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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再生

 

回到皇g0ng后,清璇喝下碗中的安胎药又歇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准备去天牢看人。

几个丫鬟赶忙冲过去拦住她。

她们哪敢放公主去那种地方,人到了那里,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和关押之人有g连吗?

“我会乔装打扮再过去的,说几句就回来。”清璇慢声慢气同她们讲理,而紧蹙的眉头却已泄露出不耐。

丫鬟们丝毫没有动摇,布丁更是带头反驳:“不行,如今到处都不太平,主子您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叽叽喳喳的劝告声此起彼伏,扰得人太yanx发疼。清璇正要发火,忽听门外传来一道特意放低音量的尖细男声:“公主,奴才可以进来吗?”

是单谨行!

清璇愣了愣,回神后连忙放人进来,免掉他的行礼,着急问道:“有你g爹的消息吗?”

单谨行点了点头:“奴才过来就是替g爹传话的。他让您安心养身子,暂时别去找他。”

“他现在怎样,在天牢有没有受刑?会不会……”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中,就连清璇这样口无禁忌的,都开始忌讳那个字眼。

单谨行头垂得很低,没让人看见他苦涩的表情,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轻松:“公主放心,我们在里面有人手,能够将g爹照看好,他也没怎么受刑。g爹尚有自保能力,但是恐怕无法护公主周全了,请您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如有要事,随时可以找奴才帮忙。”

“本g0ng知道了。”

她抿紧双唇,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

……

y云笼罩夜空,繁星明月被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令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正如清璇现在的心境。

食不知味地用完晚膳,她忽然听到丫鬟过来通报说国师来访。

他人回来了?!

心头一跳,清璇顾不得天se已晚,赶忙有请。

白发雪衣的老者信步走进会客厅,似是仙人般不染一丝尘世间的烦扰困苦。他微微躬身朝清璇做了个揖:“听道童讲,公主在老夫出海时曾上门拜访,让您白跑一趟实在是失礼,老夫特来告罪。”

她将人请到上座,表现得十分客气温和:“国师大人不必如此。本g0ng心有困惑,想要大人帮忙解答,上次未能如愿,不知今日可否劳您解惑?”

“公主但讲无妨。”

“世人皆知大人可算国运,不知您是否算到了近期皇家所遭遇的不测?”

“不曾。”天羽抚上长须,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罕见地透出一丝凝重,“老夫早在江南时,就为帝王家推算过命理。凌朝兴盛,龙气浩瀚,依照卦中所示,皇室福泽深厚,先帝的几位皇子皇孙皆应平顺一生。直至后来,雯亲王的驾薨让老夫对当初的卦象生出了一丝犹疑,于是又重新推演一遍,却发现他们的命数全乱了,杂不可期。照此番异象来看,若无能人救世,天下恐将大乱。”

清璇听得心情沉重,但是——

他们?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她有种被排除之外的感觉,于是忍不住问道:“那本g0ng呢?”

“公主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天羽看向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还记得先前我们的交谈吗,老夫主动找上前,也是因为您的命理自始至终都没能出现在推演盘上。虽无确凿依据,但老夫认为,终结这场浩劫的契机很大可能出在您身上。”

清璇原以为自己在这一连串糟心的事件中毫无作用,帮不了任何人,甚至还要别人反过来照顾,如同废物一般。而天羽的话,就像一道星光拨开云层照进她茫然无助的心底,让她不由振奋起来。

“要本g0ng怎么做?”她攥紧了衣襟,心跳微微加速。

“老夫此次出海,拿回了一些窥探天理的古籍,或许能帮助找到消除此次灾祸的法门。然而,想要以古法推演,尚需确认一件事。公主,可否为老夫详细说明藏在您身上的秘密?”

清璇并未立刻作答,脑海中思绪急转。除了坦白一切,她似乎找不到别的选择来帮助天羽了。泄露秘密自然是有风险的,若是天羽不怀好意,她将会被当做异类妖邪永远受制于人,甚至因此丧命。然而,若是不说,厄运或将持续笼罩皇g0ng,最终把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包括她,也包括单淮。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思及此,她抬起似有明火闪烁的双眸,将自己的秘密对身旁老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天羽在这过程中一直提笔记录,神态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奇经历而表现出惊讶。

待一切记完,他将宣纸折好收入袖中,没多耽搁,利落地起身告辞:“公主还请等待一段时间,老夫这就回去推演了,待寻出个结果再来叨扰公主。”

两日后,清璇接到了秦天佑病倒的消息。而宁王临危受命,抗下管理朝政的重担,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g0ng中盛传皇帝是因为珍妃之si而悲伤过度病倒的,说到罪魁祸首,那必然是东厂的提督无疑。这段非常时期扣在单淮头上的屎盆子屡见不鲜,清璇根本没有多余的jg力再为这条传闻伤肝动气。

来到养心殿,她看着床榻上已经病到人事不知的皇兄,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呼x1极弱,唇se苍白无华,连清璇一个不懂医理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对方脸上的衰败之相。

恐惧不断从脚底蔓延,她不禁犹疑,连皇帝都倒下了,凌朝会不会真的走到了尽头?

辗转反侧地度过一夜之后,天光刚泛起鱼肚白,清璇便起了床,心事重重地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她打算今天找秦月年见一面。

既然他已经当上摄政王,想必手上的权利大了很多。清璇想着平日与弟弟关系那般愉快融洽,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兴许对方能看在她的面上给单淮提供一些便利。

宁王殿的守卫通传过后,将她领进了内殿。

彼时秦月年正在批阅奏章,见人进来,他微微抬手,未做任何吩咐,殿内侍者便全部退了出去,徒留清璇站在原地。

秦月年身着五爪正龙的玄se朝服向她走来,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对抗的压迫感。不知为何,清璇觉得他如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陌生。

她背上汗毛竖起,下意识往后倒退,却“砰”地一声撞在了紧闭的门板上。

见状,少年气场蓦然收起。

他g起唇角,笑容如白光破晓般摄人:“阿姐很少主动找我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清璇缩了缩脖子,话没能说利索。

她暗暗羞恼,不知道自己在怂个什么劲。

“什么?”

少年低头往手边的熏炉里添了些新香,虽然笑容依旧不变,却让她突然感觉像是喝了一口薄荷茶,隐约有寒意在齿间蔓延。

她垂眸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皇兄在处理东厂提督时有些感情用事了,年儿,你可否——”

一声不耐烦的“啧”打断了她本就微弱的声音。

清璇愣怔地抬起头,大脑有些跟不上反应,却见秦月年彻底冷了脸,眼中是她不曾见过的y沉:“阿姐真叫人失望。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忘不掉那条没阉g净的脏狗嚒?”

那仿佛知晓一切的恶劣态度如一道惊雷劈在清璇的头上。她瞳孔骤缩,血ye顿时从头凉到脚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她似乎不该过来的。

见对面的少nv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愣在当场,秦月年深x1一口气,勉强让态度柔和了一些,但话中的内容依然让人唇齿发寒:“早知你用情如此之深,当初我就该直接杀了他。”

那天,他跟随阿姐走进林中,亲眼见到了那人带她进石洞之中。秦月年轻功了得,他屏息坐到山顶之上后,自nve般听着脚下的咿咿呀呀,一遍又一遍劝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却只觉自己白受了那委屈,还不如随着心意发泄个痛快。

随即,他又若有所思地一笑,0着下巴喃喃自语:“不过,现在杀掉他也不算晚。”

那语气之认真,让人丝毫不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恐惧被b至顶点,清璇哽咽着哭出了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下落。她慌乱地抱紧少年抬起的手臂,阻止他推门离开:“不不要!求求你,年儿,阿姐不能没有他,你别动他!”

话音刚落,对方便卸了劲,木木地任由她抱住。清璇有些诧异他竟然这般好说话,擦了擦眼泪试着退开,却被他忽然揽住腰紧紧圈进了怀中。

头顶的声音不再嘲讽,如同换了个人般泄露出无尽脆弱:

“你别向着他别向着他好不好年儿的心好痛,要痛si了”

一滴清泪滴在她0露在外的脖颈上,缓缓下滑流进了衣襟之中,清璇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颤了颤,大脑一片空白。

她抬眼望去,满脸的不敢置信:“年儿你”

秦月年直起身与她对视,不顾自己泪痕斑驳,目光sisi锁住她的双眼:“阿姐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做到,我就不动那条狗,任他自生自灭。”

他的眼中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偏执,让清璇根本无法与之长久对视。

她将脸撇到一边,口中满是苦涩。

早该猜到的,不是吗。

心有所属的弟弟一向不近nvse,甚至连婢nv都不让近身,却独独对她亲昵异常。明明有好几次都察觉到了不妥,为何她偏偏没往这处想

而今皇室凋零,唯有秦月年独挑大梁,他又选在此时揭开伪装。清璇不由想得更深了一些——那些灾祸,是否也和他有关?

可怕的猜想让她遍t生寒,双腿隐隐开始发麻。

“我是你亲姐姐!”她强撑着站稳身子,口中虽在抵抗,却也不敢有过激言论。

毕竟,单淮的生杀大权如今在他手上。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像在面对一个不听劝告的孩子:“那不重要,阿姐。最重要的是,我只要你,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弃。你和我在一起那么开心,为什么现在却要抗拒,试着接受不好吗?”

“阿姐,世上不会再有人b我更ai你了。”他拂过姐姐微乱的鬓发,轻轻拨开后随即收手,没能给她躲避抗拒的反应时间。

筹谋多年,秦月年手上沾满不知几何的罪孽,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面前这个人。

想要站到顶端,牺牲必然存在,旁人下场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只希望等到一手遮天的时候,那朵潜藏在心底多年的禁忌之花能够离开黑暗,在世人的瞩目下绚烂盛开。

“好ai你,我好ai你呀,阿姐。嫁给我,做我的nv人好不好?”

少年弯着眼眸诉说着深埋骨髓的痴情,他泪痕未g,眼中还透着江南雨雾般的朦胧,显得格外真挚动人,却让清璇起了一身j皮疙瘩。

拼命忍住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她在他的一点点靠近中不断后退:“真是个疯子天下那么多nv人,你g嘛独独执着于自己的亲姐姐?!”

秦月年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直起腰拉开距离,如同被戳到痛处般,情绪忽然就崩溃了:“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没想过放弃吗!!!我控制不住的,阿姐。ai你容易成瘾,它根本戒不掉!”

说完,他悲切地哭了几声,又神经质地瞬间冷静,满眼y鹜地提议:“我突然有个好主意,让那条姓单的老狗来当我们的主婚人,怎么样?”

清璇扶着门框,忽然觉得t力在诡异地流失,她强撑着眼皮,费劲反驳:“我不会嫁你。”

意识越发昏沉,视野中的景物也带着虚影在不断晃动,没坚持多久,她彻底失去意识向前倒去,随后被秦月年轻松接进了怀中。

他压灭熏炉中尚未燃尽的香,含着笑意喃喃自语:

“你会的,阿姐。”

作者有话说:

郑重声明本文1v1he!

虽然我很喜欢弟弟啦_:3」∠_

一觉醒来,气味是陌生的,连身下的床也似乎不是自己那张。

清璇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边上站了一溜儿婢nv,低眉垂眼,僵如木雕,跟她g0ng里那些一b,半点鲜活气也没有。

扫视一圈,她对着领头那位吩咐道:“本g0ng的丫鬟呢,让她们过来伺候。”

看似谦卑恭谨的领头g0ngnv并没有领命离开,她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回答:“那几个丫鬟不知礼数,g结东厂蛊惑公主殿下,奴婢已经将她们处置掉了。”

话说得很利落,连一丝迟疑或畏惧都没有。

清璇不由大怒:“荒谬至极!是谁给你的狗胆处置本g0ng的人?!”

“是摄政王。”那g0ngnv眉头动都没动一下,si气沉沉的态度让人越看越恼火。

“滚!”清璇撑起仍旧su软无力的身子,使出全力将床上的玉石枕朝对方掷过去。

玉石枕在空中划过一道极短的弧线,然后轻巧坠地,气势微弱得可怜,连丝裂缝都没摔出来。更别提那个恼人的g0ngnv了,枕头根本连她脚边都没沾上。

g0ngnv淡漠地将枕头捡起来、擦g净、放回去、又站回原位,全程无声无响,却让清璇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和侮辱。

一个下人她都使唤不动了,秦月年这是要g什么,软禁她吗?

疑虑在脑海中盘旋,她踉踉跄跄地爬下床,连鞋都不穿就往门口走。有两个婢nv见状上前,想要将人拉回去,却被她不留情面地“啪啪”各甩了一巴掌。

见公主面红耳赤的气极模样,她们到底是心有顾及,没敢继续用强,毕竟都是听命前来伺候的,把人气出毛病了她们也得跟着遭殃。

反正公主想走也走不掉的。

拉开房门,独具个人风格的朴素院景让清璇恍然明悟了这是哪里。

院里站着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亲兵侍卫,见她散发赤脚地走出来,纷纷低下了头,耳廓烧得通红。

“公主,外面现在并不安全,摄政王让您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站在门边的一名侍卫横枪阻止她继续往前走,眼睛却sisi盯着自己的脚尖。

清璇心想那人果真是要把我软禁起来,口中溢出一丝冷笑:“本g0ng有自己的寝g0ng,也有自己的护卫,哪有住在宁王殿避难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摄政王的目的本就不纯,单凭命令行事的侍卫又哪里辩得过她,只含糊回了一句“恳请公主莫要让属下为难”,便联同屋内的婢nv将人重新关回了屋中。

当晚,秦月年趁着月se过来找她,被哐哐砸过来的瓷器制住脚步。

“你走!”少nv的嗓音都嘶哑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豺狼虎豹一般。

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手上却半点也不含糊,他没敢把人b太紧,抬脚退出了门槛:“好好,我不进来。阿姐别哭了。”

半晌听不到回应,只有一个背对他的瘦弱身影在颤着肩膀嘤嘤哭泣。

在外雷厉风行一往无前的摄政王忽然觉得x腔中升起一阵无力感,沉默良久,他命人将隔壁卧房收拾出来,退而求其次睡在了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

时光如水匆匆流过,清璇魂不守舍地度过了大半个月。

某天清晨,她恍然被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惊了一下。0着略微凹陷的苍白脸颊,她竟不知自己已经消瘦到了这种程度。

虽然每天依旧食不知味,她却开始强迫自己多吃一些。手边的能用之人一个没有,连与外界也断了联系,清璇失去了获得安胎药的渠道,只能尽量让自己摄取足够营养来保障胎儿的健康。

被软禁后的每一天都是不安的,她根本不敢让弟弟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惟恐他再一次发疯,对这未出世的小生命痛下杀手。

不幸中的万幸,害喜这类因人而异的孕妇症状一直没有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从而大大降低了她掩藏遮盖的难度。

而自从被她赶出寝殿后,秦月年其实安分了许多。尽管隔三差五的还是会过来看上一眼,但都是挑在yanyan高照的青天大白日了,温和有礼地进来一坐,离她也不近,问候几句就走,哪儿哪儿都挑不出错。

形势使人低头,清璇知道目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随心所yu。尽管之前发过一次大火,但那也是踩在秦月年的底线之内行事的,就连赶人的话她也是斟酌过后方才说出口,一点侮辱人的脏字都不敢往外泄。

和弟弟闹掰这件事,清璇想都不敢想。

见对方之后没再得寸进尺,她便也没有再拿冷脸待人,反而学着虚与委蛇,在一次又一次小心谨慎地试探后,将两人相处模式维持在了一个和睦却不热络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_:3」∠_

昼夜交替,千篇一律。

整日被关在屋内无所事事,清璇除了偶尔晚膳时间会与秦月年碰上,其他时间就只能看着那几个行尸走r0u一般的婢nv在她面前来回忙活。

她曾试着和她们打听一些外面的情况,谁成想这些人的嘴巴跟si士一样严,就连皇后贵妃那边的近况都不肯透露。尤其是当清璇问到关于秦月年的问题时,就连那个最是沉稳的领头g0ngnv都会青白了脸se,噤若寒蝉,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禁忌话题似的。

不过想来也是,她堂堂一国公主被软禁在弟弟寝殿,外面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百无禁忌再加上心狠手辣,秦月年这三个字能让人谈之se变似乎并不算奇怪。

这天清晨,清璇拒绝了婢nv呈上来的束腰交领长裙,仍旧套上平时常穿的宽松夹袄,衣装刚理齐整,外面便传来了不寻常的响动。

她竖起耳朵聆听。

密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门边,“砰砰”两声叩在门板上,随后传来一道苍老又矍铄的声音:“老夫前来拜会,不知公主可有闲暇相见?”

是国师天羽!

清璇一下坐直了身子,神se激动地吩咐婢nv:“快将人请进来!”

待天羽跟着婢nv走进来,清璇环顾一圈吩咐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本g0ng要与国师单独谈话。”

婢nv们面面相觑了两秒,又纷纷垂下脑袋当木头,没有一人挪脚。

天羽见状微微蹙起了眉,语调威严:“老夫为殿下占卜算卦,是为探听天机。若被闲杂人等听了去,是要折损殿下福禄的,你们可承担得起这后果?”

话音刚落,他的衣摆与发须竟开始无风自动,仿佛仙人动怒一般,瞬间震慑了屋中一帮下人。

“不敢不敢!国师大人恕罪,奴婢们这就出去!”领头g0ngnv仓皇下跪认错,转而快速带着其余人离开。

寝殿里终于安静下来,清璇悄悄松了口气,略显焦急地问道:“国师大人,事情可有眉目了?”

天羽点了点头,答:“公主提到过的异世游戏实为关键,老夫钻研多日,终于从中找出了一些与此界的关联。然而,结果并不如您之前所想的那般简单。”

见清璇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耐心解释道:“老夫十分确定,我们所处的世界并非游戏缩影,而恰恰相反,那个游戏却是此界y差yan错投放到异世的分身,就好b海市蜃楼一般。老夫查遍古籍,历史上此等异象曾经发生过两次,然而异变均始于偏远村落,因此并未引起太大轰动,知晓情况的世人更是少之又少。老夫从并不充裕的史料中推断出一个结论,异象会篡改一些人的记忆,让他们产生自己来自异世的幻觉。”

听到这里,清璇更困惑了。依照他的说法,那些穿越过来的玩家就该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因为两个世界产生交集而融合了一部分现代世界的记忆,从而误以为自己是个现代人。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特殊能力又该如何解释?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所在,天羽接着道:“接下来老夫要说的就和公主有关了。其实,并非所有带着异世记忆的人都是被篡改记忆的,每当异象降临,都有一人是真正来自于异世。身为多余之人,他的到来将打破天道之平衡,进而令世间诸行无常,异象丛生。此人,即为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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