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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警五观看自己死亡画面交易开启(工人x零mob)

 

20xx年,春。

“喂,zero,相机的倒计时调好了吗?”伊达冲着不远处调整相机的降谷问道。

从警察学校毕业后,他们就有资格进入警视厅工作,打击犯罪、匡扶正义,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

“好了好了,定时6秒。”降谷总算是倒腾好了相机的倒计时,按下照相按钮后,跑到校门口跟自己的朋友们站在一起,举起自己的毕业证冲着镜头露出微笑。

三、二、一、咔嚓。

随着轻微的快门声,几人迫不及待地围在相机周围,小小的显示屏上天光清朗,五个青年的警服笔挺,笑容灿烂干净,他们即将迈入人生全新的阶段,仿佛已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在远处冲他们招手。

“不错不错~”萩原满意地撩了一下刘海,对于自己在照片中的影像十分满意。

只不过想到此后五个人就要进入不同的部门,可能一年才能见面几次,又不免失落起来。

“我不久前从网上看到一个游戏,听说可以让几个好朋友永远不分开,”景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白纸,打开后是一张被剪成了女孩轮廓的纸片,

“只要每人握住这张纸的一角,有多少人就心中默念多少次‘怜子小姐,拜托了’——就是每个人默念五遍,然后一起把这张纸拽开,每人拿到的纸片就是护身符。要不要试试?”

“听起来还蛮有趣的诶,试试吧,没准儿以后真的能救我一命?”萩原笑着应和,率先握住了‘怜子小姐’的左手。

“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片,不会真的指望它救命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松田还是伸手握住了纸片的裙角。

“哈哈,那就试试。”伊达伸手握住了双腿。

最后安室捏上了它的头部。

怜子小姐,拜托了。

怜子小姐,拜托了。

怜子小姐,拜托了。

怜子小姐,拜托了。

怜子小姐,拜托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手上用力。

“刺啦”,怜子小姐被撕成了五片。

“什么也没发生——”降谷的话还没说完,脚下便蔓延出一片黑雾,飞快地笼罩了目所能及的土地,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失重感,五人一齐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降谷感觉后脑疼痛不止,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磕到了,他挣扎着坐起身,旁边的松田还在昏迷。他检查了松田的身体,没发现伤口,便脱下外套折叠垫到松田后脑。

趁着这段时间,他打开房门检查了一遍二楼,待他神色凝重的回到房间,便看到松田也揉着脑袋坐起来。

“松田,你怎么样?”

“可能碰到头了,不过问题不大。”松田龇牙咧嘴地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扶着站起来,但是除了身下光秃秃的木地板,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班长不在这里,咱们得去一楼找找……”

降谷走下楼梯,就能看到客厅的地板上横七八竖地躺着另外三个人。

“景、班长、萩原!”他顾不上自己的头痛,快步走到几人身旁检查起来,万幸他们被扔在客厅的地毯上,没有磕到旁边桌椅锋利的拐角。

“唔……”

慢慢的,另外三个人也醒了过来。

“这是?”

“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伊达几人恢复的速度显然比两人直接摔到地板上的倒霉蛋要快上许多,景光站起来时,一块熟悉的纸片从胸口的口袋里掉出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

景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随即捏起那纸片,举在面前端详。

“难道真的是……怜子小姐?”

“是哦。”

一个空灵的女声凭空响起,吓得几人浑身一个激灵。

“谁?!”

“不是你们呼唤我来的吗?”女声中带了一丝调笑,“想要永远幸福快乐,想要美满的一生——你们找对人了,我可以帮你们改变自己的未来。”

几人完全没有被这宣传口号似的话语打动,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呃,这是什么?恶搞综艺?”萩原试探性地问道。

“不需要,我的未来只会掌握在自己手中。”松田开口拒绝,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不论是真是假,他一向讨厌这种不着边际的事物。

“我们不需要这些。”伊达也站出来发话,他望向自己的朋友们,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

“我们没想到这个仪式会打扰到您,请放我们回去吧。”景光看了看手中的纸片,也向那个声音请求。

“呵呵,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怨灵,不如——你们先看看各自的未来吧。”

“呲啦——沙沙沙——”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后是持续的白噪音,餐桌前的那个老旧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满屏的雪花似乎正在连接某些画面。

“我真的不想被投影到电视上,被全国人围观,唉。”萩原叹了口气,他已经想象出自己风度全无的出现在荧幕,而电视前的观众正在捧腹大笑,

“这样的话就真的找不到女孩子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算了,坐吧坐吧,待会儿别叫的太惨就行了。”降谷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在怜子小姐真正愿意放他们离开之前,几人自然是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他们也没有再过多抗拒,从善如流地坐在餐桌周围,正好有五把椅子。

又是一阵令人心烦的白噪音,雪花倏然消失,转而是穿着防爆服的萩原,他看起来和现在没多大区别,只不过面上褪去了一贯的微笑,原本时刻精心打理的头发显得有些乱糟糟,神情凝重地靠在墙角,手里还夹着一只点燃了的香烟。

“不是吧?我未来会这么颓废?”萩原夸张地哀嚎了一声,“这样的话我有点想改变未来了。”

“你仔细看看自己身后是什么?”

松田锐利的视线扫过屏幕中萩原吧背后的阴影,金属板、雷管、密密麻麻的导线、显示屏……这是一颗炸弹,但好像已经停止了运行。

“啧,我这是在拆弹?看起来倒计时已经停了……”

那个场景中,除了爆破组的萩原,还有两排严阵以待的武警,足以证明当下的情况之严峻。

“这栋居民楼的群众已经全部疏散,可以开始了。”高颧骨的武警转述着对讲机里的讯息。

“知道了,交给我吧。”萩原把烟头掐灭扔进自己随身的口袋,笑着安抚周围的警员,只不过啥任谁都能看出他笑意中的勉强。

“先把感光引爆装置换成光电管,再把水银汞柱接到白色管线,然后看着液晶显示银幕——”

“叮铃铃——”

紧张到快要窒息的关头,萩原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点显示,居然真的接了起来。

“喂,松田,什么事啊?”

“等等,这居然是我打的吗?!我居然在你拆弹的时候打电话?”本来在萩原在炸弹旁边抽烟的时候,松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现在看屏幕中的好友竟然还有心思接电话,一时不知道该责怪谁,

“萩,这时候就算是我的电话也给我挂了,在这样下去你早晚得出事——”

“这都还是其次,你现在应该有穿着防护衣吧?”屏幕中的松田语气难得地认真起来。

“哈哈,穿那个玩意儿热死了,我才不想穿呢。”

下一秒。

“你这个家伙,你不想活了啊!”

屏幕内外的松田一齐骂出这句话,用手机的那个可以把听筒拿远以保护自己的耳膜,与松田面对面的只能承受来自自己好友的一拳。

“嘶——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我记得时刻穿好防护服就是啦。”

“不可以。”怜子小姐的话凭空响起,“你们在做出选择之后,在这里的记忆就会清空。”

“啊?”萩原的笑容僵在脸上。

“也就是说,我们的未来只能由你改变?”安室一语中的。

“呵呵,没错。”

屏幕内的影像仍在播放着,也许是为了缓解这过于紧绷的态势,两人仍然像平时一样互相说着那些彼此间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除了这一句——

“我要是死了,你可得替我报仇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松田拍了拍身边的好友,后者也配合地做出一副抱歉的神情。

没有人把这一句玩笑话当真,但随之而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叫“一语成谶”。只见原本消失的数字重新跳动,鲜红得仿佛是在场所有人的倒计时。

00:05、00:04、00:03、00:02、00:01、00:00。

萩原吼着让其他人快跑,自己则抱着炸弹冲向人群的反方向。而在楼下的一众警员,则是看到拆弹组所在的楼层被剧烈的爆炸炸了个对穿,强烈的冲击力把四面的玻璃齐齐震碎,浓烟伴着火光咆哮着冲上天空,仿佛地狱一般的情景。

在这样的爆炸强度下,别说是自愿牺牲的萩原,整个楼层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

“研二!!!”

墨镜之后的双眸大睁,似乎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松田撕心裂肺地叫着自己好友的名字,其中的悲痛似乎通过了屏幕勒得每个人都要窒息,倏然变黑的屏幕倒影出几人难看的脸色。

“我……死掉了?”萩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原来如此,你想要我们改变萩原的‘死’。”降谷手指骨节轻点在下巴上,说出这个结论。

“……你要我们怎么做?”松田知道自己并没有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怜子小姐,但他又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

“别着急,等全部看完再谈也不迟。”这回反而是怜子小姐的语气变得不急不缓。

居然还有?

几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出这个猜想,但每个人都在猜测还有谁会出事,难道他们没人能活下来吗?那样的话一起下面见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旧的电视再次发出令人牙酸的电流声,戴着墨镜的松田手里飞快地打着字,他看起来稳重了不少,人也褪去了少年时的傲气,就像是傍晚一片沉默的云。

这回没有人有心情开玩笑了,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松田登上了摩天轮,看着炸弹的显示屏上滚动出残忍的选择,看着他微微一笑后点燃了香烟,在爆炸的前一秒,短信及时发送到了佐藤的手机上,然后看着她在摩天轮下绝望地面向爆炸流出眼泪。

“为了1200万人,太伟大了。”萩原拍上自家发小的后背,相比于自己被算计导致的拆弹失败,他还是更喜欢这种英雄一般的场景。

显然,萩原仍然把现在当做无良娱乐公司做出来的虚假场景。

“哼。”松田没有评价自己的死亡。

屏幕灭了再亮,嘴里含着牙签的伊达与另一个年轻些的刑警走在人行道上,他眼下的疲态和胡茬都能看出他工作的辛苦,但好在伊达的精神还算不错,和身边的同事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没人能想象到这样寻常的情景还能出什么事,就连伊达本人都没想到,一辆飞驰的大货车从他身后越离越近,而掌控它的司机则半合着眼昏昏欲睡,最后身子止不住地一歪,连带着整辆车冲出马路,直直地冲着伊达的方向冲来。

弥留之际的伊达将自己的小册子递给了那个同事,满脸血地硬挤出一个微笑,一个让所有歹徒望风而逃的警察,最后竟然死于一场普通的车祸。

在这之后,他的女友娜塔莉因此悲痛欲绝,不久后也随他而去。

“这……”

萩原一时语塞,他原以为这个节目组会为每个人设计轰轰烈烈的死亡来吓唬他们,没想到伊达的事故竟是车祸,仿佛是一个玩笑,无厘头得让人忍俊不禁。

伊达撇撇嘴,摇着头似乎对这段“剧情”很是不满。他不喜欢别人拿他的家人朋友开玩笑,等到录制结束,他怎么也要去投诉节目组。

在屏幕第四次亮起时,一抹熟悉的金发出现在黑夜中,似乎死神的镰刀以及架在了降谷的肩膀上,屏幕中的他在望不到头的金属楼梯上跑着,他跑到满头是汗、气喘吁吁,但他似乎不敢停下,八层、九层……就在距离天台还有半层楼梯时,一声突兀的枪响传来。

降谷的身体猛地一顿,反而跑得更快,显然这子弹不是冲他而来。当他终于登上天台的平面时,远处有着漆黑长发的男人缓缓放下了拿枪的手,转过来看向他。

“对叛徒就应该回应制裁,是这样没错吧,波本。”

而那男人身后,是心脏中枪,毫无生息的诸伏景光。

“刺啦——”

所有画面彻底消失,老旧的电视没再亮起来。

“这是什么?我被谁杀了?”景光尤其摸不着头脑,他不认识视频中杀他的男人,更想不通这没头没尾的视频到底想表达什么。

怜子小姐也十分善解人意地给了他们一段时间消化所看到的场景。

“怎么样,这样的未来。”她问道。

“你们这也太不敬业了,要吓到我们至少来个全息投影吧。”

“这样干巴巴的看视频,可是没办法拍到爆款素材的。”

松田和萩原一唱一和,“好心”地给他想象中的节目组提建议,但回应他的仍然只有怜子小姐的沉默,和无意义流走的时间。

“好吧,你刚才说,我们无法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那我们不是还会重蹈覆辙吗?”

伊达知道这么耗下去也没用,干脆走起了对方的剧本,但他没有急着做出选择,谨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让炸弹出点小问题无法引爆、让司机保持清醒、让他提前到天台几分钟,这些事情与我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景光提出了早就在心底盘旋的疑问,他觉得这是对方行为逻辑的薄弱点。

“要改变未来,就要用未来交换。”

“用一个必死的未来去交换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呵,你们四个已经没有未来了,哪还有未来能交给我?”怜子小姐的声音中带着轻蔑,似乎是在嘲笑眼前人类的异想天开。

“那还拥有‘未来’的,就只有我了——我愿意交换。”降谷没有一丝犹疑,直接答应下来。

“不行!”松田出声制止,“鬼知道你答应了会发生什么事。”

其他人也微微摇头,尽管他们没有迷信到相信这一切真是鬼神所为,但几人心中还是微微升起了几缕不安。

“嘛,不用这么紧张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降谷看友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换了副语气劝着,

“反正答应交换就能让她放咱们出去——班长,你不是说照完毕业照还要跟娜塔莉约会吗?别让她等得太久了。”

听到这话,伊达的神情稍微柔软了一瞬,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眼见伊达无法成为突破口,降谷又转向自己的发小:“景,你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吧?”

“不相信,但这也……”

景光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手中的纸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松田,萩原,连你们也——”

“zero,你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人会答应这种交换的。”

萩原打断了降谷的询问,他知道坐在旁边的松田也是与他相同的态度。

他们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如此凝滞。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但让我打断一下,”

怜子小姐似乎看不下去这种情谊深厚的场景,轻飘飘地开口打断,

“我又没说要他的命。”

一听这话,几人眼中是难掩的惊喜。

“那这样就没问题了,怜子小姐,改变他们的——”降谷恨不得立刻挽救自己的朋友。

“等等,”伊达再次拦住马上就要冲动行事的降谷,“那zero到底要付出什么?不如你也把他的未来给我们看一下。”

怜子小姐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她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不爽:“好,但这回要按我的规矩来。”

几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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