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不吃。”
“……”
奥尔菲斯又盛了一勺奶油炖蘑菇喂到了弗雷德里克嘴里,不出所料,这一次oga也乖乖地咀嚼吞咽下去了,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行,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还。奥尔菲斯认命般开始一勺一勺给弗雷德里克喂饭。羊排太大块了,他还特意切成方便弗雷德里克入口的大小。喝汤的时候白色的汤汁顺着oga的嘴角滑落,他也任劳任怨地替人擦干净。
终于,他把弗雷德里克洗干净了,喂完饭了,奥尔菲斯立即决定把oa丢在酒店锁上门,关到这个状态结束,每天三餐的时间定期来看一眼人有没有死就行了……
“奥尔菲斯……”
但是弗雷德里克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向他撒娇:
“别离开我……”
奥尔菲斯感觉心脏像是遭到了西班牙最勇猛的斗牛的撞击那样停止了跳动。
行吧,他只是担心他不在,失去了自理能力的oga会卡在马桶里,对,才不是心软了。
alpha再次叹了口气,他决定先给弗雷德里克穿上衣服,别再让oga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了,看得他眼晕。因为之前的衬衣和内裤都被他撕毁了,所以他刚才出门特意还给他买了替代品。
清洗干净、吃饱喝足的弗雷德里克整个人呈大字平躺在床铺上,手腕上是被手铐勒出的红痕,细腰和大腿上是被掐住的手印,嘴唇、锁骨和乳粒上遍布牙印和吻痕。作曲家平时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也不露,现在却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合拢双腿会不舒服,所以干脆完全敞开,任由最隐秘的花穴吐露着红艳艳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
oga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但看得津津有味,扩散的瞳孔像是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他就像个孩童那样懵懂无知,又像个野兽那样对欲望异常坦然。
“嗯……奥尔菲斯……”
只是一会看不见自己,弗雷德里克就不满地叫唤起来,当奥尔菲斯来到他身旁时,他马上就钻进了家的怀里,粘人地在奥尔菲斯身上蹭,两手在他身上乱摸。
奥尔菲斯瞬间再次被点着了火,下半身硬了,但他再次深呼一口气,强行给自己洗脑:冷静,已经没必要和oga做爱了,自己只是被alpha的本能冲昏头脑……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心情意外的好,家一手轻抚oga的背,一手去够他为弗雷德里克准备好的衣服,想趁机给人穿上,但此时,他两腿之间的某个东西被oga好奇地隔着布料握住了。
奥尔菲再次斯僵硬在原地,内心奔腾过千军马万。
清醒状态下的弗雷德里克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他不是在勾引自己,对,他只是神志不清了……
“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
“松手。”
奥尔菲斯掰开了弗雷德里克的手,然后抽身离开,他决定先独自冷静一下,用冷水洗把脸……
alpha站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失控的脸一遍遍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冷静……这只是alpha的本能作祟,必须战胜这股邪念,冷静……理智……嗯。
奥尔菲斯重新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卧室,结果刚进门就发现……弗雷德里克刚才在他身上乱摸时,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钢笔,然后神志不清的oga就躺在床上开始嘬钢笔笔尖,搞的满嘴是墨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都是自己造的孽,奥尔菲斯气的不轻,但他就算怒吼oga的名字,对方也没有反应,继续呆呆地嘬他的钢笔。没办法,alpha认命般躺在床上的弗雷德里克捞了起来抱到洗手间替他洗嘴,因为压抑着怒火和性欲,奥尔菲斯的动作粗暴无比,掐着弗雷德里克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就往里面灌冷水,再拿酒店的一次性牙刷仔仔细细刷干净每个角落,惹得弗雷德里克干呕起来,可怜兮兮地红了眼角,却不挣扎也不叫唤,乖乖地任他欺负。
终于完事了,奥尔菲斯牵着弗雷德里克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如释重负,感觉疲惫不堪。这简直比他疲劳驾驶一天外加熬三个通宵写作都要累。他想要躺下歇一会,却感觉牵着作曲家的那一条手臂的皮肤痒痒的,好像有虫子在爬。他疑惑地回头,发现对方居然拿着他的钢笔,趴在床上用他的手臂当稿纸,往上面写乐谱。
“……弗雷德里克,过来。”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他把人搂了过来,先抬起oga的两条长腿穿过裤洞,再抬起屁股,彻底把整条内裤提上。然后拿起吊牌还没拆的新衬衣,再抬起oga的胳膊……
穿衣服期间弗雷德里克依旧很听话,他懵懵懂懂地坐奥尔菲斯大腿上,一直侧过身盯着家的脸,除此以外没有其余反应。等到alpha终于给他套好衬衣,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给他系好时,oga看着奥尔菲斯越来越近的脸,突然亲了alpha一口。
奥尔菲斯不得不再次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系扣子的动作都停止了。
“嗯~”
弗雷德里克的屁股还在他的裆部色情地扭动摩擦,失神的作曲家好像是没亲够,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一口。
这下奥尔菲斯的理智彻底崩盘,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他抛在脑后,alpha欲火焚身,把刚给oga穿好的衣服全部脱掉,压在身下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
后来他们就这样洗澡、吃饭、穿衣服,然后擦枪走火,到了后面奥尔菲斯干脆也不执着给他穿衣服了,这样的流程轮回了七天,直到弗雷德里克终于恢复了神智。
但真相如何,奥尔菲斯并不想跟作曲家细讲,他恶劣的性格驱使他故意用带着愉悦的语气跟弗雷德里克开玩笑:
“你搂着我不撒手,追着我索吻,哎呀,这可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缠着我说想要的……”
这也不算撒谎吧,有一半的内容是真的。
弗雷德里克的脸如他所愿的一下点着了,从脸到脖子再到耳根全部红透了,作曲家咬着嘴唇,明明害羞的要死,还嘴硬地说:
“……哈,肯定又是你在胡编乱造。”
“我胡编乱造?弗雷德里克,你不会真觉得是你的魅力无限吧?”
“滚,到底是谁在我明确表示拒绝的情况下硬……强了我?!”
“那只是把你留在身边的手段,但这些天的欢爱都是你强迫我的啊。”
弗雷德里克不可置信的瞪着家,惊奇地发现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气到浑身发抖,眼神在房间里到处扫视,想拿个顺手的东西给alpha一下子,却发现书房的办公桌旁边就放着他消失不见的手杖。
他恨透了眼前这个背叛自己伤害自己还强迫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了……反正等待自己的未来只有被奥尔菲斯当成玩物羞辱玩弄,那不如就在这里一枪毙了这个家伙,随即自己也开枪自杀……他不想死,但现在想想,他再活下去也没什么劲了。
继续活下去也不过是当alpha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性奴隶,等到被玩腻了就抛弃掉……那还不如在尊严被彻底毁掉之前死去……
于是弗雷德里克下定决心,大步流星走到了办公桌前,熟练地捡起手杖、拔出隐藏在里面的手枪对准了奥尔菲斯的眉心。不想alpha被枪指着不但不怕,反而扬起一只眉毛,充满挑逗意味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奥尔菲斯德罗斯……我早说过我要杀了你……”
“我死了你怎么办呢?我已经把你永久标记了,你怎么活下去呢?弗雷德里克?”
“我不活了也要杀了你。”
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听完这番话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无视了手枪的威胁,一步步朝弗雷德里克走来。
“你干什么!别靠近我!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他没想到家能这么鲁莽,一时间还是退缩了,但仅仅犹豫了一瞬,对方就走到了他面前,alpha握住枪管抵在了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同时朝弗雷德里克伸出了手——
“奥尔菲……唔……”
“咔哒。”
弗雷德里克在奥尔菲斯触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应激了,潜藏在皮肤中对alpha的恐惧让他果断扣下了扳机,同时奥尔菲斯也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手枪发出了空弹的清脆声响,里面早被奥尔菲斯卸掉了所有子弹。
“呜……嗯……”
两人的嘴唇链接在一起,发出了令人浮想联翩的黏腻水声,那把枪就夹在搂抱在一起的二人之间,但已经没人在意了。奥尔菲斯的吻越发动情,绵长持久的深吻让弗雷德里克的手脚发软,喘不上气。
“啪嗒”一声,手枪掉落在地,而握着枪的手也被另一只手扣住,作曲家被压倒在家的书桌上,被吻得头晕目眩,呻吟呜咽着小幅度躲闪起来。
“嗯~如何?还想杀我吗?”
恶劣的alpha结束了深吻,压在狼狈地大口喘气的oga身上坏笑着问道。
“……我迟早杀了你。”
“很好,勇气可嘉,不过你总要为你的刺杀付出一点代价吧?”
奥尔菲斯嘴上这么说,实际已经开始脱弗雷德里克的衣服了,而oga只是被脱掉了一层外套就吓得脑海中开始闪回痛苦的回忆,嘴唇哆嗦手脚发软,拼命挣扎起来。
“我凭什么付出代价?你就该死,奥尔菲斯!放开我!”
“都跟我住一个房间了,你早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了吧。”
“我不要,我不要——”
“你以为你能拒绝吗?”
“……”
alpha释放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也把态度摆明了,他就是堂而皇之、明明白白地告诉了oga:只要我想要,你拒绝也没用。
弗雷德里克的瞳孔一点点缩小,浑身僵硬,停止了挣扎。但奥尔菲斯不管,他玩乐性质地把手伸进作曲家的衣摆里,同时把裆部紧贴在oga的胯暧昧地磨蹭了两下,性暗示意味十足。
……对啊,他拒绝也没有用,已经当了人家的金丝雀,性奴隶,他还能怎样呢?是拼命抗拒,然后被强迫,还不如认命顺从,还能在激烈的性爱中好受一点。
于是他皱着眉闭上眼,强忍心中的痛楚,不情愿地为奥尔菲斯打开了双腿。
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看见他的顺从似乎并不开心。
“……别皱眉头啊。”
“滚!都已经这样了,你连皱眉都要管我吗?”
这什么人啊?弗雷德里克气的睁开眼就怼了回去,与家对上视线时,发现对方满意地看见自己恢复了精神。
奥尔菲斯笑着凑了过来,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逗你玩的。”
然后恶劣的alpha哈哈大笑地离开了弗雷德里克,弯腰去捡他自己为了吓唬作曲家丢下的外套。弗雷德里克真的有被对方戏耍道,愤怒到了极点,他坐起来怒骂家,并且又想要杀人了。
“奥尔菲斯!你这个——”
“奥尔菲斯德罗斯!!”
爱丽丝怒火中烧的叫喊声从门外响起,加上砰砰砰地拍门声,预示着一场雷霆大怒即将上演。金发记者的怒吼让奥尔菲斯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
“你消失了七天!!一封信也不写!一个电话也不打!我找了你有多久你知道吗?!”
奥尔菲斯上前打开了锁上的房门,爱丽丝马上就挤了进来,她本来指着家的鼻子要说什么,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奥尔菲斯书房桌子上的弗雷德里克后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我不是都说了不许再纠缠人家了吗……啊。”
爱丽丝突然不说话了,原因无他,但凡见到弗雷德里克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和闻到他身上经久不散的红酒花香味混合信息素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奥尔菲斯德罗斯!?你都干了什么?!”
爱丽丝再次举起了拳头,没想到奥尔菲斯一见她举起了胳膊就立马躺倒在了沙发上装死。他这副“我知错我认错,但就是不改”的无赖行径搞得爱丽丝和弗雷德里克都无语了,两个oga一个嘴角抽搐,一个捂住了脸。
许久,爱丽丝终于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她严肃地想要主持大局,她认真的表明态度,说希望能和奥菲好好聊聊,结果没想到奥尔菲斯一看她不生气了,马上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拎着外套走到了门口,转头告知二人:“我消失七天堆积了一堆公务,我得去解决它们。我晚上会回来的,再见。”然后他就走了……走了……
沉默,空气中只剩下了沉默。
被剩下的两人并不能说是不熟到没话说,而是这个场面实在尴尬到不知该说什么好。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人却早早抽身不管了,留下两人独自面对这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场面。
“……哈哈,不好意思,奥菲他总是这样,那个,克雷伯格先生……”
最后还是爱丽丝先开口了,但弗雷德里克羞耻到没办法看她一眼,他深深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鞋尖,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抱歉,请让我一个人待会。”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丽丝,外人或许不知道奥尔菲斯对他做了什么,所以就算被他人知晓自己和奥尔菲斯搅合在了一起,他也不会那么耻辱。但爱丽丝非常清楚在欧利蒂丝庄园的地下实验室里都发生了什么……了解他们二人之间的扭曲的关系……所以当知情人得知他已经被家彻底标记时,弗雷德里克感到了难以启齿的耻辱。
金发记者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就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就算门已经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作曲家也长久地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双手握拳,用力到指节泛白发痛。
终于,他又动了,只是这次oga痛苦地俯下身,把头埋在腿上。
心中翻江倒海般的耻辱和羞愤让弗雷德里克痛苦不堪,久久缓不过来,过于强烈的情感简直要折断他的脊椎,压垮他的精神,毁掉他这个人。
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弗雷德里克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去强打精神振作起来。他恍惚地在房间内的浴室洗漱完毕,换好他行李中的纯白睡衣,躺在了奥尔菲斯的大床上,上面全是alpha红酒味的信息素。
好累……不知为何……他感到好困倦,累的不得了。于是他一闭上眼,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奥尔菲斯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天空,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空气中漂浮的oga信息素和弗雷德里克浅浅的呼吸声彰显着他确实存在于此。
家在半天时间内在出版社、社交局和宴会上连轴转,解决了大部分这些天因他失踪堆积的工作。身上沾上了很多他人的信息素,为了避免过于复杂的信息素刺激到敏感的oga,奥尔菲斯回来就赶紧脱掉外套,又洗了个澡,才敢靠近熟睡的弗雷德里克,想看看作曲家的表情因为他的出现发生变化,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真可惜,oga已经睡了。这些天奥尔菲斯已经见惯了弗雷德里克的睡颜和神志不清的模样,其实比起那个软糯可欺的oga,奥尔菲斯还是更喜欢清醒状态下毒舌高傲的弗雷德里克。
他随即掀开了被窝的一角钻了进去。因为酒店的和现在的床铺被褥都足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所以他没什么与人同床共枕的感觉。就跟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alpha转身背对着弗雷德里克,合上眼打算休歇时,却听见背后的人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
“唔……”
他又难受了吗?
就算已经被alpha灌溉了数次,oga的抑制力阀门也还是失控的状态,长时间得不到alpha的陪伴他就会陷入情热的痛苦之中,不过奥尔菲斯并没有离开多久,所以oga目前也只是感到轻微的不适。
“呃……”
奥尔菲斯听见身后弗雷德里克呻吟了一声,在睡梦中难受地翻了个身,面朝给予他安全感的alpha,贪婪地闻着家的味道,oga的本能驱使着他往自己这边移了一点。
奥尔菲斯翻过身,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终于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