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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绝望的呼唤

 

当龙胤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胤远,你终於醒了!」

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沈放。

「沈放?我……我怎麽会在医院?」龙胤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别动,」沈放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医生说你太累了,加上情绪激动,所以才会昏倒,需要好好休息。」

「我爸……我爸他……」龙胤远的意识,还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记得,父亲病危的消息。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父母了,」沈放说道,「他们很快就会到。」

「谢谢你,沈放,」龙胤远感激地说道,「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沈放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t,才能照顾你父母。」

龙胤远点点头,他知道沈放说得对,但他心里却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飞到父母身边。

几个小时後,龙胤远的父母,在沈放的陪同下,赶到了医院。

「胤远啊!」龙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心疼不已,眼泪夺眶而出。

「妈,我爸他……」龙胤远想要询问父亲的病情,却被龙母打断了。

「你爸他没事,」龙母说道,「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龙胤远愣了一下,他知道,母亲是在安慰他,父亲的病情,一定很严重。

「妈,」龙胤远抓住母亲的手,说道,「你……你别骗我了,我爸他……他到底怎麽样了?」

龙母看着儿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胤远啊,」她哽咽着说道,「你爸他……他走了……」

「走了?」龙胤远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我爸他……他怎麽会走了呢?他……他前几天还好好的……」

龙母泣不成声,龙父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

沈放见状,轻轻地拍了拍龙胤远的肩膀,安慰道:「胤远,节哀顺变,你父亲他……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安详?没有痛苦?」龙胤远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可是……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他最後一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道别,我还没有……」

龙胤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他无法接受,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事实。

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弥补对父亲的亏欠,去实现对父亲的承诺。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父亲的离去,对龙胤远来说,是一个沈重的打击。

他原本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病情急剧恶化。

他开始失眠,开始厌食,开始封闭自己,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整夜地写着,仿佛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他才能找到一丝慰藉,才能暂时忘记现实的残酷。

齐清芳得知龙胤远父亲去世的消息後,心急如焚,立刻赶到医院探望他。

但她却被沈放拦在了病房外。

「沈放,让我进去看看他,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齐清芳哀求道,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清芳,」沈放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难受,让他更自责,你明白吗?」

「可是……可是我担心他,」齐清芳说道,「我怕他……我怕他……」

齐清芳没有再说下去,但她知道,沈放明白她的意思。

她害怕,龙胤远会承受不住打击,会做出傻事。

「清芳,」沈放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要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好起来。」

齐清芳看着沈放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焦虑和不安,稍稍平复了一些。

「沈放,」她说道,「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要让他做傻事。」

「你放心,」沈放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沈放说到做到,他寸步不离地守在龙胤远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开导他的情绪,不让他做出任何伤害自己或伤害别人的事情。

但龙胤远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他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包括沈放和齐清芳。

他每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写作。

他疯狂地写作,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文字里。

他写他的父亲,写他的ai情,写他的绝望,写他的解脱。

沈放看着龙胤远日渐消瘦的身t,憔悴的面容,以及越来越疯狂的举动,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力。

他知道,龙胤远的心,已经si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屍走r0u,靠着写作,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时间一天天过去,龙胤远的身t,越来越虚弱,但他依然没有停止写作。

他写到深夜,写到天亮,写到手指僵y,写到眼睛酸涩,写到jg疲力竭,写到昏厥过去。

沈放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龙胤远的心,已经si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具行屍走r0u,靠着写作,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胤远,」有一天,沈放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龙胤远身边,轻声说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你的身t会垮掉的。」

龙胤远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埋头写作,仿佛没有听到沈放的话一般。

「胤远,」沈放加重了语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生气?你这样下去,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清芳,对得起你自己吗?」

龙胤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擡起头,看着沈放,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沈放,」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麽?」

沈放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龙胤远会突然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胤远,」沈放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人活着,是为了t验生命的美好,是为了感受ai与被ai,是为了创造属於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自我折磨。」

「美好?ai情?价值?」龙胤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还有什麽美好可言?还有什麽ai情可言?还有什麽价值可言?」

「胤远,」沈放说道,「你还有清芳,她ai你,她也相信你,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放弃你们之间的ai情。」

「清芳……」龙胤远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就被深深的痛苦和绝望所取代,「我……我配不上她,我只会拖累她,伤害她……」

「胤远,」沈放说道,「你错了,清芳她ai你,她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一切,包括你的病,你不能就这样把她推开,你明白吗?」

龙胤远沈默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胤远,」清芳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心疼,「你别这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眶再次sh润。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的话,能够毫无顾虑地依靠她,可是,他做不到。

父亲的信,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也撕开了他一直以来掩藏的伤口。

「清芳,」龙胤远声音沙哑地说道,「你知道吗?我爸……他在信里说,他一直都知道我们的事……」

清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龙胤远指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说……他说他很喜欢你,」龙胤远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说……如果我还ai你,就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留下遗憾……」

清芳的心,猛地一沉。她听得出,龙胤远的话语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也隐藏着一丝丝的期待。

「胤远,」清芳轻轻地抚0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爸爸说得对,如果你还ai我,就不要轻易放弃,我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好吗?」

龙胤远闭上眼睛,任由清芳温柔的触碰,在他脸上游移。他多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可以永远地沉浸在她的温柔之中,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

「清芳,」龙胤远睁开眼,眼神中,却没了方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绝望,「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我不想再挣扎了……」

清芳的心,猛地一沉,一gu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胤远,你……你在说什麽?」清芳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你别吓我……」

龙胤远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清芳,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要将她x1进去一般。

清芳,」龙胤远轻轻地将清芳的手,从他的脸颊上拿开,放回她的膝盖上,「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ai我,可是……可是我不能这麽自私,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你原本幸福的生活。」

「胤远,你……你在说什麽傻话?」清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说过,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龙胤远点点头,眼神却更加黯淡,「可是我明白,不代表我就能够坦然地接受。清芳,你听我说,我……我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了,我……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伤害你……」

「胤远,你为什麽要这麽说?你为什麽要把我推开?」清芳抓住龙胤远的手,哭着说道,「难道,你对我的ai,就这麽经不起考验吗?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些无聊的谣言,也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不,」龙胤远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对我的ai,可是……可是我……」

龙胤远yu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清芳解释,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他害怕,自己的病,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会让他们的ai情,走向悲剧。

他也害怕,自己会成为清芳的负担,会拖累她,伤害她。

他更害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害清芳的事情。

这些恐惧,就像梦魇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呼x1,无法思考。

「胤远,」清芳看着龙胤远痛苦的表情,心中更加难过,她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b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在担心什么?你为什麽要把话都憋在心里,不肯告诉我呢?」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眼,那双充满了关心和ai意的双眼,他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他深x1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清芳,我……我害怕,我害怕我的病,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害怕我会拖累你,伤害你,我更害怕……我害怕我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清芳听到龙胤远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住他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胤远,」清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的坚定,「你听我说,你的病,不是你的错,我ai你,就会ai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优点,也包括你的缺点,包括你的健康,也包括你的疾病。我不要你为了我而改变,也不要你为了我而牺牲,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快乐的,这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可是……可是我……」龙胤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清芳打断了。

「没有可是,」清芳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很痛苦,但你不能这样逃避,你不能这样放弃自己,放弃我们,你明白吗?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好吗?」

龙胤远看着清芳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清芳说得对,他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他必须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他们的ai情。

可是,他真的能够做到吗?他真的能够克服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给清芳一个幸福的未来吗?

龙胤远深x1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他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歉疚和ai怜。

「清芳,」龙胤远轻轻地抚0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心中的恐惧,我害怕……我害怕我会毁了你,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胤远,你为什麽要这麽想?」清芳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抓住龙胤远的手,哭着说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麽不堪一击吗?难道,你对我的ai,就这麽脆弱吗?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呢?」

「清芳,」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

龙胤远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清芳看着龙胤远痛苦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她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无济於事,龙胤远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去面对自己的内心,去战胜自己的恐惧。

「胤远,」清芳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理解你的恐惧,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沈放,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好吗?」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双充满了ai意和坚定的双眼,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能够毫无顾虑地依靠她,可是,他做不到。

「清芳,」龙胤远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和沈放都愿意帮助我,可是……可是我不想拖累你们,我……我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了,我……我不想再把你们牵扯进来,让你们为我担心,为我难过……」

「胤远,你为什麽要这麽说?」清芳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就只是外人吗?难道,你对我们的感情,就这麽廉价吗?我告诉你,龙胤远,我ai你,我ai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优点,也包括你的缺点,包括你的健康,也包括你的疾病,我不会因为你的病,就离开你,放弃你,你明白吗?」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双充满了ai意和坚定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gu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

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能够毫无顾虑地依靠她,可是,他做不到。

「清芳,」龙胤远轻轻地将清芳的手,从他的手上拿开,放回她的膝盖上,「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心中的恐惧,我害怕……我害怕我会毁了你,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胤远,你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呢?」清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为什麽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呢?为什麽你要把我推开呢?」

「清芳,」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

「胤远,」清芳看着龙胤远痛苦的表情,心疼地说道,「你怎麽会这麽想呢?你怎麽会是怪物呢?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个善良、温柔、才华洋溢的龙胤远,从来没有变过。」

龙胤远苦笑了一下,说道:「清芳,你不懂,你不明白,我的病,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爆炸,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会伤害到你,我害怕我会失去理智,做出让你後悔莫及的事情……」

「胤远,」清芳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龙胤远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我说过,我不怕,我不怕你会伤害我,我也不怕你会变成什麽样子,我只怕,我只怕你会把我推开,只怕你会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你明白吗?」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双充满了ai意和坚定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什麽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gu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

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能够毫无顾虑地依靠她,可是,他做不到。

「清芳,」龙胤远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克服心中的恐惧,我害怕……我害怕我会毁了你,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胤远,」清芳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你为什麽要这麽说?你为什麽要把我推开?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麽不堪一击吗?难道,你对我的ai,就这麽脆弱吗?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呢?」

「清芳,」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伤害你,所以……所以你走吧,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我不要!」清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清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仿佛带着一gu强大的力量,穿透了龙胤远心中的迷雾,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那双充满了ai意和坚定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gu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

他知道,清芳是真心的,她是真的ai他,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真的能够接受她的ai吗?他真的能够给她幸福吗?

龙胤远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他应该放手,他应该让清芳去寻找属於她自己的幸福。

可是,他又舍不得,他舍不得放开她的手,舍不得离开她的温暖。

「清芳,」龙胤远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ai我,可是……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们……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注定永远无法相交……」

「为什麽不可能?」清芳抓住龙胤远的手,急切地说道,「为什麽我们之间就不可能?胤远,只要我们相ai,就没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你相信我,好吗?」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双眼,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够欺骗她,能够告诉她,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做不到。

「清芳,」龙胤远轻轻地将清芳的手,从他的手上拿开,放回她的膝盖上,「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残忍,可是……可是我不能骗你,我……我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了,我……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伤害你,所以……所以你走吧,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我不要!」清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清芳,你为什麽要这麽傻呢?」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为什麽还要这样苦苦纠缠呢?」

「因为我ai你!」清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因为我ai你,所以我不在乎结果,也不在乎未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我也心满意足!」

「结束?为什麽?」清芳不敢置信地看着龙胤远,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为什麽要结束?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你不是也说过,你ai我吗?」

「对不起,清芳,」龙胤远别过头,不敢直视清芳那双充满了悲伤和不解的双眼,「我……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我……我不ai你,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感觉……」

龙胤远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清芳的心,让她的心,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你……你说什麽?」清芳的身t,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她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她看着龙胤远,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不ai我吗?」

龙胤远闭上眼睛,深深地x1了一口气,然後,睁开眼,看着清芳,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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