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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辰却听清了他在说什么，温声道：“先别说话，我去把医生叫来。”

林易辰走后，邱浣舟转了一下眼珠子，眼睛凝视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思绪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这场梦实在太真实了。

林易辰很快带着医生赶来，替邱浣舟检查了一遍伤口，虽然醒了，但还是要留意观察一阵子，以免伤口感染。

邱浣舟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忽然一杯水映入眼帘，视线往上移，与林易辰短暂的对视了片刻才伸手去拿那杯水。

两人的手触碰了一下，一瞬间分开，邱浣舟若无其事的抿着手中的温水。

林易辰视线凝重的看着他，许是视线太强烈，邱浣舟抬了下头，问他：“怎么了？”

后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注视着他的眼睛，若有似无的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的脸实在藏不住情绪，轻而易举就能看出他那点儿细微的变化。

邱浣舟微愣，转而笑道：“或许吧。”

嗓子被水温润过，说话的声音没有之前这么沙哑了，但还是带着略微的哑声。

没等林易辰说话，邱浣舟又道：“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易辰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幽深的眸子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什么问题？”

“上次在公司，我问你的那个问题。”邱浣舟认真的说，“我想要准确的答案。”

林易辰沉下脸来，眉心皱了下，眼底弥漫上了一层雾气：“你想要什么答案？”顿了一下，眼底又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你……想起来了？”

邱浣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似有些难言：“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都想起来了？”林易辰紧张道。

“嗯。”

周遭寂静无比，仿佛能听见心跳急促的跳动。

林易辰疑惑道：“既然想起来了，你的假设就不成立了呀。以前那个是你，现在这个是你，竟然都是你，我为什么要做选择？”

话虽如此，但林易辰还是迷茫了一瞬：“还是说之前人格分裂那个？说句不好听的，你那个时候真的很欠揍，那打扮我真的欣赏不来。”

他回国之后邱浣舟刚好被赶出邱家，在老爷子牵线后他两结了婚。结婚之后他发现了一个苦恼的问题。

——邱浣舟不记得他了。

一开始他以为邱浣舟是赌气装作不认识自己，没想到在之后发现他性格完全变了个样。

变得陌生，变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