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王姥姥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
胡医生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老实回道:“胡,胡永。”
王姥姥听到这个名字的,挺失望的:“我有个哥哥,也是在我十岁的时候,跟我分开的,但他不是这个名字,他叫胡三汉。”
胡医生听得心脏一颤,这个名字,几十年不曾用过,但一直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激动地大喊:“三娘,是我,是我,我就是胡三汉,我嫌弃之前的名字太土,就换了名。”
王姥姥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你真的是,是胡三汉?你没死,为什么不回老家找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说到以前的事,胡三汉有感慨,唯独没有后悔:“当年被鬼子抓住,是解放军救了我。
他们见我有几分聪明,就把我留下了。
解放后,我去老家找你们,那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没看到你们。”
王姥姥愣住,当年鬼子侵占他们的村子,大家逃的逃,死的死,很多都走散了。
她们一家跟村长一家历经重重困难,才落脚到王家村。
王姥姥收起往日的记忆,视线又落到胡三汉身上:“家里就你一个人?”
胡三汉饱经沧桑的脸满是悲痛:“嗯,都死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你呢?
我看你显年轻,应该过得很好。”
王姥姥点头:“嗯,我过得很好,现在在部队当教练,家里的小辈也到京都来了,他们在这边发展的很好。”
有外人在,王姥姥不好说太多。
女人见两位还聊上了,她当场愣住,照这样发展下去,怕是没回扣了。
“真是缘分啊,没想到随便搭讪一下,竟是熟人。”
王姥姥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不紧不慢道:“我是故意上钩的,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胡三汉慢半拍地问道:“什么意思?”
王姥姥不给女人留面子:“她可能觉得我好宰,想在我这里捞一笔。”
女人哪敢承认,她摇头否认:“我没有,你冤枉我,我不是那种人。”
王姥姥指着自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别看我年纪大,这双眼睛利着呢,不会看错人的。”
所有的运气都放在这次
胡三汉脸色难看地瞪着女人:“你想捞多少?”
被拆穿,女人也不再隐瞒:“也没多少,也就百左右。”
王姥姥嗤一声:“叫价两千,别人会还那么多价,这位同志,拿回扣可以,但不能狮子大开口,这次若是遇到什么都不懂的,真拿出两千,你是不是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