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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词起初以为,虞寻搬走后,两人最起码上课的时候还能见到。
然而高平阳在点名的时候说了一嘴:“虞寻同学家里有事,请了半个月的假,一班班长这个职位也没办法继续胜任,所以咱们这次还得评个班长出来……有没有人自告奋勇,愿意当班长的?”
“对了,咱们马上大二了,课程安排这块也有变动。”
高平阳接着说:“法学两个班以后分开上课。”
“这个你们应该入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咱们法学系的老传统,大一为了让大家更好地适应新环境,现在大家对专业都有了更深入了解了。”
他站在讲台上,天气越来越热,教室顶上的风扇转动着,“接下来,专业课老师会更有正对性地对每个学生展开教学工作。新课表之后会发到你们班级群里,到时候记得查收。”
台下稀稀拉拉地说:“知道了。”
云词一言不发。
他盯着桌上的法典,一节课下来,一个字都没记住。
之后的时间,一直到期末考前,他都没再见过虞寻一面。
法学两个班隔得太远,甚至都不在一栋教学楼,课程安排也不在一个时间段。
只有讲座通知的时候,辅导员有时候会在大群里艾特所有人。
高平阳会重点艾特某个人:[虞寻,你这次再不来,就扣学分。]
风景头像:[收到]
高平阳:[收到是什么意思?]
风景头像:[敷衍一下的意思]
[……]
云词对着这个陌生头像看了会儿,视线落在这个头像发出来的每个字上。其实也不陌生了,这个头像已经他看了太久。
这竟成了他们分手之后的唯一关联。
讲座虞寻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他想了下,点进那个头像,在聊天框里一个字一个字,极其缓慢地输入:[你没必要……]
没必要这么躲着我。
但在发出去前一刻,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
聊天框回归平静。
最后一次聊天的记录还停留在那天。
讲座照常进行,台下乌泱泱的人,其实根本看不清任何人,但云词扫了一圈,确认这里面没有虞寻。
这一天,云词坐在大礼堂角落,整个观众席位置上灯光都很暗,他隐匿在这片黑暗里,在散场的那刻,对着来来往往出入的学生,忽然想,这里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
原来南大校区这么大,大得两个人只要不联系,就很难再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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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大二的那个假期,云词回了一趟家。
严跃心脏不好,他陪着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