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贵人不曾离宫,自然是都在的。”
戚如敏换了官服,急匆匆乘轿进宫,路上又遇上几位要员,大家皆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问及彼此也并未有合适的想法对策。
只兵部尚书问了一句,“秦国公如今伤养的如何,不知还能不能上得阵去。”
戚如敏早想好了说辞,“我来前问了国公爷,他说若是将都督府军交由他来领导,纵然身死也得上阵,没有后退的道理。不过那箭伤极深,害他之人是存着心要他的命,国公爷也盼着官家能为他主持公道。”
众人也听出其中意思,恐怕这秦国公手里已经存着证据,要他上场拼命,官家和贵人们需得拿出态度来。
这一去却许久不曾再有消息传出来。
戚家人依旧如往常休息下来,独孤及信却同洪四海复盘起这几日的消息。
“煮水城破,大档城失守,魏登年退守到南淳府去,宫里面的动静为何这样小,南淳若是再有变化,京城可就要动荡了。”
他心中总觉此事或有蹊跷,终于等到第二日宫里传了旨意下来。
戚如敏同寺人是前后脚的回府,昨夜商谈大概很合心意,他给独孤及信点了点头。
“官家一直未曾露面,一应决断都是二王部署,”戚如敏同他商议,“二王准了你的请求,待你去南淳之后,魏登年立刻收押,都督府军也交由你来调遣。”
独孤及信对此自然满意非常,“官家一直未曾露面,这旨意不会再有变数吧?”
“有皇后及众大臣的见证,不会有变。”
不过戚如敏也觉今次入宫的气氛不同寻常,“宫里的良医似乎换了人,官家的现状也只二王同皇后传话,三王五王偶尔近身侍候,已是颇有微词。”
“哦,三王还叫我嘱咐你,务必对魏登年严加看管。”
独孤及信眉头皱起,“老师觉得,三王话中有话?”
“三王同咱们一向少有来往,且是众皇子中最为低调的一个。若不是皇孙得官家喜爱恐怕更是少有人提及,他肯指点必然事出有因。”
独孤及信陡然想起,那批军需物资被倒卖一事。
“魏都督有一事还未被披露,”独孤及信将戚如敏叫住,“老师不知,魏登年在西旗倒卖物资,而接盘之人便是梁王,不知三王此时叫我严加看管魏登年,是不是要因此一事。”
“还有这事?”
他怒目而视,“这魏登年竟胆大如斯!”
“依学生之见,恐怕不是魏登年一人所为,应当还有人联手,故而三王才叫我对魏登年严加看管,怕其中会有人会对魏都督下黑手,到时候便再查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