羹,没兴趣跟这些有代g0u的老男人聊天,颇有些意兴阑珊。
杯盏交错间,秦天佑见秦戈眼角已浅浅泛出细纹,不由关心道:“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年就没有再遇到中意的?雯王妃已走了五年,该放下了。你这若是有看上的闺秀,尽管讲来,朕立即给你赐婚。”
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淡笑着放下手中的酒盏,语气轻松:“不劳烦皇上了,臣现在心思不在娶妻上。”
清璇看着对面这位气质卓然的美大叔,感慨万千地暗叹了口气。雯亲王是个好男人,也是个悲情角se。身为先皇的庶长子,他才华横溢、x有韬略,却被嫡出的二皇子秦天佑处处压上一头。立嫡不立长,在秦天佑被封太子之后,他为了避嫌,撂下官职做起了闲散王爷,整日赋诗作曲,不再过问朝中之事。而命运似乎一直在跟这个男人开玩笑,他的才华得不到施展,ai人也未能常相伴。成婚不到三年,秦戈的王妃就因病去逝了。他至今仍未再娶,倒是让民间盛传皇家出了个痴情种。
“可是你尚无子嗣,后院空空实在说不过去啊。”秦天佑一脸担忧,转而看向瑞亲王秦靖,眼神里带上了鄙夷,“你看看老三,是个母的就收,子嗣都能凑一个蹴鞠队了。”
秦戈浅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言。
旁边秦靖被皇帝呛得满脸通红,yyan怪气地开始给人找不痛快:“皇上,玉玺找着没啊?怎么听说贼人还送了个假货回来。”
言辞间颇有些幸灾乐祸,他夹了颗花生扔嘴里,继续道:“您手底下那帮人光吃g饭不事的,要不让臣弟去帮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秦天佑语气不善,眼皮耷拉着瞥他,“怎么着,难不成真货在你那儿?”
“诶,不敢不敢!”秦靖连忙摆手,“皇上,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讲的。”
清璇听他们在那虚与委蛇,无聊得都要睡着了,迷糊间,突然就被雯亲王点了名:“清璇,听闻你最近老往东厂跑。那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吗,让你这般在意?”
她心头一跳,摆出一副随和的笑意:“哪有老往那儿跑,也就两三回吧。还不是这案子迟迟不出结果,我见皇兄成日着急上火的,就想着去帮帮忙。”
秦天佑听得一脸欣慰,眼睛都亮了几分:“还是清璇最心疼朕!”
顺着杆子往上爬是每一个得宠老幺的拿手好戏,清璇也一样。她见哥哥是这反应,立刻开始给自己做铺垫:“皇兄,清璇去了几次后发现自己还挺有几分办案的天赋,没捣乱不说,还帮了不少忙呢!”
秦天佑了然一笑,宠溺道:“有话直说了吧,又想要什么?”
清璇嘿嘿一乐:“要不您给我ga0个令牌,可以随意出入东厂那种。我现在对判案充满了激情,还想继续为大凌朝发光发热!”
话肯定得往好听了说,越是冠冕堂皇越容易过关。
果然,秦天佑听了很是高兴:“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皇妹,像朕一样勤政ai民!那朕就封你个东厂行政副长,这不b令牌有说服力多了?”
“皇兄英明,实乃千古。
大噶新年快乐!!!
东厂的衙门正厅。
一帮小太监正在给单淮汇报事务,忽见清璇公主肃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单谨行忙过去请安:“奴才叩见清璇公主。”
“都出去。”她的声音冷得掉碴,目光紧锁案台后的单淮。
单谨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g爹,在得到示意后默不作声地带着其他小太监退出了正厅。
门关上后,清璇找了个位置坐下,轻笑出声:“东厂最近是不是很清闲,都让厂公有功夫给人当红娘了。”
单淮听得皱了下眉。小姑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高高在上的,还带着刺。
“璇儿——”
“别这么叫我!”清璇突然就炸了。
她本来还能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一听他这般称呼,只觉得浑身都涌上了被背叛的耻辱。她记忆里的恩ai缠绵,或许在人家眼中不过是逢场作戏。
“玩腻了是吧,还好心帮我找下家?”
话是越说越气,情绪根本控制不住,清璇的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而眸中的恨意却让单淮看得脊背发寒。
男人咽了口口水,艰涩地开口:“你冷静一点。”
“冷静?”她嗤笑一声,抹掉眼泪嘲讽道,“我是不够冷静。哪像你,足智多谋,深思熟虑,连他妈血都是冷的。谁又能b你冷静,连自己的nv人都能当礼物送出去!”
十指丹蔻掐在手心不断用力,终是抠破了皮r0u。然而手上的伤哪有心脏疼,她的怨恨在对方默认般的态度下腐蚀进了骨r0u:“泼皮烂货的阉狗,就你这样的下贱玩意也敢玩弄本g0ng?我让你si都不知道怎么si!”
单淮脑袋空空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平息清璇的怒火。她的话就像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剌在心口上,b凌迟还折磨人。藏在深处的那个y暗卑微的自己终是被她一铲子掘了出来。
男人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被骂得弯了,云淡风轻再也装不下去,只剩下满身狼狈不堪。
一声“滚出去,别碍我的眼!”随着青瓷花瓶一块儿砸到他的脚边。单淮没有勇气再待下去,踉跄起身出了门。
人离开,清璇却更难过了,心上空空落落缺个东西填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或许想听些悔过和道歉,但也清楚他若真那样,自己只怕会骂得更凶。
在门外等候的n盖和布丁见东厂督主面se难看地走出来,犹豫半晌后推门进了屋。
厅内满地的碎瓷片,公主坐在墙角落的椅子上,已经哭成了泪人。两个丫鬟担心不已,忙走到近前查看。
布丁见她两只掌心都被指甲抠破了,哽咽着劝道:“主子,咱们回去吧。您这手得赶紧上药。”
清璇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起身随她们离开。
走在回g0ng的路上,清璇看路边的景物都是带重影的。她怀疑自己这是快把眼哭瞎了。
虽然发了一通狠言狠语,但她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清璇倒没有真打算做出什么为难单淮。
只是,这段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纵使相逢应不识,人间不如无他。
东厂的人没想到,自那之后公主就再也没来过。
单淮忙公务的时候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闲下来了就会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发呆,经常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三四个钟头,水都不带喝上一口,手里松松地握着个制作粗糙的黑se荷包。
单谨行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g爹,您别怪公主,她那些一听就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见g爹没动静,他走到藤椅后开始给人捏肩,接着道:“若您去好好解释,公主定能消气的。儿子就不明白了,g爹您为何不说清楚,凭白生出这么多误会。”
“有什么误会?”单淮笑叹一声,满眼空茫,“我确实也不想她跟我一直耗着,现在这样也好。”
单谨行咬紧下唇,偷偷拿袖子抹了把泪。
是啊,现在这样也好。
这样对公主才好
他们这些做太监的,一辈子踏在淤泥里出不来,早已注定了趋于人下、孤独一生的命运。若是遇到真心喜ai的姑娘,又哪里舍得去拖累人家一辈子。
四个月过去了。
出嫁的前一天,清璇公主在太后的慈宁g0ng听了一下午的教导,到了h昏才辞别离开。
清璇与皇帝的生母嘉裕皇后早逝,如今的太后是先皇的贵妃。她虽与这兄妹俩不甚亲密,相处倒是也称得上融洽,因此在清璇出嫁前还是要作为长辈给她传授一些经验之谈和“技术指导”的。
回g0ng路上,清璇离老远就看见凤yan阁门口站着个四处张望的圆脸太监。
正是单谨行。
他正巧接住了公主的视线。那双小眼睛登时一亮,人呲溜一下就跑了过来。
怨气未消的清璇现在一见东厂人就心里拱火,她拉长着脸没理人,坐着辇轿目不斜视地越了过去。
单谨行笑容一僵,忙追上前:“公主,奴才有要事禀报!”
清璇si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有事找你g爹去!”
小跑一段路,单谨行已经有些喘了,声音断断续续:“奴才要禀报的正是有关g爹的事。”
清璇捏紧了绣帕没吱声,听他继续道:“g爹做媒一事另有隐情,还请公主准许奴才细细汇报。”
“闭嘴,不想听你在那喘!”
若是手上有个板砖,她能直接抡过去。
“先跟本g0ng回去!”
权当听故事解闷,才不是因为关心那人!
单谨行心下一松,笑着应道:“是,公主!”
暖房内,清璇公主身旁站着四个大丫鬟,像年画上的门神一样对跪在下首的单谨行虎视眈眈。他弓着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诚恳道:“公主,g爹他真是有苦衷的。皇上要为您挑驸马,就算不是苏公子也会是别人,g爹之所以主动举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为了您,和尚书大人做了笔交易,许了人家一大堆好处——”
“哟~”x子泼辣的布丁实在听不下去,开口讽刺道,“咱们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嚒,还要劳烦东厂帮忙贿赂吏部尚书才行?”
“姐姐,不是这样的。”单谨行赶忙摆手,又对清璇道,“g爹都和人商定好了,成婚后若是您不愿,驸马是不会碰您的;只要您不想和g爹断,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尚书大人也会帮忙遮掩一二。”
清璇蹙着眉将信将疑:“若真如此,单淮为何不早告诉本g0ng?”
单谨行:“公主之前气大发了,g爹觉得您要与他恩断义绝。他想着早些断掉对您也好,毕竟二位身份摆在那儿,实在是没法常相伴的。g爹觉得,总得给您布置条后路,等您嫁给苏显之后,若是有朝一日跟g爹断了,无论是想跟驸马好好过日子还是改嫁,他都能给您安排好。”
见公主眉眼间似有触动,他心下稍定,语气却愈发悲凉起来:“公主,奴才斗胆求您再去看g爹一眼。自那日您离开后,g爹就像自残一样,天天玩命办公,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今日更是,一下职就回屋灌自己,三坛子董酒啊,奴才拦都拦不住。”
“还请公主过去劝劝,解铃还须系铃人呐!”一个响亮的头磕下去,半晌等不到人叫他起来。
单谨行不禁有些忐忑。
没道理啊,他发挥得挺好的不是
清璇面se清冷,手指偷偷藏在袖中缠弄着玉佩下的穗子,缠上一圈又松开,再缠上一圈。
心里有她就好,姑且就再给一次机会。只是,被人安排实在是不爽。
得想个法子,叫他再也不敢这么做
公主斜靠在椅子上沉思,半垂的眼眸里滑过一道暗光。
“嗯,待会儿本g0ng过去一趟。”
单谨行欣喜抬头,眼睛弯成了缝:“诶,多谢公主!”
单淮的卧房。
清璇冷眼看着床上烂醉如泥的男人,头都不回地对单谨行道:“出去吧,今夜不用人过来伺候。”
“是。”单谨行应声退了出去。
待门关上,小姑娘走到床前,慢条斯理地解着单淮的腰带,嘴里喃喃:“喝醉了也好。”
衣服一件一件从男人身上剥落,清璇未作停顿,眼睛眨都不眨地扯掉了他最后的一层遮羞布。
单淮想要掩盖一生的伤疤大喇喇地暴露在她面前,愈合的切面依然狰狞,尿道口直挺挺露在外面,清晰可见。那是真的将yjg和睾丸都切了个g净。
伤口这么大,净身时该有多疼啊
清璇深x1几口气,勉强将眼泪憋了回去。她动用意念打开c作台,调出单淮的数据。
不知道这一类的身t修复是否在她的能力范畴内,但是总得先试试。
她将那行thedisabled——yes后面改成了no,心情忐忑地点下运行按钮。
progressstarted
processexitednorally
成了!
只见单淮身上汇聚了一层密集的数据光线。半盏茶功夫,光线逐渐消散,他的下t恢复成了正常男人该有的模样。
清璇好奇地用指腹0了一下那软趴趴的粉ser0u虫,缓缓g起唇角。
手感真好。
作者有话说:
下章吃r0u_:3」∠_
云山雾罩,暗香浮动,摇曳的烛火将床幔映成朦胧的暖浪。
单淮似乎又做春梦了。
他掀起沉重的眼帘,只见身上趴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肤如凝脂,妍姿妖yan——那是他的清璇。
此时的她眉目含情,用丁香小舌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
见人醒了,她轻轻一笑,腮边的嫣红b眼前这个醉酒的还要明显。
“宝贝,嘴巴张开。”
他听她如是说道。
双眼弥蒙的单淮听话地开启了薄唇,只愿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好乖。”
香舌钻进他的口腔,狠狠x1shun那沾满酒气的舌尖,带着强y的力道。唇舌交缠间,他尝试着反攻回来,却扑了个空,还被惩罚x地咬住下唇,顿时连浅尝檀口的机会都失去了。
“唔”他难耐地闷哼一声,眉眼间竟露出一丝委屈。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清璇摩挲着他滚烫的面颊,低声喟叹。
半搭在身上的衣服缓缓滑落,她yutu1一跨,骑坐到男人腿间。丰满挺拔的suxi0ng因为兴奋而立起,淡粉的r晕颜se加深变成了yan红se,着实惹人垂涎。
那根r0u粉se的yuwang已变得灼热又坚y,膈得清璇花x不适。她微微抬t,让下t堪堪触碰着roubang,扭动腰肢前后蹭动起来。
这yi的互动刺激得她浑身紧绷,下腹如火烧般涌动出热流。久违的快感慢慢将她拖进q1ngyu的深渊。
有多久没有肌肤相亲了?四个多月了吧
“嗯单淮哥哥你看我都这么sh了”
她从r0u缝中挑出一波iye伸到他面前,捻动着指尖拉出黏稠的银丝。
紧接着,那sh润晶莹的手指就伸进了他的嘴巴里。
“快尝尝,你最喜欢喝这个了对不对?”
男人呼x1变得急促,如沙漠中的落难者看到水般急切地捧住她的手热情吮x1,誓要将上面的每一滴汁水都x1入腹中。
清璇难耐地咬住下唇,眸中闪着病态的兴奋。
怎么办,欺负他好上瘾啊
su痒酸麻一阵阵袭来,她不愿再多做前戏,迫不及待地扶着roubang坐了下去。
紧致又滚烫的包裹感席卷单淮的下t,强烈又陌生。他受不住这汹涌的浪cha0,掐着那段细腰用力往下一按,将分身完全嵌了进去。
“啊!”清璇感觉自己像是被撕成两半,剧痛中失控咬住了他的肩膀。尖锐的小虎牙刺入皮r0u,带出一缕鲜血。
肩上的疼痛让单淮眼中迷雾散去,彻底恢复清明。
这不是梦!
“不不可以!”他盯着两人jiaohe处的血丝,吓得面se惨白。
下t的完整模样让他匪夷所思,但这远b不上给清璇破身来得震撼。
他的退缩让满室旖旎瞬间冰冻,清璇唇角弧度下落,一阵狂躁涌上心头。她掐紧那双挣扎的手腕,漆黑的眼中满是决绝——
“我回不了头了,你也别想回头!”
x内的疼痛慢慢减弱,她咬紧牙开始晃动自己的腰t。
坚y无b的x器深深埋在甬道里,不住研磨。处子血ye伴着yshui被持续挤出t外,在r0ut撞击时拉出黏腻的红丝。
男人眼中已经泛出q1ngyu,但仍旧眉头紧锁。
她抬起手抚平他眉心的竖纹,声音如诱人入地狱的魔鬼:“宝贝,事已至此,根本没有挽回的可能。什么都别想,先舒服了再说,好不好?”
单淮目光一动不动地锁着她,眼神渐渐陷入癫狂。
是啊,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
那就先做完!
一阵天旋地转,清璇发现自己成了下方的那个。
破罐子破摔的单淮埋首hanzhu她x前的丰盈,摆动劲腰缓慢地ch0u送起来。他在细细感受——
她也是。
那根roubang如烙铁般又y又烫,一次次刮蹭紧致sh润的r0ub1,撑得她异常饱胀。痛楚渐渐被绵密的su麻所取代,x器jiaohe带来的快感远b他的手嘴强烈。清璇兴奋地嘤咛一声,下身也跟着缩了缩。
“嗯”单淮被夹得跟着闷哼了一声,松开rt0u咬上她的耳垂,“太紧了放松些”
此时的他完全放开了,墨发随着ch0uchaa的动作来回舞动,灼热又急促的喘息声在她耳边不加掩饰,g人心神,像一个狐狸jg。
清璇双腿盘上他的腰肢,如同一叶扁舟在yu海中随他浮沉。
“嗯啊好舒服”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窄t后移着拉开一些距离,忽然一记深挺,重重撞了回去。
“哈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式b进ga0cha0,花x痉挛着涌出一摊yye。
借着汁水润滑,深埋x内的roubangch0uchaa得愈发肆无忌惮。
清璇大脑一片空白,灭顶的快感因为男人急速的挺动而无限延续,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她因为ga0cha0太过剧烈引起了缺氧,檀口无意识地大张,分泌过多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
单淮从未见过她这般yi的模样,顿时鼠蹊一麻,赶紧掐住那娇软的tr0u最后冲刺几十下,抵着huax将浓浓的jgyes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nv主病娇形态完成,开心_:3∠_
有的人在事后会特别好说话。
清璇就是这类人,单淮不是。
此时此刻,小姑娘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又恢复了平日里娇娇软软的模样。
单淮的醉意随着那波浊ye一块泄了个g净,他盯着两腿间,颇为好奇地对新长出来的分身戳戳碰碰。那里的旧日疤痕全不见了,yjg和睾丸触感真实,甚至还能行房
想到之前的意乱情迷,他掩饰x咳了一声,蹙眉问:“你好好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种大事上,清璇自知没法糊弄。单淮不是那种ai人说啥我信啥的恋ai脑,若是她为了图省事随便扯个谎,被他抓住漏洞就完了,铁定要被没完没了地追问下去。虽然真相也足够离谱了,但是她都能徒手变大d,还有什么不能让人接受的呢?
想到这儿,她深x1一口气,老老实实全招了:“那个我吧,其实是个来自另一时空的人,y差yan错地来到这里,而且还多了一种能力,大概就像话本里的仙术那样。这个能力可以帮人恢复到过去的某种状态。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能。”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之前叫什么?”
“也叫秦清璇啊。”
只不过读作清璇,写作卿漩罢了
区别不大,而且她也不在乎这个。
单淮平静地嗯了一声,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轻点两下,示意继续。
“我之前也没想到可以用到你那地方去但是人被b急了,总是能超常发挥一下的。”说到这,她不甚有底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嘟哝道,“我已经彻底是你的人了,可别想再把我往外推。”
他没再吱声,缓缓将人搂紧,望着床顶的幔帐出神。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