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样一句,他再次迎上了红衣活僵,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只有嘴唇上的湿润和身下的衣服告诉所有人,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对,还有经脉内被扫荡一空的阴气能证明。
刚才那一吻,陆献将她经脉内的阴气都带走了,没了阴气的持续挤压,隐隐的胀痛感缓解了很多,程素靠在墙上,疲惫但安心地看着陆献。
有了这股阴气的加持,陆献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同时一招一式也更加凌厉。
反观没了足够阴气加持的红衣活僵,则在他的重重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退无可退,被陆献逼到绝境。
终于,陆献的长剑刺穿了红衣活僵的胸膛,将他牢牢钉在墙上。
“啧,顺手就刺穿了心口,忘了你早就死了。”陆献懊恼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没有将剑拔出来。
他转身看向罗子平:“罗道长,这个东西还是交给您处理吧。”
说完,他不再管被钉死的红衣活僵,朝着程素坐着的地方直直走了过去。
“还疼吗?”他坐在程素的身边,一边轻吻她的额角,一边握着她的手,将她体内的阴气一点点引到自己体内。
程素靠着他的肩膀,懒洋洋摇头:“还好。”
一开始还有一点疼,但是过了这么久,习惯了以后这点痛意几乎可以忽略。
陆献没有说话,放松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爱恋地吻了吻她的头顶。
程素在他怀中享受了一会儿一切结束后的平静,看向另一边的罗道长。
罗道长已经和赵丹一起来到了红衣活僵身边。
红衣活僵早就彻底失去了神智,尽管被陆献的剑钉在墙上动弹不得,也依旧像野兽一样低吼着,威胁靠近的两人。
罗子平却丝毫不怵他的威胁,一脸平淡,动作从容地取出空白符纸和笔墨,在赵丹的帮助下画了一张符贴到红衣活僵额头上。
“你在泥塘镇作了无数的孽,犯下无数罪行,毁了无数人的生活,无论是我,还是镇上的所有人,都非常想审判你,让你彻底消失,”直到此时,罗子平的脸上才闪过一丝恨意,赵丹的眼神也带着无边冷意。
“可是我们没有这个资格,你在人间的孽行,自有审判的地方,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送你去那里。”
宣判一般说完这句话,罗子平念了一句口诀,红衣活僵上的符纸登时砰的一声,彻底化为了灰烬。
伴随着红衣活僵的嘶吼,一个如摔碎的玻璃珠一般、散发着白光的圆球从红衣活僵的头顶飞了出来。
看来这就是他的魂魄。
看见这样的魂魄,罗子平的眼底再次闪过几分恨意,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遗憾:“看来你已经没有了被审判的资格。”
碎成这样的魂魄,和魂飞魄散已经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