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黑漆漆的房间,呼唤着贺臻的名字。
这一觉令他口干舌燥,他嗫糯着唇瓣,磨磨蹭蹭找鞋准备下地。
贺臻在这时推开门进来。
喻沉拧着眉心,嘟囔:“你去哪了?”
贺臻坐在床边,抽出纸巾帮他擦着额头的汗:“我在外面工作,半小时前刚开完会。”
喻沉刚睡醒,脸蛋浮起淡淡的红晕,湿润的眼睛满是委屈:“你不知道我不舒服吗?你还不守着我。”
说完这句话,喻沉自己都觉得矫情。
但他就想腻歪贺臻,让贺臻哄自己。
贺臻将他圈在怀里,手掌探着他汗津津的后背:“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
喻沉明亮的眸子带着些失神,鼻尖凝起酸涩:“下次不许这样了。”
贺臻“嗯”了一声,干脆把笔记本带到房间,边搂着喻沉边办公。
喻沉安静的时候很乖,也不打扰贺臻,圆润的眼睛这里瞅瞅那里望望。他很享受朝贺臻撒娇的感觉,现在的贺臻不像小时候那么含蓄傲娇,也会表达自己的感受,积极主动回应。
过了很久,喻沉突然闷闷道:“听说公司要给你开欢迎晚宴。”
“嗯。”贺臻指尖飞快地处理文件,借着翻页回应喻沉:“你要来吗?”
喻沉慢吞吞地将下巴搭在贺臻胸前,扬着脑袋:“你们会跳舞吗?小说里,这种豪门晚宴都会有自己的舞伴。”
贺臻淡淡一笑:“会吧。”
喻沉醋意横生:“那你邀请谁?”
“除了你,我还能邀请谁?”贺臻用指尖点了点喻沉的脑袋,觉得喻沉竟想一些奇怪的事。
“那爷爷出席吗?”
“出席。”
贺老目前这种状态能公开出席,足以证明此次晚宴的重要性。
喻沉有自己的顾虑:“那我不去了。你要忙着应酬,爷爷肯定要把你介绍给集团合作伙伴。我跟着你,像什么样?”
还有一点。
喻沉担心看见别人给贺臻乱点鸳鸯谱,他又无能为力,只能私下疯狂吃醋。
“你为什么不能出席?”贺臻听出喻沉语气里的沉闷,将电脑放下,轻轻托起他的脸:“这件事交给我,你只要跟着我就行。”
“我再想想吧。”喻沉实在担心自己给贺臻添麻烦,“到时候再说吧。”
“我想让你去。”贺臻跟他解释,“董事会那些老滑头一个比一个精,公司中层们各自分为不同的派系,我跟他们相处实在无聊。你能去,我还能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