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小心机
傅南景胡思乱想了一个下午,最终还是觉得亲自回国找她面谈b较稳妥,也更有诚意。毕竟人若是单凭文字和语言,很多时候都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于是,他匆匆交待完工作上的事,当天夜里就搭乘红眼航班回到了华国。
有关连北兮的当下地理位置,他让贾林骐假借开同学会的名义去记洺文那儿套话。
贾林骐十分给力,很快便回复傅南景说连北兮如今在j市,只是具t地址不得而知。记洺文口风紧得很,即便贾林骐用“知道地址才好订个离大家都近的地方”为由,也没能撬开前者的嘴,她至多含糊说了句“在市中心就挺方便的”。
傅南景谢过兄弟,跟着就开启了每天漫无目的在中心商业区到处闲逛的生涯。
他很清楚这在别人看来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几千万人的大城市,缘分究竟要深到何种地步才能让他们不期而遇?
可他心中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预感——命运会带他找到连北兮。
这是“作者”欠他的。
果不其然,今天他一走进这间商场就莫名兴奋,冥冥之中仿佛真的有人在指引他该往哪儿走。
随后堪堪不到半小时,他便成功见到了连北兮。
傅南景没有告诉连北兮的是,他早在她进入n茶店之前就看到了她,但他却没有马上上前相认,而是选择默默跟随在她身后。
九年光y荏苒,连北兮既有变化又没变化——容貌依旧纯情漂亮,可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果说原来的她是枝头一朵含ba0待放的玫瑰,那么现在的她无疑已经全然绽放,甚至玫瑰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万千风情——
确切地说,她现在更像是被人用宠ai和金钱浇灌养大的人间富贵花。
傅南景多少有些近乡情怯,天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
只是和她会说话的眼眸一对上,他就知道面前的nv孩还是那个他数十年如一日放在心上的人。
他几近贪婪地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无数次想冲过去抱住她、亲吻她,却只能凭靠强大的毅力生生压下来。
不急,他默默告诉自己,他和连北兮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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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被你这么一说,其实还真有。”傅南景如何猜不到连北兮这么说的用意?无非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他曾经对她有过的“ai情”都是被人设定好的“背景条件”。
他这下是完全可以确定,哪怕年龄长了九岁,连北兮在感情上的毛病依然没有变好。明明先前还在义正言辞地劝慰自己不要被大纲影响,人生是自己的;短短几秒钟之后又骤然换了一个态度,话里话外尽是“醒了,ai情就该走了”的态度。
傅南景承认自己也会双标,但远没有连北兮这么严重——按她的逻辑,简介不能影响人生,只能影响感情这块;然后在感情上,简介不能影响她,却可以影响所有“男主男配”。
这种心态他虽然很难评,却没想过要去帮她纠正。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他ai连北兮,自然是连她的双标和小毛病一起ai。
本来傅南景是打算实话实说,他这次回国就是来追回老婆的,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昧着良心否认自己过去的情感?
可话到嘴边他忽然又改了主意,明知道连北兮在这上面有心结,他为什么还要故意去踩雷?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不是唯一一个“觉醒”的男人,如果他现在承认她的话是真的,那么后面无论再来几个知晓“真相”的人,无论他们说得有多情深义重,连北兮都只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在说谎——
毕竟作为竹马加“初恋”的他都附议了她的说法,可见剧情对男x角se感情的影响是实打实的,倘若还有人口口声声坚称自己的ai“发自本心”,那不是骗人是什么?
知道自己是率先出局的人时,傅南景自然有过不忿,但眼下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是鱼丸子送入嘴里。
傅南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所以……这是离了?”
连北兮并不意外他能猜对,故事都结束了还留着一纸婚书,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嗯。”
“兮兮,你有没想过他们很有可能也会梦见的事?”
“当然想过啦,我一听你说完就觉得他们大概率也要做同样的梦。”她说得漫不经心,“可他们跟你不同,我们原本就是朋友,所以你会回来找我;但他们和我不是,再加上觉醒了的限制也就没了,他们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必要再来找我……”
真要如此就好了,傅南景无法像连北兮一样乐观,忍不住继续问她:
“要是他们不仅回来了,还想跟你再续前缘呢?”
连北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对我的滤镜是不是太深了?那些人非富即贵,要什么样的nv人找不到?之前和我有交集是作者强行安排的,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他们不去享受大好人生,反而跑回来吃我这棵回头草……恋ai脑都不带这么离谱的好吧?”
傅南景顿时语塞,不是他无法反驳,而是他一旦说了就要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连北兮看他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还当他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却碍于“原男配”的身份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别替我难过,这十年认真算起来我也没亏——钱啊权啊什么的世界意识没少补给我。何况,他们别的不说,长相身材是真不赖,睡下来指不定是谁赚了……”
傅南景的脸se愈发不好看了,连北兮这是真不拿他当外人,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讲,偏偏他还得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否则一旦流露出丁点吃醋的意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她和那五个人的情事本就是他十分在意的点,毕竟他俩滚床单那会儿还是学生,很多花样手段都施展不开,连北兮后面如果吃了更好的,必然会把和他清粥小菜般的床事彻底抛诸脑后,连带着他这个人的x能力,估计都要在六人排名里垫底了。
一想到这儿,傅南景就忍不住黑脸。最惨的是,眼下时机敏感,他便是想证明自己“活好”都找不到机会。
见傅南景半天不吭气,脸上y晴不定,连北兮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刚刚那番话里的歧义,似乎在影s他作为最早被睡的那个人,长相身材都b不过其他五个,他俩shang她远没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她想开口补救,但又怕有ao扰的嫌疑,毕竟谁会好端端的在正常聊天中突然说一句“你条件同样很好,跟你睡我也赚到了”?
“诶,不说他们了,反正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这次回来,你想好要在哪个城市定居了吗?”
傅南景收回繁乱的思绪,笑道:“还没有,你是以后都打算住在j市了吗?叔叔阿姨也一起搬过来?”
连北兮面露犹豫,但很快她便下定了决心,压低音量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妈妈小时候和家人走失了,前几年才认回她的亲生父母……”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傅南景的预料,可仔细一想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能把网上的信息删得gg净净,光凭钱肯定办不到……哪怕有剧情加持,霍家那样的豪门也不会和普通小康之家“联姻”……她住在j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说到家世时不自觉减小的音量……
“涉军?涉政?还是都有?”他马上得出了结论,学着她小声问道。
连北兮赞赏地冲他挑了挑眉,“都有,b我这个‘’不可说多了。”
见傅南景目露担忧,连北兮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你也不用多想,现在我外祖母还在,大家都处得挺好的……哪一天她走了,估计也就各奔东西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的户口至今都没迁过来,以后真要有事,法律层面也牵连不到我们……”
那其他层面呢?傅南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军政背景听着确实牛b哄哄,但前提是别站错队别倒下,不然倒霉的又岂止是户口本上的一家子?
“我懂。那你问问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方便,我想亲自拜访一下他们。这些年一直杳无音讯,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没良心?”
“呃……”连北兮尬笑了两声,“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
“车祸失忆?你觉得怎么样?”傅南景被连北兮震惊不已的神情逗笑了,“逗你的……我会好好跟他们道歉,至于原因的话,只要说跟我父母的事相关,不想连累你才主动断联,他们肯定会理解的。”
连北兮想了想父母可能出现的反应,不得不承认傅南景是对的。
“那好,我先和他们通通气,时间地点确定了再和你说……微信还是原来那个吗?”
不知怎么,傅南景愣是从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丝丝怨气,他忍笑道:“当然了,我要换号还能不通知你吗?”
“切……谁知道呢?某人不也是突然自己就跑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连北兮说得yyan怪气,傅南景却听得宛如仙乐。
他急忙垂下眼假装喝n茶,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始终未曾淡去的情意,毕竟表情好控制,眼神却很难听使唤。
“我那不是怕你生气不肯理我么?这么久没见,自然是要面谈才有诚意。”
连北兮冷哼一声,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你现在住哪儿?酒店吗?”
“嗯,离这儿五六百米吧,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条件还可以。”
连北兮摇摇头,“住这么近怪不得能碰上……那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偶遇,你也坚持一点都不联系我吗?”
“怎么可能?我听贾林骐说你住在市中心这边,就想先碰碰运气。要是连着几天都遇不上,我最后肯定还是要给你打电话的。”
“贾林骐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哪儿?我高三转学后就和他没来往了。”
“也许是因为我提了句想开同学会,他帮忙找人时从哪个同学那儿听说的吧。”傅南景倒也没有把责任都推得一g二净,毕竟如今的连北兮可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
连北兮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关键所在,“还能是哪个同学?只可能是小纹咯。该说不说,你这兄弟对你够意思的——我都‘结婚’了,他还想着让我们在同学会上重逢……”
由于记起是傅南景说想开同学会,她及时咽下了最后一句“他没听过那句‘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吗?”
“那时候因为剧情关系,也没法和他们解释,所以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傅南景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一方面是甩锅贾林骐,坐实自己“已忘旧ai”的人设;另一方面也是为将来提前做个铺垫,万一哪天连北兮和贾林骐夫妇碰上,后者又不幸说漏了嘴,他多少能找补回来。
“你下午还有什么安排没?我家就在商场隔壁一条街,你要不要过去坐坐?”连北兮吃完了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随口问道。
傅南景再度庆幸自己刚刚做对了选择题,倘若他方才选的是实话实说,那么连北兮现在对他绝对防备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轻易邀请他登堂入室?
“没事,我们逛会儿商场再去吧,我看你像是准备大肆采购的样子。”他强压下激动和欣喜,故作淡定道。
果然,他无所谓的态度让连北兮更放松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确实有好些东西要买。”
接着,傅南景陪着连北兮就是一阵买买买。从她买东西几乎不看标签的行为,他可以断定在某种程度上她实现了财富自由。
把东西都交由店家送货上门后,心情极好的连北兮带着傅南景步行回了自己家。
由于屋子里供暖足,俩人一进门就都脱了大衣外套。
“你来j市气候上还适应吗?这里可ba市冷多了。”
“别的都还好,就是暖气房呆久了容易口渴。”傅南景边说不动声se地收回了落在她玲珑曲线上的目光。
“那你随便逛逛,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我去给你泡杯热茶。”连北兮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的打量,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简单的毛衣牛仔k打扮会叫人浮想联翩。
傅南景也不跟她客气,随即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值得庆幸的是,公共区域只有她一个nvx生活过的痕迹,
他接过连北兮递过来的杯子,视线移到墙上内嵌的几个展示柜上。
“这些……都是真的吗?”
“送的人是这么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傅南景忍不住凑近了细细观看,他对古董并没有研究,再加上外面还隔着一层玻璃罩,真要说能看出什么也不尽然。但男人嘛,碰上这类东西多少都会有点兴趣,毕竟它们价值连城。
谁知这一看还真被他看出古怪来——
从玻璃的倒影里,傅南景惊讶地发现连北兮正在偷瞄他,或者确切地说,偷瞄他的身t。
这些年独自在国外,他虽然没有交往的对象,可向他示好的异x一直没断过。其中部分nv孩表达得非常直接,她们并不想跟他谈恋ai发展长期关系什么的,仅仅只图一夕欢愉。
她们当时打量他的眼神,与连北兮此时的目光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大的区别大概是那些nv孩审视得光明正大,边瞧还边流露出“嗯,我很满意你身t”的表情。
而连北兮则是从头到尾看得偷偷00,还动不动就假借喝茶来掩饰自己。如果不是角度和镜面反s的关系,傅南景绝对不会发觉她的小动作。
一时间,他的心头浮起万千情绪。哪怕知道连北兮和别的男人谈过,她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当年那个明明青涩得要命还要故作成熟的小nv孩。
直到此刻,他才切身意识到他的nv孩长大了。对待男nv那点儿事,她心理上依然幼稚,但生理上却已经完全熟透了。
傅南景既欣慰他对心上人而言并非全无两x之间的魅力,又感伤陪她一路从花骨朵走向盛放的人不是自己。
这一走神就是好几秒,久到连北兮都收回视线,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她不由暗自庆幸家里的摆设品足够x1引人,否则叫傅南景注意到她在偷看他,指不定要多想到哪里去。
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嗖”一下就往傅南景身上飘过去了。
ai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傅南景把身材练得恰到好处,大衣一脱,漂亮的肌r0u线条若隐若现,她一个许久未有x生活的单身nv人,忍不住吃几口眼睛冰淇淋怎么了?
连北兮成功说服了自己,狠狠饱了几口眼福后又开始后悔自己轻浮,好在傅南景一门心思全在古董上,并没有发现她方才短暂的失态。
“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她决心克服自己的生理本能,慢步走到傅南景身边。
说来也是奇怪,好像离得近了她反而能用平常心对待他,就如同刚刚在n茶店,她的目光始终维持在合理的社交范围内。
这回遭罪的换成了傅南景,俩人离得够近,连北兮身上隐隐的花香一点点在他的鼻间晕染开来……
他忍着猛x1一口的冲动,直起腰后退两步,假装自己在换角度观察藏品,“看出这个花瓶摆歪了,没在中轴线上。”
连北兮:“……”
nv孩一脸无语,傅南景却是满意地笑了,笑着笑着突然问道:“介意我把衣服脱了吗?”
连北兮惊了,这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心声了么?
“这样不好吧?我好歹是个nv的,你脱光了我是看还是不看……”
“想什么呢!”傅南景好笑地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谁说要脱光了?我里面还穿着短袖好吧。”
连北兮尴尬地笑了笑,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没有逃过傅南景敏锐的眼神。
下一秒,他便动作利落地脱掉了卫衣,露出有些绷紧的短袖t恤。
衣服是很普通的版型,但因为穿的人有肩有臂也有x,所以看起来分外笔挺有型。以至于连北兮的视线不知不觉又粘了上去,好半天移不开眼。
傅南景瞥见她喉咙上有小口吞咽的动静,眼底的笑意星星点点全溢了出来。换做真的心无旁骛的“竹马”,这时候必然要笑话她花痴。
他肯定是万万不能的,不仅不会笑她,还要在装作不知情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释放自己的男x魅力。
但又不能g引得太过,不然他这个没有心的小青梅大概率今晚就要去会所点上十个少爷,痛痛快快看个过瘾了。
傅南景没有在连北兮家里呆太久,他谎称自己还要回酒店开个跨国会议,并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连北兮一口应下。
直到人彻底走了,她才觉得自己发热的脑子清醒许多。看来俗语说的nv人“三十如狼”一点都没错,她虽然离三十还有几年,但这x需求明显已经上来了。
饱暖思y1nyu,如今她有的是钱,想男人也很正常。连北兮坦然接受自己在生理上的yuwang,只是还没确定解决方式——b如长期还是短期,有偿还是无偿,自己找还是交给专业人士。
她打算这几天先好好给傅南景接个风,带他在j市转转。等他开始忙私人的事,她也就有时间c心自己的下半身x福了。
说来还应该谢谢傅南景,要不是他无意间秀出的好身材,还真难说她什么时候才会留心到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
诶,怪不得她最近总是提不起劲,敢情是yyan失调,需要找个男人采补一下了。
“好心人”傅南景并不知道连北兮因为他正在尝试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一回酒店就立马着手搜索“nvx眼里最有‘x张力’的男x打扮”。
只是结果都有那么点一言难尽,某些衣服以及配饰即便穿了,也不是在吃饭等公开场合就能看到的;基于他们俩的“纯洁”关系,他又不能把人带到家里,直接脱了给她看……
不过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了,傅南景仍是一样不落地通通加进了购物车。
至于今晚,他决定按网友推荐的走“初恋男友风”,正好这原本也是最符合他俩关系的定位。
吃饭的地点是连北兮定的,说是非常正宗的j市本地风味。傅南景对此无可无不可,反正重点是在陪他吃饭的人身上。
因为是间b较接地气的餐馆,连北兮穿的同样很休闲,俩人乍一看和其他约会的年轻情侣没什么两样。
出于各自隐秘的小心思,当老板娘误会他们是恋人时,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甚至老板娘走了,两个人还继续默契地不提这件事。
点菜的活自是交给连北兮,傅南景只在她点了一瓶啤酒时眸光微闪。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出门前洗了个澡。
果然,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一开始俩人聊的话题还有些拘谨,但随着半杯啤酒下肚,连北兮明显b原来放得开了,不仅直接问他这几年的感情状况,对自己的情况也是有问必答。
傅南景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连北兮的酒量是否有所长进,他还记得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两家人聚在一起吃烧烤,连北兮非要试试自己能喝多少啤酒……结果一瓶将将要喝完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不过连北兮的酒品很好,她自己会红着脸说“我醉了”,然后乖乖去洗手间吐,吐完洗漱好就回房休息,一觉睡到第二天。
当时看得双方父母是目瞪口呆,傅南景的妈妈更是直呼“nv儿就是贴心,发‘酒疯’都这么招人疼”。
自那以后傅南景就再没见过连北兮喝酒,今天她突然主动点了啤酒,他确实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
连北兮大概对自己的酒量心里也有数,一顿饭下来她拢共喝了两杯不到,剩下的大半瓶酒全进了傅南景的肚子。
饶是如此,她也很明显地上头了,脸se红润得不正常不说,说话速度也b平时慢了许多,或者准确地说,变慢的是反应速度。
和她相b,傅南景就是全然的一点事都没有。他包揽了所有零碎的活,然后叫了出租车准备把连北兮送回家。
刚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连北兮已经邀请过他一次去家里坐坐,傅南景笑而不答,谁知等临到下车了,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回,还威胁说自己收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不下车。
感受到前方司机透过后视镜传来的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傅南景有些绷不住,只得好声好气地哄连北兮道:
“好好好,我去你家玩,你等下乖乖跟我下车好吧?”
连北兮听懂后算总不闹了,像个遵守校规的小学生似的端坐着等车到站。
傅南景看得心都化了,对如此乖巧的连北兮稀罕得不行,暗想即便今天无法一亲香泽,能看到她这么可ai的一面也够了。
下车后,他虚搂着连北兮的肩膀,顺顺利利地把她送到了住处。还来不及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连北兮已经一把将他拉入屋内。
半推半就的傅南景也不矫情,既然进门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叮嘱连北兮先去简单清理下自己,如果难受的话可以试试催吐,他则在厨房里帮她泡点蜂蜜水解酒。
连北兮非常听话,让g嘛就g嘛,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收拾得gg净净出来了。
傅南景把不冷不热的蜂蜜水递给她,细细观察着她——
脸蛋仍是红扑扑的,只是不确定是酒jg上头还是热水蒸汽熏的;眼睛依旧清凌凌的,就是转动起来慢了许多;唯独喝水的动作瞧着最正常……
没等他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连北兮就先把杯子伸到了他面前,一脸怜ai地望着他说:
“瞧把我们阿南馋的,直gg盯了这么久……剩下的全给你喝,可以了吧?”
傅南景:“……”
他接过杯子,试着问了一句:“兮兮,你醉了吗?”
连北兮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我难道表现得很像正常人?”
傅南景被噎得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不困吗?我记得小时候你一醉马上就要睡觉……”
连北兮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他,慢吞吞说道:“我是想睡觉,你陪我一起吗?”
傅南景忽然觉得j市的供暖还是太足了,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热出了汗?
和下午一样,他再次脱掉了内搭的外衣。只不过这一回,他贴身穿着的是一件不合时宜且sao包得要si的白衬衫。
男士白衬衫——传说中既斩男又斩nv的神器,使用效果好坏和扣子扣上的数量多少成反b。
傅南景显然已经掌握了它的穿搭jg髓,明明是打底的衣服,愣是只扣了中下端两粒扣子。
大半个结实的x膛若隐若现,衣摆摩挲间隐隐露出漂亮的腹肌线条。
犹抱琵琶半遮面,抱着火炉吃西瓜……两句不相g的说词不知怎么地在连北兮的脑中搅到了一起。
j市的冬天果然容易上火,她现在就渴得厉害,恍惚间傅南景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一支巨大的冰棍,叫人直想t1an一t1an。
我醉得可真厉害啊!连北兮暗自腹诽,她承认她是有意点酒又放任自己喝到微醺的,因为人们常说“酒se不分家”,所以她想试试自己究竟会被yuwang裹挟到何种地步——
下午对着傅南景生出的那点小心思到底只是一时x起,还是身t本能的渴望?
可依眼下的状况看,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连北兮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si,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咣咣”两下喝光了剩余的蜂蜜水。
那可是百毫升容量的大肚马克杯啊……旁边的傅南景看得无语又好笑,小青梅本来正神se痴迷地盯着自己,他还暗自窃喜她是不是开窍了,不料她忽然就跟消防水管投胎似的,猛地“x1光”了杯子里的水。
不是说她不能喝,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经验的nvx但凡想要进一步发展,都会借着喝水调tia0q1ng——b如互相喂水,又或是盯着他喝水,轻t1an自己的嘴唇……总之,主打一个暧昧感和氛围感。
哪像连北兮,真就是纯喝水,不知道的还当她刚跑完八百米t测……
傅南景有些坐不住了,理智告诉他,要想维持下午新建的人设,现在是收手的最佳时机。
但是……他难得离连北兮这么近,对方又或多或少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他着实不想如此轻易就离开。
关键时刻,连北兮倏地又聪明了一把,她靠近他,略带歉意地问道:“不好意思,把你也想喝的水全喝光了,要不我赔一些给你?”
傅南景不躲不闪,含笑反问道:“你要怎么赔?”
她的目光从他深邃的眉眼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落在唇上。
连北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瞄他,没什么底气地命令道:“这是个秘密,你先闭上眼睛!”
她se厉内荏的模样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俩人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场景,心下一软,蓦然觉得人设什么的维不维持得住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傅南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呼x1声难以自控地重了几分。
连北兮全然不察,因为她满耳朵都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远没有醉酒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所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一旦真的亲下去,后续发展可能会远远超出她的掌控。
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做回“纯洁”的发小,她当真要为了自己的一时之yu毁了一切吗?
想到这里,连北兮骤然停了下来。俩人的脸几乎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她的目光沿着他的唇一路往下,顺着x肌的纹理没入下腹……
不管了,她不过是酒jg上头,犯了个全天下nv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连北兮放飞了自己的理智,搭住傅南景的肩膀,侧头吻上了他。
傅南景强忍着反守为攻的冲动,假意半天没有动作,装出一副自己吃惊不小的样子。
连北兮果然不意外他的无动于衷,他不曾马上躲开,她就已经很欣慰了。真的亲上了,她才发现这事还得两厢情愿才有意思。
傅南景诚然不会拒绝她,可叫她抱着他僵y的身t又亲又啃乃至最后深入交流,她的生理yuwang好像也没强烈到能支撑她演完全场“独角戏”的地步。
再亲一会儿吧,如果他还是木愣愣的不给回应,那就是在用身t表示拒绝了……连北兮心想,他真不愿意,自己肯定不会强迫他,到时候推说自己酒后发疯就好了。
怪不得男人总ai假借“醉酒”之名行事,这理由是真好使啊,进可攻退可守的,反正到头来“福是我享的,错是酒犯的。”
可惜傅南景并没有给她当“渣nv”的机会,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后,就开始反客为主,两手捧住连北兮的脸回吻过去。
虽然隔了十年,他的舌头却依然记得曾经心仪的“小伙伴”,当即熟门熟路地探入她的口中,卷起阔别已久的小舌头,津津有味地尝了起来。
连北兮轻轻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肩上的手也顺着大开的衬衫领口0了进去。
傅南景怕她姿势不便累到手,g脆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然后随手扯开了衬衫上唯二的两颗纽扣。
他的配合让连北兮十分高兴,压根不打算深究为什么对方明明承认“感觉散了”,现还能搂着她亲得q1ngse又甜蜜。
正如她对他一样,有时候就是单纯的成年人yuwang上头了。
随着傅南景越吻越深,俩人唇齿交缠的水渍声也越发糜烂。连北兮被亲得喘不上气倒也罢了,关键是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强势,她的手被牵连得都0不到腹肌了。
这她哪能忍?当即避开头,让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借着亲吻位置的变化,她也如愿以偿地在他几块漂亮的腹肌间过了个手瘾。
连北兮刚刚冲完澡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因此傅南景只消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解开了她身前的一排扣子。
nv孩baeng的身t一点点露了出来,男人瞧得眼热,迫不及待地埋头在她x前又x1又咬。
笔直的锁骨附近很快遍布吻痕,他的唇舌随即来到了高耸的峰峦间。先用舌头在深深的rug0u里来回t1an舐,然后再顺着罩杯外的rr0u一片片吮x1过去。
连北兮被他弄得x前又痒又胀,偏偏他还故意不脱掉x衣,手指和舌头光会从内衣的缝隙里钻进去,揪住一小块儿nr0u就是又0又亲,直到把它啜成红粉se才肯罢休。
她本能地在他身上磨蹭着,一边jia0y一边在他耳边不满地抱怨:
“阿南……不要这样子……嗯……不舒服……脱掉……你把我内衣脱掉嘛……唔……”
傅南景叫她撩得x器都快爆了,忍不住大力捏了捏腿上的圆t,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柔声警告道:
“兮兮乖,现在不要sao,不然一会哥哥要csi你了。”
连北兮在床上惯会看人下菜碟,这种轻飘飘的威胁她向来不当回事,左耳都没进直接就出了。
她挺直腰杆,骤然拉开俩人的距离,气呼呼地说:“哼,你不脱难道我不会自己脱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要你了!”
傅南景被她折腾得哪里还有脾气,一把搂住她,径直起身往卧室里走,边走边哄道:“我脱,我帮你脱还不行吗祖宗?”
突然高了一截的连北兮顿时把生气的事忘了,“咯咯”笑着说:“哈哈,我成巨人了!阿南,你这核心练得也相当不错呀!”
傅南景默默提醒自己不要跟醉酒的人计较太多,尤其是她那个“也”字,问了十有要给自己添堵。
他刚把连北兮放到床上,对方就g着他的脖子和腰,将他也放倒了。
男人连忙用手撑住自己不要压到她,想叫她“小心点”,可对上nv孩亮晶晶的眼神,忽然又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我不走,就是想把k子先脱了,不然弄脏你的床多不好啊?”
连北兮黑白分明的双眸直gg盯着他,似乎在审视他有没有说谎。
傅南景含笑任由她看着,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不变,没有在她身上让渡一点t重。
半晌,连北兮才满意地收回视线,嘟囔道:“就是脱了k子,一会儿床还是要脏的,你信不信?”
傅南景呼x1一窒,低低笑出声来,有时候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和连北兮到底哪个才是猥琐男,怎么她说起sao话来跟母猪戴x罩似的,一套又一套?叫人笑也不是,y也不是。
“信,当然信了,我们兮兮水多b紧,哪次做不得嚯嚯床单?”
连北兮孤疑地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赞赏,这才骄傲地挺了挺x脯,礼尚往来道:
“你也不赖,每次都s得很多!”
傅南景:“……”
他情不自禁地埋头在她的脖子里,边笑边跟她咬耳朵:“兮宝,求你别夸了行吗?再夸我都要萎了。”
连北兮被他火热的气息弄得全身发软,一时也没心思去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使劲推搡着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