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的贴身保镖
气得他直锤雷克大腿。
该死,脱个衣服还要绞尽脑汁,灵感是这么来的么?!
眼看大老板要发脾气,雷克抓住老板的手叹气,“老板,你干嘛呢?”
斯塔克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我给你那么高的工资是让你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么?!”
……不是么!
雷克好悬没忍住自己嘴欠的冲动。
老板给那么高的工资当然是为了更理直气壮地使唤他,这个时候也要使唤。
“就说你很娇气吧。”雷克嘀咕。
“你说什么?!”斯塔克声音一扬。
……不仅娇气,还很暴躁。
他赶紧补救:“不脱也能做。”
斯塔克看着他,大脑似乎卡了一下,随即更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脱?脱了不能做吗?我都要脱你为什么不脱?”
“你凭什么不脱?啊?”
雷克一噎,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老板这哪是过来找草的,分明是找人撒气的。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斯塔克最开始给出的指令,“别说话!”。
好吧。雷克紧紧闭上嘴,打算今晚扮演一个沉默老实又勤恳的老黄牛角色。
带着几道扭曲伤疤的手指在腰带上一敲,啪嗒,紧紧箍着健硕腰腹的黑色战术腰带松落。
“什么设计,烂死了。”老板横眉竖眼。
好好好,行行行,你说得对。
雷克抽出腰带,甩到角落里,免得让他看见又生气。
雇佣兵解开手环,正要脱衣服,老板又出声了,“等等,先别脱!”他咂摸咂摸嘴,上下打量着一身特战行动服的保镖。
以前的保镖都穿的西装吧?
这老东西还搞特殊。
穿这一身干嘛?上赶着防暴防恐啊?
嗯,勾引我。
他伸手摸了摸自家保镖,心里怪满意的,“你先别脱,穿着衣服和我做。”
雷克:“……”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他一股脑把老板扒了个精光,看见老板那张嘴又要叭叭,直接堵住,把人扔沙发上。
“唔……!润滑剂!”老板声音含糊的喊。
雷克压着他亲了一会儿,把人亲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来气后才放开,然后趁着老板大脑缺氧陷入迷茫状态,暂时失去挑刺能力,迅速做好了润滑扩张前戏。
我真是一个迅速的、啊不,我真是一个很快的、啊不,我真是一个,呃,一个……嗯,男人。
真正的、啊对,真正的男人。
没文化的雇佣兵终于找了个恰当的形容词。
并对此感到满意。
老板把脚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快点儿,快进来。”
雷克掐着他的腰,语气谦卑:“要看吗?”
斯塔克茫然:“看什么?”
雷克:“看我是怎么肏进去的。”
老板眼睛一亮,漂亮的蜜糖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舔舔嘴唇,催促:“我要看!”还晃晃屁股,“快点让我看!”
我就知道。
又作又浪的。
垫在腰下的手用力,一把托起他的下半身。雇佣兵抓着老板的膝弯往下压,膝盖离肩膀越近,屁股抬得越高。
被手指捅过一回的肉洞扯开一条细小的穴眼儿,慢慢吐出透明的润滑剂。
雷克直起腰,紫红色的龟头热腾腾的抵在穴口,烫的肉穴不断收缩。
“看得到么,老板?”
屁股朝天的老板主动抓住自己的脚踝。
“看得到了。”又不满,“你快操啊,别在外面蹭。我要看你插进来。”
“……”
妈的,美国人得跪下给他磕一个。
虽然不知道他家大老板到底能从被搞屁股这种行为里获得什么灵感,又能研制出什么炸裂发明,但当斯塔克新科技横空出世时,所有美国人都得给他磕一个。
没有我的老二,就没有新美国。
……当然,如果最后发明的是什么巨型全自动智能化钢铁大屌的话,那就算了。
美国人不要脸,他们伊比利亚半岛人还是要的。
雷克在脑子里一通胡侃,并赶在斯塔克想踹他前,一挺腰,把自己老二捅了进去。
“啪!”
一杆入洞。
斯塔克“啊”的惊叫一声,眼睛瞪大了看他。
……跟被强迫的纯情良家少男一样。
雷克兴致满满。
眼睛大就这点好处,稍微睁圆点儿就显得单纯,就是眼睫毛太密了,一沾汗水,湿漉漉的粘成一缕一缕的,跟t画了眼线似的。
带劲儿的很。
雇佣兵从容的把自己老二慢慢从老板屁股里抽出来,粗长滚烫的紫红色肉柱,青筋虬结,裹着黏腻的润滑剂,一点一点抽出来。
带着嫩红色的肠肉不断外翻,吐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液体。
最后含着硕大的龟头,要吐不吐,卡在穴眼儿。
娇气的老板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雷克对他挑了下眉,嘴角浮现处一抹笑。
雄壮的腰向前一挺。
“啪!”
再次全根没入。
斯塔克咬着嘴唇,没叫出来,额头上开始出汗。
“啪!”“啪!”“啪!”
接连几次深捣,全部抽出,又狠狠操进去,速度不快,但又深又重,用力碾着敏感的前列腺捣过去,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斯塔克一开始还咬着嘴唇,矜持地不出声,只是睁大眼看着那根粗长的性器是怎么进进出出侵入自己下体的。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满头大汗,一脸红晕,干一下,就叫一声。
“啪!”
“啊——!”
“啪!”
“啊——!”
润滑剂随着撞击喷出来,又被沉甸甸的睾丸拍打在老板白软的臀部上,湿滑一片。
老板昂起的头无力地倒下去,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腿。
“啊、好深……啊!啊!啊!轻、轻点弄嗯哦!啊——好舒服、嗯!操我的前列腺啊啊啊!”
“是这样么?”
摆动的腰忽然加快速度,砰砰砰地操着胯下的屁股,喷出来的水打湿了腿上粗糙厚实的黑色布料。
“啊啊啊啊!对嗯哦!是、是这样啊啊啊!好爽!用力!”
“老板,叫这么大声,你不看我是怎么艹你的了么?”
“闭、闭嘴!”斯塔克大老板尖叫,几乎抱不住自己的腿。
他的腿上也开始出汗,随着身体的耸动一甩一甩的,汗珠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路下滑,钻进红通通一片的大腿根部。
“痒……”他急促的喘着气。
“哪儿痒?屁股里?”雷克问,抓着他的腰就是一拽,往自己胯下用力一撞!“这样呢?还痒么?”
“啊!混蛋,不是!”满脸红潮的斯塔克瞪他,“是汗!流到我大腿那儿了,痒!”
他踢了自己保镖一脚,索性把腿挂在保镖的肩膀上。
“擦、给我擦擦,痒。”
雷克一边慢慢顶胯研磨耸动着,一边伸手在老板湿漉漉的腿间捞了一把。
他看看自己的手。
啧,全是水。
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流出来的肠液。
“老板,你有点虚啊,要注意多运动。”没艹几下就大汗淋漓,还爱熬夜,很容易哪天猝死在实验室,那就没人当冤大头给他发那么高的工资了。
“闭嘴,我才不虚……让你擦汗你摸我干嘛?”斯塔克扭着屁股要躲开那只手,却被掐着腰又用力草了几下。
身体被撞的在沙发上一耸一耸的,沾着汗水的白皙皮肤全身泛红,在灯光下反射着水光,漂亮又色气。
“别、啊啊!停、痒!给我、擦、擦一下!”
雷克吐出一口气,按捺下把身下这个难搞的大老板艹尿的冲动,还是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汗。
他没刻意收力,柔软的纸巾在斯塔克的臀部和大腿根胡乱擦了擦,留下一片红痕。
斯塔克一哆嗦,“轻点儿。”
“你肉太嫩了,老板。”
尤其是屁股和大腿根,全是细嫩的软肉,捏一把都滑手,又不晒太阳,白花花一片,撞两下都泛红。
“擦干净了。还要擦哪儿吗?”
斯塔克看了他两眼,摇摇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睫毛都挂着水珠。
腿滑下来,勾住雷克的腰,摩擦了两下。
“做吧。用点力,你刚才肏那两下快把我肏射了。”
雷克笑了笑,问:“哦,是想射还是不想射?”
大老板瞪他,眼看又要发脾气,雷克提前俯身亲上他的嘴巴,把那些挑剔的话全都堵回去。
不然他担心自己真的忍不住肏尿老板。
舌头纠缠在一起,斯塔克脸上的红潮愈发明显,随着身体的起伏耸动发出啧啧的水声和闷哼声。
两人的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短暂的分离后,又带着粘稠的液体再次重重撞击贴合。
水滴飞溅,顺着斯塔克的股沟不住的往下滑,洇湿了身下的薄毯。
雷克一边勾着老板的舌头吮吸,一边压在老板身上做规律性的进出运动。他动作不算快,只是很有力,很深入,次次顶着那块敏感的软肉碾过去,操得老板嗯嗯直叫。
“哼……轻嗯……轻点儿噢!好舒服……嗯……”
斯塔克声音含糊的呻吟着,抱着保镖的脖子舌吻。
大概的确被搞得很爽,大老板的眼睛里一片意乱情迷的水光,攀附在保镖宽阔脊背上的手忽然开始胡乱抓挠,激动地弓起腰紧紧贴在保镖身上。
雷克被他忽然用力夹紧的肠道吸得头皮发麻。
屁股也太会咬了。
低头一看,老板已经开始两眼翻白,两颊通红,一副被操得要爽上天的模样。
“唔……好会肏……嗯啊、快、快到了啊!嗯啊啊啊!好、好爽!”
湿淋淋的粗长肉茎忽然开始加速,扯着柔嫩的肠壁飞快地在斯塔克的下体进进出出,粗硬浓密的耻毛贴着他敏感的会阴处,两个硕大的睾丸一下又一下重重拍打在白皙的臀尖上。
雷克喘着气,笑:“快到什么了,老板?”
被裹在黑色特战服里的腰腹绷紧,有汗水悄无声息的顺着深深的沟壑下滑,又带着蛮横的力道挺动着,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种马,砰砰砰撞击着身下这匹身价昂贵的小母马的屁股。
小母马一点也不耻于直面自己的欲望,他大声尖叫着。
“我快高潮了啊!好、好快呜呜好棒……嗯哦用力操我啊啊啊!对、我要、要高潮了!”
他忽然仰起脖颈,绷紧身体,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用力绞紧下体内的阴茎。然后浑身一哆嗦,射了出来。
精液喷射而出,溅在他光洁柔软的胸膛上,也弄脏了雷克身上的黑色作战服。
他喘了口气,浑身都软了下来,夹在雷克腰上的腿也松松的滑落下来。
爽得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了一些碎片。
结晶铁……磁场强度覆盖……生命维系系统……高压、血液气泡化……
是他要的灵感!
斯塔克下意识地想爬起来,但却被雷克摆弄了下身体,强悍的性器在他刚刚高潮过无比敏感的屁股里横冲直撞起来。
那些碎片式的灵感就像水里的倒影,被那根阴茎操得模糊成一片。
“停下!我还没抓住那些想法!啊!太猛了啊!混、混蛋我刚、高潮完……”斯塔克开始挣扎,被突然袭来的过于尖锐的快感冲击的脸蛋扭曲。
“再肏几遍就能想起来了,老板。”雷克轻松压制了老板的挣扎,两人的武力值和体型对比过于悬殊,让他轻而易举地就单手抓住斯塔克的两只手腕,然后拎起一条大腿,再次草了进去。
“别怪我,老板,你总得让我射一次吧。”
上次做没到一半儿斯塔克拍拍屁股倒头就睡,没道理这次比上次还过分,连一次都不让做完就跑吧?
也太过分了。
给多少钱都不能忍。
“好好好,老板,”雷克按住斯塔克想踢他的腿,很不走心的哄他,“马上完,我马上就射了,好不好?”
又是一挺腰,深入得让老板浑身发抖。
“放屁!”斯塔克忍不住骂人,“信你我是白痴,你那叫马上就能完吗?”
呦,原来你知道啊。
“过分了啊,老板。”雷克叹了口气,操得更心安理得了,“知道我时间长,还想半路跑人,有你这么虐待员工的吗?”
九头蛇都干不出这事儿。
“又不是没让你爽,是吧?”
“老板,忍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斯塔克屁股哆嗦了一下,咬着嘴唇恼怒的瞪着胆大包天的雇佣兵。
雇佣兵当没看见。
还俯下身,对他耳朵吹气。
快感汹涌而来,斯塔克抬手搂着雷克的脖子,努力拽紧脑子里那些一闪而过的灵感,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沉浮浮。
……该死。
你年终奖没了!
大老板恶狠狠地想。
在这么睡老板、老板进实验室、老板出实验室、继续睡老板循环了几回后,雷克忽然大彻大悟。
他这哪是来当保镖的啊。
他这分明是被嫖了。
老板一没灵感就出来骑他,骑没两下就拍拍屁股一头扎进那扇银光闪闪的大门里继续废寝忘食——实话说,斯塔克确实在研究一些正经的东西吧?
不是说雷克不信斯塔克,他是不信自己的老二真能给全美知名天才科学家带来真正的灵感。
如果能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斯塔克也太可怕了。
人家找灵感靠吸叶子,他倒好,靠吸人老二。
雷克啧啧称奇。
并决定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人到中年面临退休,还是要体面的,给富佬当鸭子又算怎么个情况?尤其富佬每次骑到一半就要回实验室。
雷克不想承认自己有点欲求不满不上不下。他只是打算出去解决下自己的生理问题,以求达到身心完全健康的状态,来更好的为富佬服务而已。
顺便和失联已久的九头蛇接下头,免得被那帮神经病以为自己叛逃最后搞出什么麻烦的动静来。
要是吓到这娇气的富佬就不好了。
蹲到老板终于又从实验室里爬了出来,却没要求和自己保镖发生点什么深入交流,而是跑到了地下停车场。雷克有点惊讶,换了衣服,一路摸到那个空间宽广的地下停车场,准备和老板请个假。
步履轻松的雇佣兵还没摸进停车场,耳朵灵敏的一动,听到一阵嘭嘭嘭的巨响从里面传来。
嘶——
雇佣兵轻吸一口气,第一个念头就是:来活了?
嘴角还噙着轻松的笑意,眼神已经悄然冰冷。
一个没注意而已……他老板还在里面呢。
拔出别在后腰的枪,雷克脚步一转,贴着枪,快速摸到入口。
里面嘭嘭的巨响还在继续。
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没有人声。
雷克眉头一跳,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动静,不像是有袭击。
枪口谨慎地探出,缓缓露出侧身。
停车场内的场景一点一点从遮挡物后露出来。雷克目光一扫,随后一凝,就看到一坨金红配色的不明物正把自己当篮球拍,嘭嘭嘭地上天入地,一会儿亲吻天花板,一会儿拥抱大地的。
……什么玩意儿?
雷克的面色凝重起来,谨慎地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没发现那个小矮子大老板。
所以……
金红配色不明物把自己嵌在天花板上,挣扎着,簌簌往下掉石头渣子,没两下,啪叽,砸到了地上。
不动了。
这玩意儿不会是他老板煞费苦心研究出来的东西吧?怎么感觉怪智障的。
雷克挪了挪脚步,仍然举着枪,出声:“老板?在不在?”
停车上里一时有些安静。
好半天,地上躺尸的东西忽然弹开一块金属面罩之类的东西,里面传来老板十分郁闷的声音:
“我在。”
……要死,这智障玩意儿竟然就是老板。
雷克一惊,随即悻悻地放下枪,走了进去。
奇了怪了,这富佬研究归研究,干什么把自己塞进这奇形怪状的东西里。雷克心里嘀咕着,上前去看看把自己当篮球拍的老板有没有把自己搞个全身瘫痪。
看,这富佬多奇怪,明明怕死怕到请保镖到卧室门口站岗,这会儿研究起来竟然自己亲身上阵。
不像他们九头蛇的研究员,可爱惜自己了,实验体小白鼠死了一车又一车,自己那是一点皮肤组织都不肯贡献。
但雷克终究还是有些欣慰,因为走近了,也能看得出来地上那坨不是钢铁大屌。
不是钢铁大屌,那当然是很好的。
可当雷克终于看清老板全身包裹的到底是什么后,心里就咯噔一下。
原来是这玩意儿。
机械战甲。
雷克有一瞬间想扭头就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这东西有点太好了。
但理智让他的双脚扎根原地。
残余的侥幸心理在脑海里轻声说:这看样子不是失败了么?
雷克还没让侥幸说服自己,斯塔克身上就咔吧一阵丝滑流畅的轻响,整个人直直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站起来后,身上那件东西看得更确定无疑:
一件金红配色的、全身包裹型智能生物战甲。
毫无疑问、确定无疑。
雷克不是不识货的人,起码他很清楚九头蛇在这方面的研究水平。
可是看着眼前这件战甲惊人的完成度,雷克终于忍不住感叹,
斯塔克果然是个真正的天才。
一个月的时间,搞出这种程度的东西,在这个领域和无中生有有什么区别。
这td,简直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美妙丝滑的机械咬合扭转声响起——雷克从来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听起来像歌一样富有旋律——机甲敞开,上帝从自己的研究造物中走出来。
个子有点矮,大眼睛,一脸郁悴,很不满,
“飞行系统还是很不稳定!”
“……”
雷克默了。
您还想飞啊,老板。
真想当上帝啊。
这话让九头蛇那帮子研究员除了我儿子听了,有点羞耻心的都得痛哭流涕反省自己的无能平庸。
但是没办法,在天才面前,平庸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问题是,有点太天才了。
雷克看着乖乖躺在斯塔克脚边的、缩成手提箱大小的战甲,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才到,雷克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秒,就意识到,这就是九头蛇要的东西。
除了它,绝不会有其他更好的了。
如果它只是一个尚在萌芽状态的想法,或者存在不可忽视的残缺、致命的缺陷,那雷克仍然可以说这项研究还不成熟,在确定其意义前仍需观察。
但已经有这样的完成度了。
斯塔克就这么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天才成就轰隆砸他面前,砸在他这个潜伏的间谍面前。
这跟硬是掰开他眼皮让他看有什么区别?
装瞎都显得过分,必须上报给九头蛇。
后续的一系列反应,想想都觉得麻烦。
靠了,老子只是一个要退休的雇佣兵,为什么要让我碰上这种事。
雷克叹气。
脱了战甲的斯塔克毫不在意形象地一屁股坐地上,龇牙咧嘴,显然在上天入地的过程中把自己摔得不轻。他小声嘀咕了一会儿诸如防震全液态包裹之类的话,就抬眼不满的看着自己保镖。
“你杵在这儿干什么?”
雷克眼神沧桑,“来请假,老板。”
“请假?”斯塔克狐疑地打量他,“理由?”
雷克早有准备,一脸沉痛,“我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他检查出了癌症,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很害怕,希望我回去陪陪他。”
斯塔克默然。
“真的吗?”
“真的。”
“……我问你儿子真的是亲生的吗?”他问。
雷克也沉默了一下。
“捡的。”但他很是诚恳,“但我把他当亲生的养。我俩父子情深,存在远超血缘的纽带和羁绊。”
斯塔克笑了出来,“我不信。”
个老混蛋,瞎jb胡扯。但凡父子情深之间少掺点水,都不至于拿儿子患癌症这种事当借口请假。
斯塔克问他,言语很刻薄,“你儿子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吧?不会突然痊愈吧?”
雷克惊讶的看着老板,没料到这富佬还挺恶毒,竟然这么希望下属的儿子嘎掉。
斯塔克慢悠悠的说,“既然快死了,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动静,比如反复患癌,让你不得不请假了吧?”
“……”雷克讪讪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完美的借口哪里漏出了破绽,“当然,当然是最后一次。”
他想着,反正布洛克在床上都喊他daddy了,下次就轮到他患癌吧。
嘿,这富佬肯定想不到,我有好多儿子。
斯塔克不是那种严苛的crazyboss,他比自己下属还散漫,也就不太在意下属满嘴跑火车。
在指挥保镖把自己抱到楼上去后,雷克就顺利的离开了这栋时刻处于ai监控下的豪宅。
走之前他还问了一下,“老板,你要不要让我签个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因为你那个新发明?”
要是九头蛇问他为什么不及时上报,他就严肃回答:因为我签斯塔克的保密协议了——艹,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好笑。
斯塔克趴在餐台上一脸漫不经心地吃披萨,大概还在想什么液态包裹、飞行系统之类的事。他瞥了眼保镖,见他没穿作战服,也不一本正经地站岗,高大矫健的身躯姿态闲适地倚在墙边,眼窝深邃,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有点奇怪。
也有点危险。
斯塔克皱眉,他不是白痴,不是没有危险意识,作为斯塔克工业名义上也是实际上的执行总裁,雷克话里的意思他当然立刻就懂。
但是,天才富佬翻了个白眼,说,“只有我有能力研发的东西,没有必要保密。”
只要不是把研究资料全部公开,就算被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又有什么用?那群顶着研究员的名头骗经费的大发明家们还不是干瞪眼抓瞎。
试图模仿斯塔克的人最终都会失败,这是堪比地圆说的真理。
“……”
雷克叹了一口气,冲老板竖起大拇指。
这个逼装的,让人怪服气的。
离开斯塔克豪宅,他没有立刻和上线联络,而是不紧不慢地打车去纽约市区,在时代广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才掏出没信号的联络器。
然后把电池按上。
信号灯亮起。
下一秒,联络器就开始震动。
看把九头蛇的人急得。
雷克啧了一声,一手拿烟,一手点开了通信,很没诚意地喊口号,“hailhydra!纽约时间晚上7点,黑夜尚未来临。”后面那句是确定他身份的联络语。
联络器那边的人,“请继续等待。”
没有丝毫停顿,用命令的语气说:“雷克,汇报任务进度,并报告失联期间所有与任务相关事项。”
雷克沉默了一下。
“……怎么是你?”
联络器那边的人也沉默了一下,他听出来些什么,语气冷冰冰的,“……你干什么了?”
“……没,”雷克轻咳一声,“执行任务中。”
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已经看穿所有,“所以,我又快死了对么,爸爸?这次是什么原因,车祸,溺水,火灾,中毒,渴死,饿死,入室抢劫枪杀,食人魔分尸,内脏偷猎……你又给我想出了什么美妙的死法?”
雷克说,“患癌。”
“谢谢爸爸,”那头的人语气平静,“这回死的比较正常。”
雷克吐出一口烟,悠悠的笑着,“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很平静的死法,除了会变成一个秃头外,没什么不好的。我给你设定过了,死的时候没有痛苦。”
“……”好大儿转移话题,“汇报任务,雷克。”
雷克:“任务执行顺利,成功以私人保镖的身份潜伏在任务目标身边。任务目标没有察觉。”
他所接到的任务,不过是“接近斯塔克”这一条而已。
果然,好大儿立刻开始下达下一个指令。
“继续潜伏,观察斯塔克有无动作,尤其是新的研究发明方向。收集一切消息,进行详细汇报。”
“收到。”
联络器那边的人皱了下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继续要求,“请汇报斯塔克动向,有无异常?”
雷克思考,“不溶于水。”虽然水挺多的。
“……等哪天他溶于水了你再汇报。”好大儿的声音无比平静,显然很适应雷克的不着调。
雷克笑了笑,把烟摁灭,声音也变得平静,“斯塔克最新研究,全身包裹式生物智能战甲。完成度,85%~90%;据估计,装置有作战系统与重火力,具备作战能力;内置生物循环系统,预测可在极端环境中运行;预备装置飞行系统,未成功。评价:难以复制。”
至于重要性……无法评价。
联络器那边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却不是被斯塔克的新研究给震惊到了,而是在思考雷克的态度。
明明已经掌握了任务信息,却在他追问下才汇报任务目标的动向,这么消极的任务态度……好大儿眯了眯眼,是真的想脱离组织啊。
“收到。”他说,“请继续任务。”
雷克哼笑了一声。
好大儿皱着眉,要结束这次的对接,他不着调的爹忽然说,“玩够了就把联络器还给我可怜的上线。”
好大儿不满,“我就是你上线。”
雷克没搭理他。九头蛇怎么可能让他儿子当他上线。而且,他儿子是研究员,文职人员,和执行部队都不是一个部门的。
不知道这臭小子又用什么办法找到他上线是谁,又怎么拿到这个联络器的。
但是,
“处理干净点,别被发现了。”
九头蛇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有困难的话,你知道找谁帮忙的。”
但还能怎么办,还不是给儿子擦屁股。乖儿子只是想和爸爸说说话而已,多可爱的举动啊,得夸奖。
好大儿低头看了眼被他塞进手术推车下面的上线,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手里抛来抛去,满头满脸的血。
他露出一个笑容。
“知道了,爸爸。”
雷克又扣了联络器的电池,连着那狗屁任务随手往角落一扔,就出门找乐子。
天还没完全黑,但放纵享乐的男女已经倾巢而出。他得挑个合眼的,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