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趁着热闹,云枝瞧着好几个好事的郎君,故意向队伍里抛着帕子和不知哪里来得花枝子。
妃令惊异道,“不是说娘子们会趁这机会丢帕子下去,若是叫郎君接着,还是一段佳话呢,如今却是郎君们先耍了起来,是何道理?”
云枝捂嘴笑了起来,不由想起她那整日耍宝的四兄来,“但凡凑热闹的地方,必少不得好事的郎君,哪里有那么多胆大的娘子。”
“可我还等着看才子佳人呢,竟也是传说不成?”
云枝知她又在胡思乱想,敲她脑袋叫她清醒,“无媒无聘,彼此又不知对方底细,表面是才子佳人,内里谁知道娘子们日后苦楚。”
这对话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便见那为首的状元郎已经走在视线之内。
“是个年岁不小的郎君,”妃令同云枝小声道,“瞧着一脸正气,齐王便是看重这气质才点了他做头名吧。”
“似乎还来咱们府上拜访过,也不算生面孔。”
云枝记得此人家世并不算好,苦读多年如今终于出了头,年龄虽大却是个对妻女极好的郎君。他娘子身子不好,便一直带在身边一边读书一边为娘子医治,阿爷可是在府上对此人赞不绝口的。
妃令摇了摇头,“那榜眼瞧着却一脸孤高,不似状元面善。”
安执白在两人身后,这条道上拥挤,几乎只一人能通行。他模样俊朗,一路被行人拉扯的狼狈,不时要扶着帽子或是揪住袍角,一有不甚便要被人剥了衣衫一般。
除了那状元之外,多数的帕子和花枝都抛去了安执白身上,连身上红绸都叫花枝染出了青紫的颜色。
云枝和妃令冲他招手,那呼叫的声音早被人群淹没,妃令疑心他压根看不到他们的位置。
妃令索性也不再扯着嗓子喊,只管同云枝静静看他不时被扯得东倒西歪,两人便对视一笑。
总算在他快要靠近之时抬起头来,正同云枝和妃令看个对眼,两人激动的摇手互动,“执白阿兄——”
引得上下皆向这边侧目,众人心道这便是探花的家眷,果然一家都是美人,个个模样俊俏,两个小娘子花容月貌,甚是惹眼。
一时上下也具都将目光注视到这几人身上,美人到底赏心悦目,比之单单瞧着状元游街更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