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容自言自语地许久,突然推开廉成之,“对不起。成之。”
廉成之想抓住她,痛苦道,“木儿,如果,如果,我可以…”
“你不可以!”李木容喊道,满脸痛苦,“我不能像若思哥哥一样,他把我当成长姐,明知道我不是,却一再地欺骗自己。你不是若思哥哥,史君也不是,你们都不是。”
她仰着头,逼着眼泪倒流。
因为自己跟长姐长得像,柳若思才会多看她几眼。他喜欢的女子从来都是那种温柔聪慧,才气纵横,如长姐那般秀美的女子。
哪怕是秦楼月,柳若思都有可能喜欢,却永远不会喜欢像她这种傻姑娘。
她一直以来都是清楚的,却仍然飞蛾扑火,跟乌则芙子一样,千里迢迢地跑到他的军营里,呆在他的身边,只求能时时看到他。
她说完,冲回自己的房里,留下廉成之一个人在院子独站着。他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拳头微微收紧。
他曾经问过柳若思,你喜欢李木容吗。他问了两遍,十分严肃且认真。
当时的柳若思自然没有回答,可是一闪而过的犹豫,说起李木容的柔情,也使廉成之瞬间明白,他这个兄弟早已爱上了那个傻丫头。
还有。李木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那晚,柳若思本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也正好接到了柳时霜被李意容诛杀的假消息,只得亲自回昭安一趟。
没成想,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竟再无机会跟她说一句。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年时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工于心计
是夜,城中往来士女,谈语喧笑。御街两侧,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万灯齐明,彩旗轻飘,一副太平盛世的光景。
李意容带着赵长舒、柳信,还有一叶飘前往曲江会。
那日琴昭门政变,搞得整个昭安城人心惶惶,各大营房全部换了防。今日是朝廷彻底洗牌后,第一次取消宵禁,几乎是倾城而出,热闹非常。
柳信又恢复了女装打扮,跟在李意容身边。
李意容挑眉笑道,“你如今好歹也是将军,再被别人知道,你喜好女子打扮,可不得了。”
一叶飘刚被聘请来,在边上略带嘲讽道,“哎,就是,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