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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好久了中

 

“喂。”

“嗨,好久不见呀尘少…董事长。今晚聚会地址发你了,记得过来。”

“好。”尘妄将手机放下,有些不习惯他那边的吵闹。

在这寸土寸金的城中,偌大的办公室明明被阳光填满,可坐到书桌前不住处理工作的人却没受到半点的温暖。

他阴沉沉的埋着头,只是手中的笔总是会有片刻的停顿。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被遗忘在床塌上的南琛刚睡醒时还有些迷茫,他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太阳光影,抬手想将被子拉高点。

回到一半的手卡到空中,手腕被什么束缚了?

睡意被驱散几分,他眸看去,终于看清了手腕上的手铐。

沉默许久,他抬手,使劲拽了几下。

铁链声回荡在空旷的房中,将脑子敲打的更加清醒。

“玩这么大?”南琛有些暴躁的坐起身,低头看着脚腕上的脚链没忍住笑了。

“就这点东西想束缚我?”

他抬手往胸口回抽,铁链和床柱相撞,铁器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手腕被震得通红,南琛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勒出的红痕,满脸错愕。

我变弱了?

床柱上的鸣叫声还没停下,南琛打量着手铐抬手握着大拇指。

咔……

拇指软塌塌的垂下于手掌贴合,任凭其他指尖再怎么动,它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动静。

不一会卡着手腕的手铐垂落在床上,而被束缚在脚上的镣铐被他拆了床架子。

他站到地上,晃着脚上的银色链条,迈着腿往外走去。

快一个小时,他才勉强将整栋别墅走遍。逛进一楼的厨房,南琛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仙男。

谁家冰箱不插电?门上还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他叹了口气,转身往电梯处走去。

铁链噼里啪啦的打在地砖上,不是很响,但听多了脑袋疼。

电梯回到三楼,他转头看着身后透明玻璃,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推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的三楼,一半是房间,一半被这透明的玻璃房占去。

满室的紫色花朵映入眼帘,淡淡的花香包裹了全身。

他走近一束花前,看了许久,才认出这是a中顶楼墙缝中的花。

“诶你,别…会别看到的。”

“唔…轻点。”

唇舌相触的水声传来,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南琛有些好笑,他吸了吸鼻子,抬脚往透明落地窗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野鸳鸯了。

铁链在地面拖行,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被对面黏黏糊糊的声音盖过。

他走到玻璃的边缘,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原来不是这栋别墅的野鸳鸯,是隔壁别墅的。只是两家挨的格外近,两层玻璃的距离可能就是一人之宽。

指尖微敲玻璃,对面被压在玻璃上的人惊的回过头。

两扇玻璃的对面,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子唇角带笑看着他们,洁白的浴袍或许有些长了。盖到了他的脚踝。

赤裸的脚踩到地上,脚旁还盘旋着一条银色的链条。

南琛看着被压着的人,露出一个笑。

玻璃窗打开,高个被推开,他探出半身声音从风中传来,“f,好久不见。”

南琛拉开面前的窗,感受着面前的风将自己的头发吹乱。

他抬手,握住a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踩着窗户框直接翻过来的人抱进怀中。

“好久不见,还好吗?”

“嗯。”a抱着他,埋着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两扇窗外,谭宸御沉默的撑着墙,看着对面抱得忘情的两人,安静的等着。

紫色的花从眼前飘过,滑出窗口。南琛止住眼泪,“南安,别哭了。”

“唔。”

南安从他怀中站稳身体,笑着打量着面前的人,他说话声很小,“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别绑架了?”

“是呀,也算得偿所愿吧。。”

南琛松开手,笑着上下打量他,见人脸上气色不错心里也露出几分开心。

“没事就好,我就住隔壁,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回头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男人,心中闪过几分疑惑。

不过好友相见的快乐让他冲昏了头脑,也顾不得那么多。

“好。”南琛笑着,抬眸扫了眼对面的谭宸御,“南安,帮我拿点食物吧,这里找不到吃的。”

南安毫不犹豫翻过了窗,身影消失在拐角,他的声音在空中慢慢消散,“很快。”

两人走到窗户边上,明明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可两人身上冷漠的却能将二人隔开十万八千里。

“他开心了很多。”

“当然。”

“是你把我拐过来的吧。”南琛看着男人脸上的笑,脸上也扯出虚假的笑脸☆。

“既然将我绑了,不该和我说一下什么情况吗?”

……

“他等了你很久。”谭宸御看着南琛,刁钻刻薄的视线好像打量儿媳妇的婆婆。

“你说。”

“你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南琛讨厌他的抱怨,启唇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在网络上隐藏自己的消息,我一个千万网红,应该不至于入不了你们的眼吧。”

谭宸御往前探身,他呲牙咧嘴还想说点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都默契的闭了嘴。

“快吃,我昨天做的蛋糕,你尝尝。”南安双手提着两大袋东西,手上还段着一个陶瓷碟子。

两块草莓蛋糕听在他的面前,有些摇晃的慢慢停下。

南琛接下蛋糕,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那我先回去了,对了和尘妄说一声,早点回来。”

后一句,是对着谭宸御说的,应声的却是南安,他笑着比了个ok,吱吱喳喳的应声,“明天来这里,我给你带手机!”

他还想说什么,谭宸御抬手捂着他的口唇,单手将窗关上。

两人消失在视线中,南琛将东西提出花房。他回头看了满室的紫色,转身下了一楼。

南安做到沙发上,看着身旁的人,不满的抱怨,“为什么不和我说,对面住的是f。”

“他之前在a中读书,叫南符,现在改名叫南琛,样貌也不一样了。”谭宸御将人圈进怀中,吻不断落到他脸颊的软肉上。

“他的背景很干净,孤儿,勉强擦边的成绩考上高中,一天打两份工。他没有学籍档案,便上不了大学。不过他当上了网红,换了个地方生活,有了自己的房子和生活。”

南安看着他越说越难看的脸,掐着他下巴转向了自己。

“怎么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也别这样想f。”南安伸手环住他小声安抚。

“我是没身份证,所以吃了很多苦,可你要知道,我们几个能逃出来,都是因为f,是他帮了我们。”

“他……”

“他跑到最后,看着我们逃出去,他从来都没抛弃过我们,是我们一起说好的,活着在未来见。”

谭宸御睁大双眼,僵硬的脑袋靠到他的脖颈上,他喃喃自语,“可是,是我将人绑回来的。”

南安露出一个笑,松开了他,“没关系的,他说,那是他的爱人,是他愿意的。”

南琛不知道这一场等待会持续到凌晨两点。

电梯的响声在安静的别墅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缩在沙发上睡醒一觉的南琛迷迷糊糊走到电梯口。

灯光从电梯中洒到身上,他抬脚走进电梯,目光却紧紧盯着靠到角落里一身酒味的尘妄。

他懒散的靠在最里面,身上昂贵的西装已经被他靠皱,扎起的头发歪到一旁,脸庞更是沾上了好几根散发。

南琛抬脚往他走去,浴袍下毫无阻挡的大腿,胸口暴露在空气之中,他有些埋怨“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无神的视线带着几分打量和思索。

他向南琛伸出手,手掌抚过大腿。他撩开浴袍指尖摸到穴口的软环时,嘴角往上扯了扯。

尘妄弯腰将人抱起,电梯打开,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却还是稳稳当当一步步往房间走去。

“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整个人被扔到床上,男人的声音在空中消散。南琛半撑起身看向他。

“你回来的好晚。”

宽大的浴袍被扔下床,身上的温度将声音烫着,满腔的酒味让鼻子有些难受,南琛抬手推了推他。

软塞滚落下地,刚空了两秒的花穴又被填满。

满足感让他往下沉了沉身体,主动附身下去。

侧头吻住他,男人侧头避开,双手束缚住他的动作。

沉重的身子将人完全压住,南琛扬起头,吸着上方的空气。

插入穴中的肉棒顶得更深,不留一丝缝隙的给予,恨不得要将他插死。

耸动的肉棒停在深处,南琛脸上的红散去,他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局促的喊道:“尘妄,你不会睡着了吧!”

压到身上的背被拍出一圈红印,南琛抿着唇,抬身将人翻下身。

啵——

人影在床上滚了又滚,终于从床边摔落到地上。

南琛半坐在床边,一只脚踩着尘妄的西装裤上,上好的西装裤有些滑,他有了力,白粉的脚尖陷进去,被西装裤包裹。

黑色的裤子规规矩矩的套在身上,裤裆中间竖起一根阴茎,早就被淫水包裹,在只有一盏灯的空间里,亮晶晶的闪着光。

另只脚伸长,挑起衬衫的衣摆,南琛满脸笑意,放脚踩下。

“唔?”躺在地上的人满眼朦胧的抬眸看他,尘妄抬起头,握住了踩在胸口的脚腕。

“还活着吗?”

踩在胯骨的脚往前滑动,抵在阴茎旁,脚趾不断往上,将顶段溢出的阴液尽数碾到他身上。

躺在地上人抬手挡住眼睛,哼哼唧唧的握着胸口的脚腕。

“南符。”

真是令人阳痿的名字。南琛抬腿,踢了踢他的手,“喂,你行不行呀。”

躺在地下的人坐起身,双目直直看向他,“好烦,为什么这些人越来越像你了。”

“什么?”

“南符我好像开始忘记你了,每次出现的脸,都是南琛的。”

南琛弯腰看着他,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南琛就是南符。”

“才不是,他都不喊我老公。”

脚腕的温度蔓延至全身,南琛开始怀疑,尘妄不是醉了,他单纯就是想睡了……被老子打睡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果断抬脚将脚腕上的手提开,转身扯上被子睡觉了。

身下空虚的穴渴望的一张一合,他双腿夹紧被子,努力将它忽视。

躺到床沿下的人笑了一声,他抬眸看着上方满是南符南琛关怀的面孔,脑子的醉酒都醒了三分。

手中的酒杯被人拦住,他看着谭宸御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我喝杯酒都要管我?”

谭宸御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你不是在吃药吗?”

“嗯?停一天没什么,反正吃不吃都一样。”尘妄看着无处不在的南符,笑了出来。

“你就没看到一个真的?”谭宸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那个,我把南琛绑回来了,在你家。”

尘妄对上他的视线,坦然将酒饮下,口中还不忘回复他,“你不是从小就说,你是党员不干犯法之事。”

“那又怎么样,不是,这不是一回事。”谭宸御看着他,“我真的把人绑回来了,南琛就是南符,他承认了。”

他每说一句,尘妄的脸便沉一分,他抬眸嘴角的笑却没落下半分,“嗯。”

“真的,而且当年我们不是调查沁宛公馆?我身边的南安是a,他们今天见面了,他们在相认,南琛在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

见他依旧没有表情的脸,谭宸御都要急死了,他不是很想晚上睡书房呀喂。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淡淡的又喝下一杯酒。

他说的,尘妄又何尝不知道。谭宸御身边的南安,是a的事情我早就知道。

只是谭宸御他们一群合作伙伴怜惜我是一个神经病。所以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怕我发疯。

我也知道南琛在家中,插入的记忆和面前的臆想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自己,昨天床上躺着的人,不一样。

和他想象出来,空有皮囊的南符不一样。

南符他吧,自己爽了,是真的不会管他的。

尘妄沉默了,他走过酒柜,抬手从里面抽出一直红酒。

旁边站着的调酒师抬了抬手,欲言又止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先生,那是小姐以前自己酿的酒,不确定能不能…喝。

他目光看向远处交杯换盏的小姐,到底还是退了回去,算了,他是小姐贵客,还是晚点再说吧。

他回过神,面前哪还有贵宾,只剩下远处他不曾注意到的阳台门,一晃一晃的慢慢合上。

气温越来越凉,和地面接触着的后背感受着几分寒意。可躺在地上的尘妄却只觉得浑身开始冒汗。

身上的醉意和脑中的炽热混合在一起,尘妄站起身,到底是被气笑了。

他一晚上就只喝了一瓶酒,还中药了?

离开了清凉的地板,胯下的阴茎又涨大一圈,尘妄抬手,将卷着被子的人拦腰抱了出来。

厚厚的被子被拽落下地,眼中带着半分睡意的南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我都睡着了你发什么春?”

站到床旁的人没应声,抬起他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

眼前的视线迷糊了两分,尘妄扶着龟头,挺进了微张的花穴。

软肉紧紧缠住肉棒,令阴茎的难受舒缓许多,他弯腰埋进南琛的颈窝,露在外面的最后一点阴茎也深深顶了进去。

“难受。”

“好难受,射不出来。”

男人委屈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南琛被压着的身子红了半边,他抬手掐住尘妄的肩膀,“那就放开我。”

半弯曲的身子让他被迫承受着一切,奇怪的姿势让阴茎以一个奇怪角度顶向后方。

填满的花穴,酸软的后穴,南琛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人眼角溢出一滴泪。

南琛觉得今晚的人不对劲,以往来说,尘妄再怎么想要,都会保留着一点绅士风度,不会操太狠。

今天……

南琛抬手,将他吸着自己乳头的嘴推开,泛红的乳头接触到空气,阵阵发痛。

“尘妄,唔,你特么适可而止。”

肉棒应着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撞得重,声音变得破碎,南琛有些疲惫的合上眼,也不想去追究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床头柜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将他吵醒,南琛被惊醒,看见他手中的软塞时到底是语塞了。

肚子被精液射得高高隆起,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穴外的软塞试了许久,都没能将精液锁住。

他疲惫的抬腿踢向尘妄,干涩的嘴里张开的有些勉强:“可以了吗?我真的要睡了。”

尘妄看着穴中没再流出的精液,将他的另外一条腿抬了起来,果然两个穴口不再流水。

他忍着兴奋,低声道:“很快,很快。”

软塞终于被塞入穴中,尘妄小心翼翼将肩膀的双腿放下。

浑身赤裸的人站到床边,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静睡觉的人,垂下的双手抬起,握住了身下的阴茎。

半硬的龟头红得似乎在滴血,他毫无感情的双眼甚至没低头看,便掐着阴茎撸动起来。

乳白的精液从顶端艰难的溢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显眼,一直用后背对着尘妄的南琛转过身来。

滴答——

床上躺着的人扯起了床尾的被子盖上,床边的人转身就要走。

南琛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对那背影喊道:“你要去干嘛?”

“上班。”

妈的,活阎王,一晚没睡,现在都要十二点了,你去上班。

上吧,上死你呗,一个董事长天天去上班,活爹。

“滚过来,睡觉,睡醒先。”不过一句话,南琛便扯到嗓子,咳了起来。

尘妄的背影到底还是消失在房间内,南琛歪头躺到枕头上,虽心中不爽,但现在的他也没这心思冲下去和他打一顿。

“烦人精。”

面前的光线暗沉下来,南琛睁开眼,迷茫的视线落到面前的水瓶上。

小小的玻璃杯被尘妄一只手握住,他有些局促的摸索着将杯盖打开,弹出的吸管落到南琛的唇边。

“喝点水。”

南琛张口喝下大半瓶,倒头睡回床上。他伸手抓住床边人的手,迷迷糊糊和他说,“睡觉。”

玻璃瓶中回荡的水撞击着水瓶,尘妄张唇含着吸管将剩下的水喝去,含含糊糊应声,“唔。”

半梦半醒间,南琛感受到了身后的温度,他转过身,抬手将人揽住。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太阳,让房内陷入安宁。一墙之隔的隔栋别墅可是别翻了天。

“啊啊啊,啊,你说你那酒是拿什么泡的?”

“壮,壮阳的”

“你那是壮阳的?你那是要命的。”谭宸御扳着手指喊道:“枸杞,鲍鱼,韭菜,还有牛鞭……你放那么多壮阳的东西去酿酒,那酿酒师没把你踹出去?”

安婷站起身,拍了拍酒瓶子,嘟嚷道:“一派胡言,不止牛鞭,还有蛇鞭!”

谭宸御对上她的视线,心下有些抽疼。你别说,读过洋文就是了不起,气人都像念咒。

“很牛吗?”南安看了看她手中的酒,笑着询问。

安婷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对面别墅,“我觉得应该不错。”

“那剩下的酒给我吧。”南安将就放到桌子上,冲安婷笑了笑。

她笑着摆手,“没问题,你拿走吧。”

谭宸御搂着南安,平静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危险,“媳妇啥意思?”

南安弯眸笑着,“没有呀,就是好奇。诶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安婷的视线从望远镜中挪开,她脸上的笑在看到身后黏黏糊糊的两人消失不见,她发出一声怒吼,“你们,快滚。”

太阳从远处慢慢褪去,橘黄色的光从透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她梦中的失落感将他吓醒。

安婷坐起身,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怎么这么小,差评。”

她嘟嚷着,抬手抱起抱枕,在这过分安的环境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窗帘被风吹出一阵阵响声,尘妄从睡梦中惊醒,他抬手环住身旁的人,抬眸看着地板上蜿蜒的光芒,有些恍惚。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你醒了?”

尘妄还没来得及答声,便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喊叫,“快去关窗。”

尘妄不动了,他收紧着双手,将半张脸埋进被子中。

他换过被套,也帮人洗过澡,尘妄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耳边还能听到上方南琛絮絮叨叨的骂人声,心中多了几分踏实。

“你别装死,让你干点活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南琛正对着窗户,远处的光让他泪流满面,他抬手打到尘妄身上,不满地喊道。

黑色的被子将人笼罩,南琛的声音弱下来,他抬头看着上方的人,不满的抬脚踹向他,“干什么。”

手掌抚上脸颊,被汗染湿的皮肤带着几分粘腻,南琛好似有所感,他在黑暗中不断看着上方。

脸颊被热气闷湿,水从上方滴落,南琛直直注视着他。

“干什么,哭什么。”

“我……”男人哽咽的抬手摸了一下眼泪,“我好想你。”

“别哭。”男人喘气的声音在被窝中无限放大,南琛撑起一个被角,借着那弱小的光,他和那个泛红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安梵还进了你家,一个小时,不,不出来。”

“你还说,只是看上了我的脸……”

南琛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安梵没进过我家。”

“进过,我看到了,一个小时……”

南琛的脑子卡住了,他想了许久,呐呐反驳,“有没有可能,我家有后门,他从后门走了。”

男人不说话了,泛红的眼睛死死看着她,睫毛上的泪珠很快蓄起一大颗。

心窝处被揪起无数次,南琛皱眉,抬手将人揽进怀中,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

“你知道,沁苑公馆吗?”

他的苦难,痛苦好像都是从哪时开始的。

南符去到哪里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大概六岁吧,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年龄不过是他在孤儿院待的年岁。

生日不过是他被人抛弃的记录。

他来到公馆,是在六岁,在一堆四五岁的小孩中,他显得有些老成。哭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低垂的手被握住,滑溜溜的粘腻感包裹着他,一个哭得格外可怜的小孩牵住了他,被口水和鼻涕黏住的嘴还咕叽咕叽讲着,“不怕,等我爸妈来了,他们就完了。”

一个男人走到了最前面,他不耐烦的看着面前嗷嗷哭的小孩,“行了行了,别哭了。”

此起彼伏的哭身还在继续,他加大声音,“行了,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住在这里,我是管你们的人,可以喊我陈哥。”

半大的小孩哪那么好哄,张着嘴继续高声呐喊,南符抬头看了看四周,再众多哭泣中,看到了同样平静的面孔。只是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几分不安。

哭声一直持续到晚上,南符躺到床上听着身旁的啜泣,脑中出现一声嗡鸣。

“你好勇敢,你都没哭。”软糯的声音传来,南符转身看着他,努力睁着犯困不断张张合合的眼睛。

“嗯,你也早点睡吧。”

“你不害怕他们吗?我好怕他们会伤害我。”

“还好,我打架也很厉害。”

“哇偶,你好厉害,你能教我吗,我也想会打架。”小男孩握紧拳头,被眼泪浸湿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闪着光亮。

一夜的安宁过后,他们这堆小朋友一面害怕,一面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这里。

他们每日吃着一种药,也要像学生一样学着各种知识。

看着上方屏幕播放的内容,南符看向边上站着的陈哥,脸色都不对劲了。

4、5岁的小朋友,不懂那么多,可南符却看出来了,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那个学校会放g片给小朋友看。

但这一切是他改变不了的,也许是吃了药,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但也更弱。

以前的跑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困难的。他尝试过不吃药,可这会换来陈哥的一顿打骂。

“f,等等我。”

他回头等着身后的人,今天是一周一次的武术课,对于他们来说不上喜欢。

两人换好衣服,走进了队伍中。排列成四排的队伍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有编号的往前一步。”陈哥甩着手中的鞭子,一句话便落下一鞭,吓得下方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f往前走去,身旁的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抬手,拍了拍他。

他跟着陈哥,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走廊的空气不算好闻,浓重的香薰中混杂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一扇厚重的红门打开,陈哥站到门口,“进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里面训练。”

f走在最后,因此他也听到了他口中愤愤不平的嘀咕。

“妈的,我还不容易培育起的人才,他就给抢了去,呸,见不得光的玩意还不是靠买肉才爬上去。”

那天的走道很长,几人走了许久,f也看到陈哥口中的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他冷着一张脸,好似将人推出十万八千里,自己独活在一个自己的世界。

他木着脸,看着外面来的几个小孩,冷声道:“我叫卫烛书。”

“f”他站到最近,安静的报出自己的称号,身旁的小孩陆陆续续介绍自己。

许是最先开口,f让卫烛书记住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他总是会格外关注他。

里面学的东西比外面的难不少。穴中含的不再是震动棒,而是各种液体,流出来,还要受上十倍的灌入。

而这些液体也不简单,每一次结束后,他们并不觉得轻松,而是瘙痒,还有身体无尽的欲望。

原本就在里面的少年本就是乖顺的,倒是外面来的小孩,多了几分怯懦。

不过这里里面没有f,他依旧麻木的接受训练,依旧努力连续各种武术技能。

终于,他等到了,等到卫烛书说带自己出去的那一天。

他依旧乖顺,只是低垂的眼中都带着几分狡猾,身旁的人比他走快了几步,来到卫烛书身旁,笑着同他说着什么。

那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三人打扮得光鲜亮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后来他明白了,宴会中的人都在打量着他们,除了他们三个男人,还有无数个打扮得裸露的女人。其他人视线像在挑货架上的食品,赤裸又下流。

跟他一起的人端着酒杯穿梭于人群,他脸上乖顺的笑吸引着男人女人们的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身边的人都散开,f才松了口气。

“还好吗?”

f看着a点了点头,“还好。”

“这个字母是按照什么排的?”

a思考了一会,“不知道,不过我的也许是时间,我是第一个到训练场的男孩。”

“谢谢你上次帮我。”f看着他脸上的假笑,有些腻味,“你不用帮我的,我受得住。”

上一次训练中f没夹住穴中的水,更坏的是,那滴水弄脏了身下昂贵的花瓶,折磨会翻无数倍,他最厌恶这项训练。

可谁知道,a居然傻逼似的将花瓶放到自己身下。

那天他的惨叫从训练室不断穿出,f呆呆地站到门口,他脸上精致的面容带上了几分无助。

“好。”a弯腰爬到扶手上,“惩罚的药比平常的药效要重的多,下一节就是武术课了,你要好好学。”

f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为了能让他上武术课,甘愿承受这痛苦的惩罚,“就这样?”

“你想逃,能不能也救救他们。”

“我没想逃。”

“好,那能不能?”

f看着半眯着眼眸的人,不明白他那么相信自己一个被困笼中人什么,他改还不行吗?

“试试。”

a坐起身,冲他露出一个笑,只是这个笑多了几分真切。

从哪里以后好似所有人都会将视线看向他,会把碗中的肉分给他。f如吃毒药,一口一口的将肉吞下。

慢慢的所有人都出去露过脸,他们要交流的话,都在哪里繁华吵闹的大厅上一一传达。

机会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沁苑公馆好似要欢迎谁,在其他楼层举办聚会。而卫烛书已经一天没出现了。

f站到厕所里,他抬头看着上方的烟雾报警器,抬手将手中已经烧了一半的烟怼到下方。警报很快响起,他将烟从马桶中冲去,转身出了门。

黑夜笼罩着所有人,f的视线扫过他们脸上的惊恐,抬脚将墙角的墙踹烂。

所有人看着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狗洞,一个接一个跑了出去。

一墙之外是漆黑脏乱的巷子,墙内是灯火通明,几十层的纸醉金迷。

墙内还剩二十人,f看着他们,“不走?”

“不……我们没独自生活过,我们出去,不知道怎么活的。”

f没同他们废话,只是拍了拍a的肩膀,“走。”

a回头看他们还想说点什么,只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f压着脑袋塞了出去。

“都是人精,他想让你负责他们以后的生活,你凭什么,凭你好看吗,快走。”

他的话在黑暗中越来越轻,a还能感受到后背上温热的手心,轻轻将他推远,“如果我们足够幸运,那就在未来见。”

a在黑暗中回头看着那个站到高墙之下的人,他转身,扯着f往前跑去。

“快走。”

两人到底是跑散了,但a没有回头,抬脚不断在巷子中奔跑,他听着后面的动静,被墙上跳下的猫吓软了双腿。

从天黑走到天亮,a停下步伐,喘出一口又一口的血腥气味,他看着远处属于黎明的光辉,为所有人祈求。

我只求幸运,相见于未来。

“你,我……”尘妄怕在他身上,死死将人束缚在怀中。

“故事还没完。”

f从来不傻,在他能接触宴会是,他就做好了打算,他讨达官贵人的欢喜,向他们要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过他手中录着证据的手机,是一个富婆姐姐给的,她将f从一个对他动手动脚的富商手下救下。

或许是怜悯,又或许是看上了f的脸,她在下一次宴会带来了一部手机。

破破烂烂的手机中录下了他们陪客人喝酒的画面,录下了沁苑公馆负一楼的炼狱,录下了男人女人脸上的不甘……

不过最重要的是f,他就是这场人体实验的物证。

他走进公安局,在太阳照射起来之时,他将罪恶通通抖落在光芒之中。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叫南符,我来警报,沁苑公馆涉嫌人体实验,人体改造,这是证据。”

被两警察带着进医院检查时,他们面脸上都还带着几分震惊。

震惊南符是双性人,又害怕他真的是双性……

南符想笑,但又忍着了。他不想在这个严肃的地方,当着身后的警察笑。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他人步了后尘。所以这一次的调查就因为他的出现展开吧。

南符被保护起来,送到了很远的一所学校a中。

a中再高中里不算差,只是学校偏僻,但这恰恰最大程度保护了南符。

他在里面安静的上学放学,却不想,不过半年,a中和博院合并……但南符依旧安静的呆在学校里。

说来好笑,他会永远记得那天的厕所吧,记得那个一言不合就操他的人。

说到这里,南琛毫不犹豫的抬手拍了拍尘妄的脸,“牛逼,要是敢随便操别人,我弄死你。”

尘妄抬眸看他,呲牙一笑,“那你要一直看着我呀。”

“那你后来离开呢,是因为沁苑公馆被抓了?”

“差不多,毕竟我又是人证又是物证。”

“那你为什么离开,那你为什么换脸,那你为什么改名字。”

南琛眨了眨眼,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嘴角的笑要压不住了。

“我没有身份证的,警察问我要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想和过去断了,但是我又舍不得你,所以琛,尘。”

他说得轻松,又好似故意想要甩开之前的苦,说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调戏。

“以性为姓,再冠你姓为名。”南琛看着他呆呆看来的视线,笑着坐起将人包住。

“还有我根本没换脸,是之前故意装的而已。”

……

“至于离开,那时候沁苑公馆知道了我的存在,警察也在保护着我的人生安全……”

尘妄从他怀中挣扎着,“我能保护你。”

“放屁,你那时候人都要忙分裂了。”

“南琛。”再次喊出这名字的时候,尘妄居然觉出了几分酸涩,妈的,他用我的姓做名字。

“如果我们足够幸运,那就在未来见。”南琛看着他,毫不留情的看穿他眼中的无神。

“滚去吃药。”

疾病并没有压垮尘妄,他的本性战胜了病魔。南琛再身旁的位置空了时,挣扎着爬起身看了一眼手机。

瞌睡被吓跑,好家伙,五点起床了?

他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梦中的窒息将他包围,他睁眼看向上方不断亲吻着自己的人,不耐烦的抬手推了推他。

热汗包裹着自己,南琛嗅到他身上的汗味,烦了,“滚呀,你不上班。”

“上,亲一下。”男人捧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啄着他的唇角。

南琛真的烦了,抬手扯着他头发,半撑起身主动去吻他。

薄荷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喉结滑动,南琛板着一张脸,松开了手。

“快滚。”

“今天我下班能去接我吗?”

“尽量。”

尘妄弯眸笑着看他,也不在乎他应的什么,转身出了门。

太阳慢慢高升,南琛一只小手拿着温热的三明治,一只手握住牛奶。

他走进花房,隔着一扇窗,和对面正在接吻的两人对上眼。

南安笑着向他挥手,而谭宸御则沉着脸将人不断抱紧。

咬着手中的三明治,南琛打开面前的窗,他抬手将口袋的三明治从窗口扔过去,“尘妄做的,试试。”

“南安,借我谭宸御聊个天,我问问他的情况。”

南安抱三明治点了点头,走远了。

窗口再次剩下黑着脸的两人,南琛将最后一口包子吃进嘴里。

“怎么回事?神经病?”

“精神病呀,什么神经病,会不会说话。”

“行了,屁话一堆,说重点。不能根治?只能预防,到什么情况了,严不严重。”

谭宸御沉默了几秒,许是察觉到了南琛的认真,才不乐意的呢喃,“严重,但他自己能控制住自己。”

“唔。”

高中里两人相处的一幕幕画面都无限展开,南琛回过神,定神般喝了口牛奶,“他这病挺久了吧,从高中开始?”

“差不多。”

“能说吗?”

“不太好说,只能说尘妄家很有钱,他爸入赘,然后出轨。他妈死了后,他就偷偷给尘妄下药。”

谭宸御的视线在南琛脸上扫过,自嘲般笑出了声音,“那老不死的还家暴,他才七岁。”

他说着,撑在阳台上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南琛看着他,眸中看他的视线几经变化,“你多大?”

“啊?”

“27,怎么了吗?”谭宸御不解的问。

南琛将唇边的牛奶放下,连忙摆手口中却念念有词喊着,“我去,我都要磕你们了。”

“还好,我年轻。”

谭宸御挠着脑袋,有些不爽,“你啥意思,有事说事。”

“没事,我回去睡会,下午去接少爷下班。”南琛回头看了看他,“你好好呆着……别给我没事找事。”

南琛的背影被花房的门隔绝,谭宸御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他没事找事!

他愤怒地将窗甩上,过了一会,谭宸御抬手将窗拉开,伸长手臂将对面花房的窗关上。

末了,再次将自己家的窗甩上。

脱去身上的浴袍,南琛才反应过来,这里没自己的衣服。

他走到衣柜钱,伸手挑了一件尘妄的衬衫穿上。

过长的衣摆垂到大腿根部,南琛一个个扣着扣子,终于在耐心耗尽扣到了最后一个。

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身体,从面前的玻璃门反射看去,南琛看到了一个抱着自己狂吸的尘妄。

“你好像变态。”

“唔。”男人高束在脑后的头发垂落到他胸口,南琛的指尖卷起长发,“不是说让我接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想你了。”

“哦。”南琛看着他,抬手握住了尘妄摸自己的手,“我饿了。”

腰身被手束缚,南琛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受着他的吻。

热气包裹着面孔,南琛抬手推他,“去床上。”

尘妄将人抱起,南琛扯着他的头发,将那粘人的脑袋扯开。

棉被将两人埋进其中,他顺着脑后的劲,扬起了头。

尘妄单手解开皮带,黑色的西裤往下滑落一段,露出被内裤束缚的阴茎。

“你……别那么饿。”

“上班好累,就一次。”尘妄抿着唇角,手却格外的快,将内裤扯了下去。

衬衫被手撩上去,露出满是指痕的腰身,南琛瞪了他一眼,眼底不易察觉的心疼还是流露出了。

吻再一次落下,花穴被指尖恶劣的掐住。干涩的穴露出细小的洞口,容纳不下一根指尖。

他却格外固执,挺着指尖,固执的要破开穴口。

吻结束于南琛的啃咬,下方细微的疼痛不断传来,他不爽的看着上方,“能不能行?”

尘妄撑起半边身子看着他,语气好不委屈,“能。”

黑色的皮带将手腕束缚,南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耐心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黑色的长发落到肚子上,呼吸打到敏感的花穴,只是有一瞬间南琛便明白他想干什么,双腿死死夹住她的脑袋。

尘妄掐着大腿的肉,勉强从中吸到一点空气。他盯着面前的穴口,张嘴将整个花穴包裹。

舌头顶住入口,不似干涩的指尖,花穴默许了没那么强势的舌尖挤入。

黑色的皮带被手指掐变了形,南琛抬手将皮带甩到一旁,他抬手抓起散落到身上的长发,语气中满是威胁。

“事先说好,舔了穴,今晚就别亲我了,知道吗?”

长发挡去了大半视线,尘妄从发丝中的光亮处看着他,唇上还闪着亮意,他不应身,只是掐着腿的力不断收紧。

南琛往后退,抬脚踩在他的肩膀,“最后别想那么多。”

水声在室内传开,南琛抿着唇努力放松下紧绷的身子,不要去夹他的脑袋。

长发散落到到身上各处,方便了南琛伸手就能扯住。

但只要他一扯,下方的人就好似刻意般,鼻尖恶劣的顶起阴蒂,酸麻感蔓延至全身,让人难以抵御。

“可以了!”南琛呢喃出声,只是这娇软的声音更像在撒娇。

鲜红的穴不住收缩,尘妄知道他要射了,抱起他不住下塌的身体,将舌尖顶得更深。

软肉不住收缩,淫水被吞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将尘妄的上半身染湿。

“唔!啊哈……”

粘液前仆后继涌出穴口,南琛半软着身体,视线迷茫的看着他。

身上白色的衬衫染上无数污渍,轻薄的布料紧紧贴到身上,将皮肤上的粉色若隐若现显露出来。也是真的让人有些难受。

尘妄撩起面前的长发,他附身对上南琛疑惑的视线,低头飞快吻到了他的唇上。

南琛回过神,半眯着的眼眸看向他。

男人的唇还要再次落下,南琛转身要跑,又被人死死抱住了腰身。

“难受。”

“你难受你活该,都说了不许亲嘴。”

尘妄弱弱抬起头,“我还没射。”

……

不等他回答,身体已在空中翻了个身。

尘妄眼中的笑意流露出来,“答应我的一次。”

被水泡软的穴慢慢撑开,身体完全相碰,两人的口中都发出快意的叹息。

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渴望的吸取着四周的淫水,不断泡大,不断涨大。

穴口被撑成了肉粉色,肉棒的耸动将顶出深处的穴水,拉出穴口的软肉。

酸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南琛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身上尘妄恶意将身体压下,将南琛的阴茎被压到两人之间,和腹部中凸起肉棒相撞。

南琛掐着他肩膀的指尖陷得更深。

高潮的快感让他五感短暂的混乱,却又清楚的听到,耳边来着男人的喘息。

“宝宝,唔,你别夹那么紧,唔哈……”

耳便尽是骚话,穴中被射满了精液,南琛闭了闭眼,抬手将颈边的人打入被中。

“滚。”

尘妄从身后紧紧将人抱住,“老婆,你到底能不能生宝宝。”

腰上泛着酸痛,南琛闭着眼,不想理会他。

只是身后的人依旧不依不挠的抱着他的腰摇晃,“能不能,能不能怀宝宝?”

他的腰要废了,南琛转过身,怒视着他,斩钉截铁的断了他所有念想,“不能。”

看着尘妄脸上的莫名其妙的脸色,南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干什么?你想要宝宝,那我走。”

腰间的手收紧,将他死死抱进怀中,尘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要,你不能走。”

“谁说我能怀孕的?”

尘妄看着他,将之前na1和自己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末了,他依旧不死心的小声嘟嚷,“真的不能生?”

“你有没有想过,我逃了,他们是在我们逃了以后他们还呆在哪里,沁苑公馆的调教也并没有结束。”

南琛知道,尘妄不会那么没有理智,那个软塞也只在他身上呆了两天,再这之后他便再没塞过。

不管是出于什么愿意,南琛都不想把面前的人当成傻子。

“嗯,我知道了了。”尘妄的唇挪动着,半晌再说不出下一句话。

南琛睡着了,尘妄抬手聊开他额前的长发,有些开心,“幸好不能生,那些生孩子的人都死了。我有点害怕,抱歉,那时候那样子对你。”

昏暗的房间恢复安静,尘妄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抱着人闭上的眼睛。

南琛的离开,在网上发酵起来。毕竟一个千万网红消失,在网上可是赚足了话题点。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换下的身上过大的衬衫。

合身的棉服是鹅黄色的,南琛满脸嫌弃的将牛仔裤穿上,他严重怀疑,尘妄就是想要孩子了,不然怎么会把那么卑劣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

等他换好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时,屏幕上映出了他的脸,南琛看着飞快滚动的弹幕,淡淡出声,“在哪里?在我男朋友家。”

“什么?被拐了?差不多,他养我,现在不需要我抛头露面,我在家帮他擦楼梯呢。”

电梯在这是恰巧打开,外面里面的人都吓了一条,电梯里有些年纪的妇人率先开口,“夫人,那个,我们是尘少爷找来搞卫生的,你晚上想吃什么可以和我们说。”

南琛摆了摆手,余光看向不断飞过的评论。

感恩有你:哇偶夫人!!

番薯干藤椒:咦,是谁说自己在家要擦楼梯?

846%4:家里还有电梯,真的有钱,就是他这种长相就是去…

偷电瓶养南琛:没脑子就去si,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人家好看就嫉妒人家,这电梯怎么就不见你坐呢?

……

南琛毫不在意屏幕上已经展开的掐架,他将手机放到一边,开车出了地库。

别墅区就靠近市中心,不过十分钟南琛就安稳停在了车位里。

评论将屏幕刷得卡住,南琛看着电梯处走来的人,笑着走下了车。

他握着手机,还不忘和网友打个招呼,“我金主来了,各位再见。”

他下车靠到车门上,“下班了?”

“嗯,我是老板我先走了。”

南琛笑了,他扶着尘妄的肩膀,笑进了他怀里。

尘妄抬手抱着他,两条手臂陷入他身上柔软的棉服中,他低头吻在南琛的脸上。

还在笑的人收敛的笑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是,今晚有人来咱们家吃饭。”

南琛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怎么持靓行凶?下次提前和我说,我天天在家穿着你衬衫到处跑……”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弯下腰将人死死抱进怀里。

“不行我不接受,对不起,下次我会提前说的。”

委屈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停车场中,南琛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别让人久等。”

尘妄亲着他的唇,含糊不清的吐槽着,“不会的,他们都是一群鸽子精。”

南琛对于这句话的可信程度为0,别的不说,谭宸御可烦人了。

果然,偌大的车库中,已经停下了好几辆陌生的车。这时,身后一束光打来,一辆宾利停在他们的车后。

后座走下一人,恰巧两人都认识,是安婷。

她走到车前,敲了敲驾驶的车窗,车窗降落他看着南琛的脸,有些惊讶。

“尘妄你让嫂子开车?”

南琛停了车,笑着和他打招呼,“安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的是。”她反复观察着南琛的脸,终于找回了几分自己的声音,“嫂子也长开了。”

尘妄走出车外和安婷隔着一辆车,相对视一眼,他低身回应,“安婷,我记得你过几天要开画展,不过我觉得要是你再继续说下去,你可以不用办了。”

安婷握紧拳头,不满低声的呐喊,“禽兽。”

三人上了一楼,灯火通明的别墅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南琛找到了角落里正在吃甜品的南安,坐落到他身边。

“你知道怎么回事?”

“他想让他的合作伙伴看看你,没关那时候我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也办过。”南安眼眸中带着笑,南琛看着他,紧绷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下来。

“嗯?”

南安看着他那嘚瑟臭屁样,笑着推了推他,“开心坏了吧。”

“还行。”

两人的视身旁坐下一人,鲜红的裙摆落到南琛身上。

“聊什么,带我一个。”安婷看着两人,目光扫向人多起来的大厅,有些唏嘘。

“好久没那么齐了。”

“南琛,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这群人还讨伐过你。”安婷说着想笑,也是毫不顾忌的笑了出来。

一个端着酒杯走来的人被她这声猖狂的笑吓了一跳,他转身,跑远了。

“说说?在背后蛐蛐我什么?”南琛扶起她,帮她拿了一个抱枕压住翘起的裙边。

“没什么,没什么。”安婷看着他,“真的好久不见,我出国那么多年好多事情都错过了。”

那一晚,许是安婷喝多了,许是老友重逢她说了许多许多。

说在她们毕业的第一年,尘妄和谭宸御都继承了公司。陈钦被尘妄逼走,后面……后面我听说他又变回那个土窝窝里的金凤凰了,哈哈哈。

第二年,谭宸御被博院的邀请回学校演讲,哈哈哈哈,学校最杰出青年,哈哈哈哈他一个25岁的老东西,哈哈哈!两年就回去演讲了,我能笑他们一辈子。

安婷倒在沙发上,南琛脱下身上的鹅黄色的棉服盖到她身上。

剩下的他来说吧。

第三年,沁苑公馆的事情终于结案,背后庞大的势力别通通逮捕,证据确凿之下,那些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被人体改造过的人都获得了新的身份,从见天日下。

南琛事后悄悄的问过那个联系自己的警察,不是说没进展,怎么那么快就结案。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有一个人,在他们铺天盖地找人的时候,在警察局门口扔下一大份资料。

里面全是三年前逃跑的人,只是大部分都在国外。

不过好早有了名单,他们便很快将剩余残党抓捕归案,还摧毁了他们即将建起的第二个“沁苑公馆”。

人质无一人伤亡,罪犯无一人逃脱,任务圆满完成。

第四年,一个长相绝美的网红在网络上吸粉千万。

尘妄也顺利毕业,进入到公司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

又快一年过去,南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打着腹稿开始想怎么去吹耳边风。

“醉了?难受吗?”

南琛回过神,笑着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他抬头看着上方依旧是一身西装的人,笑着张开了手。

“老公,抱一下?”

尘妄半蹲在他身前,抬手圈起面前的人。

带着酒味的吻,附了上来,尘妄听着远处的起哄声,毫不犹豫将人抱了起来。

“你们玩,我先上去了。”

远处的声音更大了,南琛迷糊中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恭送尘少和少夫人。”

他趴到他的肩膀上,笑着和其他人摆手。

“各位晚安。”

尘妄的笑声传来,南琛撑起身子看着他,“笑什么笑!”

“没什么。”

电梯停到了三楼,南琛闹着要去花房,尘妄转身进去,两人便站到满室的紫花丛中。

“那么喜欢我?一朵花都要养起来?”

他晃着腿,晕乎乎的脑袋再次搭到尘妄的肩膀上。

他将人抱紧,看着满室的紫色花笑着将人抱回了房间,“喜欢的,很喜欢。”

母亲的早亡,父亲的自私贪婪,被药物浸透的生活。

尘妄将人放到床上,抬手扯过床尾的被子,耐心的帮他一点点盖好。

他从小被喂各种药,尘妄如果不是成为疯子,那也一定会成为傻子。

是贵人相助,让他不至于太过凄惨。尘妄看着面前明明面相乖巧,可眉眼却依旧带着一下暴躁的人,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南琛,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确认的真相。”

我们两的相遇是缘分也是命中注定。这是谭宸御亲口和别人说的。

南安听着也不反驳,怎么会是命中注定呢?明明是蓄谋已久的坑骗。

蓄谋已久,为你而来。

音乐从台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吵得耳朵疼。谭宸御揉了耳朵,有点不耐烦换了一个姿势低头玩着手机。

身旁的人被他弄烦了,抬手对着他手臂给了一巴掌。

“你快滚。”安婷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出来,结果眼瞎找错了人,心里也烦得要死。

坐得屁股发麻的谭宸御正有此意,笑了笑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剧场外正在下着雪,隔着一张厚重的帘子,他点通电话,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一道身影从余光闯入他视线,他转身,一个沉重的物体砸了过来。

啥玩意,撞得我大腿一抽一抽的。谭宸御忍痛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黑色的眼眸定住在哪里。

那张美艳的脸上是过分的白,白得甚至像是病了。也许是撞疼了,他眼角带着水汽,有些害怕的抬眸看他。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声音传来,他反应过来怀里的漂亮人是个男孩。

见人站好,他笑着将那个撞到自己身上的乐器递到他面前。

你也是这里拉曲的?你长得真好看。”

男人脸上的表情消失,他剜了谭宸御一眼,接过琴道了声谢,便头都不回就走了。

他身上带起白色的雪,一点点洒落到地面。

被包裹在燕尾服下的身材好像格外瘦小。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谭宸御点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看。

一道信息从顶端弹出,哟,安婷大小姐回去了?

厚重的帘子也不能一直将风挡住,谭宸御被吹得生出几分冷意,满腔的粗话最后也只能憋回去。

安婷,哥让让你,下次再帮你给你爸撒谎,我谭宸御就不是人。

谭宸御收起手机,转身出了门。

璀璨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个漂亮的人,刺眼的白光好像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白纱,漂亮的不像话。

他好像有些喝醉了,好像看到天仙了。

你说天仙是谁,就是那个抱着琴哐哐撞自己的人。

又是一杯酒挡在自己面前,谭宸御抢了过来,一口喝完,他推开人摇摇晃晃的往宴会安静的地方走去。

黑暗的走廊亮起一盏灯,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天仙,笑了。

“你叫什么?”

“南安。”

“你很漂亮,真的。”谭宸御握着他的手,身后的玻璃窗外飘着雪,美丽冻人。南安也是,美丽但有点冻人。

大手将南安的手整个包裹,明明他的手热的不断冒汗,可谭宸御却有种怎么都捂不暖的错觉。

谭宸御将人拉进房间,弯着腰将温度打到最高。

“你好冷,我给你捂捂。”

“谢谢,不用。”南安想抽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高大的男人将人推倒在沙发,倾斜着身体压下。

高温覆盖而来,南安抖着身子,被迫接受着男人摇头晃脑的揽油。

“你好香,还冷吗?”

“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喜欢的香槟好像,甜甜的后调又带着点辛辣。”

他低头,喃喃自语道:“可惜这里没有。”

他抿着唇,突然下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喝过这种酒。他抬手掐住南安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酒水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散开,南安憋红了脸,瞪着双眼看向了他。

“别……”

男人的吻不住落下,堵住了他要说的话,缠上了他伸出的舌。

唇齿交缠,谭宸御抬头离开了他,掐在下巴的手认真的挂着他的下巴。

他砸吧着嘴,扯着唇角,“天仙味道不错。”

“滚。”南安抬手去推他,涨红的脸在昏暗的灯光照应下,格外暧昧。

谭宸御低头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弯腰将人抱起。

他觉得自己真是醉了,他在对着一个男人在干什么,亲他,然后呢……

南安惊恐中扶住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迷茫的眼睛,安静了些。

“你终于听话了?”

啪——

一双手拍打到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安的脸上露出几分怒气。

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男人被打歪了脸,黑色的双眸眯了起来,他面色有些不善,将怀中的人压倒在床上。

白色的被子将人包裹,南安看着他,头顶的光将眼眸中的黑照亮,巨大的影子映照出他的不安。

谭宸御垂眸看去,抬手将他的黑色西装脱下,再然后是裤子,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

身下的人抖了抖,南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谭宸御握着他的大腿,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又糊涂了。

好细,好瘦。

他好像之后要干什么了。

他掀开被子,将南安和自己盖住,双臂死死将人束缚住。

被酒精浸泡的脑子还在天旋地转,意识消散中,他还能听见自己恶狠狠的说道:“你打我,就要给我道歉,但我不缺你的道歉,你陪我谁一觉,我就原谅你。”

他的声音弱下去,被他笼罩住的南安感受着身上的温度,蜷缩着的身体不可察觉的抖动。

他挣扎着掀开子,看向了身后的人,细长泛红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南安呢喃着,“我又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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