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还是人
林玥等人急吼吼冲过来，用身子挡住即将被倒车的越野封住的入口，脸上尽是埋怨之色。
毛阿倩扶着挺个大肚子的黄贤静从入口挤入，眼神搜索着落脚点。
毛二钱一瘸一拐走在最后，他趁机偷偷垫脚，贴着越野车车窗往里面看了一眼，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嚯，这两人生活可真不是一般的滋润，吃的用的把车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看来他们接下来应该也不至于饿死。
他暗自打着小九九，规划着怎么毫发无损的到达基地。
“啊啊啊！救命啊！有丧尸。”
“去死去死啊！”
几声尖锐的求救声齐齐刺入耳中，夹杂着混乱的关门声。
也许是多日里来一直有人当开路先锋，让他们被路途折磨的精神一时有些松懈，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里面可能有丧尸的存在！
而且里面还不止一只丧尸，此刻正追着里面走在前面的三个人跑。
毛二钱被吓得脚步往后一缩，有些踌躇不前，但他很快就开始理所应当的对着古昊天和尹渭进行道德绑架。
“你们快去救人啊！里面有丧尸啊！你们难道没听见吗？”
毛二钱急得脸红脖子粗，但脚步是半点没有挪动。
古昊天不紧不慢拿着枪下车，兀自在柜台找了盒藏在角落里的自热火锅出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你怎么能这么悠闲的见死不救！！冷眼旁观？你们还是个人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末日里同类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
毛二钱唾沫横飞，进行着他的长篇大论，指责着二人道德是如何低下，像冷血动物一样没有人性。
不为所动的人始终不为所动，倒是紧跟着从副驾爬出来的尹渭，他到底是在正常的社会里呆了二十多年，此时听着里面凄厉的惨叫，立马有些于心不忍。
踌躇一番之后，一狠心一咬牙，他受了道德绑架，却不能再道德绑架大佬，竟当真想要自己拎着菜刀进去搭救，他这几天也不是光吃白饭了好吧！他也是砍了几个丧尸的好吧虽然只是捡漏的残血。
古昊天一把揪住尹渭后衣领，边把自热火锅交个他处理，边往里走“就凭你这小身板进去能干嘛，心软是要出事的啊。”这人怎么这么蠢得天真。
林玥今天开了一天车，精神最差，一个不察，最先被丧尸扑倒，手被活生生撕下好大一块肉，血液汩汩喷射而出，溅得老高。
“啊啊啊，疯子，疯子，滚啊！！”这个可怜的女人害怕的连蹬带踹的挣扎着。
古昊天对准正在咀嚼进食的丧尸后脑勺就是一枪，干脆利落的爆头。
即使有些许黄白红混合物混合着自己的血液喷到林玥嘴里，她也没有闲心感到恶心，因为她的大脑被疼痛感占据。
“啊啊啊，我的手！！！”
怎么会这么痛！感觉整个意识都要被粉碎了！！每一个神经元忠实传递着痛感，让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她的手已经被吃了！！
直接痛得她分不清虚实了，剧痛使她面目狰狞，浑身冒着冷汗，不停翻滚哀嚎。
毛阿倩被吓得大哭，原地乱转，朝里面焦急大喊“燕子，粥粥你们快出来！”
燕子是毛阿倩的那名长发女同学，她反应快，一看到丧尸就找立马房间躲起来，粥粥则是一个烫着羊毛卷的瘦小女生，现在还没有发出声音。
宾馆的房门被丧尸拍得砰砰作响，这种低智慧的物种喉咙里发出沙哑难听的赫赫声，单纯的受食欲这种原始冲动支配。
燕子背部死死抵住门，虚汗直冒，冷汗滴进眼睛里也不敢眨，身子软得不断打滑，但求生的本能又不断支撑着她，难以自遏的在里面不知所措的哭喊求救。
“阿倩快进来救救我，救救我，我快撑不住了，呜呜呜，我不想被吃掉啊！！呜呜呜，救我啊啊啊。”
燕子的门关的不及时，丧尸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把门卡住，此刻正伸长爪子去抓取食物，锋利的指尖距燕子的眼球不到两厘米。
如此近的距离，吓得她甚至没有求救的勇气了。
古昊天解决了林玥这边，干脆利落的又赏了燕子门口这只丧尸一粒子弹，转头去搜寻剩下的漏网之鱼了。
一楼剩下的一只漏网之鱼也被解决了，过了一会楼上又传来了两声枪响，躲在卫生间的粥粥才瑟缩着身子，白着纸一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燕子还瘫软在门口，双目无神，吭哧吭哧的喘粗气。
粥粥出来想要扶起她，奈何燕子软得像面条，根本提不起来。
粥粥转头又被死不瞑目的丧尸吓了一跳，只好抖着嗓音关切到“燕子你没事吧？你快起来，我们出去。”
喘了好一会，过载的心跳终于开始冷却，两个女生相互搀扶着起身。
古昊天解决完，从楼上下来，几步跨到还没有回神的尹渭面前，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痛得他嗷的一声，差点哭出来，委委屈屈的质问眼前人。
“你干嘛啊？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吗？”
古昊天手有点发痒，忍不住又狠狠揪了一把尹渭的脸，力气之大，使得其脸皮都变形了“刚刚叫你干什么？怎么到现在调料包都还没有打开？”
“嗷，痛，脸要扯下来了。”
尹渭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把从毒手里救回自己火辣辣的脸，捂着脸咕哝了两句什么就麻溜的跑前跑后，去煮自热火锅了。
古昊天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其余人因为之前跟在他们身后捡漏，苟得太好，不像他俩一样，已经对活的丧尸司空见惯，现在还皆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三个女生抱做一团，为劫后余生而哭。
毛二钱被这遭一吓，拉着个脸，眼睛四处打转，不知盘算着什么。
无人在意的林玥缩在大厅右边的楼道，她已经疼晕了过去，浑身打颤，她的肌肉组织残留了一部分在清晰可见的骨头上，血管以及神经组织还在一跳一跳的。
所幸黄贤静还记得她，前来查看她的情况，结果脆弱的孕妇禁不住这种视觉冲击，眼睛一翻，也昏了过去。
等自热火锅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香味氤氲开来，昏了又醒的黄贤静挺着孕肚颤巍巍帮林玥包扎了伤口，她们单位原先培训过简单的急救处理，但也仅限于简单止血，不是特别顶事。
毛二钱捏着鼻子把林玥挪到床上，给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她这伤口需要止痛和消炎还有止血的药，我们这没有，你去跟那两个人要点。”到底问谁要，自然不言而喻。
黄贤静托着孕肚，大惊失色，苦着一张脸。
“老公，我不敢去问他们要，那个男的好凶的，我怕。”
中年男人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做势要打。
“怂娘儿们，你自己烂好心要救的人，你自己处理！”
黄贤静缩了缩脖子，又不舍得对林玥置之不理，只好苦兮兮的一步三回头去朝着吃火锅的两人开口。
当然，毛二钱也不是真的好心，他只是想借题发挥，试试两人的底线。
“那个，请问你们有药吗？林玥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没有能用的药，你们能不能……”
她在这里顿了一下，试探性的说到“能不能借我们一些？”
尹渭呆呆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拘谨的孕妇，嗦了半截的粉挂在嘴边。
古昊天咽下嘴里的食物，冷冷开口，“想要药，就自己去找，刚刚我们来的路上有一家小诊所，里面的东西还挺齐全，只要出门右转一百米。其他的不论你要什么，也都自己去找。”
古昊天这话是朝着正盯着自热火锅咽口水的毛二钱说的，平时不见得他们一伙人搜集物资，大难临头了倒是打起了他们的主意，他这里不是不是寺庙，随地可见菩萨。
话已至此，托着肚子的孕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打算去再翻翻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能帮帮林玥，下意识忽略了离开安全屋的可能。
尹渭收回目光，嗦回那红油油的半截宽粉，尊重个人选择，旁观他人命运，现在这个局面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刚才他打算救人，是本着反正丧尸是迟早都要解决的，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他去的话还能练手，反正古昊天会给他兜底。
而现在事后的处理却是跟他们不相关的，他是有一点好心，却不是是非不分的烂好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也有自己的衡量标准。
眼见弱势的孕妇去求情都讨不着好脸色，毛二钱通过此事窥探到了古昊天的部分底线，不免有一些着急。
沉思片刻，男人绿豆眼一转，这人铁石心肠的，他必须想个办法搭上这条大船。
斗转星移，夜幕降临，这家小旅馆没有供电，幸好太阳能还在兢兢业业运转，还能放出一些热水，只是水压很小，一股一股的，很是磨叽。
古昊天先让尹渭“小宝宝”洗了热水澡，自己才进去打开冷水痛痛快快的冲凉。
没有电灯，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尹渭借着手电筒最低档的光坐在床头用毛巾擦头发。
头发擦到半干，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毛阿倩怯懦的声音。
“喂？你们睡了吗？林玥的情况有点不对，我哥让我请你们去看看。”
尹渭放下毛巾，警惕的把刀绑在右手上，又藏到身后，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你们不是给她处理了吗？又怎么了。”
门外的声音被过滤了一遍，听着有些不真切“不知道怎么了，她一会喊冷一会喊热的，好像有一点像是要变成丧尸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想着叫你们去看看。”
毛阿倩的声音带着哭腔，声线抖得厉害。
尹渭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一条缝隙，门口只有毛阿倩一个人，双手握着两支荧光棒收在胸前，配上她那苍白的脸色，阴森森的如鬼一样。
见门开了，女生还很勉强的扯出了个笑，频繁的咽着口水，看起来的确是有很着急的事。
尹渭回头看了一样浴室，大佬才进去洗了没多久，那他自己先去看看大致情况，再视情况解决事情，应该没事的吧。
尹渭简单思量一二，当着毛阿倩的面朝浴室喊了一声，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得到了回应后就转身抬了抬下巴，示意毛阿倩带路。
他们那行人全部住在一楼报团取暖，林玥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隔离，估计也没有好心人给予她药品支持情况，只能全靠她自己的意志和自身免疫力对抗疼痛。
进门一看，房间里站着一个人影，床上躺着一个人。
林玥确实如毛阿倩所说，浑身被汗水浸透，口中不断发出不清楚的呓语，一会喊冷一会喊热，期间不断的吭哧吭哧大口喘着气，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手脚——具体来说是一只手和一双脚被布条捆住，所以她只能像只蛆一样蜷缩起来。
毛二钱站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看到来人只有尹渭，脸色明显放松了一些。
“尹渭小兄弟，就你一个人来的？”
尹渭点头，“他在洗澡，这会暂时没空，听你们说得紧急，所以我先下来看看。”
毛二钱叹了口气，死死皱起了眉头，“她这个症状是不是很像那些一开始变成丧尸的人？”
尹渭回想了一下最初的新闻和热搜，全球各地都有大量的人出现了高热、昏迷不醒的症状，直接把医院挤爆了就是医院外面的路上也躺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即使官方有意控制舆情，但这么大规模爆发的疫情，怎么能管得住？各种言论像洪水一样无孔不入，最终分化出了消极和积极的两个主要派别。
末日论的人说末日要来了，要赶紧囤货，加固房屋，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付诸行动了还是单纯口嗨。
进化论的人则认为这是人类要进化了的前兆，网上众说纷纭，乱成一锅粥。
想到这尹渭叹了口气，现实证明末日论说的对。
这样一看，林玥的情况确实很不容乐观。
“官方不是早就说过丧尸病毒不会传染吗？除了最开始那一批，正常人被咬也不会变成丧尸，不用另外打疫苗。
“不排除病毒变异的可能性，你把她手脚再绑紧一点，喂两颗抗生素，你们再照顾好她就行了。”
尹渭说完就准备要走，这时才发现房间少了一个人——毛阿倩。
“你妹呢？”
毛二钱敷衍一笑“可能是害怕，自己先回去了吧。”
尹渭对这个说辞持怀疑态度。
而毛阿倩本人，在一开始收到她哥的眼神暗示之后就悄悄溜出了房间，原路返回二楼的房间。
房门没人锁，一拧就开，浴室里还有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只是在她进门后水声就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
毛阿倩蹑手蹑脚的靠近浴室，紧咬着下唇，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扑通扑通，门把手咔哒一声落下。
这边，尹渭没耐心跟毛二钱继续扯皮，做势要走，却被毛二钱拦住了去路。
“诶，等等，你别急着走啊！你怎么能就轻飘飘的说两句话就走呢？这个是一条人命呢。”
“让开，别继续浪费我时间了。”
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阴测测的一笑，他早就慢慢把手探进衣兜，然后哼笑一声，迅速掏出一把弹簧刀指向尹渭，凶相毕露。
“在这里乖乖呆着！该走的时候我会让你走的。”
尹渭被刀光一晃，讶异了瞬，随后警惕的后退两步，也亮出了自己背后潜伏已久的菜刀。
小刀终究怕大刀，尹渭成功脱身，在回二楼的楼梯上他迎面遇到了毛阿倩，女生又惊又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下。
毛二钱见妹妹一个人回来，眉头皱得更紧，脸色阴沉得像要吃人，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毛阿倩缩了缩脖子，垂着头抹眼泪。
原本他们计划要么带古昊天去另一个房间，要么支走尹渭，现在后一个假设破产了。
“我一进去，没看到人，话都没有说一句，就被他勒着脖子丢了出来。”
毛二钱手指狠狠戳在妹妹的额头，戳得女生单薄的身形不稳，嘴里的唾沫星子横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大的年纪，叫你勾引个人都不会？男人女人之间就那点事，你主动点，只要你衣服一脱，跟他把床上了，事不就成了？”
毛阿倩控制不住鼻尖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砸落到地上。
“可是，可是，哥，我不想再做这种事了，太没自尊了，呜呜呜，哥……”
毛二钱怒其不争的一巴掌拍在妹妹后脑勺，急得脸色涨红，吼着妹妹训话。
“自尊自尊！这种东西有命重要吗？哥哥比你大这么多岁，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哥哥让你去都是为了你好，想要你有一个强大的依仗，你要理解哥哥。”
毛二钱转了个圈，绕到毛阿倩背后，拍着她的背。
“再说了，就算你不去，那也有其他人会去巴结他，还不如你先下手为强，去把他攥在手里，等我们平安到了基地再和他分开，又不是要你一辈子干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
回到回到房间，古昊天穿着浴袍，跟个没事人似的，用毛巾把寸头擦得欻欻作响，一派放松的作态。
“回来了？找你说了些什么？”
尹渭嘴角下弯，说起来就来气“就说林玥发热昏迷了，有问题，我告诉他们把人绑紧一点来观察。”
古昊天头发短，干得快，没一会把毛巾丢开，解了浴袍就去穿衣服。
“哦，那确实应该绑住观察。”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判断，这种情况下她要么是要觉醒异能了，要么是要变成丧尸了，概率五五开，直到他死的时候，人类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规律。
鉴于他上一世不认识林玥，所以他也无法确定林玥具体是什么情况，把人绑起来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古昊天背对着门穿衣服，故而没看到尹渭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身，眼神乱飞，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羞怯模样，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虎背熊腰螳螂腿？
直到诱人的男色被背心盖住，尹渭才走向旅馆唯一的一张大床，一下子扑倒在上面，摊开，翻滚。
尹渭长嚎一声“累啊！”
古昊天把裹成春卷的人抖开，又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嫌弃道“过去些，一人一床被子，今天你最好安分点，别往我这别挤，我不习惯别人靠我太近睡觉。”
尹渭撑起上身，眼睛里满是怀疑，“那你前几天怎么睡着的？”
“我不习惯是因为担心别人对我的生命造成威胁，至于你？”
犀利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圈床上的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好气哦，但还要保持微笑，虽然感觉到被冒犯，但是尹渭南什么也不敢说。
古昊天没管他，关上手电筒，在另一边躺下，他们这种刀剑舔血的人，一边保持警惕一边快速入睡已成习惯，当然，这是指旁边没有人在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频繁翻身的情况下。
“你到底在干嘛？”古昊天忍无可忍的起身，太阳穴突突狂跳。
半晌，床的另一头才嗫嚅着回应“我被气得有一点睡不着。”
“你气什么？”
“每一件事都很气。”越复盘越气，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他生气，气他被频繁背刺，气毛二钱没有一点人性。
尹渭还在兀自生气，就被人一把掀开了被子，一双有力的手把他捞了过去，头撞在了硬邦邦的胸肌上。
“嗯？”这操作是什么意思。
“睡不着就是精力多了，消耗掉了就好了。”古昊天是这样解释的。
但是，但是！但是！扒他裤子是闹哪样！？
“等一下，等一下，你扒我裤子干嘛？”尹渭懵了，下意识紧紧提住自己的裤子以扞卫自己的节操。
“都说了是消耗精力。”姿势原因，这句话就像贴着尹渭耳朵说得，热气呼得他耳廓通红。
末日以来大家都是头别裤腰带上生活，他现在哪有这种心思？
“那也不应该是这种方式啊？我不需要！”
古昊天一手就把怀里人不安分的双手摁住。
“这个方便。”
抗议无效，尹渭宽松的裤子还是被扒到腿根，还处于平静状态的命根子被一只大手握住，食指的薄茧轻轻划过龟头，尹渭的小兄弟几乎是下意识就有了反应，喉结上下滚动，难以自遏的泄出一声呻吟。
“嗯～”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确实好久没有发泄了，适当处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吧……就是别人帮忙的方式有一点奇怪。
随着有些粗糙的手上下撸动，尹渭眼神越来越恍惚、迷离，失去焦点。
好舒服，从被握着的地方到大脑，好像有电流在流窜，从尾椎骨开始酥麻。
尹渭被镇压的双手渐渐安分下来，不在动弹，甚至下意识开始挺腰，龟头被手心的茧擦得重了还下意识哼唧。
古昊天下手不知道轻重，箍得尹渭有些痛。
“唔嗯～轻点”
哼出来尹渭才发现不对劲。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啊？怎么这么娇，这么……魅？都不是他平时自慰可能发出来的动静……被别人撸就能爽到这样吗？
尹渭想假装那种声音是幻觉，但是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对方也听到了那声呻吟的事实。
社死了，急求地洞。
不同于对方的鸵鸟姿态，古昊天反而越来越起劲了，手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尹渭缩着腰往后躲，嘴里大喊着不要，脸却越来越红。
古昊天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又矛盾？被撸得爽了就叫，快一点要说，慢一点又挺着腰送上门来。
“赫额……嗯唔。”
伴随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声，马眼被食指指腹狠狠一擦，尹渭急促的喘息几声，眼前白光一闪，交代了出来。
积攒了这么久的欲望一朝发泄，爽的他情不自禁吐出了一小截舌头。
古昊天帮尹渭从根部撸了几下撸出余精，延长快感，等对方冷静了一些才起身抽纸，嘴里不忘调侃：“你这量存了多久？”
尹渭不做声，他才爽到升天，哪有空回答？这跟他自给自足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好吧？无论是力度还是频率都太强烈了，超出原先的快感阈值。
古昊天又躺了回去，靠在床头，把尹渭提了上来侧靠在自己旁边，握住他的双手往自己下半身送。
“既然你都处理了，顺手把我的也处理一下吧。”
尹渭爽得有些迟钝的意识又开始运转。
“顺手的事，为什么顺的是我的手啊？”
“互相帮助一下有什么不对？”很有说服力的说辞，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
尹渭被牵着双手手包住了某棍状物，而且是无间隔，肉贴肉的那种！
他第一反应是好烫、好硬，应该是刚才就有了反应，所以都不需要任何预备就已经起立了，盘亘的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尹渭默默感受了一下，据说很多大个子都是大树挂辣椒，但是大佬果然就是大佬，连那方面也是异于常人，这就是大树挂香蕉啊。
“你动一动，就这么放着我可不会自己射出来。”
尹渭第一次摸其他同性的生殖器，有些好奇的捏了捏，上下撸动了一下，软中带硬的，触感很奇妙。
古昊天被他没轻没重这么一弄，低喘了一声，弄得尹渭耳朵更红了，手上却忘了继续有什么动作。
古昊天干脆用自己的手包住尹渭的，按照自己喜欢的节奏动了起来。
古昊天喟叹一声，撸动的速度比给尹渭弄的时候还快，还重，尹渭几乎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要起火了。
手心太痛了，尹渭只得磕磕巴巴的问对方“你，你什么时候好？”
对方却只是说“快了，你又没有出力，急什么？”
没有出力但是手心痛啊？而且他脸皮都快要烧起来了。
终于在尹渭听到第二声“快了”的时候，手下的东西抖动几下，一股温凉的液体断断续续的打在他的手心。
尹渭接过古昊天递过来的纸巾，默默把手心仔仔细细擦干净，又起身去把手洗干净。
回到床上，尹渭默默团起自己滚去了一边，郁闷了，他脏了，呜呜x﹏x。
才怪，其实他也很爽啦，今天整了这么一出确实消耗精力，他现在就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