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关楼上的战事却没有那么乐观。敌人不断地爬上来,桑吉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而守城的将士却不断在倒下。敌人一旦占领了关楼,那么在瓮城里拼杀的百里子苓和将士将两面受敌,瓮中捉鳖,恐怕自己就要变成鳖了。
“将军在下边怎么样了?”桑吉抓了一个士兵问道。
这士兵打得也有些懵,摇了摇头。
桑吉一把推开那士兵,提刀砍掉了刺过来的长枪,那枪头断在地上,敌人也傻了眼。随及,桑吉的刀落下来,那人脑袋也就落了地。
“易风!易风!”桑吉大叫道。
混战之中,易风听得叫声,忙连杀了几人,一身是血的到了桑吉跟前。
“桑副将,易风在!”
“去瓮城,将军若是有事,我扒了你的皮!”桑吉厉声道。
“桑老二,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听到这话,桑吉那张沾满了鲜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百里子苓刚刚结束了瓮城里的战斗,很快带着残余的人马加入了关楼上的战斗。
此刻,从城门缝里流出去的血,汇成一条小溪,不断涌出城来。这血,带着刺破敌人肝胆的残酷,一点点扎痛敌人的眼睛。
半个时辰之后,城里的大火扑灭,但北楼关上空却飘荡着浓浓的黑烟。赫都眼看着士兵一次又一次地冲锋上前,但又一次次地被打回,城墙之下已然尸体成堆。
“大帅,不能再打啦。再打下去,别说是西陀人,就连咱们自己人也吃不消了。”
赫都身边的一位副将再次跟他建议。
游牧民族,擅长骑射。连夜奔袭,来个突击、偷袭,杀了就跑,他们是非常有优势和经验的。但这种攻城战,正面对抗,赫都不只不占便宜,还有点吃亏。就算是西陀人做了马前卒,但已持续了几个时辰的战斗仍未见分晓,他也确实耗不起了。
赫都看着北楼关上升腾起的浓烟,在心头叹了口气。这一回是有备而来,以为能很快拿下百楼关,他还是小看了北楼关,小看了百里子苓。
“大帅,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离北楼关最近的驻军恐怕就能赶过来驰援,到那时,我们怕是想走都走不了。”那副将心急如焚。
赫都长长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收兵吧!”
敌人鸣金收兵,带着队伍撤退到了二十里外的雄鹰部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