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带走小说
求带走小说 > 我想不到 > 21
字体:      护眼 关灯

21

 

等看清进来的人是陈狄,季语声脸色更加难看,回头看着何毕:“他在外面等你?你们一起来的?”

“你别冤枉我,谁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何毕不甘示弱地瞪着季语声,他又气又急又羞,顾不得陈狄,满脑子都是季语声抓着他的腰揽过去,低头强势亲他的那一幕。

嘴巴还肿着,是季语声吻的时候太用力,咬破了他的嘴角。何毕拿手背一擦嘴,冲陈狄不客气地问:“谁让你进来的?”

“你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你喊我的名字。”陈狄走过来,想去拉何毕,被季语声一手挡开了,陈狄气急败坏道:“何毕,是不是他花言巧语骗你来这种地方?”

季语声:“……”

何毕:“……”

他站在季语声背后,一下下平复着凌乱的呼吸,想不到喊了安全词,季语声居然丝毫不收敛,更想不到陈狄就在外面站着还听到了。

听到就算了,他还误会是真的在喊他。何毕后悔得要死,要是知道有这样一天,他当初就应该把安全词设为“滚”!

陈狄惊疑不定,反应过来二人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他一手指着季语声,真以为他在强迫何毕,咬着牙问:“你怎么他了?你没看到他不愿意让你碰他吗?”

季语声都快要被这个傻逼气笑了,冷笑一声,立刻转头:“何毕你告诉他我怎么你了?你告诉他你愿不愿意?”

何毕:“……”

转头间陈狄已经冲了过来,一手狠狠去抓他的衣领,季语声只顾着扭头看何毕,被撞得往后退几步。然而陈狄这个经常坐办公室的,有点力气也都用在床上,哪里是季语声的对手?局势瞬间扭转,季语声反抓住陈狄手腕,陈狄只觉得像被钳子拧住,痛得眼珠都在发抖,想把手抽出来,却丝毫撼动不了季语声。

“季语声!”何毕瞥见季语声脸上的表情,面色一变,忍不住出声阻止,他怕季语声得罪陈狄,被陈狄找人收拾。

季语声没搭理何毕,阴恻恻地贴近,对着陈狄一字一句道:“我不跟你动手,没什么意思,但你再跟着他,我们就做点有意思的,你可以试一试。”

犹如头被激怒的公牛,陈狄面色涨红,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语声在他眼前带走何毕。

何毕再没看陈狄一眼,被季语声拽着往前走,他脸上不情不愿,眼里却充满得意,用力回握着季语声的手,嚣张道:“别拉我,你不是要找别人吗,要带我去哪儿?”

陈狄想追出去,却被季语声叫来的安保拦在原地。

“说话啊季语声,哑巴了?到底让谁陪你一起,想好了吗?”何毕像个秤砣,故意坠着季语声的步伐。

暗处的角落中,季语声终于停下,何毕刚要继续嚣张,却被人握住肩膀翻身,接着他整个胸口撞在墙上,季语声从后贴上来,牢牢压住他的背。

粗重的呼吸贴着他的耳朵,季语声像头饿了许久要进食的野兽,一下一下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另一只手虚虚握住他的脖子,用力呼吸时胸口不住起伏,抵着何毕的背。

指头微微陷进肉里,些许窒息感传来,何毕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听见季语声用力吞咽的克制声音。

谁都没有说话,会场内纷杂的声音传来,在何毕耳朵里变得朦胧,心跳一下接着一下,振聋发聩,他页掀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风,季语声额前的碎发动了动。

两人费劲地借着手机上一小点光亮,只见每一页上都贴着照片,下面附带着吐槽加点评似的文字说明,是季语声亲手写的。

他一页页翻过去,指给何毕看:“这是泸沽湖、这是昙华寺、这是滇池,还有个石林没去成,因为正好赶上修路,所以照片是我从网上下载的。泸沽湖不错,适合自驾,但我最喜欢昙华寺。”

“这些都是你去过的地方?照片也是你自己拍的?”

“高中毕业的暑假考了驾照,那时候买不起车,就租车去,玩到一半没钱了,找个海底捞打工,拿到工资继续穷游,在云南总共呆了三个多月吧。”

翻页的手停住,何毕心中异样一瞬,诧异地看着季语声:“……玩到一半没钱了?”

他想象不到季语声那样的家庭条件,居然也会有没钱花的时候。

“是啊,当时才大一军训完,我就休学跑出去玩了,我爸气得要命,我那段时间就跟净身出户差不多……云南是我去的,折腾这么久居然把他带到隔壁市的一所小学。

“这是你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不是。”

季语声笑着否认,带着他绕到学校侧面,蓄力往上一跃,双手勾住墙沿挂了上去。翻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反倒是何毕吓了一跳,低声警告道:“你干什么!快下来!”

脚一勾就翻了上去,季语声跨在墙上,低头朝何毕伸手:“我拉你上来。”

他语气轻快,好像不是大半夜不睡觉十分不道德地跑去骑小学生的墙头,而是要带何毕去做别的什么惊心动魄又浪漫的事情。

季语声脸上挂着笑,看向何毕的眼神十分专注,背后是深蓝的夜幕,城市里鲜少看见星星,可何毕却一阵眩晕,被亮花了眼睛,嘴上说着你有病,手却鬼使神差地伸过去。

下来的时候也是季语声先下来,伸手让何毕往他怀里跳,何毕没搭理他,落地的时候被扶了一下,对方就这样拽住他的手不松开了。

现在是放假时间,外加深夜,只有警卫厅里有人看守,而季语声又对这里很是熟悉,避开监控带着何毕绕到行政楼里。

一楼走廊中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季语声在其中一位面前停了下来。

手机的光照上去,何毕看到相片里的人四十上下,眉眼温柔,笑得儒雅,单是看相貌,就觉得这人家里一定有个房间专门放书。相片下方是人物介绍,何毕看到这个男人姓苏。

这一瞬间,他似乎从一团乱麻中揪住了一个小小的、通往真相的线头。

季语声面无表情地与相片中的人对视,最后他拉着何毕的手轻轻一拽。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二人一路上到最顶楼,季语声停在一间废弃杂物间前。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来,窗台上落着一层灰,何毕还在猜测着要怎么进去,季语声却拿出随身带着的钥匙串,用其中一把开了门。

门一开,灰尘扑鼻而来,季语声挡在何毕身前伸手挥了挥。他没再管何毕,进去后走到窗边。

窗帘被一把拉开,月光照进来,掀开尘封的一切。何毕看到里面堆放着不少杂物,有废弃的乒乓球台、课桌椅、教具、角落还堆着几本书。

这是一个专门用来盛放多余的、不被人需要、不被人惦记的东西的地方,可季语声却专门带何毕来到这里。

季语声回头看着何毕,他笑着道:“你要进来吗?”

一半脸被窗外的光照亮,一半藏匿在阴影中,他没在问何毕要不要进来,他的潜台词是敢不敢进来。

何毕被季语声这样看着,视线再难分开,脑子没有考虑好,脚却先迈了出去,直到听见季语声命令他关门才反应过来。他每走进一步,季语声眼里的笑意就加重一分,等何毕走到他身边时,季语声几乎是在莫名亢奋着。

他一把拉过何毕,把人圈在自己怀里,直白露骨的视线几乎是把何毕从头到脚刮了一遍。何毕只是走进这扇门,季语声就兴奋得难以自持,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何毕的脸,露出极其满意的餍足感。

就在何毕以为季语声要低头吻他的时候,对方却开始兴师问罪。

“消费?你很嚣张啊何毕,跑到我的地盘,还不把我放在眼里。”

何毕装傻充愣。

季语声不吃他这套,双手箍着何毕的腰用力往上一提,强迫他坐在窗台上。何毕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死死夹住对方的腰,总觉得这屋子年久失修,窗户玻璃好像被胳膊肘轻轻一撞就会碎掉。

“不是说要找年轻好看的,还要听你话的吗,我们会所里你相中哪个了?你告诉我你要消费谁。”季语声乖巧地笑着,眼中酝酿着危险,握着他腰侧的手开始逐渐加重揉捏的动作,一手还摸着何毕的脸,总给人一种下一秒会一巴掌打过去的错觉。

何毕嘴上不服输:“还没想好,回头再去挑两眼。”

他挑衅地看着季语声,嘴上这样说,手却搂着对方的脖子,二人鼻尖对着鼻尖,何毕得意地等着季语声来吻他,或是“惩罚”他。

眼中期待一览无余,可季语声偏偏不接招,他就盯着何毕笑,笑得何毕都有点急了,不爽地反问:“还有完没完了,都给你台阶下了,到底还要不要亲我?”

“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答,只要你能回答对,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要是猜不出来,我说怎样,就怎样。”

何毕点头,还以为季语声要以此来惩罚他的嘴硬,没想到对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出其不意。

“还记的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吗,猜猜他是谁。”

何毕回忆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挑了一个看似最不可能却又唯一合理的解释。

“……苏承光的爸爸?”

“真聪明。”

季语声笑着点头,他仰头看着何毕,踮脚侧头去吻他,何毕刚张开嘴巴想要深入,季语声就狡猾地退开,他以一种哄诱的口气,低声问何毕:“还想我干什么?”

何毕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差点就中计了,他想干的明明也是季语声想干的,不管答对答错,季语声总能达到目的。

可季语声一直求他,拿手揉他的腰,哄他,恐吓他,何毕又想起了那套关于“小狗和主人”的歪理邪说,明明就知道对方的目的,可何毕就是招架不住,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道:“……你前几天都不理我,还没给我道歉,我没消气,你说对不起我就不生气了。”

季语声动作一停,没想到何毕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何毕看季语声不说话,正要低头去看,对方却突然把头埋在他的腰里不住闷笑,一股股热气迎面喷在何毕敏感的腰腹处。

接着他开心地抬头:“那我们继续,你要是能答对,别说一句对不起,你要我说什么都行。”

“你猜猜那个人和我什么关系?”

何毕心里早就脑补出一番爱恨情仇,却都不好意思说,只得捡了个听起来最靠谱的,试探道:“那人是你爸的老同学……?”

他揣度着季语声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不是正确答案,慌忙抵赖:“哦,刚才那个不算,我重新说……不是老同学,总不至于是老情人吧。”

听着何毕的异想天开,季语声都要被气笑了。他一巴掌打在何毕屁股上,打的人朝前扑到他的怀里。何毕愿赌服输地被季语声抱下来,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握着肩膀按在窗台上。他屁股后的口袋一松,钱包被拿出来。

何毕有些迷信,习惯在钱包夹层里放一个避孕套,有着招财的意思。

此刻那个放置已久的避孕套终于发挥它原本的作用,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想到这里是哪里,何毕就抑制不住地羞耻起来,甚至抬头还能看见窗外的操场。

在任由季语声为所欲为前,何毕勉强提起一丝理智,脑袋发晕脸发烧地提醒:“……这可是在小学里,你别乱来。”

季语声一手按着何毕的腰,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腰带,何毕立刻就说不出话了,慌忙伸手去阻止,可季语声的动作却很强势,拿腰带把何毕的手捆在背后,一阵凉意抚过腰间,是季语声掀开了他的衣服。

尾椎传来一阵黏腻的触感,季语声的指头戴着避孕套一路下滑,没入何毕隐秘的股沟。何毕既紧张又兴奋,迟迟不能放松,对方结实有力的身躯压上来,克制的粗喘在耳边放大,何毕猛地从情欲中清醒,好像不太对劲。

他诧异地望向季语声,对他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

“你怎么了?”何毕软着声音问他。

季语声不说话,一手腾出来,捏着何毕的下巴又转回去。

然而匆匆一瞥已经够何毕看清楚季语声脸上的恨意。他的下巴被喜欢的人放肆揉搓着,季语声再不掩饰骨子里的劣性与破坏欲,手指揉着何毕柔软的嘴唇,几乎是在发泄恶意。

可他一只手有多过分,另一只手就有多温柔,给足了何毕时间适应,在他的后穴周围不住按压,只要何毕痛得稍稍皱眉,蠢蠢欲动的手指就识趣地蛰伏回去。

“他才不是我爸的老情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爸妈没什么感情基础,大家商量好就结婚了,有了我以后就更没办法离婚。我爸有点特殊癖好,他的东西都藏在书房,我翻出来过。后来大一点的时候就发现我妈经常跟一个男人打电话,每次和他说话,我妈的声音都会变得很甜蜜,我从没听过她用这样的口气跟我爸说话。”

季语声贴着何毕的耳朵轻声呢喃,模仿妈妈同爱人讲话时的甜蜜语气,可何毕却觉得季语声抱着他时一直在发抖。他一边不住轻吻何毕的耳垂,一边把被避孕套包裹的手指强势地往里探,每说一句,身上戾气就重一分,抱着何毕像是抱着救命稻草,决不允许对方又一丝一毫的挣扎。

何毕突然有种错觉,季语声是那种一旦认定一个人后,自己溺水也要拼着命把对方拉下来跟他一起死的人。

可他竟一点也不害怕。

“小时候不懂事啊,不知道妈妈有多辛苦多可怜。因为从小到大,几乎是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给你灌输一种思想,你的家庭很幸福,你的父母彼此相爱,哪怕他们自己也是这样假装给别人看的。所以每当她的声音变得轻快,变得可爱,我就特别想杀人。我就忍不住想,要是这个姓苏的可以死掉,是不是就没人破坏我家庭了。”

“他一开始只是数学老师,然后当上校长,后来我才知道居然是我爸的功劳,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多可笑啊,他们都不当回事,只有我当回事。”

季语声轻轻笑了,他像是再忍不住似的,手指插到何毕的后穴里。

插入的第一下无可避免地弄痛了何毕,痛得他皱眉,痛得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咬住季语声还塞在他嘴里的手指。可再痛何毕也没有挣扎拒绝,他的乖顺包容另季语声感到满意餍足,他欣赏般地看着何毕紧皱的眉头,那股戾气被很好地安抚住,控制不住地吻他。

“你不是跟我抱怨说我什么都不让你知道,现在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你还敢听吗?不敢听就算了。”

他喘息着质问,一副不敢听就分道扬镳的语气,手指在何毕体内抽插着,每一下都抵着最敏感的地方。

何毕被他弄得额前一层细汗,没被手指操上两下就勃起得彻底,被箍在内裤中难受的要命,想呻吟又不敢,汗湿着眼睛侧头去看季语声,忍不住道:“……可是你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在求我别离开你。”

听见何毕这样说,季语声一下就笑了,他大方承认道:“是啊。”

整个人压在何毕身上,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并没有脱下他的裤子。何必的内裤被季语声放肆的动作绷得紧紧的,太久没有发泄,差点被两根手指插射。

季语声恶劣地掌控着何毕的身体,察觉对方有了射意后动作又慢下来。

他贴着何毕的耳朵,不紧不慢道:“最好笑的是我妈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可以理解,大人总是这样……他们在这个学校里幽会的时候,会带上我和苏承光打掩护。我就是这样认识他的,我妈甚至很天真的想让我和这个男人的儿子成为好朋友。”

何毕被情欲折磨着,季语声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顺手解开何毕手上绑着的皮带。

刚一得到自由,何毕就伸手想要去抚慰前端,却被人凌空阻拦。手腕上传来一阵湿意,是季语声掌心的冷汗。

“苏承光和他爸一样狡猾,明明每次我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是他会告诉我妈和我玩很开心,说他很喜欢我,因为他知道每次被我欺负完以后,我妈都会买礼物补偿他。”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战栗,掌控着何毕情欲的快感令他满足。

手指稍稍并拢往上顶,何毕就会皱眉;手指故意撤出来时,何毕就会挺直了腰把屁股往他身上贴暗示他不要停。他总是这样嘴强牙硬,可他的逞强在季语声眼中是那样鲜活可爱。

“你喜欢我吗何毕?我也总是欺负你。”

何毕喘息着,不知哪句话惹到他不高兴,不肯回头看他。季语声没有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何毕屁股上。被打的部位留有羞耻的爽感,刺激得何毕双手立刻撑住满是灰的窗台。

快要站不住了,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力道稍一松懈就迅速恢复血色,何毕不想承认被季语声这一巴掌打的更加兴奋,更不想让季语声太过得意,只得竭力忍耐住嘴里的喘息。

季语声又说:“我看你就是特别喜欢我。”

“听不到我的消息就心慌意乱,我不理你你就委屈,凶你两句你记到现在。”

他的手指在何毕紧窄的肉穴里恶劣进出着,因为没有润滑,每一下都拉扯着干涩脆弱的肠壁,留在外面的拇指恶意地揉搓何毕屁股上最嫩的那块肉。

何毕吃不消,身体渐渐下滑。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额头被逼出的一头细汗越汇越大,最终不堪重负砸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是那样明显。季语声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存在感十足地抵住何毕发抖的大腿,可却没有一点要进入何毕身体的意思。

“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到不行了?”他亲热地贴着何毕的脸,执着又神经质地跟何毕反复确认着同一件事情。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