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挨到床边想撑起来,床单又是绸缎的,这一滑,整条胳膊滑到了床下,连着整个人都翻下去。
“扑通”
臀腿着地——
剧烈的疼痛袭来,直冲的楚漓眼前发黑。
“嘶——”
听到这边的声音,叶谨言迅速跑回来,手里还拿着瓶瓶罐罐,一看楚漓这般模样,迅速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上,接着过来扶他。
“说了让你别动,你下来干吗?”
楚漓疼的眉心紧蹙,握着叶谨言的肩膀也格外用力些。
“慢点,慢点,轻点”
直到楚漓重新趴回床上,叶谨言才将他的里裤轻轻褪下,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瓶,挑开瓶封,取了一些药膏出来,为他上药。
表皮未破,只是肿得特别高,像两个——发面馒头。
轻轻一碰,某人就连喊:“疼疼疼”
听着楚漓喊疼,叶谨言手下的力道又轻了些,知道他故意的,才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疼是真的,但楚漓确实不至于叫的这么凶,多数还是撒娇的成分多。
听到叶谨言的语气变了,楚漓才敢跟他像以往那样说话:“矫情?阿言你下手多重心里就没点数?”
“我下手轻重取决于太子殿下胡闹的程度,若你不是太子,这次的事我都想传廷杖揍你!”
“今天这样已经算轻饶你了!”
听完,楚漓在床上小声嘟囔着:“不至于吧”
他说的话自然是没逃得过叶谨言的耳朵,原本已经逃过一劫的地方再一次感受到镇尺的威压,连带着叶谨言冷冷的声音:
“用不用我请你吃顿回锅?”
“不用,不用,阿言你歇歇,别把你累坏了。”
这个时候楚漓觉得还是楚浔常用的方式比较好用,从心一点没什么毛病。
“累倒是累不坏,如果能将太子殿下不爱惜身体的毛病改过来,臣愿为其劳。”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又是一句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把阿言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叶谨言到底还是没顶的住楚漓甜言蜜语的攻势,“这都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还能是谁?
楚浔那祖宗!
楚浔被‘丢’出来后,也没什么地可去,平时特别喜欢的上树摸鱼都因为下雪的原因干不了,一下子就成了个闲人 。
左思右想,反正他要搬出东宫的目标没成功,在他哥身上下功夫不行,那就换个人。
楚浔心里想着,溜达溜达就到了凤仪宫,想着回宫来先是被他父皇揍了一顿,又被他皇兄揍了一顿,养伤又养了些时日,一直没抽出空来看看他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