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冒昧,但还是想劝你。这不光彩,于你,于许弭,于程小姐,于程许两家都是伤害。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再接触了。白小姐,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她似乎——
找到羡慕的点在哪里了。
离开琅玕小筑时,祝青玉带着魏识理送到了门口。
魏识理的表情依旧不算友善,但针对性已经才程玄度指向了许弭。这人又擅长装模作样,一时找不到挑刺的理由,直到视线无意间扫到祝青玉发间那支断裂又经修复的簪时,才想起了什么。
“许弭,我让你带的那根发簪,你带到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拿过来?”
祝青玉也下意识看向许弭。
程玄度也想到了什么,手慢慢收紧。
庆幸她还是学不会绾发,没有随身带着。
不然……
“送给了一个很合适‘朝思’的朋友。”
到底是脸皮厚,这时候都能坦坦荡荡地,“抱歉外婆,下次再给您找一支……”
魏识理哼了声,吐槽:“最好是朋友。”
“好了,”祝青玉不留痕迹地看了眼许弭身边花枝招展的女孩,依旧温和,“合适才最重要。”
魏识理张张口,在祝青玉的眼神警告下,终是没再说什么。
直到那辆骚包的911 targa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魏识理才得空问出那个在意了很久的问题,“怎么能由着许弭胡闹呢,这时候带人过来,传出去,让程家怎么看。玄度又性子软……”
“就当我这把老骨头对不起她吧。”祝青玉念叨着。
脑海里,却又想起了许弭被接回许家前的那晚。她再次讲起了魏知书破碎且短暂的一生,试图以悲剧为他敲下警钟。
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待爱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挚。
“外婆放心,我知道的。”
“母亲只是没有遇到良人才导致了悲剧一生。如果可以,我以后会做个良人。不让悲剧重演。”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会随便让人支配我的生活,更不会让他们利用。等我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一定先带回来给外婆看看。”
十多年过去了。
祝青玉依然记得这几句话。
只是不确定,许弭有没有忘记。
芥子
忘了说要去哪,待回过神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山顶。
正是日落黄昏时,风吹得云朵浸染上娇艳的红。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沉浸在这声势浩大的碰撞里,热烈的摇旗呐喊。
可她早就在今天的混乱里,斩断了所有浪漫。清醒的,像是了断尘缘的女仙。
“一起吹吹风好吗?”许弭一遍问着,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自后备箱内取出两张登山椅,撑开。甚至还气定神闲地拿出了一个保温壶。
明明早就做了决定,嘴上却还要问她一句好吗?
没什么实质意义的绅士,就很许弭,假得要命。
程玄度看着许弭递来纸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