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对不起(4-3)
学生们陆续偕同朋友来到视听中心，童雨昕和潘千瑜随意找了个靠近台上的位置坐下，默契地滑手机等待开场。
这时，童雨昕注意到隔壁叠椅被人拉开，当她抬眼看见白浩宸面无表情地坐下後，目光霎时怔愣。
而後，她瞥见後方关振褘一边与几名学姊闲聊一边走来，最後说笑了几句结束後，坐到白浩宸隔壁。
「刚刚那些学姊说等一下要上台跟我告白，ga0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都要大考了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关振褘长腿交叠自个儿说给白浩宸听，童雨昕虽然很想回几句，但碍於白浩宸卡在两人中间，只能把话咽回去。
她暗自叹气，侧首压嗓向潘千瑜问道：「千瑜，你身上有没有卫生纸？」
「嗯？」潘千瑜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有带耶，你要擤鼻涕吗？」
「没有啦，那没关系。」
童雨昕又叹一气，看见旁边忽然递来一包面纸。
她吓了一跳急忙看向白浩宸，见他视线依旧盯着前方投影幕。
「你g嘛？」
「你不是要？」
「我……」童雨昕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心底不禁猜想这家伙听力究竟有多好。
白浩宸夹着面纸包的右手晃了下，「要就拿去，不然我收了。」
童雨昕拉回神，伸手接过，将东西放进口袋，喃喃问道：「你不去跟薛乔安坐吗？」
「你很想看我跟她坐？」
「我只是问问。」说着，她又瞄一眼，「那你今天……有打算答应薛乔安的告白吗？」
他不语。
童雨昕索x侧身凑近耳畔，「白浩宸，回答我。」
nv孩话音热气拂过耳祭，少年心头骤然紊乱。他缓缓拧起掌心眼神徘徊，随後侧首迎上她的目光。
「我不想。」
看着他的似是晃动的眸光，她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
而後，童雨昕与潘千瑜说了声後，起身离开座位。
最後环节开始前，两位高二主持人自一旁阶梯上台开场，时不时引起学生们群起发笑。
由於视听中心位置有限，无论是走道或是两侧台阶皆有学生们盘坐或站着的身影。
童雨昕站在离台上最近的角落，瞥见薛乔安和王诗雅等人坐在前方第一排。
「你怎麽在这？」
孙绍凯恰好经过随口一问，童雨昕笑了下，「因为我等一下要上台。」
「你？」他诧异，「你也要告白吗？」
她神秘一笑，「算是吧。」
「你要跟谁告白？」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孙绍凯虽然好奇但也没追问，他默默站到童雨昕旁边，两手抱x倚靠木质墙面。
在两位主持同学的带领下正式进入环节，在连续几名学生上台感x说出对於师长的感谢或是同侪间的感激外，更多的是青春男nv间的告白。
只要一有人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大字，现场皆会随即陷入一阵狂热，不停拍手尖叫。
看着眼前白热化的氛围，在主持同学的询问下，童雨昕总算等到薛乔安上台。
当她接过麦克风似是调整好呼x1後，说出第一个「我」字时，童雨昕立刻抬手圈嘴放声大喊：「等一下！」
全场众人刹时一愣，台上nv主意外看去，nv孩见状顿时g起微笑，大方迈上台。
看着童雨昕似是信心满满地走上前方，关振褘唇角随即扬起弧度，拍了下白浩宸的臂膀，「童雨昕又不知道想g嘛了。」
白浩宸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
主持男同学见她上台，赶紧代替大家出声问道：「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抱歉，因为……我想在她告白前说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让我cha个话？」
两位主持人为难地互看一眼，薛乔安挑眉，唇角g起笑意，「行阿，就让她先说吧，我倒想知道她要说什麽。」
随後，她将手上的麦克风递给童雨昕，後者接过朝她一笑，转身看向大家。
紧握麦克风的右手微微沁汗，童雨昕盯着地面深x1口气，而後抬起目光看向眼前，缓缓说道：「不好意思占用大家时间，因为在她告白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趁这个机会跟大家说，不然有可能会成为我这辈子的遗憾。」
现场氛围似有默契地逐渐安静缓和下来，主持人偕同薛乔安稍微往後站。
「认识我的都知道，我是这学期才从南市转来凡清的学生。在来到这里後，虽然我并没有想特别去跟谁要好，可是还是会有人觉得我是一个很喜欢跟男生相处的nv孩，也因为这样被人在後背说了不少闲话，让我觉得很有压力，也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的决定。」
台下有学生开始交头接耳，童雨昕依旧说着：「本来我是还不想说的……可我今天因为迫不得已，只能把我暗藏已久的事情说出来。」她缓口气，「我之所以会选择来这里，其实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也就是大家认知里的青梅竹马。以前我们很喜欢吵架，也很喜欢互相捉弄对方，可是在这些互动过程中我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他……」
台下众人默契地安静听着，关振褘皱紧眉头，拍了下白浩宸的手臂，「欸，童雨昕……是在跟你告白吗？」
白浩宸没有说话，只是感觉x口骤然怦跳。
然而却又在下一秒，彻底颠覆了他的想像──
「後来……我们在国小时有偷偷在一起一段时间。」
瞬间，他不知道童雨昕究竟在想什麽，关振褘愕然的从椅背上离开，「白浩宸，她现在又是在说哪出？你跟她有在一起？」
他一时答不上来，只是面有难se地听着童雨昕自然续道。
「後来国小毕业，他因为家里的事情需要搬家，我当时知道後非常难过，在家哭了很久很久，但我知道不管我再怎麽哭、再怎麽难受，他也还是得离开。但庆幸的是，他离开前答应我会与我保持联系，如果有空也一定会回来看我，可是直到他真的搬家後，不管我怎麽等，都没有等来他的联系，甚至也没有回来看过我……」
听着童雨昕逐渐黯淡的诉说，白浩宸感觉头皮一阵麻。
「直到後来我才知道……」她忽然哽咽，底下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故事x1引，情绪莫名卷入其中，「後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就这样不见……是因为他……认识了另外一个nv生……」
话落，两行泪水从她眼眶中缓缓流下──
登时，白浩宸只觉得想si。
现场因童雨昕的落泪再次引起sao动，潘千瑜转头看向白浩宸，质问道：「白浩宸！是你吧？」
他真心无语，「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人家雨昕都哭了欸！你怎麽有办法这样啊？」
话落，前排几位同班同学纷纷转头看他一眼，白浩宸索x撇头看关振褘，见他正拼命忍笑。
台上，童雨昕放下麦克风别脸拭泪，瞄见後方薛乔安脸se极为难看。
她呼了口气看回前方，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小时候的喜欢只是一段未成熟的ai情，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没忘记过他，也很清楚自己对他的喜欢是那样坚定，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回来找我，我都每天告诉自己一定要撑着，直到後来我才知道……这都只是我的天真……」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瞄都不敢瞄白浩宸一眼，抱着必si也要说完的份上，努力撑下去。
「从我知道他认识了那个nv孩後，我每天担心受怕的求爸妈让我来西市念书，直到今年因为爸爸的工作关系我总算能来，而当我重新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坦白说我真的很开心……即使我知道……他有可能不想再看到我……」
关振褘忍不住起j皮疙瘩，「白浩宸，我真的佩服她。」
白浩宸脸se沉的不像话，後见她从口袋里掏出面纸，想ch0u出一张却又不小心掉到地上。
主持男同学见状赶紧上前替她捡起，低语安慰道：「没事的，你冷静一下。」
她接过面纸微微苦笑，而後转头擤了擤鼻子，又道：「其实……我不知道他现在对我究竟是怎麽想的，或许以前的那段感情对他来说只是儿戏，可我对他一直是真心以待，虽然有好几次我都想问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他对我的种种关心，也只是因为老师交代要照顾我……除了这点以外，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白浩宸忍不住抬手半遮脸，恨不得原地投胎，「……关振褘，你可以直接把我杀了吗？」
关振褘噗哧一声，心底开始同情他。
「反正……过去那段若有似无的感情，在我的人生中却是那样难忘，明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很努力把握每一天与他相处的时间，但也因为这样……忽略了那个nv孩对我的讨厌……」
薛乔安再也受不了，直接伸手抢过童雨昕的麦克风，「童雨昕！你疯够了没！？现在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什麽！」
众人再次似有默契地怔愣，目光汇聚台上的薛乔安，接着开始不断有更多人交头接耳。
童雨昕顿时战战兢兢，「薛乔安……你──」
「你脑子真的有病是不是！」
「薛乔安，你激动什麽？让童雨昕把话说完很难吗？她都哭了欸。」
这时，关振褘不疾不徐地嗓音从座位区大声传来。
薛乔安拿起麦克风，「关振褘，你──」
「为什麽你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对你来说，我真的就那麽讨厌吗？」童雨昕赶紧伸手夺回麦克风，「而且就算你讨厌我，那就针对我就好了，为什麽连我身边的朋友都要拿来威胁？」
薛乔安无法置信，「你不要乱说！」
「我才没有乱说！」她反驳，「你跟其他nv生整天在背後骂我是绿茶，说我一天到晚只跟男生在一起，可自从我转来後，班上nv生除了潘千瑜外，你们有谁对我释出善意过？就只是看不惯我而已不是吗？所以真正乱说话的其实是你吧！」
「但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也不至於被人乱说话吧！」薛乔安激动回道：「你在餐厅那次做出的事情，你自己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当时在餐厅里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不是吗！？」
台下再次传出sao动。
「当时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抢她位置，童雨昕根本不会为了气那些nv生，刻意跟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关振褘两手cha着k袋起身，「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看不惯我跟她关系好，如果真的是这样害她被你们讨厌，那我在这里先郑重向她道歉。」
看着关振褘面se沉稳的说道，薛乔安瞬间接不上话。
随後，他看向童雨昕，「童雨昕，对我来说你是一个重要的朋友，虽然一开始你很不喜欢我整天黏着你，也因为这样受到别人的厌恶，可是因为你的个x让我越来越欣赏你，也让我很喜欢，所以不管别人怎麽想，只要我们清楚自己是什麽样的感情就可以了，我都会在你身边。」
现场气氛刹时凝滞，众人看着台上台下两人，片刻说不出话，直到几名高三学姊拍手叫好，现场气氛开始跟着欢呼尖叫，才又活络起来。
薛乔安紧紧拧拳，往前一步咬牙道：「关振褘不可能会喜欢你，难道你忘了吗？他──」
「他怎样？」童雨昕立刻关掉麦克风，压嗓道：「有本事你现在当着大家面前说出来，只要你一把他的事情说出来，那麽你威胁白浩宸的事情我也不会客气，反正如果要si我也绝对会拉你垫背，到时看是你的ai情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你觉得怎麽样？」
童雨昕只能赌。
尽管不知道薛乔安会不会真的发疯把事情说出来，但她还是必须赌上这一场心理战。
薛乔安霎时哑然。
见她没有接过麦克风，童雨昕立刻又道：「我不管你当初怎麽威胁白浩宸，但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威胁人，况且如果我们真一起爆了，你不仅会败坏自己的名声，就连白浩宸你也会彻底失去，这麽不划算的选择……你有把握能够处理好吗？」
她压嗓续道：「何况你要清楚，关振褘的事情不是怕人知道，而只是有暂时不能说的理由，万一要是你真说了，那就算发生什麽事情也会有朋友支持他。但如果你威胁白浩宸的事情被说出来，以我刚刚说的加上你做的，不晓得台下同学们会做何感想？」
接二连三的问话让薛乔安毫无思考空间，或许童雨昕是她最没料到，也是最没把握处理的事情。
童雨昕重新拿起麦克风，回身看向前方，「我知道我的出现造成某些人部分困扰，但来到这除了希望可以找回我的感情外，也很希望可以跟这里的所有人能好好相处，但在这半学期的时间里，不管是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或者是因为身边朋友关系受到议论，这都让我感到十分难过，也很心痛，我相信换成在座的其他人应该也无法接受，所以……我才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到这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话落的同时，几名高三学长姐不禁大喊：「学妹加油！有什麽事情学长姊罩你啦！」
众人再次笑出声，获得一片叫好。
「但我也知道，不管怎样这都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後悔。而今天，我知道那个nv孩会进行告白，无论他们两个人最後有没有在一起，我都真心希望他们各自都能幸福快乐，如果他们真的有在一起，也希望那个nv孩可以连同我的喜欢……一起给他带来快乐。」
她将麦克风递回给後方主持人，下台前又看了眼薛乔安。
「我不会阻止你接下来的告白，也相信你还是有理x及善良的一面，或许说这些话你会觉得刺耳，但同为nv孩我劝你不要为ai一时昏头。还有，关振褘的事情我不管你说不说，但我相信你既然聪明，应该不会想做出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情。」
教学b栋天台上，童雨昕站在墙边，双手托腮安静地凝视着远方蓝天。
回想起自己在台上jg湛演出，瞥见台下那张铁青的脸，童雨昕担忧起自己的生命安危，却又忍俊不禁。
但，倘若她都牺牲成这样，却还是换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结果，那麽……她也只能说自己真的尽力了。
「童雨昕。」
这时，白浩宸的冷嗓突然从身後传来，她ch0u回思绪转身。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白浩宸便疾步走来。
「你疯了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想这麽牺牲。」
他头疼，「我莫名其妙被你诋毁形象，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台上演那出戏时，有多少人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渣男。」
「那挺好啊，你不是很想当吗？我这是在帮你如愿，懂不懂？」
「你──」
「反正你一个男生牺牲一下名声又不会怎样，何况都已经高二再一年就毕业了，眼睛一闭牙一咬就过了好吗。再说我都不计较把自己ga0得像痴情nv，你也没什麽损失吧？」她撇嘴，转身趴回墙面，「所以呢？被我那样一搅，薛乔安後来跟你告白了吗？」
白浩宸瞥她一眼，叹了口气，「没有。」
她瞬间扬笑，「我就知道她还是个聪明的nv孩。」
「你刚刚都说成那样，就算她还想说也说不出来，那场面对她来说很尴尬。」
「那你是不是因为这样逃过一劫了？」她轻笑，「所以说嘛，你就别跟我在意什麽形象了，反正只要事情解决就好，人总是要有所取舍。」
白浩宸没有说话。
「为什麽当时被威胁时不跟我说？」
他沉y，片刻落下眼神，起唇道：「因为我不想。」
「为什麽不想？」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带给你多余的烦恼。」说着，他同样看向墙外光景，「你不需要参杂其中。」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因为这样被你莫名其妙不理不睬，要不是後来我自己去问薛乔安，你跟她今天就真的会手牵手了，你知不知道？」
他沉默。
「一开始我跟关振褘以为你被人家抓到把柄，谁晓得我去问时才知道……是我让她抓到把柄。」她无奈皱脸，「如果那天我没有问你那种无聊问题，薛乔安就不会听见关振褘的事情……」
说完，她抬眼看向白浩宸，低语认真道：「对不起。」
歉意自她口中沉重落下的那刻，白浩宸微微一愣。
他别开眼神，按奈下蓦然砰跳的心律，「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
「可是──」
「对我来说你没有任何错。」他叹了口气，「那关振褘知道吗？」
她摇头，「後来他虽然有再问，可我也只是敷衍过去而已。」
他颔首，却依旧担忧，「只是被你这样一弄，我不知道薛乔安之後会不会把他的事情说出来。」
「放心吧，我已经有跟她说了，假如她真要把关振褘的事情说出来，那麽我就会把她威胁你要答应她告白的事情也说出来，我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选择。」
他沉默片刻，「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g嘛跟我道歉？」
他沉重道：「为我这阵子对你的疏离，跟你道歉。」
闻言，她忍不住垂眼，心底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你还会继续……不理我吗？」
他微微一笑，「暂时不会。」
「暂时！？」
「因为……虽然你帮我解决事情，但我还是对於今天被你牺牲的事情，感到有那麽一点点不开心。」
「你一个男的这麽注重形象g嘛？何况如果要这样讲的话，那我怎麽办？我不就要去si？」
他失笑，「但如果你不在这世界上的话，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童雨昕不知道究竟是在挽留还是在骂自己，最後索x抬手朝他手臂打去，「你真的跟薛乔安在一起好了啦！有够烦。」
骂归骂，但见他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她不禁跟着唇角上扬。
「白浩宸，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情，我希望你别再忘了身边还有我这麽聪明的朋友，不要再傻傻一个人闷着，知不知道？」
他微微一笑仰望天际，温和说道：「童雨昕，谢谢你。」
冬去春来，凡清高中寒假转眼结束。
看着镜中无jg打采，日日熬夜追剧看直播後产生的熊猫眼，她无奈叹气拿出遮瑕稍做整顿，而後绑好马尾换上校服，有气无力地下楼。
「你今天没有夜辅吧？」
h丽萍铲起煎蛋到到盘里，童雨昕坐下後，拿起牛n啜了口，脸蛋顿时皱起──
「妈，这牛n也太冰了吧！」
h丽萍端着盘子回身，没好气道：「要喝热的自己不会拿去微波吗？没生手脚给你是不是？」
童雨昕瘪起嘴巴没再吭声，看着煎蛋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分成小块。
「所以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夜辅？」
「嗯，下礼拜一开始。」
h丽萍点头，「那我跟你爸今天放学去载你。」
「爸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叫他今天请特休陪我去做健康检查，结束後你应该也差不多放学，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
她点头。
「那你跟浩宸在学校都还好吗？」
童雨昕瞬间把牛n吐回杯子里。
「吼！你是在g嘛啦！」
「不是……」她忍不住咳了几声，「你突然问他g嘛？」
「就关心一下啊，好歹我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关心一下不行吗？」
「他还活得很好啦。」
h丽萍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你吼，现在已经长大了，千万不要再像以前一样一天到晚找人家吵架。」说着，又忽然问道：「还有，你是不是在学校偷交男朋友？」
她瞠眼，「h大姊！你是梦到吗？」
「你确定没有吗？我看你寒假有时候讲电话都小小声，不然就是一直看手机讯息，确定没有偷交男朋友吗？」
她无奈解释：「那只是我在跟同学说话，还有b较常看讯息是因为寒辅那一个礼拜，班导要我们交英文的小组报告，我在跟人家讨论好不好！」
闻言，h丽萍勉强相信，「你也知道自己要高三了，时间该用在什麽地方自己清楚一点，听到没？」
「还有也不要随便去残害别人的心灵。」
童正延突如其来的背後一刀，她傻眼回头，「大哥！你讲话要凭良心欸，什麽去残害别人的心灵？」
「我只是觉得你如果要谈恋ai，不要去伤害别人就好了。」
「不是，人家爸爸如果听到nv儿谈恋ai，不是第一个反应都是先替自己的nv儿担心吗？何况我才高中，如果谈恋ai了你都不怕我被骗吗？」
童正延拉开椅子，冷冷地笑了声，「我跟你妈把你生的这麽聪明，你不要去骗人家我们就要偷笑了。」
瞬间，童雨昕很想拿牛n泼往爸爸脸上，无奈现实无法允许，她只能拿起牛n一口气喝完，怨恨地放回桌上。
开学第一天，朱惠婷利用早自习替全班进行位置调整。
盯着隔壁搬来的邻居，童雨昕看着对方将一叠课本放到桌上，听见他忍不住叹息，「童雨昕，你再继续这样看的话，我真的会拿课本丢你脸。」
「那你就不要ch0u到我旁边位置啊。」她没好气，「来这里之後真的是什麽事情都t验了一遍。」
「我怎麽知道我今天手气这麽差，亏我过年时还有去拜拜，让我离你远一点。」
「那你一定是香油钱捐不够多，看看你平常多小气。」
白浩宸眼神si，「拜托你先不要跟我讲话，我不想刚开学就出事。」
童雨昕压下唇，而後听见另一侧隔壁搬来桌子声音，她转过头去双眼一愣，看见薛乔安用力把书包放到桌子上。
「怎样？没看过漂亮nv生吗？眼睛瞪那麽大要si？」
……早知道过年就跟爸妈一起去拜拜，也不至於一次衰两个。
想着，童雨昕忽然特别怀念，关振褘在旁边贫嘴的日子。
放学，童雨昕下课前十分钟就收到h丽萍已经抵达的讯息。
她迅速收完书包，看了眼正默默收拾的白浩宸，想起h丽萍早上对他的关心。
她撇了下唇，平淡问道：「喂，今天我爸妈来学校接我，你要不要去给他们看一下？」
白浩宸双手微顿，「这麽突然？」
「我妈早上就有问你啊，所以我才想说……看你要不要跟我去。」
闻言，他垂眼思考片刻，把手上东西收进书包，「嗯。」
而自从童雨昕那天泪洒感谢祭後，如今走在学校周围总会时不时出现关心，让她顿时莫名成为另类的校园新宠。
拿着方才离开教室後，一名高三学姊请她吃的巧克力，童雨昕幼稚的拿着东西在白浩宸眼前晃两下，「你看我人缘现在多好。」
他压唇，「也不想想是踩着谁的屍t换来的。」
她顿时觉得无趣，「你真的很ai记仇欸。」
两人离开校门，童雨昕一眼便看见自家白车。
她加快步伐过马路，看见副驾的h丽萍把车窗按下。
「是浩宸吧？」
白浩宸走上前，扬起微笑，「阿姨好久不见。」
「我还真是差点认不出来呢，怎麽几年没见长这麽高，有180了吧？」
「没有啦，178而已。」
「那也差不多了啦！以前童雨昕都笑你矮，现在应该不敢再笑你了吧？」
「妈，你很无聊欸。」
驾驶座上的童正延也忍不住道：「刚刚你跟雨昕走过来叔叔都快认不出你了，真是越大越帅。」
白浩宸笑意深陷，「没有啦，只有你们这麽觉得而已，童雨昕到现在还是觉得我很讨厌。」
「白浩宸你好好说话！」
「nv孩子讲话不要这麽大声。」h丽萍瞪她一眼，随後迅速堆回笑容，看回白浩宸，「那你要自己回家吗？」
「对啊，我自己搭车。」
「还是我们一起送你回去？你不是住在我们对面而已吗？」童正延忽然提议。
童雨昕诧异，「大哥，我们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那就顺便一起吃啊！」h丽萍热情接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这麽久没见叔叔阿姨难得有空请你吃饭，反正又不是不认识。」
「妈！他这样突然跟我们去吃饭，人家爸妈──」
「好啊，谢谢叔叔阿姨。」
童雨昕不敢置信的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便听见童正延命令道：「童雨昕，开门让人家上车。」
当童正延和h丽萍认真研究菜单时，童雨昕百无聊赖的滑着手机，瞅了眼旁边身影。
她暗叹一气目光挪回屏幕上。
夫妻俩送出餐点与服务生核对完明细後，h丽萍亲切问道：「浩宸，你现在在学校都还好吗？童雨昕有没有再找你吵架？」
虽然童雨昕很想反驳，但也知道自己即便出声也不会被人理会，索x压着唇角不发一语，安静地听他们对话。
「没有。」
童雨昕暗自庆幸算他还会讲──
「可是她很喜欢乱花钱，还会叫我请她吃饭喝饮料。」
他根本不会讲话！
「童雨昕，我零用钱是给你太多还是太少？自己的花不够还花到别人那里去。」
她抱着辩解无效的心态，眼神si地看了h丽萍一眼，继续安静滑手机。
「那你爸爸妈妈呢？工作都还是很忙吗？」
白浩宸微笑点头，「嗯，他们工作一直都挺忙的。」
「那你功课呢？都还好吗？」
「阿姨你不用担心，我b童雨昕好很多。」
童雨昕觉得自己很难再沉默，「白浩宸，你是不是存心想惹怒我？」
「浩宸从小功课本来就b你好，人家又没有说错。」
「妈！」
h丽萍没有理会，又问：「那你爷爷呢？他後来跟你们搬走後，都还好吗？」
白浩宸微落视线，「他在我国一的时候就过世了，心肌梗塞离开的。」
童雨昕顿时一愣。
童正延赶忙出声：「没事啦，几年不见你阿姨很关心你，如果问到让你觉得不开心的问题的话，你不用理她。」
白浩宸浅浅g笑，「不会的，反正人本来就有生老病si，这我知道的。」
从他脸上的淡然及语气的平静，童雨昕却有gu难言的沉重。
她印象中白浩宸从小就跟他爷爷感情不错，然而此刻她却无法从中看出他的情绪，让童雨昕感到一gu沉重。
她不知道白浩宸在搬家後的这几年来日子究竟过得如何，也无意让她倏然想起关振褘当时说的那句话──
他只说，你是他人生中唯一存在的快乐。
看着nv孩似是放空的望着手中饭团发呆，潘千瑜左看右看，最後忍不住出声唤道：「雨昕？童雨昕！」
「啊？」她瞬间回神，「g嘛？」
中午时间，餐厅内用餐学生来来去去，潘千瑜紧皱眉头，「你还好吗？」
童雨昕点点头，咬了口饭团，「嗯，我没事。」
「你是在想什麽？」
「没什麽啦……就……一些事情而已。」
潘千瑜本想继续追问，却看见侧边走来两道熟悉身影。
孙绍凯端着餐盘走近她们，微笑问道：「能一起坐吗？已经没什麽位置了。」
「嗯，坐吧。」童雨昕点点头，pgu往旁边挪了点，看见跟在身後的汤睦唯，「你们两个有这麽熟呀？」
孙绍凯将餐盘放到她旁边坐下，「之前就认识了。」
「是喔。」
潘千瑜道：「以前我们几个高一都是同班的。」
「怪不得你跟关振褘说话的感觉那麽熟。」童雨昕对孙绍凯说道，随後看向对面的汤睦唯，「对了，你最近有画新的作品吗？」
汤睦唯一愣，微微颔首，「嗯。」
「那有空可以借我看吗？自从上次看完你那本画册後，我就感觉挺疗癒，还蛮想再看看别的。」
「我有空再拿给你看。」
孙绍凯瞥眼童雨昕，「你最近应该都还好吧？」
「我觉得挺好的。」
「不过你那次能在台上说到哭也是蛮厉害的，明明白浩宸跟我说过你不是一个容易掉眼泪的nv生，看到你哭出来我还真吓一跳。」
童雨昕只是乾笑。
「而且也没想到关振褘会在那时候跟你告白。」
潘千瑜话落的同时，其余三人一时沉静。
「怎麽了？我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孙绍凯扬笑，「没有啦，因为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他会那麽突然。」
「你们不要说这个啦，有点尴尬。」童雨昕挠挠脸。「反正我跟他也只是朋友，不要想太多。」
「童雨昕，你那时候说的青梅竹马就是白浩宸吧？因为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个。」
听见孙绍凯这麽问，童雨昕只能苦笑，「对、对啊。」
潘千瑜笑了下，「不过那时听你说时，我还不敢相信白浩宸会这样，怪不得你那时候刚转来看见他就生气。」
「呃……其实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也不是特别在意了。」童雨昕努力想替白浩宸挽回点形象，「毕竟小时候的喜欢很单纯。」
「不过雨昕，关振褘那麽喜欢你，你真的不考虑吗？」
童雨昕眨了眨眼，朝潘千瑜微笑，「我跟他b较适合当朋友。」
四人吃完饭後，童雨昕和孙绍凯因需午休巡视一起离开。
看着眼前nv孩轻盈步伐，孙绍凯垂眼片刻，轻唤道：「童雨昕。」
「怎麽了？」
「你觉得关振褘是真的喜欢你吗？」
童雨昕抬脚一顿，微微侧身，「怎麽突然问这个？」
「我就随便找个话题聊。」孙绍凯笑了下，「加上我有点好奇。」
童雨昕想了下，「我想他对我的喜欢只是出自於朋友之间的那种而已。」
「怎麽说？」
「因为……因为他跟我说过很多次，他很喜欢我这个朋友。」
孙绍凯与她并肩，「可是感觉他每次只要跟你在一起都很开心。」
「可能是因为我也很喜欢闹他吧。」童雨昕笑了笑，转入走廊放低音量，「而且他跟白浩宸一样，有时候很喜欢讲话惹怒我，我就会开始跟他互嘴，也大概是因为这样让他觉得有趣。」
「这样听起来……确实b较像是出自於朋友之间的喜欢。」孙绍凯点头，「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童雨昕脚步微顿，耳根顿时不明热起，「放心……什麽？」
孙绍凯侧首看她，微微一笑，「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他。」
傍晚夜辅前用餐时间，童雨昕右手托腮，想起中午孙绍凯突如其来的坦言，无奈叹了口气。
还以为来到这里後，身边开始出现帅哥是自己百年难养的桃花开了，结果……
老天爷果然够公平。
她暗自哀叹开始收拾桌面，瞥了眼隔壁订正数学卷的家伙，一时局促不安。
「白浩宸。」
「g嘛？」
她清了下嗓，用极低的音量凑到他桌旁，「你应该喜欢nv生吧？」
他瞬间停笔，「你突然问这个做什麽？」
「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她一个激动不小心提高音量，而後缓口气，「反正无聊问一下不行吗？」
「你真的蛮无聊。」他满心无奈，「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不si心，「你还没回答我，所以你应该是喜欢nv──」
「对。」他叹气，「所以你不要乱想。」
闻言，童雨昕这才莫名松了口气。
这时，关振褘从後方走来，两手拍下童雨昕桌面，「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她倏然回神，「你问就问，拍那麽大声手不会痛吗？」
「不要罗嗦，要不要去吃饭？」
童雨昕看白浩宸一眼，而後瞥见眼前经过的薛乔安，仰头对关振褘道：「你跟白浩宸吃吧，我另外有约。」
手拿一枝从合作社买来的大热狗，童雨昕两腿伸直坐在天台长椅上，看了眼旁边满脸不耐的薛乔安。
「到底是为什麽要来这种地方跟你吃饭，有够没胃口。」薛乔安不悦嘟嚷，「你又要g嘛啦？有事情快说好不好，不要浪费我时间。」
「你这人虽然聪明也长得漂亮，但就是耐x好像也不怎麽样。」童雨昕咬口热狗，「那我就直接问了，白浩宸国中时过得如何？」
「你问我g嘛？」
「你不是跟他从国中就认识了，应该很清楚吧？」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跟你说吧？」薛乔安瞪她一眼，咬下童雨昕请的热狗，「不要以为我现在坐你隔壁就好像关系变好了一样，我看你一样觉得碍眼，而且拜你所赐现在在学校别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我光想到这些就气，还好意思问我浩宸的事情！」
「你这nv人真的是……」童雨昕差点打下去，「不然你热狗还我啊，问一下会si吗？」
薛乔安又瞪她一眼，刻意在她眼前用力咬了一口，「你问我这个到底要g嘛啦！？」
「就想知道啊，而且除了你以外应该也没别人跟他国中同班了吧？所以……我好像也只能找你。」
薛乔安怒叹，而後缓下气来，思考片刻，「他国中时成绩很好，一直都是班上的第一名，校排也很优秀。」
「还有吗？」
「没了。」
「没了！？」她错愕，「你国中三年对他的记忆就只有功课而已？没别的了？」
「浩宸本来就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我知道的当然只有这些啊！」薛乔安撇唇，「如果可以我也很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只是之前有时候问他，他都简单带过而已。」
「你还问过他什麽？」
「就一些琐事。」薛乔安想了下，「像之前有次学校周年校庆，我问他有没有朋友会来参加，他就跟我说他在这没别的朋友，然後就没了。」
「还有呢？」
「还有之前放学一起回家时，我有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可是他也没有说太多，後来我觉得他可能不太想讲，就也没再多问了。」
童雨昕皱眉，「那他们家的情况……你是问什麽？」
「就问他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姊妹啊，或者爸妈会不会对他功课要求之类的。」
童雨昕点了点头，沉y地吃着热狗。
「不过之前我问他家里的事情时，他倒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什麽事？」
「当时我是不知道他在说谁，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在说你。」
「我？」她诧异，「我怎麽了？」
「他说他其实很不想来这里，因为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有个很像兄弟姊妹的朋友，虽然每次见面都会吵架，可是他还是很喜欢那种感觉。」
童雨昕目光微怔。
薛乔安转头看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麽样，可是那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听起来有点沉重，可我感觉他其实是开心的。」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爸妈工作忙，没办法好好陪他的关系吧。」
「他爸妈工作很忙吗？」
「嗯，小时候他爸妈工作就一直很忙，就连我也没见过，可是我妈说她以前在国小亲师座谈都会遇到他妈妈。」
薛乔安有些意外，「是喔。」
从她脸上的讶异，童雨昕好奇问道：「他没跟你说过吗？」
薛乔安摇头，「但我以前曾问过他爸妈是不是都会要求他的功课时，他跟我说他爸妈国小时就离婚，後来分开生活，所以不会在意这些。」
晚上十点，童雨昕躺在床上双腿夹被，思绪放空。
此时，手边屏幕亮了一下，她拿起查看，发现是关振褘传来的讯息──
振褘：「宝贝，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
雨昕：「还有谁？」
振褘：「你想约白浩宸吗？」
童雨昕一时沉默。
片刻，她盯回屏幕敲打回覆──
雨昕：「嗯，我问他看看。」
退出介面，她缓缓下滑找到白浩宸，看着上面的米奇n嘴糖，依旧忍不住笑了下。
雨昕：「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去吃早餐？」
她躺回床上望着屏幕静等回覆，约莫五分钟过後，跳出回应──
浩宸：「我明天要请假。」
童雨昕愣了下。
雨昕：「请什麽假？为什麽没听你说？」
浩宸：「因为连我也没想到自己明天要请假。」
童雨昕费解，随後看见他又补了两个字──
浩宸：「病假。」
雨昕：「你怎麽了？今天放学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浩宸：「今天傍晚吃饭时就没什麽胃口，回来後就开始发烧了。」
雨昕：「那你有没有去看医生？」
浩宸：「明天再说，我不想去挂急诊。」
童雨昕顿时无语，索x直接打给他。
附在耳旁的拨出铃声响起片刻，随後听见白浩宸有些懒散地嗓音──
「g嘛？」
「你白痴吗？生病了还不先去看医生，平常已经够笨了，万一要是烧到变更笨那还得了！」
「你是打来骂我的还是打来关心我的？」白浩宸忍不住咳了一声，「我明天再去，现在晚了不想出门。」
听见他那一声咳嗽，童雨昕更不淡定了，「可是我怕你现在烧一烧明天就不省人事了！」她瞄了眼桌上闹钟，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你们家……有谁可以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吗？」
白浩宸沉静半晌，「他们工作还没回来，明天再说。」
听着台上健康老师滔滔不决讲述x别平等，童雨昕视线挪回课本。
半晌，她伸出右手从ch0u屉拿出手机，低头点开白浩宸的聊天介面，大拇指缓缓地打了几字後，又迅速删掉。
她抬眼见老师依旧沉浸自己的世界，接着再次看回屏幕，又缓缓打了几字，犹豫要不要发送。
「童雨昕，上课不要玩手机。」
薛乔安压声提醒，童雨昕瞥她一眼，把打好的字又迅速删掉，放回ch0u屉。
下课後，童雨昕坐在位置上重新拿出手机，听见薛乔安没好气问道：「你到底在忙什麽啦？整天上课一直拿手机出来看，很想被老师抓是不是？」
「关你p事。」童雨昕不悦嗫嚅，忽然问道：「欸，你知道白浩宸他家住几楼吗？」
「我怎麽可能知道。」薛乔安皱眉，「你要g嘛？」
「没有啊，就问一下。」
「你确定只是问一下？不是要去找他吗？」
关振褘的声音从侧边传来，童雨昕无语地转头看他。
「才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去探病呢。」关振褘讪笑，「想说我可以跟你说他家住几楼喔。」
童雨昕第一次t悟到，人真的不能一下子把话说si。
「他家住12楼。」
正当她苦恼着该如何把话婉转回来时，汤睦唯的声音宛如救世主来临。
童雨昕随即转头，双眼流露感谢，却又疑惑，「你怎麽知道？」
汤睦唯把画册放到她桌上，「我高一时去过一次。」
「你去g嘛？」薛乔安皱眉。
「高一跟他参加数学竞赛，我有去跟他讨论过一次。」汤睦唯柔和解释，看向童雨昕，「这个……是你上次要看的。」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童雨昕扬笑，「谢谢你啊，明天请你喝饮料。」
「为什麽要明天？不能等一下夜辅请人家喝吗？」关振褘玩笑问。
童雨昕抿了下唇，「我今天夜辅要请假。」
当她拎着路上买来的粥饭，面临随时会被h丽萍轰炸的危机来到一楼大厅时，尽管汤睦唯有说是哪楼，自己却疏忽了还有门牌号码这件事。
她赶紧传讯息问汤睦唯，然而对方居然回她自己也忘了，而後她又赶紧传讯息问关振褘，岂料那家伙竟说他其实没进去过，也不清楚。
「还是要不要打电话给你朋友请他下来接你呢？」
听见社区秘书亲切建议，童雨昕回以微笑，「那……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她迅速转身拨电话给白浩宸，无奈不知他是昏si在家里还是真的没听见电话，童雨昕心急如焚连拨五通都没回应，最後只好挂断电话。
「姊姊，你……能不能看在我真的很担心我朋友的份上，告诉我他家住几号？」
「可是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住户资料。」社区秘书也相当无奈，「毕竟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们……可能也不方便主动告知。」
童雨昕叹了口气，再次拿起电话又拨出一遍──
「g嘛？」
在白浩宸总算接起电话的那一瞬，童雨昕只觉得自己感动到快哭了，「你现在在家吗？」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