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席乐捂住肚子轻轻揉了揉,“找我有什么事嘛?”
席乐的声音很好听,刚睡醒带着些鼻音,像一朵裹了蜜糖的云,温柔、乖巧、甜腻。
对面的人停顿两秒道:“还有六天才正式上课,我们三个想一起去玩玩逛逛,你要不要一起?”
“去哪玩?玩什么呀?”
“额今天是想去鬼屋玩,你想不想去,要要是不想的话可以换个”
“可以呀。”席乐一口答应下来,“一会儿我去找你们吧。”
对面的声音松了口气:“那好,我们等你哈。”
“好,一会儿见哦。”席乐挂断电话,屋里没有开灯,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的,挡住了外面的光。
他坐起来,手机上时间显示在7点28分,看杨照和钱宇白的床铺空空,记起来两个人早上就出门军训去了。
安识呢?还在睡吗?
想到这他扶着栏杆往下看,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他又不军训,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呀”
席乐闷闷不乐爬下楼梯想去卫生间,去卫生间要路过书桌区域,他揉揉眼睛视野中竟映出一个人影。
“谁啊?”
惊出一身冷汗他才看清是安识坐在那。
“哥你怎么不出声呀,吓我一跳。”
安识和昨天一样完全不在意他,甚至不看他一眼,他走过去站到安识背后。
“你在看文献呀。”
眼前的人指尖在触控板上慢慢滑动,无需看到对方的脸便可以知道一定十分认真。
“哥~你今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出去玩呀?”他笑着轻轻去戳安识的肩膀。
对方突然像被利刃刺到,噌地站起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过去砰地一声按在了一旁的衣柜上。
“啊疼!放手放手,你干什么啊!我只是碰了你一下你就打我,你是不是有病啊!神经病!”
肩膀和手腕上的钳制立刻松开,席乐气愤地要理论却蓦地愣住。
在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和眼睛中,他看到了情绪波动。
是惊慌失措。
安识垂落眼眸,连手都慌乱起来,摸索桌上的东西碰倒笔筒,几只笔洒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
修长的手指拨开那些笔,从电脑后的拿起一个类似耳机充电仓的物件,打开后里面是两支像耳机的东西。
安识把两支“耳机”拿出来戴在耳朵上,戴好后立在那有几秒钟才缓缓转身面向席乐。
“抱歉,我没有发现你过来,可以和昨天一起赔偿你。”
席乐走到门口把灯打开,回来盯着安识看:“你戴的是什么?”
好像不是耳机,昨天也戴着,没发现他过来,戴上才跟他说话
“是助听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