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久便能得偿所愿
这时,院子里突然嘈杂起来,打扰了两人的性致。
李嵊屿浅瞥了远处一眼,原是囡囡不小心将那键子踢到瓦檐上去了。沈慈领着几个丫鬟婆子们想尽了办法去够,却仍是够不着那键子。突然间,她美眸一转,灵机一动,想着姐夫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神武将军,且姐夫自幼习武,那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不如……
“嘻嘻。”
沈慈笑得一脸狡黠,接着神秘兮兮的唤囡囡到她跟前来,又往李嵊屿他们那处指了指,然后在小外甥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囡囡点头应了句“好的。”后就往屋头走去。
“想是来叫我的。”李嵊屿猜沈慈定是让囡囡请他过去帮忙取下那键子,便这么跟身前的女人说道。
沈云念语带担扰,“那……侯爷,你且快些吧。”她怕被囡囡撞见。
“好。”
李嵊屿说着,胯下那物也加快了速度。
女人本就即将登到顶峰,心下又怕女儿马上会闯进来,再有了男人这会这么几下,一刺激,她很快就高潮了,下边那穴儿里也喷出许多水来。而李嵊屿被她高潮前那么一夹,也就将自己那肉棒狠狠往女人花心处一送,再把浓精全部浇灌在最里头。
“嗯哈……”沈云念小声媚叫着。
李嵊屿半扶着她,抽出那紫红肉棒,放下了沈云念被撩至腰际的罗裙。他用女人的手绢简单擦拭肉棒一番,又将自己衣冠穿戴整齐,这才松开了她。
临走前他望着沈去念,柔声说:“你休息罢,我出去看看。”
***
李嵊屿才行至偏厅,就看见了即将拐进房来的囡囡。
“爹爹。”囡囡笑着紧赶两步,上前拉住男人的大手,口中嘟嚷着:“你帮囡囡取下那键子好不好?”小丫头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往外面走。
“好好好,爹爹这就去。”李嵊屿无奈失笑,宠溺道。
他刚刚才狠肏了沈云念一回,此刻整个人神清气爽。现在面对女儿的请求,李嵊屿自然是爽快答应。况且这请他取键子还是沈慈的主意。前段时间他就发现那丫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后来因为对方私自出府,他又罚了她禁足,上次她负气离去,本以为会恼他很久,今日看来显然是气消了。
呵呵,真是小孩子心性。
……
见囡囡果真把男人请过来了,沈慈连忙上前,对着李嵊屿简单行了个礼,又轻启樱唇,叫了声:“姐夫。”
旁边的丫鬟婆子们也纷纷行礼,随后便退至一边去了。
李嵊屿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妻妹。只见其身穿嫩绿水雾裙,搭了一条粉色披帛,头上梳了一个少女式的单螺髻,面上未施粉黛,只在额间描了个花钿。虽是简单妆扮,但在她身上却已是十分美丽。
“……”
男人笑意吟吟,没有做声,只微微颔首。接着身子向前一纵,竟腾空跃起,随后轻轻落在瓦檐上。略一弯腰,拾起那键子。再纵身一跃,就稳稳地落了地。
“姐夫,你真厉害。”
沈慈看着男人这蜿若游龙般的轻功,不禁欢呼称赞起来。
面对她的夸赞,李嵊屿没有居功。于他而言,习武之人,这点轻功根本不足为奇,顶多算是雕虫小技罢了。
他眼角余光中看到了那立在门前的身影,突然轻挑剑眉,伸手握住了跟前少女的纤纤素手。沈慈一惊,忙想把手伸回去,却被男人扣住,动弹不得。李嵊屿见她面颊慢慢涌现一层红晕,知她害羞了,这才莞尔笑道:“去玩吧。”说完将自己手里的键子往她手心一放,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一道目光紧随他的背影。
李嵊屿自是知道此时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来自于谁,但他没有回头。只朝前信步走着,且心中坚信不久他便能得偿所愿。
在他走后,沈慈再陪囡囡简单踢了会键子,便随口找了个由头,辞了姐姐,回自己屋里头去了。
方才那一幕仍盘旋在沈云念的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喜欢上了她的妹妹。数日来,她为给侯爷纳妾这事不知费了多少神,操了多少心。可每每当她找到相宜的女子,呈上对方画册给男人看时,男人总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她一直想不明白,侯爷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子做他的侍妾?
而如今,她明白了。
不是她之前找的女子不够好,而是对方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是她太过愚钝,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
“哈哈哈。”
思及此处,沈云念突然大笑起来。
……
那张婶子才一进门,就见到自己家大小姐这幅模样,忙上前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语调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她虽然只是大小姐的奶娘,但怎么说也是在其身边伺候了二十余年的人,对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在她的记忆中,小姐向来端庄持重,如今她这般反常,定是心中有了难过的事。
“张妈妈。”沈云念抬头望了她一眼,口中呢喃道:“他竟看中了小慈。”
“什么?”
张婶子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大小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大小姐,你是说侯爷他……”她望着沈云念,用手比划了几下。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眼神后,张婶子心中只道这下事情难办了。
沈云念早就摒退了其他人,这会儿请张妈妈来就是叫她帮忙出主意的。只见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其坐下,接着就开门见山道:“您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
张婶子坐着沉吟了半晌,才凑近了对她说:“依老婆子我看,这倒也未必是件坏事儿。”
“嗷,这怎么说?”沈云念面带疑惑问道。
“您想啊,这二小姐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跟您的关系那自是不必说了。现在这侯爷看中了二小姐,若是她做了侯爷的妾室,那将来生的孩子跟您也亲不是么?”语毕,张婶子端起桌上的茶,揭开盖子,轻抿了两口。接着又道:“而且,这对囡囡小姐也好啊。”
沈云念早已做好了为自己夫君纳妾的准备,但从没想过要与妹妹二人共侍一夫。刚知道侯爷心仪妹妹时,她只觉得震惊,震惊之余又很是心痛。但现在听张妈妈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这或许是件好事。
“这样好倒是好。”她思量了一番,轻蹙蛾眉道:“只是小慈她有意中人了呀!”
“是哪位后生?”
“周崇周知府家的公子。”
见张妈妈这么问,沈云念便将那周家公子进京赶考和不日将要登门拜访的事与她一一说了。张婶子想了想,道:“他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也确实是有的,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呀。这老爷夫人都不在了,二小姐成了孤女,虽然还有大小姐你在,但到底是不一样了。就算这周公子愿意娶咱们家二小姐,但他父亲能同意吗?”
毕竟人心难测啊。
张妈妈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些事情沈云念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她不想因为自己今日的自私,而让妹妹将来恨她。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她的丈夫,一边是她嫡亲的妹妹。沈云念不想伤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但她不得不从中作出选择。她看着张婶子,摇头啜泣道:“小慈她可是爹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呀!她怎么能甘心做妾呢?”话一说完,沈云念早已泪流满面。
张婶子听了也是不忍,上前抱住沈云念,主仆二人哭作一团。
……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来到了中秋前夕。
这天,沈云念吩咐府中一众下人将整个靖北侯府洒扫干净,又遣人去外边采购了不少的果品食材,准备迎接这一年一度的佳节。到了暮时,她命身边两个伶俐的丫头将那湖心的挹芳亭精心布置了一番,随后摆上了鲜花、点心、美酒等。
待一切准备妥当,沈云念才差了丫鬟双喜去请妹妹沈慈。
……
雅苑。
沈慈这两日老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因此变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所以这刚一入夜,便早早洗漱了,准备歇息。
不料她才刚躺下,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
“小慈小姐,奴婢春喜。”外面答道。
听到来人是姐姐身边的婢女,沈慈便让凌霜开了门。那双喜进屋来先恭敬地行了个礼,不待她们问,便直明来意:“小慈小姐,夫人请您去挹芳亭中一同赏月。”
“可我们小姐已经歇息了呀!”立在一旁的凌霜抢先答道。她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沈慈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且稍等片刻。”
沈慈想既是姐姐相邀,那她也不好推辞,于是当即便答应下来。
“取衣裳来。”沈慈吩咐道。
“是。”
凌霜去柜子里另取了一套衣裳给浓慈穿上,接着又重新给她梳妆打扮。末了,沈慈让她留下来休息,不用跟去伺候了。
……
那双喜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沈慈紧随其后。
亭中,沈云念已等候多时。
她远远地看见妹妹来了,忙起身来迎。
“真漂亮!!!”沈慈望着亭中精美的一幕,原本烦燥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在看到那月瓶中插着自己喜爱的花时,她忍不住凑上前去嗅了一嗅,随后对着沈云念笑道:“姐姐,这花好香啊。”
“喜欢吗?”
“嗯,喜欢。”
沈云念看着妹妹那一脸的单纯,心中有些不忍。这时,她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在说:她如此不谙世事,若是往后离了你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护她?你要将她留下来,留在你身边。
对,不能让小慈受人欺负。
她心里这么想着。
为了不被看穿,沈云念敛了心神,拉着沈慈一起落了座。
……
“这桂花膏啊是姐姐亲手做的,你小时候最爱吃了呢。”沈云念拿起筷子夹了碟中点心给沈慈,笑着说。
“是吗?那我可得赶紧尝尝。”沈慈倒也不客气,夹着就吃了一口,细细品味,待咽了下去,才嘟嚷道:“好吃,还是那个味道,一点也没变。”
“好吃小慈就多吃点。”
沈云念一边笑着招呼她吃,一边向身旁使了个眼色。
这时,原本候在一旁的张妈妈捧着酒壶上前来斟酒,她先是给沈云念杯中斟了,接着绕到沈慈身旁,趁其不注意,将壶口掉转了方向,又给沈慈斟了一杯。
沈云念眉眼弯弯,对着沈慈说:“今夜宫中有宴会,你姐夫不在,难得有这种机会,来,我们姐妹喝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沈慈望着酒杯,有些不敢,因为她从未饮过酒。但看着姐姐喝的那么爽快,她又觉得自己不喝好像不太好,想到这,她才端起酒杯,慢慢喝起来。
“咦?是甜的。”
嘿嘿,这个味道她喜欢。
就这样,一杯酒很快便下了肚。沈慈正想叫张妈妈给自己再倒一杯时,她却觉得头晕起来,须臾,便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妹妹?”沈云念轻唤一声,见她并未醒,双眸不觉滚出泪来,泣道:“小慈,别怪姐姐。”
李嵊屿回到府邸时,已是日晚。
他想着手头尚有一些公文未曾批阅,就打算先去处理了再休息。在经过廊下时发现自己卧房里竟燃着烛火,心中疑惑,脚下不觉迈起步代朝着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见床上躺着一妙龄女子。
虽然看不到对方面容,但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身躯,李嵊屿便已经猜到女子是谁了。他笑着勾了勾唇角,转身将门合上,缓步走上前去。
床上的人儿似乎听到了动静,悠悠转过身来。
李嵊屿一看,正是沈慈。
只见其柳眉轻蹙,美眸微睁,脸颊一片酡红,好似敷了胭脂一般。那香腮上的细汗因为她的转身,顺着脖颈往敞开的衣裳内滑去。李嵊屿望着那一片雪白肌肤,心下不禁有些意动。他抬手拨去贴在沈慈面上的一绺碎发,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
“水……”
沈慈小声呢喃着。
李嵊屿听了忙起身去桌上取了水来,撩起衣摆,在床边坐下。接着将沈慈扶起来,把水喂给她喝了。
……
刚喂完水不到片刻,那人儿便闹了起来。
“热……好热……”沈慈嘴唇微张,胡乱嘟嚷道。她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有火在烧,迷迷糊糊中,她开始脱起衣裳来。
李嵊屿知道她中了合欢散,这下是药效起来了。
“好难受……”沈慈难受的几乎快要哭出来。这时,她隐隐约约发现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但她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潜意识里只觉得对方能帮她。她想起身坐到那人身边去,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救我……”她眸中闪着泪花,抽泣道。
“你可知我是谁?”李嵊屿坐近了些,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轻笑一声,问道。
“……”
沈慈摇了摇头。
李嵊屿目光灼灼,挑眉道:“真要我救你?”
“呜呜……好难受……”沈慈在合欢散的作用下,早已失去了理智,只胡乱点头道。
男人望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
李嵊屿知她是第一次,手上动作也不觉轻了许多。
他先是脱去了沈慈的外衣,露出对方那如陶瓷般光滑,又如玉般细腻的洁白肌肤。李嵊屿看着面前的玉骨冰肌,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心中道:果然如我想像般腻滑。他握住沈慈的手,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便从她手腕处那鲜红的守宫砂上吻起,一路吻到脖颈。
“唔……”
沈慈有些不耐的扭动起身子。
李嵊屿宠溺地笑了笑,接着在她额头上又印上一吻,道:“乖,别急。”说完他的手便绕至沈慈身后,将她的肚兜解了下来。那两颗浑圆的乳儿这下没了束缚,欢快的弹跳出来。
“真美。”男人望着那乳儿中间的两点红樱,赞叹道。虽然她的乳儿比云念的小上那么许多,但好在形状漂亮,色泽也十分粉嫩,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李嵊屿低头含住那红樱中间的圆珠,轻轻嘬吮,右手则是包裹住另外一只乳儿,小心抚弄、把玩。
……
“嗯哼……”沈慈舒服地轻嘤一声,宛如一只慵懒的猫。
李嵊屿埋首于沈慈胸前,在她圆润的雪乳上留下无数细密的吻。他的大手在沈慈身上肆意游走,挑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当感受到对方娇躯在自己的触碰下忍不住向上挺动,似在迎合他一般时,李嵊屿才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的手指从沈慈胸前丰盈处一路向下滑去,经过肚脐,又滑过小腹,最终来到令他宵想许久的地方。
那是女人身体最神密的地方。
李嵊屿用手一探,那处没有想象中的湿润,反而异常清爽。
“……”他不禁感到诧异。
心想自己虽未妻妾成群,但也曾年少风流。尚未成婚时,京中不少女子都曾在他胯下婉转呻吟过。想他李嵊屿纵横风月多年,御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
此刻若是换了寻常女子,那处恐怕早已是湿透了。
思及此处,李嵊屿忽然好奇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慈那罗裙之下是何等光景,她的小穴又是生得何等模样。
***
李嵊屿忙坐起身,除去了沈慈身上的裙子,然后放在床边。他望着面前白晳修长的玉腿,用手将其微微曲起,随后缓缓分开。
映入眼帘的是……
“不……”沈慈小声呢喃着。
她感觉到被凝视,害羞地想要把双腿合上。
李嵊屿却霸道的将其分得更开。
以便自己观赏。
看着沈慈的神密地带,李嵊屿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她那处光洁白晳,没有任何毛发,外形似一朵尚未盛开的花苞。他伸手极有技巧的抚摸几下,那原本密闭的小花苞便有了绽放之势,慢慢地露出了粉嫩的花瓣。
李嵊屿的手指顺着那粉色的肉瓣上下滑动,随后用两指轻轻拨开肉瓣,露出了里面的小花穴。接着他又用指腹轻轻揉着花蒂,不一会儿,那小花苞就彻底盛开了,变成了一朵极美的娇花,就如她的主人那般。
妖冶又美丽。
曾听人说,女人脸蛋长得什么样,下面那穴儿就长什么样。
李嵊屿原本是不信的,但今日,他信了。
***
“小慈,你是我的。”李嵊屿望着怀中娇美的人儿,如此霸道的说着。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正盛着满满的欲望。
李嵊屿三两下就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跪在沈慈双腿间。正欲扶着分身进入时,想到她初经人事,那处又太小,便从墙上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揭开盖子,挖了些膏体抹在自己早已充血鼓胀的分身上。
他用手简单套弄几下,接着便将分身对准她的小花穴。
心一狠,向前挺动一下,就这样插将进去。
“啊……好疼……”沈慈疼得大声哭嚷道:“姐姐……救我……呜呜呜……”她的额角沁出一层冷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眸中滑落。
李嵊屿看她疼的厉害,没有继续进入。而是倾身向前将她搂在怀里,温声哄道:“小慈乖,别怕,待会儿就不疼了。”随后俯首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
待她药效又上来了,且不再疼了,李嵊屿才又缓缓挺动起来。
怕沈慈受不了,他没有进太深。
“嗯嗯嗯……唔。”沈慈唇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许是那合欢散的作用,使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甜腻,像是在撒娇一般。
李嵊屿听了很是喜欢。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直做到沈慈药效除尽,李嵊屿才将分身慢慢退出,随手拿了块手帕,把那股白色的液体喷洒在上面。
他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小心地给对方盖上被子,然后躺了进去。
翌日,晨光熹微。
沈慈悠悠转醒。她睁开美眸,只觉眼前叠影重重,自己还头晕得厉害。待缓了好一阵,眼睛清明了,才发现这不是她的闺房。因为这床上挂的帐幔是紫色的。
而她的床幔,是水蓝的。
沈慈撑着身子坐起,下身却陡然传来一阵说不出的刺痛,“嘶……”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尚未来得及思考,身后一道极富磁性的男声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那人说。
“……”闻言,沈慈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没想到自己竟与男子同床一宿,关键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姐夫,靖北侯。
沈慈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当看到对方祼着上身时,她又吓得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
这时,沈慈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竟也是祼着的。顷刻间,她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禁泫然泣下,“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沈慈记得昨夜自己明明与姐姐饮酒赏月来着,为何一觉醒来她会躺在姐夫的床上?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李嵊屿与她明言。见沈慈哭的伤心,便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随后绵言细语道:“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料沈慈听他所言后,竟剧烈挣扎起来。
“啊……”沈慈吃痛道。她这一挣扎,下身那处又火辣辣的疼了。
“怎么了?”他问。
“很疼是吗?让我看看。”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此时带着担忧。
沈慈泪眼涟涟,摇头羞怯道:“不……姐夫,求你别碰我……”
她如今的反应,完全在李嵊屿的意料之中。
为免伤着她,李嵊屿松开了手。
沈慈得了空隙,赶忙用被子裹紧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进了墙角。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色,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着眼泪,却再不言语。她心中想:今日这事若是让子显哥哥知道,他该如何看我?天下人该如何看我?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李嵊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
“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语毕,他穿戴好衣裳,开门走了出去。
……
沈慈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吃,也不喝,任谁叫都不应答。
“小姐!”
“小姐,您就开门吧!!”
“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这样下去人会饿坏的!!!”
凌霜端着快要凉了的饭菜,站在门首不停的唤着沈慈。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只知大前天夜里夫人派春喜姐姐前来邀小姐去挹芳亭赏月,小姐让她不用跟去伺候,早些休息就好。于是那夜她便早早地睡了,第二日早上她来伺候小姐梳洗,却发现小姐人不在,床上被子仍整齐叠放着,未有动过的痕迹。
后来,小姐人倒是回来了。
但魂却像是丢了。
无论她问什么,她都不作答。
被问的烦了,便把门从内里锁上了,再没打开过。
沈云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却裹足不前。她踌躇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她理了理衣襟,迈起步伐朝前走去。
“夫人。”凌霜见沈云念来了,连忙曲膝行礼。
“你且退下。”沈云念目不邪视,只略摆了摆手,“待我来劝劝她。”
“是,奴婢告退。”
凌霜将手中食案交给了旁边的张妈妈,随后便退了下去。
……
“小慈,我是姐姐。”她说。
沈云念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见里面没有动静,正欲再叩,这时,门却打开了。她看着立在面前的人儿,眼神有些微愣怔。她没想到,只两日,妹妹便变得这般憔悴。
“进来吧。”沈慈轻启着干裂发白的嘴唇,声音有些许嘶哑。
说完,她转身往内里去了。
沈云念与张妈妈对视一眼,紧接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也进了屋。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沈云念内心多少有些忐忑。
她在椅子上坐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沈慈立在厅中,亦不做声。
姊妹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
见她不言,沈慈苍白的面庞上忽地漾起一抹笑容,她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发问,“姐姐前日不来,昨日不来,为何今日却来了?”她缓缓走上前去,注视着自己的姐姐,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热切,徒留下一片冰冷。
“丫头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所以,我来看看你。”沈云念垂眸,低声答道。
沈慈听到这话,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姐姐,你好狠心,知我水米未进,你竟能忍住两日不来看我。”她漂亮的桃花眸此刻闪着泪花,眼底腥红一片。不待她答,沈慈接着又道:“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小慈,对不起。”沈云念本想解释一番,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一句。
“姐姐是在为何事向我道歉?是因为没来看我?还是因为别的事?”沈慈在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凝眸看向沈云念,希望从姐姐这里得到答案。
“……”
沈云念缄默不语。
霎时间,沈慈原本璀璨的眸子黯淡下来,她喃喃道:“姐姐,竟是你害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竟会那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姐姐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沈云念捂着脸,哽咽道:“但姐姐……也是没办法。”
“为什么那么做?”
她问。
“你姐夫,想要你做他的……妾室。”沈云念终于是说出了口。
沈慈闻言,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给姐夫……做妾?”沈慈颤着声问。她望了姐姐一瞬,摇头哑声道:“不,我不能。”子显哥哥曾经答应过她,只要他高中了,便娶她为妻的,她不能给姐夫做妾。
这时,原本端着食案杵在一旁的张妈妈开口了,她劝道:“二小姐,大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沈慈一听她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我好?什么为我好?我不要这种好。”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挥手打掉了张妈妈手中的食案,那案上的饭食顷刻间全部泼洒在地上。
“二小姐,你这……”
沈慈斜睨张妈妈一眼,吓得她再不敢言。
这样,她仍不觉解气,指着那婆子骂道:“主子的事,要你多言?”
张妈妈知道这二小姐向来脾气不好,眼下看她发火,悚然道:“老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沈慈拉着她,推搡了两下,道:“你个老刁奴,那件事,是不是你给我姐姐出的主意?”平日里她念对方是姐姐乳母,也是敬着的,但这老东西,竟然也敢帮着害她。简直可恶至极。
“……”张妈妈被推得后退几步,亦不敢还手。
“小慈,够了。”沈云念叹息一声。
“不够。”
沈慈直视着沈云念,厉声道。
“我话已与你说明。”沈云念自知理亏,也不恼,只拉着沈慈的手,绵声细语说:“下月初一是个顶好的日子,你好好准备。”
沈云念走了。
沈慈呆愣在原地。
良久,她扑倒在床榻上,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