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锁上了地下一层的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难怪撕咬灵魂如此的疼痛,但过后却没有丝毫影响,难怪它们拼着会焚烧消散也要追着她到电梯里。
它们是想告诉她:跑。
这里每一个留有一丝神志的人们都在告诉她:跑!
白谨松开门锁,双手垂在身侧。她低着头看着不受控制颤抖的手指。
一种跟以往精神污染导致的情绪暴动,都不相同的失控情绪翻涌在胸口,在血管,在身体的每一滴血液。
她不断用过往经验压制着情绪,却又一次又一次失败,她清楚原因。
这不是精神污染,这是震撼。
她能够压下污染,却无法制止震撼。
你怎么了?
苗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苗心很快来到白谨面前,皱着眉头打量着白谨,你没事吧?
白谨手掌不断舒张收缩,两三个呼吸后,她对苗心道:你记得远离这里。
苗心不解看向她身后,也没有询问直接应下,你现在怎么样?
白谨摇了摇头,没有讨论这个问题,最后看了一眼地下一层,率先离开这里。
你之前有没有遇到人过去?白谨问道。
苗心:我听到脚步声避开了,后面注意了一会儿,他们没去地下三层。
怪不得苗心到现在才过来。
不用管他们,我们速度加快,将隐形水母从人的头□□下来,隔离开。
苗心停下脚步,她看向白谨,你刚刚说,隐形水母?
白谨没有停下,一边上楼梯一边解释,没错,之前被控制,失去作为玩家的记忆,就是因为它在头顶控制。
那你需不需要将头包起来?苗心道。
我在失忆之前了解过,地下三层里有一个房间全是这种水母,但是在这个房间之外的其他地方,是一人对应一条水母。
所以,取下一只,就要装起来一只?联想到白谨顺走的试管数量,苗心很快就明白了白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