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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请一千零一次重来()

 

*xp放出注意,过激性爱/控制/肢体残缺/强制/触手/脑奸提及,一万五千字都在被搞的奈布

*搞簧和纯爱一体的双拼风味,咱最喜欢的口味……做了一些尝试,想带来一点不一样的体验︿_︿

*写得仓促请体谅,不适者及时退出。

嘿小孩儿,快过来……哎老天,你小声点!——来这儿,我带你走。

趴在树上面容清俊的男人伸出手,拧着眉头行色匆匆,把他拽离那个血腥而恐怖的“大家庭”。他被男人拢在衣袍之下偷偷地、屏着呼吸逃跑,手中接住那人扔来的一个酸溜溜的青苹果。

怎么,不喜欢吃吗?男人说。

不是,只是有点酸……杰克说,和我吃过的苹果都不一样。

从此他摆脱了罪厄之子的身份,在魔域、亡灵之地和精灵神树下找到了自己新的生命。那时候绿眼睛、棕头发的男人靠在背后的树上,缝着线的嘴角咧出别扭又欣慰的微笑。很厉害嘛……他说。

……还会更好的。杰克回头看他:萨贝达,我们继续出发吧。

萨贝达。杰克叫他的名字,身下是没有双腿、没有右臂的棕头发绿眼睛男人。很多年前趴在树影中的那张干净而迫切的脸,现在凌乱地黏着发丝,眼睛失去神采、张着嘴巴露出舌尖。他浑身上下只挂着那条金腰带,汗水、欢爱的淫水和血液铺在他美丽却坎坷的躯体上。杰克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对身下这个人的难以疏解的欲望,不肯放过奈布的每一处,揉捏他的胸肉、舔舐他的乳尖。威名赫赫的魔王伏在他的胸口,终于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萨贝达,你在看什么?

面前绑着小辫子的男人转过身,站在魔域王城高高的楼堡上被风吹起额发,天幕昏黑,远处绵延着血色的山脉。他让杰克弯下腰,摸摸那因为血脉觉醒而长出的漆黑长角,顺着往下揉揉杰克的头发。萨贝达又笑起来:小魔王……能这么叫你吗?比我想得还要俊一点。快歇息吧,不是说你们魔族这个过程会很累么?

嗯。杰克站直身,垂眸看着萨贝达的脸庞,犹豫地扯住他的衣角说:……你在我旁边睡好吗?——我只是有点不安心,萨贝达……

几近疯狂的魔王翻涌着无数骨爪,从地上冒出、一层层扣住那个人残缺的肢体,又被他自己恼怒地挥开。他们躺在血液和死灵的气息之中,周围的苹果木开始枯萎凋谢。萨贝达不回答他的话。杰克攀着萨贝达的腿根,呼吸起伏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架出自己早就硬挺的性器,让爱人残缺的下肢紧紧夹住,两条断腿处恶蛇幸福地缠绕。萨贝达……杰克又这样叫道,吻他的嘴唇、把阴茎顶进爱人羸弱的后穴。他掰开萨贝达的臀肉,战神整个身体被带向杰克的性器,腰部离地,被杰克架在手上和性器上,茫然地睁着眼睛,任由粗长阴茎一点点破开软肉、顶进他最深处的内里。

——为什么!凭什么他能出来?杰克呢!?奈布站在冥河荒芜的岸边吼道,视线尽头是猩红垂落的太阳,奔腾的冥河永恒扼守着死灵之地的去路。为了争取太阳神的洗礼而受封登神,杰克一路按照预言的指引,走进了其他人望而却步、蚀骨销魂的冥河。然而另一位人选——天族的圣子却很快被石巨人捧出了河流,但杰克直到河水泛滥上岸……一整夜都没有消息。

萨贝达坐了一夜,而后踏入了冥河。他向来不是一个犹豫或者顾虑太多的人……但从来也都只是一个人类。萨贝达听着河底石巨人的怒吼:他是个杂种!骗子!灭世的魔王!太阳神的荣光会被他践踏!他也敢来这里?

萨贝达没有空说话。他最终在石巨人的脚底看见了几乎化成白骨的杰克,那个曾经满心欢喜想要朝拜太阳神的、所谓的“灭世之子”……被萨贝达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一步一步从河底挪向浅滩。他背着杰克在大腿深的冥河水中走了太久,才终于爬上遥远的宁静河岸。杰克的脸庞和胸膛全然化成白骨,萨贝达靠在他身边拼尽全力撑着彼此的生命——属于死灵的血脉终于幽幽觉醒,在杰克肋骨间燃起青绿的火光。奈布松一口气,躺在恢复生机的森森白骨旁边,他才发现自己漆黑的双腿同样露出骨肉,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把性器全部顶进萨贝达的体内,软热的穴肉随着主人懵懂地阻挠吮吸,把粗长吃得更紧、更深,甚至顶在了结肠口,木然的人硬生生被顶得生理性干呕。杰克掐着他的腰腹身下没有任何阻力,扣着爱人仅剩的左手慢慢抽出又深重地操进,看着奈布小腹处的隆起一路顶到脐眼附近。魔王用力挺弄,九浅一深地操进萨贝达的穴心,胯部拍在身下人的腿根,甚至让肌肉和臀瓣晃出肉欲的弧度。萨贝达还有些神志不清,但穴已经被操得肿起,阴茎又被不断抵在敏感点上的操弄到晃晃悠悠地站起。杰克打开他的腿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阴茎被那圈软肉委屈地吞咽,忍不住伏在爱人身上索吻。他把萨贝达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奈布几乎挂在他的身上,被顶得太深以至于翻起一点眼睛、张着嘴巴嗬嗬地吸气。杰克恶劣地继续封住他的唇,被完全封锁的、窒息的萨贝达于是涨红了脸、前端软趴趴地被操射出了精水。

我的。我的萨贝达……杰克这样叫他,身下人的乳尖都被他咬破了皮,挂着血珠晃来晃去。杰克把残缺的奈布抱起来,刚刚高潮过的人吐着舌头插在他的阴茎上,胳膊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杰克抱着爱人抵死缠绵,每一处都要掐印留下红痕,扣着萨贝达的脖子让两人彻底融为一体。他吻吻爱人颤动的眼睛,扣着他的手一点一点说出所有的故事。

萨贝达,是你把我带走的。我跟在你后面偷学刀和剑,你陪着我一起去魔域寻找母亲,一起在精灵森林里躲雨……你燃起篝火给我暖热树汁和青苹果。萨贝达……即使这么多次了,我还是忘不了——那些我最最爱你的瞬间。

他搂着萨贝达,几乎泫然欲泣:奈布、哥哥、兄长,我的恩人、良师、爱人和宿敌……你也是这样爱我的。你想起来了吗?你记得吗?

萨贝达在他的怀抱里慢慢把眼睛垂落。杰克不停歇的顶弄使他一上一下地颠簸,脖子上的金项圈叮铛作响,喉咙里逸出动情的喘叫。奈布醒过来了——他从骇然的恐怖里回神,身下还吞吐着杰克的阴茎,嘴唇颤抖一时之间无法说话。他听见了杰克的声音,穴道轻轻一碰就酸软地高潮。萨贝达用仅剩的左手撑住杰克的胳膊,在眼前人垂泪的目光中——竭尽全力把自己慢慢撑起一点。

“我……根本不认识你。”

他喘着气挣扎道:“滚吧,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一瞬间他被魔王死死地扼进怀里,简直无法呼吸——但萨贝达艰难地在杰克脑后想到:不管什么激将法,不管盛怒的魔王将他如何,他可以把魔王在这里阻拦更久。神王总会有办法解决杰克的。

“我恨你,萨贝达……我恨你说这样的话。”奈布感觉到几滴水落在他的肩头,快要箍得他喘不上气的魔王低声说:“别总是欺瞒我……以前一样,每次都这样。”

杰克卷着舌头念道:“萨——贝——达。”

“奈布……抱歉,我只是想试试看这么叫你。”死灵之地荧荧的幽光跃动在他的脸上,肤色苍白如月的死灵法师正看着旁边忙碌的男人。他们窝在死地一处寂静的山谷里,花了两天时间搭建起这间小小的草屋。门外燃着篝火,萨贝达拿着他们最后的水果端详,闻言转过头来:“怎么了,身上还在疼吗?”

杰克摇摇头。但萨贝达仍然不放心,走到半躺着的人面前检查他的伤势,被接上的双腿还有些不习惯。毯子之下杰克的血肉正在缓缓生长。

忽然杰克探出胳膊扯住了他的手,一点也没有停顿:“……萨贝达,我喜欢你。”

绿眼睛的男人沉默了。他从杰克身边抽离,在屋里走动了两圈,手上那个缩水的青苹果也再没有心思处理。萨贝达最后抿着嘴回来站在床边,慢慢说:“你别担心。不用因为我的腿而愧疚,也别害怕我离开。——我给你一次收回话的权利。”

死灵法师墨色的发丝和红眼睛微微颤抖。他抓住萨贝达的手,不容反抗地拽过来亲吻他的指根。杰克把萨贝达的手覆在自己尚且裸露的胸膛上,那里缺失了一根肋骨。

杰克说:“奈布,那时候冥河之主让我留下一根肋骨,在上面刻下能够杀死我自己的谶言,作为放我一条生路的筹码。……我不得不照做了。”

“现在……我也有能杀死我的命运谶言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真的突然想告诉你。我在死生的时刻,想到你还在就想活下去,在宁静的时刻也同样。不是对兄长、亲人或者老师那样的感情,”杰克说:“是想像现在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萨贝达……只有你。”

……你刻了什么?绿眼睛的男人安静许久,只是这样问道。他垂头贴近这个他养大的孩子的额角,棕色的发梢挠得杰克眨眨眼。

萨贝达——我还不想让你知道。

别管那个,他接着说:我可是在表白哎。

我知道了。萨贝达点点头,等你好了之后,还想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吗?

……嗯。

杰克高兴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其实我最开始想——和你回到人间去就足够了,也不想再接近那所谓的神明一步,只要这么一间小屋和咱俩就好了。

但是我……又觉得不够,萨贝达。祂夺走了你的双腿和我的身躯,我讨厌祂。我想……你和我一起成为新神。踢掉那个恶毒的太阳神,换成我们的纪元——反正他们也预言我是灭世之子。怎么样,奈布?

他看着萨贝达。简陋的草屋洒进几缕橙红的光柱,打在眼前垂眸看他的人宁静又坦然的面庞,鼻梁和眉骨之间显出深深浅浅的色块。

真是敢想,眼前人轻轻地开口笑道:傻小子……你这两个愿望差得太多了吧。

杰克鬼使神差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很多次他总是无缘由地害怕,命运向来不愿意多偏袒他们一点。萨贝达,我要实现所有的预言。杰克说:我想掀翻祂的独裁,也想让更多我们这样的人好运一点。而且,比起隐姓埋名的几十年,我也想……和你拥有无尽的时光。

好好休息吧。萨贝达把最后的青苹果塞到他嘴里:路还长着呢——就当是为了你的小愿望。

那这可是说好了,奈布……唔!还有,你能付能亲唔一下?

杰克被塞着嘴嘟嘟囔囔,随即他看到心上人俯下头来,眼角带着隐秘的笑意。

好啊,他说。

萨贝达第一次和他如此亲昵地靠近,呼吸都扑在彼此的面颊。他绿眼睛的爱人笑起来,轻轻地……吻上那颗衔在他嘴里的、最后的青苹果。

一滴。

两滴。

三滴——和更多的泪水……从魔王的眼眶里涌出,落在萨贝达颤抖的胸膛。战神几乎贴在地上,身上人仍然和他至死不休。疯子,萨贝达骂道:滚开!恶心——滚!他依靠着大地艰难地平复许久,才终于聚起一点力量,汇在唯一的左臂上等待几乎不可能的时机。但魔王沉默着,掐住他的左臂又攀上一圈圈恶蛇,随即他最后的肢干也不得不软软地垂下。杰克控住了他唯一的可能。

萨贝达无能为力从荒谬的情事中逃脱,他只能压抑着喘息叫骂:有本事把我砍了!怎么不斩下我的头?把我剁成肉块算了——唔!

杰克不让他说话。他的唇被死死封住,失去所有反抗手段的身体被抱起来,左手晃荡着垂下,而甚至支撑点是体内埋藏太久的阴茎。他被杰克掐着腰上下摆弄,完全夺走了可能的主动权,粗长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操弄他无法反抗的身体。

萨贝达只能依靠腰腹、或者绞紧后穴来反抗暴行,但更多的是适得其反,反而让杰克更加用力地顶开他的肉腔,甚至给自己送上了一波高潮。萨贝达不想在死敌面前被操到翻眼,但实在太过分了——他挂在杰克身上,呼吸被控制、全身被钳制,前端已经淅淅沥沥流出太多,后穴的性器把他肚子都填满了。奈布受不了这样,连舌头都被杰克恶劣地贴紧,完全没有办法逃跑……他在杰克全然的掌控之下被连续顶到敏感点,杰克掐着腰向下、而粗长顺势长驱直入,操过那块软肉又狠狠顶住。

萨贝达在攻势之下很快眼珠上翻,抖着乳肉潮喷了。他吐出的舌头和高潮的喘叫被杰克全部索走,想弓腰但又被大手收直,只剩穴被粗长操到彻底崩溃,吞着性器喷出一大股水液。杰克锁着他,弹跳的阴茎把精液全部释放在他的穴腔,过激的快感让奈布眼前一阵一阵发白,只能强撑着意识到天幕已经昏黑了,而魔王一直在流泪。

“……我只是太想你了。”他说,珍珠一样的泪串滴在萨贝达残败的胸膛。这位屠戮了天域、杀穿了神庭的灭世主,在下界胡作非为,抢夺了死灵之地和魔族的权杖,把精灵神树据为己有,血腥的长剑从不停歇,甚至第一次把神王都逼到了如今的绝境,战神更要按着预言死去了——他却在这种命定的时刻这样说。流泪的、疯狂的魔王死死按着萨贝达,长角、魔翼和盘曲的触手都混乱地出现在他身上,昏黑的天空笼住血色的乌云。

魔王在暗色之中亮着猩红的眸子垂眼看他。精疲力竭的萨贝达躺在地上,乌紫的骨爪、青黑的藤蔓触枝一点点覆上他的身体,就像魔王要将他吞噬殆尽。萨贝达死拧着牙,眼泪和汗水狼狈地淌了满脸,听见杰克低声说:“——萨贝达,这是第一千次我来见你。”

……什么?

奈布被杰克翻过身压在地上,青紫色的藤蔓从地底长出托住他的身躯,圈着腿根锁住这位山穷水尽的战神。萨贝达在翻滚的藤蔓和骨爪里禁不住浑身颤抖——杰克还想做什么?恐怖的性事还不够他发泄吗?他的身子已经酸软得无力回天,失去肢节的恐惧终于没过他摇摇欲坠的理智。跑不掉、他跑不掉……没有腿,没有手,力量全失,像一条败犬或者是任人宰割的牲羊一样被动弹不得地锁在这里。杰克还要怎么做?他还要再被羞辱到何时,剖开他的肺腑才开心吗?那些藤蔓抬着他的腿根迎向它们的主人,奈布无法控制泪水,不得不死死压下头去逃离恐怖的现实。

“第二百六十次……确实是一个好方法。”杰克在他背后说:“亲爱的,别闭眼……我能让你想起来的。”话音未落,萨贝达就感受到一些冰凉的东西贴近额头,他勉强睁开眼,看见青紫的藤蔓中探出了几根金色的、虚实不清的细长触手。它们慢慢生长过来,一点一点贴近萨贝达。

“滚!——滚开!别过来!!”萨贝达崩溃地想要远离但被箍着无处可逃,他瞳孔颤抖,绝望地看着那些触手搭上他的身体。触手和杰克手掌的感觉同时传来,魔王掰着他肿起的小穴,欣赏身下人因为极度紧张恐惧而可爱地收缩着的肛口,一股一股流出被喂得太满的白精。攀附在他身上的藤蔓化出小小的吸盘,圈在萨贝达绷紧的腿根和臂弯吮吸。崩溃过度的战神几乎又要泄走控不住的精水了——

细细的触手突然吻住他挺立的小阴茎,顶端开裂包裹住龟头,对着萨贝达张开的马眼探进去极细的一根触须。奈布几乎立即挺腰想阻拦荒谬的情况,但他连只能用的手都没有……只能面目扭曲地忍受,酥麻酸痒的异物感一点点完全侵占了他的性器。那根没有阻拦的触手很快锁住他的阴茎,而触须沿着尿道一路向上,堵在了膀胱处。

“口水都收不住了呢。亲爱的,真可爱……每次死之前我就想看到你这样。”杰克探过来看看萨贝达的脸,坚毅的脸庞早就淫态百出潮红一片,下身过分的快感更是让他连舌头和口水都管不住了。“萨贝达,根据我这几百次的经验,接下来的事可能确实比较过分……二十几次你高潮成那样,还有几十次都胡言乱语了——但剩下那么多次你都很棒喔。”杰克对着近乎昏迷的萨贝达说,金色的触手蓄势待发:“亲爱的,没办法,只有这样你才记得我。”

“第一千次……让你爱我。”

两个相爱的人会怎样分离?

杰克和奈布领导的反抗军声势越来越浩大。他们以魔域和人间为基地,慢慢向各大族群扩张,而深谙太阳神独裁之苦的不少势力都参与进了他们的旅程。

萨贝达在和神庭对抗中又失去了右臂。紧张又难过的杰克委屈地化成精灵,按萨贝达的心意给他装上苹果木的右肢。萨贝达在他们堡垒的烛光中扭扭失而复得的胳膊,识趣地坐下来贴近他的精灵:别难过啊,你看——这不是很好用嘛。

萨贝达——你……我不想你受伤。杰克不看他: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不该脑袋一昏走上这条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害怕失去你。本来就只是想能和你更长久一点,但不是这样……

说什么丧气话。奈布说:我们可以做到的。他被杰克搂住,在失去手臂的时刻反而笑起来:……我还等着看你成神的样子呢。

杰克不说话。萨贝达也不是太能言善道的人,他只能笨拙地说: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大家还等着我们呢——

他扯起来眼眶红红的杰克,说:别忘了你的愿望。这一点不算什么。

你大概记错了,萨贝达。杰克想,但他没有说。萨贝达亮亮的绿眼睛看着他,像是地狱中唯一坠下的青苹果。无尽的纷争、讨伐、战斗,也许杰克·里佩尔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伐神领袖,也许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乐善好施、温和亲善,顽强的意志会带领所有人走向终点。

但并不是那样。杰克被奈布回抱着,他想:所有冠冕堂皇的愿望都只是在掩盖小小的私心。成神、打败神庭、获得更多的信任……萨贝达或许也觉得爱情只是他目标中的一环,但其实所有的起因——只是那些夜里他想萨贝达再拥有原来那样康健的身体,只是他想能够陪作为人类的萨贝达更久一点。他在那个简陋的小屋里草率地想:也许成神可以办到呢?

更不是现在这样。他被裹挟成一位真正的勇者,拥有精灵的善良、魔族的果决、死灵的坚韧和人类的博爱,即将被簇拥着登上神位。但是所有过去的冷酷和痛苦却还是埋在他的心底——杰克并不是他们期待的英雄。他做不到爱所有人,他的私心胜过了所有伪装。

杰克抱着他有着青苹果一样眼睛的爱人,只是想:——或许努力走到终点就可以了。到那个时候……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战火愈演愈烈。杰克按照预言的指引得到了所有血脉的力量,被倾巢出动的天族和神庭狼狈地绞杀。

他们的堡垒遭到了神庭的袭击。正在恢复血脉的杰克昏迷不醒,而萨贝达和他一起挤在行军的营帐里,周围行色匆匆的下属焦急地等待他们撤离。萨贝达圈紧杰克的手。他抬眼望望黑压压的天空,又看看杰克痛苦而绞紧的脸庞,终于下达了最后一条撤退的命令。他在马车里安顿好撤离的杰克,身形已经拔尖得高挑的男人在亲信的簇拥下可以得到绝对的安全。

而萨贝达站在地上,戴着他全套的护甲和武器,掀起面罩来透过帘子看看杰克。他只是没忍住用指尖再次触碰了一下爱人的脸庞。

他风尘仆仆的指尖给杰克留下一道灰印。满脸尘灰的萨贝达笑起来,放下帘子、落下面罩,点点头让亲信们长驱战马离开。而他转身回去,呼号起无数的巨龙、挽出自己的长弓,向着与里佩尔背离的荒原远去。无数的战马和战士和萨贝达一起驰骋在草木之间,他们的巨龙在指挥下呼出燃烧苍穹的烈焰,金光灿灿的火烧云沸腾在大地和云海,作为萨贝达和他的敢死队掩护所有人的城墙。

希望……希望杰克能早早地挺过这一关。萨贝达想,杰克总是能办到的!也许他会在火海里长眠再也无法回头,但至少可以扫尽这一片路,至少可以让杰克离他的愿望更进一步。

这才叫活着嘛!为了杰克的和他的愿望,这个人族战神正在烈火中燃烧。萨贝达射中一对对惊慌的翅膀,在滚烫的草原中笑起来,他想:他这辈子也算得到人间最好的爱了。

如果问他愿意为此付出什么,这个寡言而向来不太好运的男人平日里肯定不会回答。

但是现在他可以大声地告诉杰克:——当然是所有。他愿意用自己寥寥可数的所有换他的所爱。

就是这样。没有别的答案了。

就是这样。萨贝达消失在了那片火光之中。已然得到半个世界权柄的命运之子……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杰克后来的称呼从领袖彻底变成了魔王,在昏黄的地堡里、在盘曲的神树下、在魔域或者是血流成河的很多地方,擦掉满脸的鲜血——又慢慢回想那一天。他只能在下属口中拼凑完整。萨贝达也许不想让尘灰沾染了他的脸,所以连一个吻都没有留下。

人族领袖奈布·萨贝达,和他的战士、黑马、红龙们一起消失在了太阳神降下的神罚之中。那片荒原被太过炽烈的神光灼烧,萨贝达最后到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无法踏足的死域。杰克的脚尖抵在神光的尽头,他无数次想踏进去,哪怕魂飞魄散……也想去到萨贝达的墓园中,看看他绿眼睛的爱人到底还在不在世上。

“后来经过了太久的时间。萨贝达。”杰克搂着他说,奄奄一息的棕发男人被他用全身压制在地上,残缺的腿根只能浅浅地挣动。“……过了太久的时间了,你当初种在我们堡垒里的苹果树……都可以载着我睡觉了。”

“……去哪里找过你,我也快忘了。”魔王舔舐着萨贝达绷紧的后颈,因为爱欲而膨胀的性器顶在奈布不堪承受的穴口。那里因为太过分的操弄已经肿到嘟起,撑开褶皱呈现出一个小小的、艳红的肉环。很难想象一位威风凛凛的战神后穴居然被操成了这个样子——显得他根本没有威慑力可言;反而倒让人产生无限欺凌他这副虚弱身体的欲望来。萨贝达死死咬着牙紧闭着眼,他没有办法……既无法阻拦杰克的胡言乱语,更拦不住魔王的任何行动。

他只能埋下头去,柔软而潮湿的棕发遮住他崩溃的面容,肩胛和脊梁垂死地锁紧,绝望地……感受到细细的触手正在戳弄他的后穴。那些来自杰克的青紫色触手反应着主人的全部情绪,翻涌的占有欲让它们占据了萨贝达全身的敏感点,将这只牲羊紧紧收入神明的腹中。

一根触手挤开肉环探进了他的后穴,萨贝达意识到它在慢慢推进,一个鼓包从触手的根部挪动到穴口,而后挤进体内,在他的肠道里排出一个冰凉的东西,似乎是一个圆圆的小果子。那些摇晃的金色触手随即吸在他的额头、太阳穴和后脑勺,无法遏制的痒意直接透过皮肤深刻地传来——

“哈啊!哈……啊嗯,这是什么?不要——”萨贝达几乎立刻控制不住呻吟出声,那些金色的透明触手仿佛探进了他的脑子里,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无法遏制身体的反应,连后穴触手抽出、杰克膨大的龟头顶进来都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亲爱的,这是记忆之触……”杰克吻吻他的脖颈:“是精灵神树赋予我的能力,给你后边塞了一个,额头上再来几个,这样效果最好——虽然有点过分……”

“但很快就会好的,萨贝达。”魔王说,幸福地和他相拥:“亲爱的,准备好了吗?”

“不要,呃……不要!——”萨贝达徒劳地惊叫道。

杰克的性器重重地操进他柔软的后穴。那里一天之内被操得太狠,已经忘记了怎么阻挠,反倒任由这一柄凶器抽插。杰克的粗长抵住那个触手排进来的小圆东西,狠狠一顶——它就裂在奈布的穴里,虚实交界的金光在萨贝达最难以启齿的地方绽开,几乎爽得让他头脑空白了一刻。而那些金色的触手真的探进了他的大脑,冰凉的触感从脑袋正中传来,每一次触摸都像一阵轻微的精神高潮。杰克在背后操他,掐着他无数印痕的腰挺进,小腹被操得隆起,攀延的触手缠住他的乳粒,吮吸那两颗被蹂躏得充血的红果,而甚至阴茎里堵着的触须还在浅浅地抽弄。太超过了……他承受不住……簌簌的泪水从萨贝达的眼睛里涌出,他叫哑了喉咙没有力气再叫了,全身上下红得像一个煮熟的虾子,每一处都被魔王欺辱到崩溃。他吐着舌头在无止境的快感里哽咽哭泣,战神被操得几乎要熔断理智了。

他在剧烈快感的嗡鸣里听见杰克近乎残忍地说:亲爱的,记忆传输才刚刚开始啊——那些金色触手开始摆弄,而他已经完全跌进了藤蔓和骨爪的怀抱,承受身上人带来的、无穷的极乐……

萨贝达,我喜欢你。身形刚和他持平的小孩窝在他恬静的睡颜前悄悄地说:我喜欢你。

奈布,这里舒服吗?紧张的魔族局促地舔舐他的乳肉:你喜欢吗?你刚刚的表情好色喔……

奈布……好喜欢你,好爱你。高挑的精灵抬着他的腿顶进深处,顺滑的长发垂到他的胸口:我能不能……更过分一点?

哈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地、轻笑着响起:不用这么听话……有本事都使出来啊,小魔王大人?

于是小孩的、魔族的和精灵的爱欲都落到他身上,还有更多隐秘的时刻,身上人深深浅浅的吻和抚摸都重重叠叠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有一万只手或者无数张说着爱的嘴,在他身体的内外都烙下无尽的刻痕。爱你,杰克说,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奈布萨贝达……我爱你——

“呃啊……哈……呜……”萨贝达的泪珠滴下来,无数的手在抚摸他,拥抱他,像一千次或者更多重叠而绵长的爱与欲,落在身上每一处都是难以忍受的欢愉。他全身上下不听话地极度高潮了,后穴吃着性器喷出一大股淫水,眼泪和口水拢不住,前端也急急地跳动想要释放,但被触须堵着,只能难耐地扭动屁股高潮。杰克两指探进他的口腔,而战神连舌头都护不住了。他挂在杰克身上,听见杰克喘息着说:“……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见到你。”

“我找了你太久。你知道吗,萨贝达?那么多年里,支撑我的唯一信念就只有砍下太阳神的头颅给你报仇。——我杀了祂同根生的族人,烧光了天域的一切,把冥河底那些早该死的巨人也全碾碎了。它们早该死了。”

魔王说:“还有神庭……看我不爽的杀完了,我看不爽的也死绝了。为什么那么多讨厌的人呢?——萨贝达,我那时候只是在想……杀干净这些讨厌的家伙就去找你。我厌恶他们,但真的好想你……”

“我把自己的肋骨又抢回来了。埋在这条路的开端,还埋了一个青苹果。我谁都没有带……我只想着早点杀了太阳神,能杀就让祂神魂俱灭,杀不了我就陪你一块死在这里。”

杰克笑起来:“你知道吗,萨贝达?……我那样心灰意冷地踏进了神林,结果预言中的战争之神很快闪出来割断了我的脖子。他太强了,甚至直接掏出了我的心脏;或许也是我根本没有防备,但我高兴得要死掉了——”

“那是你啊,萨贝达……就是你。”杰克攀住他的全身:“不在人间,不在魔界,不在天域……你被那恶神锁在这片神林里了。洗掉记忆,革去原来的战神,按照我的命运谶言……把你放在这条必死的命运之上来阻拦我。”

“萨贝达,我这才抓住你。”

萨贝达在他的身下激烈地喘息,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但没关系,那些探进他大脑的触枝会把杰克的一切记忆都告诉他。杰克翻过来爱人的身体,看着奈布两眼翻白、涕泗横流,狼狈的、鲜活的躯体正躺在他的身下。真好……真的很好。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将他裹在爱的温床,杰克愿意为了这样的场景和时刻一次又一次死去。这是他触手可及的爱人。

“不过那也是一千次之前了,奈布。”杰克来吻他的唇角:“见到你的最后一面,我被你杀死在神林里。然而让我更高兴、更惊讶的是……混沌过去后,我在埋葬肋骨的那个时刻重生了。”

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神树、魔王和冥河的权柄吗,还是因为命运的天平终于舍得向他倾斜?杰克·里佩尔在圣山脚下绵延的苹果林中、在阳光灿烂的、那个他埋下遗骨的时刻,抖着手重生了。他完全不敢相信,以为是太过思念而混乱的一场美梦;他只是踉踉跄跄地卷着长袍再次跑进神林,被战神的弯刀捅穿抵在地上,再一次看清了他的爱人熟悉的脸庞、和混沌的绿眼睛。

萨贝达就在这里。他高兴得死去一次、两次、次,终于想起来试图拦住战神让他清醒。然后是十几次的被刺穿、割裂、流血而亡。杰克再度走进神林,在萨贝达亮着金色刻印的手捅进他心窝的时刻,终于能够稳稳地看清爱人的模样。他没什么变化,棕头发或许长了一点……兜帽和长袍从杰克身上落下,萨贝达正在收拢他的心脏。杰克嘶哑着轻轻叫他一声:……奈布。

战神怔住一瞬。但很快……杰克又回到了原点。

“萨贝达,只有我知道为什么……我能一次次重生。时间就这样倒错重来,神明都不知道我们的诡计。”杰克垂下眼睛笑着说。

“亲爱的,我后来最喜欢看你那样。非常狠厉地刺进我的胸膛,但只要我一滑下我的兜帽露出脸来,朝你笑笑或是哭泣——你就会露出从前那样怔然的表情了。多可爱,不是吗?抓握着我的心脏,却迟疑了一瞬要不要碾碎。你总是这样……每一次,这次也一样。”他吻上萨贝达失神的眼睛:“你是不是每次都在为那一刻质疑自己?为什么不下手,为什么会犹疑……为什么一个战神会心软,为什么会因为我的眼泪被反制了那么多次?”

因为你爱我啊,萨贝达。杰克高声笑起来,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萨贝达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因为你爱我啊,还有谁会这样爱我?太阳神的酷刑夺走了你的人生、屠戮了你的神智、给你留下全身的刻印……都没法让你杀死我。

因为没有谁比你更爱我,奈布萨贝达。我也一样。你的爱让我重生。

嘿,我能进来吗?绿眼睛的男人站在神树冠顶的秘密入口处,小心翼翼地向盘曲的树枝深处探望着。杰克已经三天没有动静了……神树,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一些小小的翠绿藤蔓探出来,缩头缩脑地好像在打量他。

他就是小树王想的那个萨贝达?

是吧是吧,绿眼睛,棕头发,很漂亮的身形……

要让他进去吗?

……不知道。你看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嗯……那也别问我呀。

让我进去吧。萨贝达笑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于是他走进葱茏的神树冠顶,这里生长着无数的草木,精灵一族的心脏就在这个小小的树屋之中。比他想象得小太多了,几乎没有什么斡旋之地;而杰克就躺在藤蔓正中的木床上,闭着眼睛,身上腾起来自精灵的光华。

杰克靠自己的实力被神树选中进行亲自抚养了。等到杰克再强一点,体内融合的血脉彼此更听话一点,也许神树甚至愿意交给他所有的智识权柄。萨贝达蹲下来看着沉睡的杰克——这小子越来越强大了嘛。

一些金色的触手和翠绿的藤蔓从杰克身旁逸出。它们一点点来到萨贝达身边,却迟迟不敢靠近。萨贝达轻声问:怎么了,还害怕我吗,杰克?

那是杰克情绪化实体的触枝,等主人醒来就会消散,看起来好像非常想缠住萨贝达,但又实在瑟缩。也许爱对于这个命途坎坷的混血儿来说实在太过难以捉摸,他内心深处既不可置信能得到爱,又更不愿意质疑爱人的心。杰克是个好孩子,他实在藏下太多思绪了……萨贝达想,看着那些迟疑的、渴望的、翘首以盼又微微哀泣的触枝们,或许对他而言爱就是如此曲折而纠结。萨贝达伸出手捧住了它,用脸颊蹭蹭它温凉的枝节:没关系,杰克……我在。放心睡吧。

于是那些小触枝们都攀到他的腿上,悄悄地你哄我抢,挂在萨贝达身上不愿离开。从精神体里溢出一点点金色的波纹,萨贝达俯下身去仔细听,它们在急切地叽叽喳喳:喜欢你,萨贝达!……萨贝达,我想吃苹果派!不行,说好了要吃肉酱饼的……爱你,奈布!——萨贝达,我要成为精灵之王啦!法术好难学,我想逃……不行,神树等着考验呢——等醒来之后,我们一起去树冠顶看看好不好?

知道了,你快好好睡觉吧。萨贝达说,杰克,你在想什么不告诉我?

那些金色的触手轻声说:……萨贝达,也许我真的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领袖和好人。我总是有很多私心……

我也一样。

——也许下一次的路还更难走,那一次受伤真的很疼……

那下次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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