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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

 

檐前的积水漫过长廊,屋外雷鸣阵阵,屋内的两个小孩在夏油杰的安抚下陷入深眠,两张干净柔软的小脸凑在一起,嘴角带着笑意,做着一个关于糖果的美梦。

我凑过去贴住夏油杰,像个大号的背带熊一样趴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低声撒娇,“杰,哄我睡觉,我也要拍拍和摇篮曲。”

“又变成小孩子了吗?”

我凑过去亲亲他的侧脸,“哄我,我是小孩。”

“小孩子可没有夜生活。”

我听闻那三个字瞬间站直,还有些恍惚于自己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幻听了,马上追问道:“你刚才有说那三个字对吧!”

夏油杰有意逗我,“哪三个字?小孩子吗?”

我急了飞扑过去挂在他身上,压低声音委屈道“那三个!夜生活!我听的很清楚!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

夏油杰抱着挂在他身上的女孩,走过湿漉漉的走廊,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闷响,“明明就是小孩,还非要强撑着大人模样。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闻着他发间淡淡的焚香在心里反驳,杰才是小孩,嘴上说着‘我不是小孩,并没指望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但心里还是渴望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吧。

“我不管,今晚我一定要有夜生活!”

“你为什么对这种事情这么坚持?”夏油杰不理解我对做爱的热衷。

“当然是因为我爱杰!”我毫不犹豫道,“爱一个人,当然想要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做很多亲密的事情!”

我只是想和杰贴贴而已,我有什么错。

爱吗?

夏油杰心想着,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复又松开,轻笑道,“小孩子才把爱挂在嘴边。”

他嘴上这样说着,耳廓全然变红了。

相处了这么久,我发现夏油杰真的很不习惯说爱,或者被爱,他很少提及自身的感情。或许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爱,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爱。

有些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被精心关照过。所以当你出现,决定爱他并关心他的时候,他所能表现出来的几乎只有拒绝。

我偷摸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很烫。

你好矛盾啊,夏油杰。

坚定信念一遍遍告诉自己强者就是要保护弱者的夏油杰,为了拔除咒灵每天奔波劳碌的夏油杰,决心杀掉所有普通人创造出一个没有咒灵世界的夏油杰,构成了一个我爱的夏油杰。

回到居室后我们的衣服全湿透了,夏油杰先去洗了澡,洗完是穿戴整齐后出来的。

我表示抗议,什么东西是我不可以看的,我可是正牌女朋友。

“再说下去你今晚就要睡走廊了。”夏油杰笑眯眯的,话里话外是明晃晃的威胁。

外面可是在下雨!

我会怕吗?我当然怕!我乖巧的抱着浴袍进了浴室。

等我洗完澡出来,夏油杰已经睡着了,细长的眉在梦里也皱成一团,我不愿意吵醒他,用触手偷偷摸摸的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像是要醒来,我学着他哄小孩的模样轻轻拍他的背,“睡吧睡吧,今天没有任务。”

我不困,也睡不着,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我看着枕边人的睡颜,走神地想,夏油杰的眼睛也不小嘛,只是细而长,尤其是夏油杰总是笑眯眯的……等我回过神来后我想要拨弄他睫毛的手已经伸到了一半,我鬼使神差的在他翘起来的睫毛上摸了摸。

夏油杰被我惊扰,眼睫忽闪忽闪的如同振翅而飞的蝶。

他没有醒来。

本身就很累了,精神又一直紧绷着,遇到熟悉安全的环境一时很难清醒也正常。

好奇怪啊,这里竟然比咒术高专更让他有安全感。

但思考两秒后我又推翻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夏油杰在高专并不是没有安全感,而是时刻处于备战状态,以免错过突如其来的任务。

我上午才通过夜蛾老师的考验,中午遇到了九十九由基,还没来得及带话给五条悟,晚上就叛离了咒术高专。

狗屎一天过的比还要精彩。

我又转头去看夏油杰,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印在我记忆深处,就像是这个夏天一样。

夏油杰半夜是被勒醒的,怀里的女孩像树懒一样手脚并用的抱着他,胸口处的浴袍已经被她蹭开了,露出的赤裸的胸膛上明晃晃印着一个牙印。

夏油杰被气笑了。

我被叫起来时有点迷糊,眼也没挣捞到人抱住就要继续睡,然后就被咒灵水母电了起来。

“杰?不睡吗?天还没亮。”我打着哈欠非常困倦,眼尾都冒出了泪花。

夏油杰指着自己胸口一片红彤彤的吻痕冷静道,“你在梦里梦到草莓大福了吗?”

我看着那一片草莓印中夹杂着的牙印心虚地低头摸了摸湿润的嘴角,好像……真的梦见了香香软软的东西。

暴殄天物,我怎么又干出了这种梦里占便宜的事情!

“要不,你亲回来?”我试探着发起滚床单请求,见夏油杰不为所动,我凑过去将他喉咙处那块皮肉叼起来又允又舔。

他没有拒绝,只是后仰撑住了枕头,“慢一点,不许咬。”

我小口小口啄着他脖颈的皮肤,后来接吻便也水到渠成了。

他手指插入我的发里,揣摩着,借力把我压向他,两个人贴得更紧,口中更是丝毫不让,都要争夺一个上风。

最终以夏油杰眩晕缺氧败下阵来,我的膝盖顶着他滚烫的小腹,他的浴袍敞开着,腰带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胸腹处的交叉的伤疤已经很浅很淡了,在最上面印的是我毫无章法的牙印和吻痕。

我探出两根触手仔细的扩张着,他抬起手臂遮挡住脸,控制不住发出闷哼的鼻音,随着我的动作声音外泄,是平日里不肯轻易出口的呻吟。

“我弄疼你了吗?”我一边探索着,一边凑过去和他耳鬓厮磨,亲亲他带着黑石耳钉的耳垂,或者汗湿的脸颊。

他喘息粗气不肯把手放下,声音沙哑,“你好烦啊。”

我???

我抓紧时间潦草扩张完毕,就用触手顶进了最深处。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我被柔软的触感包围裹挟着,发出满足的喟叹,“杰好舒服,好像蜂蜜!”

夏油杰腹肌上被撑起一块凸起,他努力放松让自己适应身体内的触手,听到女孩的形容哭笑不得,“谁教你这么用形容词的。”

我凑过去,声音黏黏糊糊,宛如蜜糖,“杰,自慰给我看。”

他摇头拒绝,“不行。”

我再接再厉地碎碎念,“要的要的,杰自慰的模样真的很甜,想让我舔一口尝尝。”

我把他挡住眼睛的手臂拉下来。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无措,让人更想欺负。

“杰,我想要看,来嘛。”

夏油杰掌心有磨炼体术留下的茧子,被我牵引着按住自己的龟头来回研磨按压,快感逐渐压过了理智,我故意将他的马眼堵住,他挺腹追逐逝去的快感将龟头蹭在自己的掌心,“哈……不……不要这样玩。”

“杰和我做爱舒服吗?”我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嗯……很舒服……”

我被取悦到了,松开堵住他马眼的手,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落回他的胸膛上,连脸颊都被溅上几滴浊白。

我重重顶弄了几下,触手开始涨大。

夏油杰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触手吐出十几颗圆滚滚的卵,留在他身体深处。

当夏油杰在浴室将体内的卵一颗一颗弄出来时,我被他关在了门外,我隔着浴室的玻璃门被磨砂的玻璃挡住了全部视线,只听到被水声遮掩的属于夏油杰的,略微含糊的哼声。

等水声一停,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被我收拾好的床榻上正襟危坐,装作一副已经等了很久的模样,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夏油杰擦完头发上的滴水,捏住我的脸,看着我无辜的眼神慢悠悠道,“你知道你身上有我的咒力残秽吗?”

在咒术师眼里,咒力波动就好像普通人眼里的光一样清晰可见。

我想起来自己刚才的所做所谓,盯着地板急需要找一道裂缝钻进去。

好丢人。

我们在旅馆住了好些天,我很喜欢和夏油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躺在一起,然后他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手,揉揉我的耳朵。

或者窗外风疏雨骤,我们两个窝在床上,他撑着头看佛经,我百无聊赖的玩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披散下来已经超过了肩膀。

“要去泡温泉吗?”夏油杰这样问我时,我也在想这次的剧情怎么办。

万一我改变了剧情让五条悟痛下杀手怎么办。

正想着怎么找到合适的理由跟上夏油杰一起去新宿,他就自己递过来了台阶。

“好耶!要去新宿泡温泉!”我挂在夏油身上,手脚并用。

他随手习惯性的把我拖住不至于摔倒,“你怎么猜到是新宿的?一点惊喜也没有。”

“无所谓啦,和杰泡温泉哪里都可以,但是新宿有草莓大福!”我搂着人放肆贴贴。

经过这几天的养生生活,杰的黑眼圈完全消失,像只吸满人类精气的狐狸精,好吧,我承认我的形容词不贴切,但是毋庸置疑,我喜欢杰现在的样子。

总算看起来不至于太过丧气。

“草莓味,香草味,还有这个!巧克力味限定款!”我在摊位挑挑拣拣,一抬头就看到车站等车的家入硝子。

夏油杰也看到了,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很是坦然,“看到了熟人,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去,我可是被通缉的特级咒灵啊,万一一个照面被拔除了怎么办。”我低下头继续对着各种口味的甜点心挑挑拣拣。

“那你在这里等我。”他拍拍我的肩膀,错身穿过人群走向硝子。

夏油杰一离开我就垮起个小猫批脸,摊主面对我的突然变脸愣了一下,“这些还要吗?”

“全包起来,我都要了。”我面无表情掏钱。

硝子叼着烟正在摸打火机,就听到熟悉的招呼声,“要火吗?”

“这不是罪犯吗?怎么不见那个咒灵?你们不是一起叛逃的吗?”

“嗯,和她一起来泡温泉,随便碰碰运气,她现在大概因为点心种类太多无法选择而苦恼吧。”

硝子拿开叼在嘴里的烟,“姑且问一句,你们是被冤枉的吗?”

“很遗憾,不是。”

“是她威胁了你吗?”

“不是。”

“为什么叛逃?”

“因为我要构建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真荒谬啊。”硝子拨打了五条悟的电话,剩下的剧情我都能倒背下来了。

等夏油杰离开后,五条悟很快出现并追了上去。

我等人走后抱着一堆甜点心走到硝子面前,礼貌打招呼,“嗨,硝子。”

“啊?你们几个是轮流来吗?”

“毕竟接下来就是挚友会面了,在这个比较敏感的时刻我可不能给杰拖后腿啊。”

“比如?”

“如果五条悟没控制住自己动手,那就要委屈硝子姐姐啦。”

“我以为你会冷静一点,你还真的陪着杰胡闹啊。”

“杀光所以非咒术师或者杀光所有咒灵,对于我而言都无所谓啦,关键杰怎么想我都无条件支持,而且杰现在还没走到那种极端的地步啦。”

我分给硝子两包喜久福当见面礼,计算着夏油杰那边的时间。

“今天的闲聊到此为止啦,硝子姐姐再见。”

“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要,我可不想撞上在杰那里碰了软钉子的五条同学。”

我摆摆手,顺着人流隐入人群中。

当我回到摊位上时,正好遇上归来的夏油杰,他看我手中抱的一堆甜点心,无奈接过大半,“怎么买了这么多?”

“因为美美子和菜菜子也喜欢吃,而且很好吃……”

少女留着及腰的银灰色卷发,厚重的大红围巾在脖子上胡乱的绕了两圈,身上的衣服好像在仓促出门间混乱搭配的,脚上穿着黑色的英伦风马丁靴,配着长短不一的混色袜子,卷边的牛仔单裤和厚实的冬季毛呢外套透露着不和时令的怪异极……但这和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被少女用脚踩进泥地里,沙土混合着他被打掉的牙齿全塞进了口腔,让他脑袋眩晕,直呕酸水。

按照女孩子的体重,他应该能轻易将她掀下去,但是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好像有千万顿重量,压得他无法动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我就是跟风参加过几次他们的活动,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喘息的间隙大声道,试图引起少女的注意力。

真是见鬼的霉运,他只是想来乡下找个乐子,没想到在这个无人的小村落被人黑吃黑了。

泥土塞满口腔,喉咙被绳子一样的东西绞住无法通过一点空气,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困难,他想起来自己还没参加盘星教前的妻子,他也曾经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是他被金钱和欲望腐蚀了头脑,将自己的妻子献给了教祖,换取更多的权利……往日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而他也将迎来最终的死亡。

少女用触手勒住他的脖子将人吊在树上,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祷告手势,“愿主保佑你。”

“不要杀掉他。”

随着声音落下,缠在他脖颈上,普通人无法看到的触手如潮水般褪去,他摔在地上将泥土咳出来张大嘴呼吸着新鲜空气。

“太不礼貌了。盘星教解散之前,松岛先生可是主要出资人。”直到那人出声,从窒息死亡的阴影中逃出生天的松岛一野才发现在场的人有三个,只是那人一直隐在阴影里也不说话,被他给忽略了。

那人靠在树下,手里抛接着一个圆滚的黑球,及时制止了少女的杀戮。

松岛一野显然明白能一句话叫停少女动作的男人才是场上真正的主事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大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很少参加盘星教的活动的!!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在上学。”

夏油杰没躲开松岛一野的脏手,脸上的笑意更甚。

下一刻男人碰到夏油杰的手被咒灵寄生——肿胀成异型后直接炸开。

松岛一野发出不成语句的痛嚎,抱着断手在地上打滚。

夏油杰又扔了几个小型咒灵过去,世界安静下来了。

我好奇用触手翻弄了一下地上的男人,发现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夏油叫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我沾上泥土的手指,“还好吗?”

我不明所以,乖巧收回已经被打理干净的手,看向地上的人形物体,“我很好。这个人要怎么办?杀掉吗?”

“不用,把他扔在这里就好,会有人来处理的。”

对此我毫无异议,“那我们要回去吗?”

收起咒灵玉的夏油杰眯眼若有所思:“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我皱眉将自己乱成一团的卷发理成马尾辫,但是过于急躁扯断了好几根。

夏油杰接手了头发的处理任务,解开发绳重新梳了一个漂亮的麻花辫,摸摸我的脑袋,只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做完,你要一个人回去吗?”

我眯眼用额头抵住他的掌心舒服地蹭了蹭。

类似于小猫撒娇的动作。

夏油杰无奈的松手,我因为惯力作用扎进他怀里,顺手环抱着他的腰,像个复读机一样叠声叫他:“杰,杰,我好累啊。”

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公交车。

相处了这么久,夏油杰也明白当女朋友说自己累的时候,并不是真的疲倦,可能只是一种想要贴贴的撒娇手段。

“还有最后两个人,”夏油杰环抱着我,用咒灵操术从我的外套口袋里掏出盘星教高层名单,在最末端划去了一个名字。“任务完成带你去买新衣服。”

名单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可以看到大部分名字都被划掉,这是我和夏油这些天的主要任务。

清理一些猴子,为未来重组盘星教做准备。

我困倦地将脸埋进夏油杰的颈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发出了疑问,“是不是到了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放学时间?”

夏油杰面上的笑容一顿,少有心虚地将名单收好,“对的,还有去接美美子和菜菜子。”

我直起身和他对视,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故意拖长声调,“夏油大人不会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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