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有人生气啦?
我……喜欢月见枫？
还未酝酿出喜欢的欣喜，便因此刻的情形而蒙上了一层阴郁，心脏像被一颗大石压住般使他难以喘息，他双拳紧握，分不清究竟是难过还是不甘。
“昴哥记得帮我保密。”
“你还好吧，昴？”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在祈织的请求和月见枫的关心中，胡乱地点头答应，连最后是怎么回去的都不清楚。
随即而来的便是迫在眉睫的考试。讲台上，老师细细叮嘱了一番下周一的考试时间与注意事项，最后一个周末没有再布置作业，放他们回家自由复习去了。
月见枫并不着急走，和昴告别后，他翻着手机消息，照旧向小花园走去。
【枣：要考试了先好好复习，最近就别上游戏了，有活动我可以帮你做。】
看完枣的留言，月见枫不由得感慨他的消息灵通。
【枫：你不用考试啊，热心的大学生。】
谁知对方丝毫没有理解到他的打趣，一本正经地回复。
【枣：不用担心，我们考试晚。】
谁在担心你啊——
【枣：考完试以后，寒假里有空可以来看看椿和梓，它们都很想你。】
【枣：尤其是椿，没事就扒拉我的手机。】
似乎能想象那边枣哥无奈的样子，月见枫失笑，作为猫控的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个邀请。
【枫：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月见枫这边一派和谐地交流，脸上的笑容却刺痛了暗处另一个人的眼睛。
正是许久不见的朝日奈风斗。
嫉妒与委屈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月见枫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接受。
他所拥有的关于月见枫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相识是偶然与设计，相知是意外与欺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昴哥祈织哥不在，他趁虚而入的结果。
他接受不了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的可能性，也无法想象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以为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般纯粹，风斗不想自己未来有天被舍弃，他不敢和其他人比在月见枫心中的重要性。
纠结许久，他终是做出了决定，这是属于他的“自知之明”。
风斗潜藏的自卑终于暴露出来，那段霸凌并没有翻篇而过，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他掩住卑劣的内里，站到了月见枫的面前。
“……风斗？”看到是他，月见枫一愣，随即脸上闪过欣喜，下意识靠近，想去搭他的肩膀。
伸出的手扑了个空，月见枫没想到会被躲开，他蜷了蜷手指，尴尬地放下手，心却提了起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心翼翼地关心似乎要戳穿他的不堪，朝日奈风斗自嘲一笑：“我还以为、哥哥早就把我忘了。”
月见枫皱眉反驳：“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够了！我不想听——”朝日奈风斗打断他，生怕他说出什么扰人心弦的话，“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朋友也不差我一个，我也根本不需要你。我们、就这样结束吧，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他根本不敢看月见枫，硬邦邦地丢下这句话后，朝日奈风斗转身欲走。
一直手拽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手心沁出的热意几乎灼烫他的皮肤。
月见枫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认真对待的一段关系可以被人当作儿戏般说弃就弃。如果是欺骗，为何不继续欺骗非要戳穿？如果是真心，又为何会沦落到这个结局？
一股浓浓的被愚弄感让月见枫无心去探究缘由，只想再确认一遍让自己死心。
“——你再说一遍。”
朝日奈风斗回头，眼中映出了此刻的月见枫。
平时月见枫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如今笑容落下，才显露出他深邃五官特有的凌厉，绿色的眼珠像某种棱角锋利的冰凉宝石，极强的压迫感让人难以对视。
朝日奈风斗眼中泛起泪意，他垂下眼睛，不敢直视面前的月见枫，也不敢直面卑劣的自己，他颤抖着摇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从桎梏中奋力挣扎出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只丢下月见枫还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眉心紧皱。
……总是这般，我总该习惯的，可怎么还是如此难过？
月见枫作为家族里的小少爷，成长路上顺风顺水，吃穿用度样样不愁。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唯独在感情上频频受挫。他孤身一人，愈发混世不羁，可这又何尝不是在吸引注意？
他艳羡父母之间真挚纯粹的感情，可他无法体会。虽然出生于家族鼎盛期，可这个身份还是让他的友谊坎坷，敬而远之、勾心斗角者比比皆是。每每无端而终时，月见枫都会用“过程比结果更重要”来说服自己。过程足够好就够了——可每次剧终时，他麻木的心还是会顿痛。
或许是拥有的越久，就难以遏制滋长的贪心。
——不该这样的。
不可以、贪心。
月见枫神色怔怔，孤身一人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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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开始，月见枫状似如常地平稳考完试。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日和昴的相处似乎也隐隐存在着隔阂。
这些未知的隐患让他倍感烦躁，以往月见枫从不去想这些给自己徒增烦恼，可现在过分敏感的神经让他风声鹤唳。他只能期盼着即将到来的寒假能够让他恢复如常。
他这边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没有注意到旁边朝日奈昴也一直在看他。
两人同桌异梦，只不过和月见枫想的完全不同，朝日奈昴有的是少年心事，喜欢让他下意识想要亲近，可理智提醒他又要避嫌，少年难以控制的忽冷忽热最终导致了让月见枫误会的局面。
班级里吵吵嚷嚷，即将到来的寒假让所有人兴致勃勃。两人间诡异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热闹很快就蔓延到了这里。
“月见君！朝日奈君！晚上一起去班级聚餐吧！”
班长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像个小太阳一样很会调节气氛，很受大家的喜爱。
被她身上快乐的氛围带动，月见枫也露出了一个笑容，但他摇了摇头，还是打算拒绝：“抱歉，我”
“别急着拒绝嘛！大家都去的！就差你们两个了，我可是背负着任务来的，你们要是拒绝的话，我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
“来嘛来嘛，只是吃个饭而已，一整个寒假都见不到了诶。”
看月见枫犹豫不决，她转战另一个人：“你说呢，朝日奈君？”
“我？”朝日奈昴被突然点名，下意识向月见枫看去。
班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还是得从月见枫这边下手，她再接再厉，继续劝说：“朝日奈君能不能去就看你的啦，月见君，拜托拜托。”
月见枫转头，和朝日奈昴短暂地视线相接，想想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耶！拿下！
班长心里欢呼，告知他们时间地点后，兴高采烈地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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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的地点离得不远，为了方便选定在了学校附近。
班上的同学加起来并不算多，有积累的班费打底，吃的虽然不是珍馐美馔，但也算是五味俱全。大家情绪高涨，各自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美食的香气与欢快的交谈声交织，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月见枫虽未参与其中，但他最喜欢这种彰显生命力的场景，他含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心情确实轻松了许多。
身旁的朝日奈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惊醒了有些放空的月见枫。
“昴？”看着昴晕乎的状态，月见枫连忙拽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大家难得放纵，确实点了些啤酒，不过……月见枫看了看对方面前的两个空罐子，难以置信昴就这么喝醉了。
被他拽住的朝日奈昴倒温顺地没有挣扎，顺着他的力道又坐下来，不甚清醒的看着他。
“喝醉了？”月见枫失笑，胆大包天地捏了捏昴的脸。
平时肯定会生气的朝日奈昴此刻反而蹭了蹭月见枫的手，久违的皮肤接触唤醒了他内心积攒的委屈，可即使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也难以诉说自己的感情，只期期艾艾地询问：“枫，我们、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吗？”
月见枫的笑容顿住，刚刚破碎的一段友谊让他无法对这个“一直”做出许诺，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对未知的未来也没有信心。
但看着眼前倔强地等待答案的昴，他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做出了回应：“会的。”
得到他肯定答复的朝日奈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突然抱住了月见枫，嘴中低喃：“这样就好”
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反而安抚了月见枫，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敲在他的耳边，他缓缓抬手，回抱住了对方。
不过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些？
“昴?”
眼看周围已经有人好奇地关注这边了，月见枫不得不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和缓的呼吸声，月见枫没想到昴就这样睡着了。
月见枫艰难地从昴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昴，思忖着是否要直接溜之大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看到是祈织打来的，月见枫和旁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拜托他们照看一下睡着的昴，他则出门寻个了安静的地方。
电话接通，朝日奈祈织温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阿枫。”
“祈织，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月见枫语气轻快。
朝日奈祈织是知道他们今晚聚餐的，猜测道：“结束了吗？”
“还没有……但是昴喝完酒睡着了，所以我打算先撤，把昴先送回去。”月见枫稍作解释。
“你呢？”听到喝酒，朝日奈祈织皱起眉。
“我？”月见枫一愣，随即恍然，“我没事，我才不像昴那个笨蛋，酒量那么差还喝那么多——”
“祈织你都不知道！昴才喝了两罐啤酒诶，等他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
其实月见枫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不过他有意控制，喝的并不多。此时只是精神隐隐兴奋，面对熟悉的人，嘴里的话也控制不住地活跃起来。
朝日奈祈织被他逗笑，现在月见枫的状态让他心底泛起痒意，他迫切地想见一见对方。再加上他也并不放心这两个不甚清醒的人，于是无需思考，他便愉快地做了决定：“在那等我吧阿枫，我去接你们。”
月见枫应该拒绝的，不应该麻烦祈织晚上再跑过来——但他又很想见到对方。头脑不甚清醒的状态下，他很难抵抗自己的潜意识。
“唔……”月见枫舔了舔唇，陷入了短暂的纠结。
听出他的犹豫，朝日奈祈织状似难过的询问：“阿枫不想见到我吗？”
“才没有！”生怕被误会，月见枫急忙否认，“我很想见到祈织。”
“我也很想见到阿枫。”得到想要的答案，朝日奈祈织笑着答复。
通完电话，月见枫的心情出奇的好。冬日的风吹在脸上，月见枫缩了缩脖子，只感觉连枯燥的等待都变得愉快起来。
正当他打算回去时，对面昏暗的小巷里响起了不小的动静声。
“——走跟叔叔回家吧，叔叔请你吃好吃的大肉棒。”
月见枫刚驻足，这句油腻的垃圾话就塞了他一耳朵，震惊于此人的猖狂，他脚下转了个方向，兴致勃勃地向那条小巷走去。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刚走到巷子口，一声惨叫就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重重摔在了月见枫的脚边。
那人蜷成虾米状，双手捂住下体，看样子已经受到了惨痛的惩罚。月见枫止住脚步，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场景。
疼痛唤醒了地上那人仅存的理智，在恢复行动能力后，他甚至没敢抬头看，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你怎么在这？”
一个人满脸不爽地从巷子里走出来，红发棕眸，两个小辫子搭在肩头，正是朝日奈侑介。
月见枫也没想到会是他，他还以为是一个勇猛的女孩子……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这条街后面有好几个酒吧，其中也有gay吧，附近有人渣出没倒也不奇怪。
“我在这附近吃饭，你呢？”月见枫更好奇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件事说来也不复杂，最近要哥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出门，问起来却神秘兮兮地就是不正经回答，所以朝日奈侑介其实是跟踪着要哥才到这的。
但自己不仅跟踪失败还遇到这种事，朝日奈侑介根本不好意思说，磕磕巴巴地试图掩饰：“只是、路过这里……”
看出他不想说，月见枫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意味深长地告诫道：“以后，可别再‘路过’这了。”
“不然……”
他缓缓靠近了朝日奈侑介，直将人逼到了墙角，轻佻地勾住了他的下巴：“你这种单纯的小男生，可是最可口的。”
与刚才的恶心感不同，此刻的朝日奈侑介脸色爆红，他看着面前的人唇瓣张张合合，心跳如鼓地僵在原地。
“好啦，不逗你了。”月见枫没想到他这么纯情，好心地放过了他，“时间可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知、知道了。”
朝日奈侑介慌乱地点了点头，渐渐冷静下来后，他便想到了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犹豫一番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你和风斗发生什么了，风斗最近心情很差，而且、我一提你他就生气——”
月见枫笑容淡下，没有回答，意义不明地感慨：“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朝日奈侑介很是不解：“因为我们是兄弟嘛。之前我和风斗还一起回家的，不过自从你出现以后就很少了。”
说着最后，他有些别扭地向眼前的人控诉。
他的回答太过认真，月见枫观察着他的神色，皱眉发问：“你们真是兄弟？”
“我是说——你们是有血缘关系那种兄弟？”
“对啊？”朝日奈侑介被他问的都有些疑惑了。
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月见枫也就没怀疑过这一点。如今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风斗有意隐瞒了他们的姓氏。他无法理解对方的隐瞒，尤其是在风斗和他许诺之后。
想到这里，他冷声问询：“你们姓什么？”
“朝日奈……？”朝日奈侑介没想到他居然不知道这点。
朝日奈、朝日奈？！
月见枫难以置信：“祈织和昴是……？”
“你认识祈织哥和昴哥？”朝日奈侑介也很震惊。
月见枫对他稍作解释，废了番功夫才将他哄走。
自己只身一人站在巷子口，寒风吹得头隐隐作痛。
一切似乎都被串了起来，只是还需要时间想明白。
在月见枫陷入沉思之时，一个人从巷子深处走出，站到了他的身后。
他回头看去，意外发现来人竟然是有过“一夜之缘”的要，不过他对其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也没有心情和他叙旧。
对方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休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身上沾染着不甚明显的烟味和香水味，月见枫挑眉，毫不客气地伸手索要：“有烟吗？”
朝日奈要早就发现了身后跟踪技巧拙劣的侑介，少年的好奇让他倍感无奈，怎奈刚将对方甩开，就出了这档子事，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以防出现意外，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自己永远不可能忘记的人。
他自己不怎么抽烟，但出于职业关系，身上倒是常备着香烟。
少年抽出一根细烟夹在指尖对他示意，朝日奈要认命地摸出火机给他点燃。烟雾氤氲间，他言语蛊惑：“跟我去店里喝点？”
月见枫也很少抽烟，只是过于烦躁的时候，适量的尼古丁可以麻痹他的神经。
对于要的邀请，少年抬眼打量着他，发出毫不掩饰地嗤笑：“怎么，又想请我喝酒啊？欠操了？”
短短两句话成功唤醒了那段不堪的记忆，朝日奈要再也按捺不住，握紧兜里的东西，趁其不备伸手偷袭。
面对他的攻击，月见枫甚至笑了起来，他将手中的半截烟丢掉，小臂绷紧挡住朝日奈要的手腕，随之而来的力道将他的胳膊震得发麻，手里的瓶子也骨碌碌掉到了地上。
趁他失去反击能力之时，月见枫反手擒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将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右脚踹向他的腿弯。
朝日奈要膝盖一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来要君还是没吃够教训啊。”月见枫抽出他的领带，将他的双手双脚反绑在一起，欣赏了一番这似曾相识的场面后，才不紧不慢地调侃。
朝日奈要没想到自己的袭击就这样被轻易化解，气恼之余，这不妙的姿势也令他如临大敌。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僵硬地关注着月见枫的一举一动。
月见枫没管他，兴致勃勃地捡起刚刚被无情打落的瓶子打量起来。
是一瓶喷雾，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喷口有些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没看出什么名头，月见枫又找上了正主，拿着东西在朝日奈要眼前晃了晃。
看对方不回答，月见枫也不恼，直接对着他脸上喷了几下。
“别！”朝日奈要想阻拦时已为时已晚，只能偏过头试图减轻吸入的分量。
“咦？”
月见枫看他反应就知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
“怎么没反应呢？”他掐着朝日奈要的下巴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状。
朝日奈要面色紧绷，刚刚吸入的气体仿佛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意，在他的体内乱窜。
“没意思——”少年的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丢掉瓶子，注意力重新凝在眼前的人身上，坏点子不断往外冒，“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月见枫的恶劣被完全激发了，指尖在要的脸上缓缓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的脖子上，不紧不慢地抚摸着。
“不如——”他饶有兴致地恐吓，“就在这里把你杀掉如何？”
“唔呃、你、你不能！”窒息感让朝日奈要微微挣扎起来。
“不能吗？”月见枫疑惑，“我还以为你很期待呢，不然”
他抬脚踩上了对方胯下鼓起来的一团。
“你怎么硬了呢？”
“哈啊、别——”
朝日奈要的呼吸粗重起来，羞耻与疼痛竟化作一种诡异的快感，让他难以说出一句辩解。
可恶、一定是刚刚的催情喷雾！
“哦呀，越来越硬了呢——”月见枫脚下一轻一重地踩着，感受到肉棒的跳动，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眯眼笑起来，“这也能爽吗，要君、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
“受、虐、狂啊。”
“不，嗯呃、我不是——”朝日奈要艰难反驳着，溢出的喘息声让他的话丝毫没有说服力。
“是吗？”月见枫扯开他的裤子，那硬挺的肉根便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晃了几晃，甚至牵扯出几根细细的淫丝。
少年嗤笑，鞋尖拨了拨那还不断流水的肉棒，“都爽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啊唔——不！嗯啊、哈啊……”
若有似无的碰触让人更加难耐，陡然而生的痒意让朝日奈要浑身颤抖起来，迫切地想狠狠抚慰一下在自己暴露在外的肉棒。
小巷中时不时有风吹过，彰显着这里是个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公共场所。
朝日奈要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可除了让他愈发羞耻之外毫无用处，痒意与快感将他的大脑搅得混乱不堪，他模模糊糊地想道——
我、可能是哪里坏掉了。
短暂的放置成功让渴望侵占了朝日奈要的意识，所以当月见枫抬起脚，说出“想要什么就自己来取”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挺腰往那鞋底蹭去。
“啧。”月见枫不爽得咂舌，只觉得惩罚都变成了奖励，嘴里的话也愈发恶劣：“要君这样、简直和发情的狗没什么两样嘛。”
肉棒被磨得发红肿胀，可伴随而上的快感麻痹了他的神智，恍惚间他竟真觉得自己像一只不知廉耻的狗，摇着尾巴乞求着主人给予更多。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那沾染泥灰的肉棒流出大量淫液，甚至打湿了月见枫的鞋底。
“啊、啊啊！痛呜、唔嗯、好爽、不啊——！”
“狗鸡巴这么喜欢蹭鞋底吗。”欣赏了一番男公关色情的表演后，月见枫移开脚，坏心眼地开口：“想要吗？”
“狗狗叫两声，我就给狗狗想要的哦。”他伸手拍了拍朝日奈要深陷情欲的脸。
少年手上的凉意短暂唤醒了他的理智，朝日奈要羞耻无比，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竟然直接张嘴去咬。
“诶——！”月见枫迅速收回手，状似生气地埋怨，“真是坏狗。”
说着，他脚下用力，将那根索求无度的肉棒压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与粗糙的鞋底挤压着脆弱的肉棒，朝日奈要又痛又爽，这未知的危险感让他更加敏感，肉棒顶端又酸又胀，似乎随时都要喷发。
“啊、咿、要射！不行了、啊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月见枫停住动作，看着手机屏幕上祈织的名字，脸上顿时挂上笑容：“不陪你玩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他将朝日奈要的束缚解开，语气不怀好意地提醒：“别发情了，小公狗，小心一会被轮奸哦。”
说罢，他转身接通了电话，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失去了束缚的支撑，朝日奈要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疼痛褪去，爽意上涌，精液缓缓地从颤动着的肉棒顶端流了出来。
他目光呆滞地跟着月见枫的身影，眼睁睁看着对方和一个分外眼熟的少年碰了面，两人亲密无间地交谈了一会，甚至还亲到了一起。
祈织？
男朋友？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个混蛋、是祈织的男朋友？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