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这样,哪怕自己一时受挫,也不该再糊涂下去。
第二天酒醒后,廉成之才回到太宰府,见到柳时霜。
柳时霜见他一脸憔悴,以长兄的身份点道,“喝酒了?”
廉成之低下头,“是。”
柳时霜放下毛笔,“一次便罢了,下次别再这样。太危险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是。”廉成之迟疑了一会儿道,“史君,我想和柳松芝和离,希望史君答应。”
“你终于肯说了。”柳时霜微微一笑,“你们这门亲事,早已经名存实亡,你也一直拖着。松芝那孩子,也一直不说话。她是乐得清静,你是怕我生气。”
他走到桌前,迅速写了一封和离书,盖上自己的印鉴,“你拿去给族长,给他签字。”
廉成之接过,“谢史君。”他走出房门,只见乌则无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他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此人已经沦为庶人。
这两姊妹,一个死一个被逐,一切根源还是李意容。他朝着乌则无音点点头,转身离开。
乌则无音哪怕穿着侍女的粗布衣裳,也透着非同寻常的美丽,上天对她是优待的。
这几日,都是她服侍史君的吗?廉成之心中起疑,有个这样的绝色美人在身边伺候,一般人很少不动心,但那个人是史君的话,还是要打一个问号的。
他办完事,再去找李木容,已经是午后。她正练好剑,看到他过来,神色为尴尬。
廉成之拿出一块玉,递给李木容。此玉乃前朝西宋国宝,极为难得,据说是海龙口含之物。
天下只二块,一块在启国丞相徐牧那里,还有一块嘛,被他以重金购之,打算送给李木容。
他高兴地介绍着,“此玉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结绿。”说了一大串之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吗?”
李木容问,“很贵重吗?太贵重的话,我就不收了。”
廉成之听说她喜欢,连忙道,“不会,不会。街边随意买的。上次是我太放肆了,我保证,绝没有下次。以后你想去哪里,我也不会拦着,也不会烦你。上次说的话,太混账了。那个……”
说着这些,廉成之莫名舒了一口气,对待李木容,他还是习惯温柔。
李木容打断他,“我去了解过。”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说我不了解你。其实我都是知道的。”她知道他在商场叱咤风云,喜欢他的人数不胜数,也知道他现如今富可敌国。
廉成之的好,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只是,她觉得这些跟她无关,廉成之只是廉成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