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时秋醒过来以后突然转变了态度,也不骂他,把盛景又整不会了。
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简单粗暴的想法,把人留下来多观察观察。
两天来,时秋对他都是一副顺来顺受,又有点爱答不理的态度,盛景把它归结于是时秋还在气他的表现。
这还是第一次,时秋主动对他提要求。
小花园里种了许多品种的花,每一朵都是花匠精心培育出来的,盛景不太喜欢,但当时买房的时候也懒得丢掉,干脆就这么当个摆设。
但自从时秋发现了这里之后,就成了他来的最多,待的最久的地方。
盛景见他来了也不做什么,每次都是随便找一块地方坐着,躺着,跟个小动物一样。
有时候被秋风一吹,零散的树叶花瓣就会飘在天上,时秋看得很开心。
是个奇怪的爱好。
盛景伸手,从时秋的头上揪了根草叶子,看着他亮亮的眼睛,瞳仁乌黑,黑白分明,就像在发光,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虽说谢家他向来不喜欢去,虽说两家最近生意上也多有摩擦,但,不重要。
这个宴会,说什么也得去。
谢家旗下酒店,顶层。
天台上,布置精美,两位酒店经理恭敬地弯腰,在向面前的人汇报。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不清什么星星,只有一轮圆月悬垂,淡白的月光被天台上明亮的灯光完全覆盖。
“谢周少爷被董事长叫走了,明天是他正式回归的日子,董事长十分重视,连在国外出差的大少爷都为此赶了回来。”
坐在摇椅上的青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左耳上却戴着格格不入的一枚蓝色耳钉,他眉眼带笑,上挑的眼尾活脱脱一只男狐狸精转世。
右手慢悠悠转动着手里的葡萄酒杯,谢知言轻轻哼笑一声:“不过是个意外得来的私生子,你喊他什么,少爷?”
“不不不,谢先生,是谢先生。”经理连忙改口。
“父亲可实在让我心寒,”谢知言抿了口酒,深色在他的唇上润开,与本来的唇色相混,化作瑰丽的红,“一点不知道怎么来的股份,一份来历不明的计划书,就让他以为得了个宝。”
“他以为人人都能像大哥一样吗?在贫民窟里活了十八年,真以为就能拥有第二个大哥这种儿子?”
经理不敢吭声。
谢知言是谢家的二少爷,可这个新来的谢周少爷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和董事长见了一面,就让董事长连连称赞,还直接把人提成了公司里的总经理。
要知道,就连大少爷也不过是从一个市场总监做起,一步步成了总裁。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谢知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低头不语的两人,顿感没意思,“算了,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货色。清羽明天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