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人都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哇哦了一声。
这和官宣有?什么区别?!
裴宴卿看向那演员,接着道:“可以吗?”
男演员反应慢半拍,旋即立刻道:“可以、当?然可以!我敬裴总和你的……柏老师一杯,先干为敬。”
胆子再?大也不敢再?说一遍了。
“谢谢。”裴宴卿弯了弯眼睛,端起手边柏奚的红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柏奚沉默以茶代酒。
她放下杯子,忍不住看了裴宴卿一眼。
女人相貌清贵,气质拔群,合该供众人仰望。但她坐在自己身边,挽起袖口的动作从容优雅,露出的皓腕霜雪细腻,连盛汤的姿势都比常人好看百倍,却一心给自己布菜。
“尝尝这家的鱼汤,炖得很入味,我每次来都会?喝。”裴宴卿吹了吹表面的热气,小碗放在她面前,温柔嘱咐道,“小心烫。”
“……嗯,谢谢裴老师。”
柏奚心肠再?冷硬,面对这样的裴宴卿也无?法?再?板起脸半分。
她自香港回来后,始终不与?裴宴卿见?面,或许正是因为明?白,一旦相见?,她看似坚固的防线就像决堤的筑坝,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无?法?抵御裴宴卿的温柔,从心到?身全面溃败,尤其?是在体会?过之后。
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是她尽最大努力可以做的了。
面对席间的猜测和调侃,柏奚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权当?默认。
一是她无?力澄清,唯一能澄清的就是:她们俩并非女女朋友,而是名正言顺的妻妻。
二是她潜意识不想反驳,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不想和她撇清关系,不如?顺水推舟。
三是她不在意少数几个人之外的人的看法?,席上同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刚有?联系方式的陌生人,陌生人说什么,随他们去。
殷惊鸿在旁边学她喊裴宴卿:“裴老师,我能有?幸喝到?您亲手盛的汤吗?”
裴宴卿不着痕迹轻轻瞪了她一眼,折起刚放下的袖口,温和道:“可以啊。”
柏奚:“……”
然后她就见?裴宴卿一模一样的盛汤姿势,一模一样地放了碗鱼汤在殷惊鸿面前。
殷惊鸿笑容明?亮:“谢谢裴总。”
她这人笑起来更显年轻,也就三十来岁,身上又有?种成熟女人的气质,也是非常吸引同性的类型。
这样看过去,她和裴宴卿似乎更般配。
不管是从外貌,还是气质。
裴宴卿和她老冤家了,亦敌亦友那种,在纸巾盒里给她抽了张纸巾,道:“擦下手,一把年纪的人了直接拿手抓扇子骨,也不注意点形象。”
殷惊鸿接过纸巾:“我哪有?什么形象,都是你给我封的。”
她从前身陷官司,就算有?才也差点被折没,要不是裴宴卿签她,愿意栽培她,哪有?她光鲜亮丽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