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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爬上爸爸床的我不要脸

 

我我也要能够读懂,所以我不遗余力地去利用身边这仅存的资源,为自己刷存在感保驾护航也好,提升自己也罢,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渐渐地,我和这位老人关系熟了一点之后,每晚睡觉之前,他都会把一些陈年旧事给拿出来,当做睡前故事一般讲给我听。

其中讲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而我对那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和接触,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这人幼时的经历感兴趣。

我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当年“宠妾灭妻”,将我父亲这个正房生的儿子不屑一顾,反而去溺爱和培养姨太的儿子。

老管家每每回忆起往事的时候,总会说我父亲那时候最喜欢朝其问的一句话——

“爸爸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仿佛就能脑补出一副母亲不受宠、父亲不喜爱的悲惨童年画面。

那件事情所造成的危害,导致了我爷爷死后,我父亲接管家中生意事业时磨难重重,用了很多很多年,其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踩着他的那些兄弟们的骨血,保住了濒临崩盘散架的家族势力,最后终于迎来了如今焕然一新、欣欣向荣的局面。

这么几年里,老管家总是喜欢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而我也明白,这是他善意的敲打和提醒。

我父亲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走上我爷爷所造成的旧路。

所以未来能接替那个男人位置的,只会是其明媒正娶妻子所生下的,尽心尽力培养的儿子,而不会是任何姨太的儿子,更不会是我这种连名分都没有的野种。

——老管家这是想让我趁早就断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我应该认命吗?

又是几年后,我十五岁,老管家去世,走的时候十分安详。

老人出殡的那个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曾经我两朝夕相处的房间里。

我和他其实从某种意义上,都是没有什么人会在意的边缘人物,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所以我们在最后相处的那几年里,我们只有彼此。

晚上,我静静地坐在床头,突然意识到,这间一直以来与其他房间相比简陋朴素的小屋子里从此将只剩我一个人。

或许是每晚都要讲故事的人没了突然不适应,或许是为自己以后注定再无保障、即将如履薄冰的生活感到迷茫和担忧,又或许是一些其他不知名的原因,总之我根本睡不着觉。

那个自从我进入这里以后,为数不多能感受到温暖和关心的老人,最后只是变成了棺材里冰冷的尸体,只是留下了我现在坐着时,手里紧紧握着的一件单薄的、被整理完好的死者衣物。

而我紧紧地抱着那件衣服;

一夜无眠。

我最大的靠山倒了。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我这个没有人要以及没有人撑腰的野种,我这个不少人心中看不顺眼的眼中刺,也是时候该退出这个家庭的巨大舞台了。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我突然在一天就被我父亲指令为家里新的年轻管家,如同延续之前老管家的衣钵,对我委以从未有过的信任。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一向跟我毫无交集的男人,怎么会一时兴起地为我说话和撑腰?

那是因为——在老管家出殡后的第二天,我就恬不知耻地爬上了我父亲的床。

因为我还是不肯甘心。

——我还是不肯甘心。

这句话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很久之前,我和母亲还住在那狭小的笼子屋里。

那时候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恶臭,发霉的墙壁动不动就掉墙灰,头顶嘎吱作响的风扇好像随时都会摇摆不定地掉下来。

在那连腿都伸不直的床上,我母亲在准备带我去见我父亲之前,她还和她的小姐妹在电话里倾心地交谈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时不时在光线下从不同角度欣赏着自己手指上的金戒指。

“没办法啊你知道的,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时至今日,我对那时候的谈话什么都没记住,就只记得这饱含叹慰的一声自嘲。

我想,人这种生物大概就是这辈子都得不到满足的。

就像我还没来到这个家里当佣人的时候,我觉得要是每天都能有饱饭吃,不用挨冻受饿,我这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后来,在我吃穿不愁后,我又觉得,要是我在这基础上还能自由自在、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去读书或参加各式各样感兴趣的娱乐活动,能更加体面地活着就好了。

尤其是在我青春期某一段最敏感自卑的日子。

我被发配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擦地板,跪到膝盖都麻了,一抬眼,就是我头上的“主子们”,正隔着一片玻璃的距离,在外面平坦硕大的草坪上,因为打不进高尔夫球而将气全洒在杆子上,动不动就换一个杆,直到把球打进去为止。

我那时候就不受控制地想,既然全都是父亲的孩子,大家从某种意义上也都不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后代,为什么待遇却这么的天差地别?

我想我应该是毫无感恩之心的。

因为自尊心作祟,我心理极度的不平衡,导致我曾像那些只能偷偷窥视别人幸福的老鼠一样,疯狂又阴暗地想把这里每一个比我过得好还看不起我的人都狠狠地踩在脚下。

明明这里给了我以前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梦的生活,给了我一个只要我安分守己,就总能有一口吃的“铁饭碗”,但我却总是耿耿于怀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时的自卑和局促,像小地方的乞丐第一次见识到宫殿繁华的不敢置信,也对这个屋子里每一个曾经过我时故意捂着鼻子远离的孤立念念不忘,对所有将我当做玩意儿或空气的人都怀恨在心。

甚至在某些时候,我觉得自己手上要是有炸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和这里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不会有人明白我敏感的涩意。

在每一次我前脚经过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后脚就有人赶紧喷香水时的嫌恶;

在每一次无论我怎么洗澡,哪怕搓破皮,将全身洗得通红,可当初幼时因为住在笼子屋时所沾染的晦气,却浸到了骨子里,怎么也洗不掉。

那似乎是一种只有上层人才可以闻得到的“穷人味”。

因为这,我在有一段时间里,曾怨恨过上天的不公,责怪过母亲既然没有本事就为什么要生下我,无法给我物质保障就别让我出生在最底层沾上那种洗不掉的味道,甚至在某一刻,想干脆死了一了百了,好去那阴间地府质问那个女人,问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世上、带到这里,问她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永远都待在自己原本的阶级,永远活在烂泥里,永远不曾瞥见这里富丽堂皇的一面,质问她为什么硬要把我送到这里来为她的虚荣和自私买单。

当然,无论怎样,我最恨的,终究还是她的死。

为此,我对将来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的这种念头,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追求。

那么为了填平自己那卑劣的欲望和不甘,而选择爬上自己亲生父亲的床又是什么滋味?

我想关于这一点,受从小潜移默化的影响,我自然是无师自通的。

因为那是一种骨子里天赋卓绝的贱。

由于常年跟在老管家身边,所以我总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的交谈和吩咐中察觉到那个男人男女通吃的嗜好,甚至连对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女,喜欢在哪一度春宵,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我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爬上我父亲的床,其实最关键的,还在于我的所作所为,我的胆大包天,让那人体会到了一种“破禁”的愉悦和兴奋。

无依无靠的儿子居然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向自己的亲生父亲自荐枕席,只为寻求庇佑

这无论是放在哪个地区和时代,恐怕都是滑天下之大稽的难以置信。

但我却孤注一掷地去这么做了。

以至于当我脱光了衣服像狗一样爬向我前方坐着的父亲时,我连嘴唇都是发着抖的。

而那一路,我没有听到任何打断声、质问声、呵斥声;

明明我始终没能抬起头来朝那人对视,但却总是能感受到那股玩味和轻蔑的视线,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贱吗?

这当然很贱。

而我还可以更贱——

我如同那最不要脸的骚货,全身赤裸地跪于我父亲的胯下,然后抬起头,一点一点乖巧地,把我父亲垂在大腿上的手指一根根地放进嘴里,最后吸吮、舔舐。

那个男人仍然没有打断,只是像看垃圾一样平静地看着我,偶尔溢出几声轻笑,似乎是想看看像我这么低贱的人,究竟还能呈现出什么新的花样。

即便那份态度令我如芒刺背。

但这让我起码知道,我应该是成功了的。

至此,我成为了我父亲名副其实的玩物兼乐子。

这是一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家庭秘事和丑闻,当然,我打心底也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虽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贱货,但这并不代表我喜欢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贱。

家里的三楼一向是人尽皆知的禁区,作为我父亲难得回一次家办公做事的地方,甚至还有保镖在唯一上楼的楼梯间二十四个小时守着。

但无人知晓的是,在每晚夜深人静时,我是那片禁区唯一一个畅通无阻的行动者。

父亲书房的隔声极好;

所以无论我如何地卖骚与辗转,如何地浪叫和恬不知耻地求欢,都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听到。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我更不要脸了。

我会当着自己父亲的面,顶着那像看玩意儿一样的神色注视下,一点一点地给自己扩张与清理。

这其中,我还会故意发出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与闷声,来讨那个男人的欢心。

因为我知道,他就是喜欢我这种毫无自尊底线的模样。

他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多刷新他的认知,到底还能有多下贱卑鄙的一面。

终于,我坐在男人的腿上,扶着男人的根部,一点一点地将龟头对准自己的后穴,再慢慢地坐下去。

硕大的性器哪怕是润滑充足了,我还是疼得直冒冷汗。

但没关系,我的形象毕竟是个婊子,自然能演技到位地露出享受和谄媚的一面来阿谀奉承。

而自始至终,男人坐在椅子上都如同看一出好戏似的,冷眼旁观我肮脏龌龊的独角戏。

我试着用双手去环住我父亲的脖子,一边自己上下律动,一边朝他撒娇,向这人索要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爸爸爸,我想读书,你让我去上学,或者请老师在家里教我,行不行?”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他大多数时候都喜欢保持沉默,我也早已习惯。

书房台灯的光打在那个人的脸上,营造出立体的光影视觉盛宴。

明明早已过而立之年,但除却眉眼间的深邃外,丝毫看不出任何年龄的痕迹。

恍惚间,我回忆起当初我母亲接客时想得到其他好处时的嘴脸,我照样学样,毫无廉耻,所以我动作得愈加卖力,即使那个地方早已被磨蹭得麻木肿痛。

可到最后,直到男人射进我的体内,我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也不知道你死去的妈,在地底下,知不知道她儿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骤然被刺中心里某个点的我强装镇定。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那个女人的;

一个从不管自己儿子死活,甚至公然在儿子面前大大方方接客卖身的母亲,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的不顾廉耻?

我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就是造就了我现在的模样。

不说赖以生存的那一层笼子屋是那片区域出了名卖淫接客的窝点,耳濡目染之下,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健全的三观。

再加上我又没有读过书,饿疯了的时候甚至可以在大街上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和野狗抢吃的,就更加连什么自尊与自爱的概念都不会有。

可能我长这么大以来唯一学会的,就是想要什么东西,就只能靠自己去不择手段地争取,哪怕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不为过。

但莫名的,我还是会在某一瞬间感到心悸的难过与卑涩。

不过没关系,这种情绪很快就被我消化掉了,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我就又可以继续做我毫无下限的骚浪角色。

见我实在没有多少难堪,男人眼底的笑意与鄙夷更甚。

像是果然如此的口吻,用手拿捏什么玩物似的把玩我的下颌,手指没有丝毫轻重可言,“是我忘了,连自己母亲死在面前都没有什么反应的人,我还奢望你能有什么良心?”

话锋一转,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流露出的神色,却是我从未见识过的怜爱与温柔,“不过小熠马上要从国外回来了,到时候我会给他专门请最好的家教老师。”

那声小熠,自然是指我父亲远在国外最珍视的儿子,也是堂堂正正的婚内子。

要是放在古代的话,那就是整个家里面名副其实的“嫡子”,比我要小七八岁。

忽视掉某种遭受不平等待遇嫉妒的心情,我很有眼力见地捕捉到了我可以争取的东西,所以有了目标的我自然明白该如何地讨人喜欢。

而伴随着水声越来越大,我边喘边撒着娇,“爸爸,我也想和弟弟一起听课。”

处在青春期变声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再娇气一些,可我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让声音显得平和。

最后,得到父亲的默许,还没完全掩下终于达到目的的喜悦,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但你要是出现在小熠跟前的话,我不太喜欢他和你接触得太多,上课的时间还是分开一下吧。”

男人脸上逐渐切换成后怕犹豫的表情,像是大发慈悲地留点面子给我道,“能理解吧?”

明明一句话没有说得完完全全,但我就是感到了一股莫名不堪的心中发堵与难以下台。

那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某个节点;

当少时的我好不容易交到朋友,正来到对方家门口准备装作好孩子的形象敲门时,屋内却传来一声声家长的训斥——“以后不准再去找那个婊子崽玩了,听清楚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在那一片区域有一个专门的代称叫做“婊子崽”。

而今再长大一点,再度身临其境,我自当比谁都更能理解这所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都在怕我这种不要脸的货色,会带坏他们的宝贝儿子呢

但即使心中冷笑,我的面上功夫还是维持得极好的,朝父亲乖巧地应了下来。

虽然陪读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但我总归在这个家里,总归能寻到机会在这个家里未来的小主子面前刷存在和博得对方的好感,就算以后真的不能取而代之,我也不差机会混个脸熟好得到个什么好处。

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是一个良机。

只要我能找到那最关键的切入点。

又过了几天,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前脚刚自作主张地去机场接到了被保镖们簇拥着的少爷,后脚,我便和他一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袭击。

而我要等的时机,这不就来了吗?

我的胳膊被子弹打伤了。

同养尊处优的少爷一起躲在保镖们的庇护之下,周遭枪林弹雨,有一枪不偏不倚地还是打在了我的身上。

但当一切都结束后,我身上的血难免溅到了少爷的身上,这导致了我处心积虑的伤口不但没能得到对方的赏识,反而成了他对我反感的理由。

暴乱解决,好不容易被护送到家,一推开房门,屋内人满为患,而一见到父亲,刚经历过一场暴动的少爷便再也憋不住委屈,直直地如雏燕般,扑了那个男人一个满怀。

男人自然心疼得紧,也顾不上往日树立的威严,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连连安慰时,眉眼都是令人动容的怜惜。

真是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只是在场不乏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也不缺各个装模作样、关心备至的姨太太们。

他们或嫉或恨,或不甘又或思量着什么;

而我这个只能平静捂着自己手臂伤口站在一旁的边缘角色,才是最让人觉得毫无存在感的可笑小丑。

很快,有手下向我父亲禀报了这场事故的过程与伤亡人数,也顺便在我的利用下提到了我替他心肝受伤的事情,所以他难得破天荒地朝我看了一眼。

只可惜我从那一眼里没有看到任何身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焦急或心疼的情绪,明明这人不久前才丝毫不吝啬地展示给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而他对我,似乎只是一种很理性的审视。

就像最精明的商人在得知亏损情况后心中所估量之下而得出的考虑,直接而又利益最大化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如同当头一棒般,在那一刻,我整个后背都是凉的。

我不敢再去回想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某种神色。

因为我怕在对方心目中,我甚至连那一些被尽心培养起来却在这次事故中牺牲掉的保镖还不如。

虽然我自认卑劣下贱,但好歹骨子里还流着他的血,可到头来,在我名义上亲生父亲的眼里,就连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陌生人都能比我更重要

“我好像没指派过你去机场吧?”

安抚好受惊的儿子,父亲的目光再一次冷冷地移向我,也顺便牵动了周遭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

我故作镇定,只好小声道,“我怕弟小少爷不知道怎么来,就想去接他。”

可父亲听到这情绪愈发不耐,“那你就是这么接的?”

这明摆着是想把事故的锅扣我头上。

但说句实实在在的良心话,这发生的一切又与我何干?

我既不能预测事故的发生,又不能未卜先知地知道什么来做出解决的应对策略,更不能号召任何下属同我一起到机场保护少爷,我过去无非是个‘下人’,是个带路的仆人,而我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用身体承受住子弹,这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何必将这一切都无理由地迁怒到我的头上?

可即使如此,我也明白,在这一刻,我绝对不能反驳一星半点。

这种时候,对错不重要,前因后果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心肝今天受了惊,重要的是他满心的怒火无处释放,重要的是我反正是个不要脸的贱人,骂什么人、泄什么火,在场的人都不会有我这个婊子更活该的人选了。

就这样,我这个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未成年,成了这场事故保卫不当的罪魁祸首。

就这样,我这个名义上为了保护他心肝宝贝而受伤的人,成了今晚要跪书房挨家法的以儆效尤。

晚上。

我想如果不是他宝贝儿子睡着的话,他不会没事闲着来书房看我。

我背上的伤口很疼;

鞭痕重叠的地方血渍会从皮肉上渗出来,透过衣服,把我的整个背染得鲜红,都是他亲手打的。

即便跪得两只膝盖都麻了,我也会在那人进来以后适时地回头,然后乖巧示弱地唤着我刻意为之的“爸爸”,来显示我的听话乖顺。

男人对此置若罔闻,走到我面前抬起我下巴时,我仍旧要用尽我全身的定力,才能堪堪和那双仿佛永远都在思考我到底有什么目的的眸子勉强对视。

接着,我听见他居高临下地问我,语气像是陈述一个事实般,“拿枪自己打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一瞬间,像是什么东西从我彷徨的内心炸开,但我依然固执地想要靠演技蒙混过关。

“爸爸,你不相信我吗?”我表现出色,不敢露出丝毫马脚。

与此同时,我有自信这件事情不会被人发现。

毕竟当时机场的监控早被那群歹徒击碎,当所有人都陷入一片恐慌与枪战时,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注意到我偷偷拿起身边一个死去保镖的枪后,眼疾手快地就朝自己的手臂狠心射了一枪。

只可惜我还是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所以很多自认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在对方眼中,都只是从小到大看腻了的招数。

所以我也不会明白,在像我父亲这种早年玩枪都玩出茧子、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枪林弹雨的人面前,光是凭借看一眼伤口的程度,就能知道是近距离射击还是远程枪伤。

以至于很多时候,在这人面前,我的那些肮脏阴暗的心思,都犹如透明似的,根本无处可藏。

“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戏班子里唱戏吧?”这还是某种意义上,父亲的第一次夸我,“虽然手段稚嫩了点,但演的确实不错。”

我想,要是在这种时候,我还继续装疯卖傻的话,可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依托着父亲仍旧抬着我下巴的手,我垂下头,像是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一样轻轻蹭着,又像是某种暗示,我甚至不惜伸出舌头张开嘴,一点一点地舔舐吸吮着离我最方便的大拇指。

我识相地退了一步,化狡辩于动之以情的借口,诚恳道,“爸爸,我只是想要你多在意我一点而已”

闻言,父亲打断我,“这句话,你适合同你爷爷去说,而不是我。”

就在我还没有理解透彻这句话是何意思时,上一秒我还舔着的手,下一秒就毫不留情地化作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瞬间将我打趴在地。

而身体的移动更是牵扯起我后背的伤口,我疼得连面庞都变得扭曲,竟还能有闲工夫去注意到下一秒突然闯到书房的某人——

“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穿着睡衣满脸迷茫的小少爷就这么站在了书房的门口,对倒在地上狼狈不堪,满背是血的我持以嫌恶的脸色并后退了一步。

“谁让你来这的?出去!”父亲的失控与呵斥,难得显现出他在此刻被小儿子撞破自己另一面的恼羞成怒。

赶来的保镖实在不敢拦这屋子里真正的少爷,将功补过地硬拉着少爷离开后,我能感觉到父亲再次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犀利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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