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过。
那桑肆也别想好过。
桑肆伸手打开车门的手顿住了，他回头，正想开口。
车里的顾清放已经先他一步下车。
“你说什么？”
他脸上笑意浅浅，但眼中没有一点温度，一双漆黑的瞳孔幽幽地盯着沈岩。
明明身上还穿着厚实的大衣，但沈岩却感觉身体的温度好似在极速下降。
就好像身在冰窖中一样。
寒意直达心底。
沈岩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清放，声音都结巴了：“顾……顾神，你怎么会在这。”
顾清放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
“什么叫不三不四？”
“什么叫私下跟好几个男的混在一起？”
“你刚刚不是说的很厉害嘛，现在怎么不继续了，说呀。”
“我……顾神……你，别误会，我刚刚就是口不择言了，我…我跟你道歉，行吗？”沈岩腿没忍住软了软，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眼前的顾清放气势强盛，沈岩第一次觉得这样的他很危险，让人无法控制心底的害怕。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他都不敢说一句重话的小家伙，却被别人当着他的面欺负。
顾清放怎么可能忍得了，他冷冷道：“按你这样的道理，我踹你一脚，然后我跟你说一声抱歉，也可以的对吧。”
“不是，顾神，你在开玩笑的吧？”沈岩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子墨不子墨了。
他只想离顾清放远远的。
否则，他不敢保证顾清放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凭着本能快速往后迈开步子。
但沈岩的速度根本就比不过顾清放。
就是桑肆也没料到顾清放会有这样的举动。
几人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飞过。
“啊！”
沈岩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对不起啊，脚没控制住，不过，你一直人美心善，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顾清放嘴角微勾，言不由衷道。
沈岩只觉得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痛的地方，他呲牙裂目：“顾清放你别太过分，你当我傻子吗？”
被当众踹了一脚，还要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吗？
沈岩愤恨地抬头死死瞪着顾清放，脑子里的冲动让他压根就忘了，顾清放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忽然间，鼻子里两行热血猝不及防地哗哗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在鼻子上一抹，满手的血让沈岩脸色一白。
他连忙捂着鼻子，仰起头来，却阻挡不住喷涌而出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