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少有像个泼妇一样骂人,她指着陈春文的鼻子骂他:“真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死到临头了就想起来找儿子了!”
她骂南嘉恩过于愚蠢:“别人给个三瓜俩枣就跟着走了!”她问南嘉恩:“你是狗吗摇摇尾巴就跟上去。”
又说狗忠心耿耿,养了那么多年还知道报答,“你简直是白养了。”她不停地说着,“白养你了,南嘉恩,你可真没良心。”
运河边上的卖菜婆不停地问南嘉恩要不要买点菜,她这点菜才一块钱,“年轻人,帮帮忙。”看见南嘉恩不搭理她,又低声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这点菜又不贵。”
许艳的言语在此时尤其真实、清晰。突然,这个男人开始抽搐起来,他捂着胸口干呕起来。卖菜婆被吓死了,赶紧往旁边移了移,不想惹上一点麻烦。
这人几乎是跪在地上,他自言自语着:你是狗吗南嘉恩,你是不是太缺那点爱了。
作者有话说:
我哭死,是哪些小天使给我送了那么多那么多海星!感恩baby们!
公司行政小陈结婚了,婚宴置办在郊区的一处芳草地,南嘉恩也被邀请其中。整桌都是公司的同事,在八卦中,他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低调寡言的小城在市区拥有一条街的店铺,光是出租也是一大笔收入。
“那他干嘛还来这个破公司?”
“你不懂,富二代太闲了就会找点事干,而且还能混混社保。”
“在这个大酒店办,一趟下来得多少钱。”
“可不是,至少要几十个w。”
请来的主持人稍微有些浮夸,激动得差点破音了。但是策划十分有格调,音响和灯光很给力,现场氛围感满满。在看纪录片时,他才知道这对新人从高中一直谈到现在。
然后只在分秒之间,乌黑的夜里烟花四溢,随着人群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他看见,粉色的烟花璀璨如星,又转而零落成星星点点的雨,浇在他的头顶上。
他突然惊恐万分地站起来,这些漂亮的光影让他感到不适。
就像是揉碎掉的梦,只是绽放于一瞬间。
其实在下午四五点,夜就开始渗透。在寒冷的冬季,人是喜光的,但是南嘉恩不太喜欢。白炽灯过于亮眼,连带着情绪也毫无遮掩。
从婚宴回来,地铁没有什么人,他一个人包揽了一整排的位置,对面车窗倒影自己的脸。
他喝了点酒,地铁车厢的加速时常让他产生尖锐的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