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冷笑道:“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牵手吗?还是接吻?或者是上…”
“放肆!”许艳表情大变,裴司琛说的这些全是她最受不了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养子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拉扯在一起,多么滑稽多么可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裴司琛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又直扎许艳的心底子:“那许女士以为,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会做什么?”
“你说的对,南嘉恩性格笨拙,总是傻乎乎地被人骗,还被我上。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许艳做过项目的脸已经慢慢崩了,外面的乌云转眼间密布在她的身上。
“我当然不会和他做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毕竟裴氏集团也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另外许女士不太清楚一件事,我的世界里少一个南嘉恩也不是不行,他反正是一个男的,怎么和他做都可以,又不会怀孕,你说对吧?”
许艳被他这一番话激得站了起来,她大喘着气,这半年或者说她这大半辈子教书育人,深处教育环境里还没被谁这样激怒、不尊重着。
她扬起右手就想扇在这个没规则没教养说诨话的男人脸上,但裴司琛只是伸手稳稳一挡就被中止了。
“我只是随便和他玩玩,玩腻了就丢了,我和他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关系,竟然能让许女士亲自上阵来教我做事?”裴司琛说完后,旁若无人地走到桌前拿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轻轻擦拭自己的手。
绕是自己不怎么爱、不怎么看得起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许艳都心生愤然,“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他?”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对我死心塌地。”
长久以来许艳的淡然和从容都坍塌了,她身子动了动,太阳穴那一块疼得厉害。
“裴司琛,你会有报应的!”
“是人都会有报应。”裴司琛不以为然,很缓慢地垂下目光,他个子很高,以一种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姿态看向许艳——这个跑来说他和南嘉恩感情上不了台面的疯女人,随后冷笑道:“许女士,我们都会有报应的。”
如今裴司琛已经不看重和上面那点不轻不重的关系了,多也好,少也好,都无所谓了。
陈景良得到指示,从外推开门来送客。
许艳气得不轻,脸上的皱纹皱得很奇怪,也可以说整张脸皱得都很深,她一边认为像裴司琛这样不拿人当人的卑鄙下流的商人都是如此恶臭的德行,又心里骂着南嘉恩就是个不听劝的蠢货。
不过她晚上还得去接南子期,她只能默默吞这把火气,并且选择重新整理这件事情。
晚上回家,裴司琛便看见一人一狗都在游泳池边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