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抢嫩草计划
姚玉照许久不做春梦了,因为白子玉不愿再做受虐狂——
白子玉已然明了,那次姚玉照去寻谢青时完全是受梦的影响,再引姚玉照做春梦,她一定还会去寻谢青时。
白子玉每每想起那日谢青时的挑衅,都会在心里连连暗骂“老牛吃嫩草”,在姚玉照梦里看见谢青时那张“老脸”都嫌晦气。
白子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看着自己的脸——稚气未脱,两颊稍嫌丰盈。再加上头顶的女式发髻,怎么看都是个少女的模样。
她不得不承认,谢青时再老,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再说他长得也凑合,个子也不矮,还是昆仑的掌门,惯会在姚玉照面前装好人……
哼。
她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少女,又把自己和谢青时暗暗做起了比较。
谢青时的脸没她白,睫毛没她长,唇色没她红;至于个子,谢青时比她年纪大,身量高些也正常;论起地位,谢青时是昆仑的掌门又如何,她还是天生圣体呢!将来怎么着也不会比他差。
再说装好人……哼!师姐就是被他那副温温柔柔的做派迷了心。他对师姐好,她就比他做得更好,不信打动不了师姐的心。
只是……她还有七年才能长成男子的模样,这七年,若她一直穿女子的衣裳,梳女子的发髻,要是姚玉照看习惯了,只把她当姐妹处,这可如何是好?
姚玉照从镜中窥见白子玉满面愁容,还以为她是对今日的发型不甚满意。
“你不是最喜欢流云髻吗?”
“师姐给我梳什么,我都喜欢,只是——”白子玉顿了顿,道,“师姐,我想换一种打扮,我看昨日付师姐梳的发式就很好。”
姚玉照这才明白为何昨日白子玉一直盯着付蓁的头发看——原来是看上了人家的发式。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发式,不过丝带在头顶绕一绕,把头发半束起来便成了。
姚玉照一指弹在她脑门上,道:“小麻烦鬼。罢了,付师姐那发式简单,拆了重来便是。”
白子玉对新发式颇为满意,对镜照了许久,只觉自己多了几分男儿气概,再加之姚玉照也在一旁夸赞她像个俊俏郎君,她眼中的得意更是压抑不住,心想谢掌门的寡淡之姿哪比得了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