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阿裴。”他垂着头,难掩低落的情绪,随后将一个小匣子推到她面前。
裴筠庭没有打开来看,而是问:“这是何物?”
燕怀泽深深看她一眼,话语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若你嫁我,这便是聘礼,若嫁他人,这便是嫁妆。”
醋意浓
“若你嫁我,这便是聘礼,若嫁他人,这便是嫁妆。”
这话一直在裴筠庭的脑中不断回旋,直至他离开后许久,也无法平息。
黑色的木匣被留在桌上,裴筠庭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将其打开。
只见匣里静静躺着一串翡翠手镯,价值不菲,且有些年头了。
“……”裴筠庭重重叹口气,思索着该如何将此物还回去,才能不让彼此尴尬。
然而她马上又要去见徐婉窈,姑且先将此事抛到脑后。
徐婉窈似乎还是头一回见她束男装,呆愣愣地盯了半晌,最后试探着问道:“二小姐?”
“是我。”
徐婉窈哭笑不得:“我瞧着还以为是哪位小少爷登门拜访呢,原来竟是二小姐。”
裴筠庭打趣道:“我知道我这副模样很招姑娘喜欢,但窈娘你确定要继续站在门前与我说话吗?”
后知后觉感受到路人投来的探究目光,徐婉窈这才幡然醒悟,将裴筠庭请进屋内:“是窈娘招待不周……”
裴筠庭摆摆手:“我并无要和你计较的意思,窈娘无须与我客气。”
徐婉窈恭恭敬敬请她在屋内坐下,吩咐李嬷嬷端上茶水时还显得有些局促:“穷巷陋室,万望二小姐不要嫌弃。”
回燕京前,外祖给她塞了不少盘缠,加之替裴筠庭办事也会收到她给的银子,徐婉窈的生活算不上拮据,但在燕京这般繁华的大城市,要想养活两个人,还是得精打细算,所以她在精挑细选下租了一间巷里的老房子。
虽然看着简陋,但实际除了暴雨天厨房会漏点雨外,没啥大毛病,勉强能够凑合住。
裴筠庭细细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挺好的,我不嫌弃,窈娘你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