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忽得发现,自己画在纸面上的,也只剩下线条、色彩和结构。
大量无意义的线条,似乎想要构成一个轮廓,但最终没有成型,只是乱糟糟堆在一起,而结构,结构无比糟糕,高凡从来没有画过这么糟糕的结构,没有空间感、没有层次感、也没有对比、明暗和高低光,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涂鸦。
“嗯……”老子第三次站到高凡身后,他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失落的画家,只能说:“下次会更好的。”
高凡则皱眉盯着老子,充满疑惑的问:“为什么我画不出您的样子?”
“因为你并没有完全的窥见我的样貌。”老子说,“你瞧着我是什么?”
“一个……人?”
“那你就没看清楚。”
……
“啊啊啊啊!”
高凡再一次冲出画室。
跑到三楼露台上对着查尔斯河大叫。
查尔斯河畔溜弯的市民和游客,看到高凡时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向他欢呼,终于看到波士顿著名景观之一‘画家的呐喊’了。
创作的难题和风评的逆转
高凡对查尔斯河吼了一阵,被市民和游客们欢呼围观后。
就被安娜拉了回来。
这是经纪人给安娜的任务,在高凡损害自身形像的时候,控制他一下。
安娜不太理解什么叫‘有损自身形像’,她对世界的理解得是公式形状的。
于是劳伦斯列举了两个条件:一是发疯,二是在大众面前发疯。
劳伦斯早就听说查尔斯河畔除了能见到《波士顿人》这副城市灵魂之作外,还能看到被喻为城市奇观的“画家的呐喊”,他认为那太丢人了,真的。
高凡回到画室。
他振奋精神,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个美妙的画才。
越是难画,就意味着挑战性越大,意味着结果越美妙。
‘地上最强’画展中,所展示出的动物和人类,他已经画腻了,那没有丝毫挑战性,只是在简单的重复。
不过,当他再一次回到自己的灵感碎片中时。
他看到,青石仍在,田亩仍在,公元六世纪的天空与大地都在。
但是老子不在了,牛也不在了。
那块青石上留下一行字迹:我去西域,去去就回。
瞧着这字,高凡愣了。
我的绘画npc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这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