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出来不是为这个。”
云词又挤出几个字:“别写了。”
这句明确拒绝的话,到虞寻耳朵里成了另一个意思,他“哦”了声:“你是觉得我当着你面写,情书这件事就显得没什么神秘感了?”
“……”
虞寻又说:“行,那我偷偷写。”
有时候是真的很想敲开这个人的脑袋。
云词最后说:“别写的意思是,我不会看。”
“你写了也没用。”
晚上。熄灯后。
罗四方是一个有游戏精神的网瘾少年,他会精确计算好一局结束的时间,再搭配上熄灯时间,总能掐着熄灯的点结束最后一盘游戏:“最后一波团战,漂亮!”
刘声起初还在弹吉他,扫了几下弦,弹了几段,说是要交个什么课后作业。
之后寝室的声音就少了很多。
云词躺在上铺,半天没睡着,在想自己刚才话会不会说太重了。
他是想拒收情书,但没想要伤害谁。
但这话题也没法再重提一遍了。
他和虞寻刚才那段谈话最后,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虞寻一直都没说话。
在寝室,大家都穿得随意很多,他穿了条浅灰色运动裤,裤子腰边有点低,松松垮垮地卡在腰上,即便如此,还是架不住这人那双腿太长,视觉比例愣是没被拽下去。
他微微低下头,下巴收着,这个角度鼻梁看起来更高了,睫毛很长,低垂着。
最后他说:“知道了。”
云词想着,手比脑子快一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点开了和虞寻的聊天框。
他对着黑色头像盯了会儿,愣了下,又退了出去。
……
他没事点开和某人的聊天框干什么。
他最好是受伤了,干脆受伤到放弃追他这个想法。
这时,李言消息正好发过来:[今天战况如何?]
云词:[没打。]
李言回复很快:[没打的意思是除了动手,但其他的挑衅、动嘴、摩擦、被室友劝下来这些流程走了一遍是吧。]
[……]
云词懒得说,聊了没几句,闲着没事睡前去刷朋友圈。
第一条是他爸严跃发的:[喜报!我校学生在竞赛活动中取得优异成绩。]
第二条还是他爸严跃:[“转发”,被游戏摧毁的孩子的一生。]
“……”
这条针对性就很强了。
他往下翻,猝不及防地,一句“我喜欢你很久了”冲进他视线里。
熄灯后的寝室没有其他光源,手机荧光就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