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袖听了,连忙骑马靠近,只听萧非接着道:“那件事,你还得接着替我去办,就是引人上钩的那件事,你知道的。”
宫袖听见,顺从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句:“是。”
紫镜听见萧非说这些话,很明显是在瞒着她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问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萧非回答着,放下了帘子,又倚着车壁慵懒地靠着。
“知道便好,”紫镜的语气又严肃起来,“你那些玩乐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你娘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你还能闹腾,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你要记住,你绝对不能违了谷内规矩,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你可不要把自己害了。”
“哎呀,大师父,”萧非听见这话,立马又滚到紫镜怀里撒娇,“我心里有数呢,你也不用时时提醒我。外边那些凡夫俗子岂能入了我的眼?我还没那么傻,把自己搭进去。”
“自以为聪明更要不得。”紫镜见萧非在她怀里撒娇,却也没有心软,口中依旧说着那些说教的言语。
萧非觉得没意思,便立马敛了笑容,又爬了起来,只是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沈姑娘,你快来给我解闷儿啊,”萧非心想,“这才片刻,我就受不了了。”
沈瑾白和蒋沅儿还在去蜀地的路上,陈广峻和季陵也追了上来。几人沿着沿途客栈一路问下去,总算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确实有一家客栈的老板说几日前有两个姑娘住进了这家客栈,其中一个看起来病入膏肓。
这一切都和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商人所说的话相吻合了,沈瑾白的心又是一沉。陈广峻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劝道:“表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最起码我们可以确定她们的确走的是官道。既是官道,这一路上便肯定还有人见过她们,我们总能找到的。”
“就怕她们进了襄宜谷,”季陵说,“没人知道襄宜谷在何处,世上都是只闻其名,却不知其所在。若她们真的回了襄宜谷,我们又该从何找起?等进了蜀地,我们就不能只沿着官道去寻了,便更加难找了。”
季陵所说却也是沈瑾白所担心的,一日找不到萧非,希望便更渺茫一分。襄宜谷神秘莫测又手眼通天,离襄宜谷越近,找到的希望反而越不大了。
“哪怕是掀了襄宜谷,我也要把她找出来!”沈瑾白如此说着,但她自己心里都不是那样的有底气,说出来或许只是安慰一下自己。
那个小丫头完全扰乱了她的心。
“我们继续赶路吧,”蒋沅儿见所有人都心情低迷,便连忙道了一句,“我们今日说不定就能进蜀地,说不定能赶在进蜀地前找到萧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