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长出小花了/“晚安小乌”

两人急慌慌带着灵柯去检查，被医院告知是双性人，并且年龄太小不适合做手术。

灵柯那时太久没见到两人，只会巴眨巴眨着大眼睛，开心地嘟嘴，吐着泡泡一遍遍喊，“爸爸妈妈。”

两位家长盯着小灵柯天真无邪地大眼睛，心里愧疚万分，回家就把保姆辞了，开始细心地养孩子。

家长每半年都带着灵柯去做体验，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却在灵柯十四岁那年被医生告知两性发育都很成熟，身体里的激素都很稳定，也就是说他同时拥有受孕和射精的能力，如果强行剥离一种器官，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出于身体考虑，灵柯就一直没做手术，毕竟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孩。

灵爸接过灵柯背后的双肩包，挂在一旁，“今天怎么背包来了?”

灵柯看了包说，“备课资料。”

其实是小乌在里头，只不过他觉得单独提一瓶水来有些奇怪，就把小乌放包来带来了。

“太辛苦了。”李素年年带高三生，比灵柯的工作累太多，还是心疼的把人推去洗手，“可可洗完手，来吃饭。”

餐桌上灵柯看着电视，照例被问一日三餐吃什么，生活有没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不开心的。

灵柯听到困难，想起巷子里那件事，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让父母担心，转而笑着说，“没有不开心的，有一件开心的。”

灵柯爸妈情绪价值给得很足，停下筷子同时发问，“什么事?”

“我养了一只东西。”他语气神神秘秘的，“不过，不能给你们看。”

灵学军和李素对视一眼，灵柯从小就爱养东西，活下来的几率接近于零，为什么不是等于零，因为初中那会儿流行养石头，那枚石头还留在阳台的花盆里接受光合作用，虽然怎么说也不可能开花就是了。

李素问，“是活的吗?”

灵柯语气肯定，“活的。”

灵学军问，“养多久了?”

灵柯语气骄傲，“两周了。”

“宝贝真棒。”李素赞叹道，“可可长大了，也会照顾东西了。”

灵爸在一旁慈笑着点头。

他一回家就恢复小孩子秉性，被夸得又多吃了一碗饭。

午饭后，三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李素就要去学校了，灵学军临时接了个电话要回公司。

家里没人了，灵柯取下背包，走进陈设没变过的青绿色卧室，把水瓶拿出来，晃了晃里面的水，“小乌，你现在可以说话吗，这是我以前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