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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ER1_如果如果(1)

 

「只是觉得,我钱包里的红线好像起了作用。」

江宁想起,他们先前去月老庙求的红绳,江宁是为了少些烂桃花,而林诗妍则是跟着过去,看着也没多少兴趣。但求的时候,还是认真准备供品拜了拜。

「你认真的阿?」虽然江宁欣喜,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林诗妍对一个人这麽有兴趣的时候,但有些现实,她还是不得不讲给她听。

「何豫很难追的,他长的虽然好但个x很冷,就算是我们见了这麽多面,我也只跟简伯森熟起来,他的话,就像是不化的冰块。」

听到这里,林诗妍想了想,没再给江宁反应,两个人回到各自原先的位置上,他们的读书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

结束後,江宁跟林诗妍在门口打算着待会要吃什麽,简伯森也cha了进来。「你们有讨论出等等要去吃什麽了吗?」

林诗妍看向江宁,後者没说什麽,就再气氛要陷入胶着境地的时候,简伯森又道,「那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这附近有一家牛排馆,现在过去正好是人多的时候,如果遇上要并桌的话,阿豫那小子可能会不开心。」

林诗妍心里想,那我们怎麽就不算陌生人呢?而且…也不知道何豫怎麽想…

这时候,江宁像是没有之前的尴尬,她带着笑,「我是可以,但诗妍是第一次和你们见面,何豫会不会在意啊?」

说,说出来了!

林诗妍看向何豫,江宁和简伯森也是。

只是背着他们两个人,简伯森的笑意不达於眼,手里b划着什麽,何豫瘪着嘴,最後妥协在简伯森的威胁下。

「嗯。」

随即,简伯森换了一副笑脸,开心的转头去问江宁的意思。林诗妍却注意到何豫嫌弃的看着简伯森。

像是抓住了什麽,林诗妍觉得好笑,不自觉的捂起嘴,两个人的视线却在这个时候交集,她有些慌张,何豫却淡定的朝她点头。

几人到了牛排馆,确实就像简伯森口中讲的一样,用餐的尖峰时段,店里人满为患。他们等了一下,终於走了一桌客人,恰好是四人的坐位,刚好让他们补了进去。

「你们想好了要点什麽了吗?」

因为是熟客,所以简伯森跟何豫很快决定好了要吃什麽,至於江宁和林诗妍,前者点了沙朗牛排,後者则选择了雪花牛排。

等待餐点上来的期间,几个人四散开来各自去装饮料,盛爆米花,拿餐具,勺玉米浓汤。

先回来的简伯森将餐具摆在大家桌前,何豫跟林诗妍在排爆米花,因为前面的人多,两个人等待了一下才排到,由於两个人并不是一起排的。

林诗妍b起何豫更早排到盛爆米花,她顺手拉开ch0u屉拿出两碗,结束之後,她将其中一个给了何豫。

一向习字如金的何豫,向她道了谢。「谢谢。」

林诗妍摆手,笑着回说,「别客气!」结果开心没两秒又差点撞到了人,何豫出声提醒了林诗妍,才让她惊险避开。

「你下次最好多注意周围环境,这样很容易将自己置於险境。」语毕,何豫自顾自地走开,江宁在後头跟着,见状上前。

「怎麽了?何豫跟你说了什麽?」

林诗妍想了想,「他提醒我走路要看路。」江宁突然眯眼,笑道:「可以阿,普通人还不一定有办法能获得何豫的关心。」

结束晚餐,临道分别时,何豫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个bangbang糖,还是小时候包装外纸上印着五颜六se水果图案的那种。

「这个给你。」

简伯森见状在一旁补充解说,道:「阿豫不喜欢欠人人情,他给你糖果应该是你帮助了他。」江宁却小声低咕,「看吧,这样给人多压力阿。」

林诗妍收下糖果,「你等一下!」然後从背包里翻找好一会,才终於在夹层中找到自己放着以防万一的糖果。

上面印着外文,她贴心解释:「这是葡萄口味的。」

「下次我们见面可以再交换糖果。」林诗妍想法单纯,只是想让对方不要对自己那麽客气,只是一点小忙不用这麽计算。

但看在江宁和简伯森的眼里,却是十足的果敢出击。

「……」江宁看向简伯森,「……」简伯森回望过来。

这两个人在上演什麽青春校园ai情剧吗?

何豫看着糖果,压抑着当场就想撕开试试味道的想法,平静的,「那你通常吃什麽口味的糖果?」

「嗯…这有点难说…」林诗妍很想说出具t的品牌名,但是还是收敛的没爆出一长串,让别人觉得她不是好歹的想占便宜。

「你吃过那种水果糖h罐吗?我觉得那种挺不错的,一次就能吃到好几种口味,但我不太喜欢咖啡味的,有点苦。」

何豫点了点头,表情认真,很像是在认可,简伯森却一把拉过。「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朝他们远去的背影挥手,简伯森在离开一段距离後,不断的唠叨,「兄弟,我没脱单前,谁也别想抢在我面前。」

「要是给那群狗子们知道你抢在我们前头脱单,道时候不是你的小命不保,我的也会不保阿阿阿──」他继续,「你说你怎麽这麽会,一g一个走,还好江宁没看上你,吓si我了。」

被拖拽的某豫,「……?」

另一边,江宁确定他们走远了後,两手定在林诗妍的肩膀上使劲摇晃,「阿阿阿──」

「姊妹,你怎麽没跟我说你这麽会,下次见面再交换糖果是什麽神c作?」

「你想要什麽时候再见面,况且,何豫竟然也没有拒绝?!」

「你确定你要追吗?我要开始磕了哦──」

林诗妍伸手挥了挥,又挣扎起来,江宁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没想到松开之後,她晃晃悠悠的跑到一边,呕吐声背着她绕过传来。

「呕呕呕──」直到吐得只剩水了之後,林诗妍从背後背包拿过水壶开盖倒水,浇在刚才擦嘴的手上。

「你刚刚说什麽?」林诗妍喘了口气才又说,「我刚刚好向吃太急了有点为不舒服,你又晃了一下我才忍不住了。」

江宁这才想起林诗妍确实平时吃饭至少一、二小时起跳,像兔子一样嚼嚼嚼,今天却一反常态配合他们将食物搜刮乾净,也才一、二十分钟就解决了晚餐。

又想起她说,跟不熟的人吃饭时确实容易有压力,江宁拍拍她的後背、顺了顺,歉意道,「抱歉阿,我没考虑这麽多。」

「没关系,你刚才说了什麽?」

江宁却觉得气氛已经过去,在这个情况下吐槽好像不合时宜,也就没说出口,林诗妍自然就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看在别人眼里别有用心。

回到宿舍後,林诗妍躺在自己的下铺,室友经常宿在男友家里,她将手机解锁,点开一个许久不曾使用的软件,搜寻了一个名字。

「吴,虑。」

忽然想起自己当初问吴虑,为什麽想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无忧无虑吗?」当时吴虑是怎麽回答的?她有些记不清了。

总觉得是个不太明朗的笑…

翻了个身,她又想起何豫,豫是哪个豫?如果是「犹豫」的话,何豫何豫,为何犹豫,不用犹豫,还是遇见的遇?何遇何遇,为什麽相遇,为什麽遇见?

心里不断出现问句反答,没过一会,她移转阵地,翻起了江宁帐号的好友。

闲来无事的将每个人看了一遍,翻到第三个的时候就看见了简伯森明媚的笑脸,点进去看,他的帐号设为公开。

主页的简介写了学校a大後,就是一句人生格言,再往下滑,滑到的第一个是配图四人合照,文案打着生日快乐。

里面不认识的两个人认真ga0笑,围着何豫帮忙庆生,其中一个在简伯森证在许第三个愿望完睁眼之後,先一步吹熄蜡烛,剩下的那个则将蛋糕砸在了寿星脸上。

一片混乱之中,何豫竟然反转相机切成自拍拍了自己,录影的另一头传来叫喊声,随即抖动晕眩的视角对向天花板,简伯森冲进镜头里,就见他满脸都是n油攻击。

再次切换相机,对准了被压在地上挣扎着却被两个人制服的何豫,影片就到这里结束了,第三张又是一张照片,是张模糊焦聚的照片。

很显然是何豫刚才用手机偷拍的相片。

「总觉得…」

「好青春阿…」

这些青春发生在当事人眼里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四人早就搬出宿舍各居一处,何豫跟着简伯森回到他的租屋处,一进门,他熟悉的拖下球鞋换上室内拖鞋,将包包扔下一边,又去了卫生间洗手。

简伯森靠在门外,脚踩着挡水门槛,「你真的是个好宝宝,洗完记得过来,你答应我要跟祈宇还有崇向听我报告的。」

「那我为什麽要来你这里?我回我家也可以听阿。」何豫将水滴甩在洗手槽里,ch0u了几张卫生纸擦乾,出了卫生间,开始摆弄着手机。

「你在g嘛?」简伯森探过来,「你也太扯了吧?」

「你是蚂蚁吗?手机里怎麽全都是甜点照片?」

何豫不甚在意,「喜欢是人之常情,找到一种在学业之外能够平衡压力的一种方式也很重要。」说着他从口袋里0出林诗妍刚给的糖果。

撕开包装,扔进嘴里,何豫的眼神闪了闪。

他低着头看了上面的包装袋,打开某皮以图搜图,出来了一堆的相似图片,找了一下选了个能够隔日出货的。

长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现实动态里,一张剩下的塑胶包装袋配字「好吃」。

简短的称赞後,他切换帐号,看了看自己心发的贴文点赞如何,底下评论又如何,将相册叫出来发了最近新去探访的一家甜品店。新贴文的进度条跑了几秒就显示成功发出,这时的何豫才有空理会简伯森喊他进会议里,开始听他报告他的题目。

林诗妍翻过身,通知跳出她追踪一段时间的博主更新贴文,她立刻点进去,看见了是一家新店。下滑看见文案里的地址跟店家ig,她滑过视窗去搜地图,跑了一会才出来了个半小时的路程。

她又切回博主主页,找到刚才的贴文,很迅速的评论一句。「阿阿阿──看起来就好好吃!收藏收藏!!」

另一边,也同样收到通知的何豫分神去看留言,发现是追踪自己一段时间的粉丝,每次只要有发文就会留言,几乎是见证了他从最初经营到现在初见三千粉丝。他给他点了ai心。

被回复ai心的林诗妍会心一笑,她又滑了会手机,看见了一家推荐的甜品店,考虑路程跟热度,将这家甜品店排上日程後,时间也差不多了。

收拾好自己之後,她下楼准备去做自己关於宿舍g部的工作。

翌日,手机闹钟铃声响个不停,林诗妍不情愿地起床,看了眼七点半,洗漱过後,将今天上课的课本装进书包里,等待电梯的时候,江宁率先传来问候。

【江宁】「还会不舒服吗?」

【林诗妍】「输入中…」

【林诗妍】「不会了,昨天睡前有吃胃药,今天好很多了。」

【江宁】「那就好,我帮你占位置了,等等学餐买早餐?」

【林诗妍】「好阿,ai你。」

叮的一声,林诗妍走进电梯里,按了一楼往下,走出宿舍後她跨过机车坐垫启动油门,微风徐过,一路骑行到学校。

到了教学楼,由於早八,进教室的学生都东倒七歪,有的补眠有的在吃早餐,也有的跟江宁和林诗妍一样准备放好书包去学餐买早餐。

林诗妍将昨天收藏起来准备要去的甜品店点开给江宁看,「宁宁──」

「等等下课,你要一起去吗?」

江宁看了看贴文,明显表露出想去,但又露出可惜的情绪。「妍妍抱歉,我晚上跟简伯森有要讨论东西。」

「什麽东西?」

「我最近开始在自学程式相关的知识,有些算式遇到不太会解的,刚好他说他会解,我们约好今天晚上讨论。」

林诗妍摇头,「没关系,先约的人最大。」江宁顺嘴问了,「那你还要去吗?」

「嗯…如果不是今天应该就是明天了,明天一整天没课。」

「那我们约明天吗?我明天刚好没什麽事」

林诗妍想了想,还是谨慎地确认。「你确定你明天都没有事齁?」

「没有阿…」江宁想到什麽,也觉得林诗妍说的对,又来回确认之後朝她b了可以的手势。

吃着热腾腾的早餐,林诗妍心猿意马的又点开了吴虑的主页,里面的贴文显示五年前,是一张运动会得奖的团t照,里面长大的吴虑抿唇,嘴角上扬。

与昨天见面的何豫真的就像同一个人,但他们又确确实实不是一个人。

纠结了很久,老师讲课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终於意识到这样引响上课心情後,林诗妍摇晃脑袋,把烦恼抛诸脑後。

下课後,江宁和林诗妍分别,她骑车来到相约的咖啡店,联络简伯森後,他指引她到二楼靠窗的位置。简伯森朝她挥手,江宁坐到他的对面位置,开门见山的将自己遇到的难题,连同练习题本指给他看。

两个人简略的将思路整理,简伯森拿出白纸在上面写下一连串的数字符号,慢慢拆解开来,期间江宁指了一个数字,问出为什麽得出这个,这个数字又有什麽意义。

「这里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这里,为了求出这个,回推去看这里…」一路聊到了夜幕降临,江宁和简伯森一起去吃了晚餐。

结帐的时候江宁将帐一起结了,「麻烦你教我这麽多了。」

「江宁。」简伯森叫住将要离开的江宁,「你不回答吗?」

江宁知道简伯森在讲什麽事,但刚结束了一段感情让她感到疲倦,想起前男友如何引响她的情绪,将她一点一点拖拽向不幸。她知道,一段感情的结束不能就觉得新的开始或许一定不好。

她也承认,简伯森确实足够优秀,谈话间也能够窥探他有趣的灵魂,但她显然还是犹豫。心理揣着不安,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麽了。

「简伯森,你知道我朋友只是开玩笑的。」

「江宁,如果是玩笑,那如果是我认真的问你,你会回答我吗?」简伯森问。

「……」江宁沉默,良久。「给我一点时间,抱歉。」

回到租屋处後,江宁顿敢不对,出门的时候房间原来是长这样吗?她心里隐约觉得哪里怪异,当下立刻决定了隔天去赴和林诗妍的约会,出门前要先照一张,这样就能b对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是有心人乱动。

想起那个人,江宁感到烦躁,她拿了睡衣进了卫生间洗漱,在打开门後,云雾缭绕里走出她的身影,吹乾头发後,躺在床上。

想了想後,江宁还是决定询问林诗妍的想法。林诗妍头像旁的绿灯没有亮起,显示她不在线,将讯息编辑好发出去,原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

【江宁】「宝贝,你觉得简伯森如何」

几秒之後,林诗妍回复了她,「?」

【林诗妍】「怎麽突然问她了?」

【江宁】「就,就是想问看看你对简伯森这个人的看法。」

【林诗妍】「你不对劲哦…适不适简伯森做了什麽,不然你突然问他g嘛?」

【江宁】「输入中…」

输入中的字眼反覆出现,但最终还是没有传送任何讯息,感受到纠结的情绪,林诗妍编辑了讯息,「你也知道,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久,只见一面,对於人品还是不能肯定。」

「但是看了他的贴文跟限动,应该不会是坏人。」

【江宁】「那其他方面呢?b如说…作为男友?」

【林诗妍】「嗯…」

萤幕另一端的林诗妍看着聊天室里的讯息,反覆的组织自己的语言,该如何透过文字传递自己的看法,会不会太过主观,足够客观的前提下会引响什麽?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要知道更多的情报,譬如说,江宁的态度。

【林诗妍】「那你呢?你觉得简伯森人怎麽样?」

【江宁】「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江宁】「我向他问一些问题的时候,他也不会邀功顺势提要求,还有吃饭的时候一些贴心的举动,无论约的几点他也几乎都会提早到,我能感受到他对我有些不同…」

【林诗妍】「但是你还是有犹豫对吧?因为前科对吗?」

从字里行间里,林诗妍知道江宁在犹豫什麽,她知道了一些对方的心意,毕竟他们刚见面,简伯森对待江宁的态度也没有任何想要隐藏的心思,就差摆明面上说出口,但在举动上又很克制。

思及江宁的前男友,一个让她想起一秒就觉得愤怒讨厌的人。试图透过负向情绪打压,尝试用言语去侵蚀江宁的自主人格,有段时间,就连她也明显的感受出江宁糟糕的状态。偏偏她就是那种任何事都勉强不来她,如果她不主动寻找帮助,其他想要关心的人也没办法靠近她半分。

【林诗妍】「那我们在观察看看呢?你前男友现在大四,应该是正在实习吧?他最近还有在sao扰你了吗?」

江宁输入的举动停顿了一会,她很想跟林诗妍讲最近发生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种将自己的问题丢向身边的朋友真的是对的吗?她最终…

没能说出口。

她打算草草结束这场谈话,林诗妍却又传了讯息过来。

【林诗妍】「不要觉得是麻烦我,我们是朋友,如果我是最後知道的那个,我会b任何人更心痛。」

「虽然姊妹没有大富大贵,但在情绪价值的提供追溯过往还是相当的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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