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再来一次
于清络锁骨处的皮肤透着点红,薄薄的皮肤下带着惊人的滚烫,沈行楚低头咬了口,力道不重,离开时舌尖暧昧地舔过,留下一片莹亮的唾液。
温热的触感从那一处蔓开,于清络羞得腰腹猛地一紧,却是不自主地又挺腰把自己往人身前凑。
不能拒绝后退,他能做的只有顺从和迎合。
这是沈行楚用鞭子和惩罚深刻进他骨子里的规矩。
时隔五年,可身体却对眼前人任何一点的挑逗触碰都无比敏感而又熟悉至极。
那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在他脑中徘徊不去的种种欲念,是数不清的妄想,是他无数次伸手却无法触及的一场梦。
他曾对着沈行楚的电影剧照自渎过,曾在往后穴中插按摩棒时想象着那个人可观的尺寸在体内抽插的致命快感——哪怕沈行楚从未上过他。
沈行楚调教了他几个月,无关情爱,也一直遵守着最初定下的规则,分寸把握得极到位,始终没越过最后一条线。
而这份克制自持最后却成为了于清络抽身退开的众多借口之一。
尚未过线,随时可以回头。
第一段失败的感情让他对情爱讳莫如深,以至于他不敢去抓住心中那份有点熟悉却又全然不同的失控。
而等他好不容易从混乱迷蒙的情绪中理出头绪,他却才惊觉自己早已失去了接近沈行楚的理由和身份。
一个是刚拿下第一个国际a类奖项风头正盛的三金影帝,一个是籍籍无名的电影学院在校生,唯一的关联好像就是这所学校,那得往上细数个三年才勉强能沾到边、牵强至极的一个师兄弟称呼。
而在离开了那所学校之后,唯一能和这个人有点接触的事业方面,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以至于现在被人阴差阳错地给送到了沈行楚床上。
沈行楚操进来的时候,于清络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马泊。
毕竟没有马泊就没有现在的他,虽然很狼狈但也勉强能算是一个得偿所愿。
虽然这个“愿”多少是有点没出息。
“啪”
沈行楚一巴掌甩在了于清络脸上,把人抽回了神,指尖捏着柔软的脸颊肉揉了揉,“谁准你走神的?”
沈行楚只进来了一半,便卡那不动了,手指掐着挺立的乳尖,低头亲在了于清络脸上被扇出来的淡淡红痕上。
体内的躁动被稍稍安抚了些,后穴在刺激下不住地收缩,于清络眼尾的泪痣沾了抹红意,一把窄瘦的腰紧紧绷着,难耐地蹭动,试图缓解体内火烧似的欲望,“你动一下。”
沈行楚似是不解地挑了挑眉。
于清络很是看不惯沈行楚这副装模作样的作态,却又不愿意服软,咬着牙挑衅,“操进来,你什么时候这么短了。”
“你是在命令我?”低哑的话音丝丝入扣地吹进他的耳中,伴随着身后快速的入侵,整根阴茎尽数没入,疼痛中伴随着致命的快感,沈行楚单手掌在他后颈,断绝了他后退的所有可能,怀里人的轻颤极大的愉悦了沈行楚,话音甚至带着点笑,“络络要是觉得我太小了还不够深的话,我们可以再加个跳蛋。”
沈行楚把于清络攥着床单的右手拉起,抚上那被顶起了一个微小弧度的小腹,语气很是体贴,“不过看起来好像吃不下了。”
后穴被填满,每一道缝隙都被抻平,许久未被人入侵过的地方紧的要命,沈行楚被挤得有点疼,于清络一声声克制不住的喘息低吟像是最烈的情药,让他想把这个人干到失声痛哭求饶。
沈行楚握着于清络一条腿的大腿根抬起压在身侧,让交合的地方彻底暴露出来,被玩得湿滑软烂的穴口一张一翕地吞吐着硕大的茎体,他抽出了大半,又猛地顶弄了进去。
身下高速的抽插所带来的巨大的快感几乎要吞没掉于清络整个人,变了调的呻吟声和着囊袋的拍打声充斥室内,他一手被束缚在床头,挣扎不得无处可逃,只能承受着一波大过一波的快感冲击。
他的另一只手紧抓着沈行楚的小臂,仿佛那是他在欲海沉浮里唯一能抓到的浮木。
这个药药力着实客观,在如此高速且剧烈的操弄下,感觉身体都要被捅穿,但是还是想要更多。
他想让沈行楚嵌进他的身体里。
夹在二人小腹间的阴痉高高挺立着,龟头不断渗出淫液,于清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中间混杂着呜咽和呻吟:“想射……唔啊,要忍不住了呜——”
“忍着,我射出来前不准射。”沈行楚的肩抵着于清络的膝窝帮人维持着单条腿高抬的姿势,空出来的手重重抽在了于清络高抬起的那条腿白皙挺翘的臀肉上,指尖掐着臀尖的软肉,生生掐出了两个红色的指印才松手。
于清络吃痛下意识就想躲,却被沈行楚抓着又抽了数下屁股。
掌臀的声音清脆响亮,轻松盖过了交合的水声,边挨操还得边挨打,于清络眼尾红得几欲要落泪,“疼,呜……别打了。”
“不听话就得挨罚,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沈行楚停了手,揉了揉被抽得覆上了一层漂亮红色和烫人热度的臀肉,在于清络放松下来后又重重甩了一巴掌上去,在身下人的惊呼中开口,压低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压迫,“挨打时不准躲,络络忘了?”
“没有,对不起……知道,呃啊——错了。”于清络疼得失神,求饶从嘴里跑出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求主人轻点,好疼。”
沈行楚被这个称呼喊得动作微顿,但随即若无其事地再次整根没入,一次次碾过于清络后穴里的敏感点,低头吻上于清络眼尾的那颗泪痣。
不同于亲吻的温柔,沈行楚插入的动作毫无怜惜之意,粗暴得完全不顾身下人的死活。
于清络抓着沈行楚手臂的手越抓越紧,额上覆了层薄汗,失神地不住喘息。
精液尽数射进了被操得湿软的后穴,抽出时带着淋漓的白色浊液,于清络也几乎在同时释放在了沈行楚的小腹上,灯光被沈行楚尽数挡在了背后,他有些怔忪地看着沈行楚在背光下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有点想去碰一碰那高挺的带了一滴薄汗的鼻尖。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碰一下这个被他不经意入了画的画中人。
沈行楚从床头柜上拿了钥匙解开了于清络的手铐,抬起的手碰了个空,于清络陡然回神,以为结束了,偏开头不再去看,想把这张脸在心上的烙印抹去一点。
记得越清楚,事后回想起来求而不得的感觉只会越痛苦。
沈行楚起身退开了一点,但并未离开,而是把于清络翻了个面,手撑在人小腹下往上抬高,摆出了跪趴的姿势,对着大开的穴口再度操了进去。
“啊——呜!沈行楚!!”
细碎的吻沿着漂亮微凸的蝴蝶骨一路向下,于清络脸压进柔软的枕头里,猝不及防的进入让他惊呼出声,又被吻得舒服地轻喘。
沈行楚把于清络的腰又往下按了些,摆出一个十分诱人的弧度,好让自己操得更方便,声音虽缓但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药力好像还没过,再来一次吧。”
于清络身体被反复的操弄顶得要往前扑,又被沈行楚抓着腰牢牢禁锢在原地,乳头反复摩擦床单带来的疼痛快感让他喘息不断,眼尾的泪痣像是振翅欲飞的蝶翼,艳丽非常。
意识倒是难能的还有点清醒,他暗暗咬牙,什么药力还没过,明明是沈行楚还没干爽。
等沈行楚终于尽兴退开后,于清络失去了支撑直接趴在了床上,身体疲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沈行楚把解开的手铐又给他铐了回去。
于清络不解道:“你干什么?”
沈行楚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随手从扔在一边的裤子上把皮带抽了出来,“问你点事儿。”
“药谁给你下的?”皮带被折了两折,状似无意地在于清络的臀部上点了点,沈行楚在人开口前又补了句,“想清楚了再说。”
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于清络指尖蜷了蜷,“马泊。”
沈行楚轻蹙了蹙眉,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名字所指代的那个人,“你们公司的?”
于清络轻声嗯了声。
皮带破风打在了没被巴掌照顾到的半边臀,一道红印迅速浮现。
沈行楚:“声音大点儿,我教你这么回话的?”
于清络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猛地握成了拳,压下将将要窜出口的低呼,“是他。”
“原因。”
“有人想睡我,经岸影视的那个老总。”
沈行楚了然地点了下头,这个人他认识,之前有过合作,今晚甚至还一起喝了杯酒。
“你和你们公司的合约什么时候到期?”
“不到一周。”于清络看着沈行楚笔直劲瘦的小腿,一问一答得倒是显得异常乖巧。
沈行楚拿着皮带漫不经心地在打红的地方轻拍了拍,“下家找好了吗?”
“还没。”
“签我工作室吧,我经纪人会联系你。”沈行楚并不意外,放下了皮带,拿出手机解了锁,“我这里有个本子,四番比较适合你。”
于清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行楚在说什么,视线移到了床头柜上,不再看沈行楚:“不用。”
靠被睡换资源,沈行楚就是这么看他的?
沈行楚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微顿,眼也未抬,“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白被我睡了,这部片我工作室有投资,本子还不错,我给你的只是一个试镜机会,角色能不能拿到手看你自己。”
他靠在椅背上,长腿放松地舒展开,淡淡道:“或者说,你还有其他什么选择?”
于清络默然,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在底层为了那一线运气和希望而挣扎了,但就这么遵从沈行楚的安排,他又有着微妙的抗拒和不甘。
他不想让这变成一种交易。
但还不及他深想,沈行楚抬眼看向他,语气莫名,“你把我拉黑了?”
于清络有点心虚地垂眼,随口编了个很像借口的借口,“不知道诶,可能是拉错了吧。”他说着抬了抬手去够旁边之前被沈行楚随手捡起来,又在一番激烈的运动下被转移到他枕头边的衣服,摸出了手机解锁打开了微信。
他没刻意避着,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做多余的动作,然后沈行楚就看到了于清络给他的备注——“姓沈的混蛋王八羔子我真是个傻逼”。
沈行楚看着于清络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对自己倒是挺狠啊。”
当初他们算是和平分开,故而联系方式一直留着,于清络还记得他是为什么把沈行楚拉进黑名单并改了这个备注的,当时刚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又和朋友喝了点酒,然后无意间看到了沈行楚高挂热搜的绯闻,再加上沈行楚发了条意味不明的朋友圈,他一时气不过就把人给拉黑了,甚至拉黑前还顺手把备注改了。
于清络面上有点燥,手速飞快地把那一长串字给删了,也没打新的备注,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沈行楚的微信名“暂不接片约”。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塞了个柠檬,酸得厉害。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沈行楚给他发了个文件,还有个地址。
“不是完整剧本,现在能给你看的就这些,年初十试镜。”沈行楚把手机搁到了床头柜上,“年假给你放到公假日结束,初七到我这里报道。”
于清络对着手机屏幕上明显是个私人住所的地址皱了皱眉,心里想到了某种可能,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这是我家,你陪睡我给资源,也不用你搬过来住,我的要求就一个,没有工作的时候保证随叫随到。”沈行楚坦然道,视线停在于清络有些发白的指尖上,顿了顿才接着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给你时间考虑。”
沈行楚俯下身,食指轻佻地点在了于清络的泪痣上,声音平和冷淡,“你如果不接受,我的工作室还是可以签你,但想让你过的怎么样是我这个老板说了算,或者你可以赌一下你能不能拿到这个角色以及这个角色能不能带火你。”
于清络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了个干净,沈行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他不过是想强迫他自愿去选这条路。
但是为什么呢?他有什么值得沈行楚这么做的必要吗?
身上激烈的情爱留下的热度一点点降温,唯有被打得通红的臀瓣还带着羞耻的滚烫。
他想,他从来都捉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食指从泪痣往下轻巧地划过了半张脸,沈行楚平淡的声音和轻柔挑弄的动作完全是两个极端,“考虑清楚,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过程很艰辛,万幸结局是美好的——指且仅指回家过年。
而且今年春节档电影没有沈行楚的身影,于清络无形之中松了口大气。他爹是沈行楚的资深影迷,很莫名其妙的,于清络百思不得其解,他爸那个年纪的人难道不都该喜欢一些老影星吗,怎么会粉上沈行楚这么个还没过三十岁的小年轻。
他至今还记得去年沈行楚主演了个贺岁片,年初一上映,然后那年每天晚上晚饭后的家庭活动就是集体出门去电影院坐俩小时,看程微泽的那部电影,连着看了一周多,看得于清络几乎能把沈行楚的每一句台词都给背会了。
旁边还坐着他爹,那几天让于清络一度以为自己以后可能对着沈行楚这张脸都很难冲的起来了,不过好在是没留下这种副作用。
年前于清络和发小出去先搓了一顿,温谢如和他认识了二十几年,两家一直都是邻居,关系非常好,而于清络和温谢如更是还在穿纸尿裤的时候就天天一起玩了,小初高都在同一所学校,直到大学才分开,用句俗套点的话形容就是“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温谢如比于清络年长一岁,而于清络父母当时为了让这俩能进同一个班读书还让于清络早上学了一年,而也正是这早了的一年,让他得以在读大一时机缘巧合地遇到了当时快要毕业的沈行楚。
因缘的种子,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
于清络看着红彤彤的特辣锅底,等温谢如的时候漫无目的地想。
“你要不来我这儿当带货主播吧,我觉得收入能比你那拍戏高。”温谢如从那看着就辣得不行的飘着一层红油辣椒的锅里捞出了涮熟的肥牛放进了于清络的碗里,“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万把来块钱。”
“……”于清络脱了外套,里面穿着的卫衣长袖被撸到了手肘,嘴唇被辣得红了好几个度,本就冷白的肤色都显得更白了几分,眼尾下的泪痣像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生动而冷艳,“我目前还不是很想转行,但我不介意你先给我留个位置。”
“你最近怎么样?运营做着还可以吗?”于清络喝了口啤酒,随口问道。
“就那样吧,比在工地打灰稍微好点儿。”温谢如把盘子里的毛肚下了锅,“说起来你怎么去选秀了。”
“被逼无奈。”于清络看着毛肚在锅里翻腾,有那么一刹那泛上来了些不合时宜的同情,“才拿了五千。”
“……我还以为你是真想出道,你事先也不跟我通个气。”温谢如微笑,筷子上刚夹起来的毛肚又掉回了锅里,“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了我有个朋友叫于清络,参加了一档选秀然后不幸败北惨遭淘汰。”
“对不起,忘了跟你说,今天这顿我请。”于清络看到温谢如那个笑,十分有眼力见地火速道歉,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不过你是觉得我这种唱跳双废想出道的。”
“我一想到出道后得跳两年舞,我还不如去工地打灰。”
温谢如大学的专业是土木,本科毕业后进国企后在施工单位干了两个月,实在熬不下去等升职索性辞职了,然后转行去干了运维,现在倒是做得还挺有模有样。
“于清络,你小子是隔这埋汰我吧。”温谢如嘴里嚼着肉,把筷子放下了,啪一声脆响,“咱说点实际的,等会儿回去你来我家把为了给你投票买的那几箱奶赶紧拿走,我看着心烦。”
“其实你有这买奶的钱不如直接转给我,你想看我跳舞我可以现场给你跳一个。”于清络面色如常,“给你展示一下我练到瘦了五斤才学会的主题曲。”
“我对你跳舞跳怎么样不感兴趣。”温谢如话音一转,“说起来你是不是见到你暗恋对象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前途无望。”于清络拿着啤酒瓶给温谢如倒满了酒,“你多喝点,等会儿喝醉了好结账。”
“怎么就无望了,展开说说。”温谢如被挑起了兴趣,也不管于清络说的大逆不道的话了,把火锅的火关小了点儿,往于清络的盘子里夹了个虾滑,“让哥听听你的情感困境,为你排忧解难。”
然后他就听到了于清络十分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让他险些惊掉了筷子的话,“他想睡我,我还在考虑。”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这不是……”
“他想当我金主。”于清络言简意赅。
“……挺好。”温谢如慢半拍地说完了一整句。
“小络啊,络络,我看啊,你要不就……从了?”
“……结账吧。”于清络拿起外套就准备走,“我突然想吐。”
“急什么,坐下。”温谢如一把拉住他,正色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沈行楚就是个笑面虎,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他,就他那样儿小心把你骗得连渣都不剩。”
于清络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笑面虎吗?
“算不上吧,他脾气真的挺好的,我从没见过他发火。”
脾气稳定得像是根本没有脾气,于清络是知道的,沈行楚的温和谦逊并不是在媒体面前立的人设,他私底下也是这样,教养极好,只是……面对他时总是会多了点儿不会在人前显露的攻击性。
况且骗身骗心……他已经动心了,甚至都不需要沈行楚来给他下套。
真是——一开局就处在了弱势地位啊于清络。
在经历了亲戚的轮番问候加催婚和相亲威胁以及不知道哪位七大姑八大姨提出的让他才艺表演的荒谬想法后,于清络自闭地躺在床上翻开了前两天去打印出来的剧本。
沈行楚发给他的文件只写了大概剧情,细节关键处都被模糊盖过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个剧本整体质量的判断。
业内知名编剧操刀,不过题材偏小众,青春悬疑文艺片,唯一的局限性是受众范围小,大火的可能性不高,不过单就这导演名字往上一盖,这部片的质量绝对不会差。
历济,国内知名大导演,获奖无数,捧红了不知道多少人,不过这部片并不是历济擅长的类型——这位导演很少拍悬疑片,这次决定拍这个本子更多的是尝试,算是风险与机遇并存。
于清络叹了口气,a4纸打印订好的本子摊开直接盖在了脸上。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和机会,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没办法拒绝沈行楚。
这个人是给他挖好了一个料定他必定会掉进去的陷阱,还偏要看着他自愿往里面跳。
一个合格的猎人的常规操作吗……
于清络把剧本扒拉到一边,拿起了手机在联系人列表里找到了温谢如前两天推给他的一位大师,说是师从谁来着,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挺厉害的,据说很准,之前温谢如找他看了办公室的风水。
【25l:大师新年好】
【25l:问问新年第一单,能打折吗】
于清络买了年初七下午的机票,本来是大概五六点到,他还能有时间拾辍拾辍自己。
沈行楚跟他说初七,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应该是晚上,毕竟那种事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的,于清络觉得自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万一去的越早被玩的越久,他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飞机延机了,落地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十点,他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沈行楚给他的地址,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小区门口。
这是片高档别墅区,安保十分严,他看着保安给沈行楚打了电话,确认了身份后才放他进去,而此时时间已经遥遥跨过了十一点。
于清络拉着黑色的行李箱在别墅的门前站定,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缓了下还有些微喘的呼吸,才按响了门铃。
小区不让进外来车辆,他自觉今天这事儿办的是不太地道,不太像个知情达趣的小情人该干出来的事——他自认对自己的定位极其清楚。沈行楚没主动提他也没好意思让人来接,故而他拉着三十寸的行李箱就这么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十一点三十七。”面前的门被打开,同时传出来的还有沈行楚温和偏低的声音,“还提早了二十三分钟啊。”
“不过我怎么记得我跟你说的是初七?”沈行楚穿着身家居服,领口露出两条深刻性感的锁骨线,单手扶着门,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要放于清络进去的意思。
“抱歉飞机延机了。”于清络把视线从沈行楚那想要诱人犯罪的锁骨上挪开,顿了片刻后试探着开口,“新年好?”
“延机延了一天?”沈行楚眼睫微落,从于清络的眉眼一路看到于清络脚上的马丁靴上,声音微沉,像是浸了地上未融的积雪,“裤子脱了。”
于清络有些不可思议地顿住了,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他现在站着的地方没有任何遮挡,除了身侧立着的一个行李箱,直到沈行楚抬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掌掴声载着风声呼啸而过,被风吹乱的头发随着被扇偏的脸挡住了视线,于清络嘴唇微张,疼痛过后是强烈的羞耻感,烧的他另一侧脸也跟着飘起了一层薄红。
“三分钟,劝你动作快点,如果不想被牵着绕这小区爬一圈的话。”
于清络解开牛仔裤上皮带的手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得还是因为紧张,或者是都有。
他的动作干脆而利落,像这仅仅只是曾经在这个人面前做过的无数次中的一次重复。
光裸的长腿暴露在人前,踩在雪地里的足尖蜷着,温热被从身后袭来的风吹散,砸过来的风夹着雪粒,轰击着于清络摇摇欲坠的自尊,他轻打着颤,双手抱着刚脱下来的裤子和鞋子,低头站着一言不发。
速度勉强让沈行楚满意,他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以后进了这扇门,我没特别要求的时候,下半身不允许穿任何衣物,知道了吗?”沈行楚站在门边,在人走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要反身回去拿行李箱时,率先把箱子拎了进来放在了一边,关上的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冰冷夜色,“把衣服也脱了。”
屋内暖气打的很足,于清络拉开黑色羽绒服的拉链,把身上的衣物脱尽后自觉地跪了下去。
沈行楚把于清络裤子上的皮带抽了出来,抬手挥了两下试了试力道,接着随手抽在了于清络的大腿上,“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犹豫,我不会让你被任何人拍到,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如果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那这段关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于清络抿唇,大腿上的痛感让他有一瞬的恍惚,他没想到沈行楚能注意到他这点微妙的抗拒情绪,但又并不意外于沈行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